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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也未免太不坚定了一些!
想到这里,玉挽云又狠狠地朝着谢倾州看了一眼,后者感受他愤恨的目光,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的茫然,于是停下了交谈的声音,看向玉挽云问道:
“师弟,你做什麽用这种眼神看我?”
“活该。”
玉挽云却只是很无情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毫不留情的收回视线,让谢倾州一头雾水,不知道什麽时候又得罪师弟,分明他这一路上都对师弟可谓是言听计从啊。
他想了又想,联系了一番刚才发生了什麽,而后眼前一亮,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到了原因,于是又凑到了玉挽云的身边,悄声说道:
“师弟,你是不是看我和别人讲话太多,冷落了你,所以不开心?”
玉挽云:……
“我为这种事情不开心?”
玉挽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实在是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是怎样想的,才能有这种联系。
而谢倾州竟然还敢点头,又叹气一声,似乎真为这件事情发愁:
“师弟,这也在所难免,谁让我颇受欢迎呢,而且若去了太平学宫,认识我的人更多,届时更加应接不暇,怕是更加无法时刻关注师弟,那该怎麽办呢,师弟。”
玉挽云:……
这种话还真是说得出口啊。
玉挽云很难相信他如果也对旁人说这种自以为是的话,竟然会让人能够忍住没打他一顿。
竟然还能够让他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没被人暗杀,如今的人间界,难不成都已经宽容到这种地步了麽。
“我难道是哑巴,离开你还活不成了麽?而且——”
玉挽云看了一眼山下那些络绎不绝的民衆,想着若是在这里动剑,怕是要伤及无辜,才按耐下来杀意,又凉凉说道:
“我有说要和你一道去太平学宫吗?”
谢倾州眨了眨眼,似乎是有所意外:
“难道师弟不去?”
玉挽云道:
“我为什麽一定要去?”
谢倾州便说:
“难道师弟当真是对你我缘分之事,毫无兴趣吗?”
玉挽云:……
是否有缘,有什麽一定要知晓的必要麽,况且他都已经活过一世,而且亲眼见证——不,该说是亲手了解了谢倾州的性命,还用得着去找人来相看他们之间的缘分命运如何吗?
再来,玉挽云却也不相信有什麽人,能来谋算他的命运。
但是谢倾州朝他盈盈一笑,又有山风吹拂,他暮山紫的衣衫上下翻滚着,连带着发冠上的钗冠也流光四溢,像是层叠的云雾霞光。
又衬着身后连绵如海浪翻涌的青山绿林,让玉挽云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松泛起来,觉得答应他似乎也不是不行。
谢倾州又来戳了戳他的肩窝,松动他的心神:
“好师弟,就当师兄求你一道前行,你总是能高兴一些吧,都已经入了人间界,那就多走一走,修行是天长地久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这倒也是,除却年幼时候漫山遍野的去施术斗法,后来的时光,好像几乎都是自己孤身一人在蓬丘山上修行,谢倾州来去匆匆,那样的日子回想起来,当真是无比短暂了。
重来一世……他倒也好奇谢倾州整日在山下又做什麽呢。
而且,他想找到谢倾州入魔的根源,当然也不能和上一世一样继续在山上清修了,只有跟随谢倾州的足迹,或许才能真正知晓他入魔的真相。
玉挽云似乎是在出神,似乎又真的考虑这件事情,谢倾州凑在一旁,见他的态度不算强硬,似乎有戏,于是便又再三劝说起来。
朴朔呢,还沉浸在谢倾州所讲述的有关太平学宫繁华盛景之中,结果声音就突兀停了,他疑惑地擡头看去,便见那位谢仙君不知何时跑到了那位玉仙君身侧,似乎是小声说什麽,表情很是灵动——
那是说,虽然刚才和自己讲话的时候,谢仙君也是笑着的,但那似乎只是习惯性的笑容而已,此刻和他那位师弟在一块讲话,一举一动,仿佛都无比鲜活。
玉挽云与谢倾州站在曼曼荒草之中,分明也不算亲近到了相互依偎的地步,然而清风丝丝缕缕的吹拂着,叫他们的衣袖发丝,层层叠叠交缠在一起,仿佛是他们自己也是这般。
让外人看起来,他们这样并肩站在一起,似乎是其他人都无法掺入其中的样子了。
可是——不应该啊。
朴朔看的眼睛都都有些酸胀,脑袋也发晕,但他却真正一丝一毫的情缘也未曾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那好像眼前这两位仙君,当真只是顶着师兄弟这种称号,而没有任何私自的情絮参合其中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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