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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怎麽可能不在意呢,无论穿着,还是言行举止,他们都与此地格格不入,甚至才走到一半,就有人拦住了他们继续前行的步伐。
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瘦高少年,点头哈腰的说:
“老大听说二位仙君大驾光临,特派小的前来迎接,二位请——”
说完,便伸出手来做引导,他身后还有人高马大的侍从跟随,说是请,他们若不从,那恐怕就要被强行请过去了。
见面之礼
玉挽云二人跟着那名带路少年往前行走,最终到了一处叫做天灵阁的楼房前。
一进去大堂,便先看到一张赌桌放在大堂中央。
赌桌后面,淡定坐着一个把玩两枚骰子的男人,一身绫罗绸缎,大腹便便,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山羊胡,弯着的眼睛里满是精明的神色,见到玉挽云与谢倾州二人出现,立刻笑意更深,开口说道:
“二位仙君,来都来了,不如入乡随俗,先赌一把。”
他虽然是询问的言语,开口说话却是肯定的语气,再看两侧站立的侍从,大有一副他们两个不答应便不要想离开这里的意思。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测,身后的大门也是哐当一声闭合起来,大堂内瞬间晦暗不明,只有两侧的烛火照明,却又摇摆不定,反倒是让气氛显得更加诡异。
玉挽云怎麽看,这种场面也不是欢迎人的意思。
他虽然是很少下山,不怎麽懂得人间界繁多的规矩,却也分得清什麽是友好的迎接,什麽是故意的为难。
玉挽云朝谢倾州看了一眼,说道:
“谢倾州,你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是来帮忙救人,而不是来闯龙潭虎穴的?”
谢倾州:……
这种地方,对其他人来说,大概是真和龙潭虎穴一样危险,但对他们而言,倒是也还算不上什麽很危险的地方,不过师弟都这样说了,自己倒也没必要拆台。
谢倾州回应道:
“来都来了……既然主人家这麽安排,先看一看也无妨。”
玉挽云不置可否,但也真的径直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台面上的摆设,开口说道:
“怎麽赌?”
对面抛了抛手中的骰子,笑眯眯的说:
“来个简单的,猜大小如何?”
这可真是最简单的赌法了。
但,真正有这麽简单麽?
谢倾州见玉挽云来了兴趣,也没开口推辞,只是走了过去站在一旁围观,又提醒说:
“若我没猜错,这位应该是赫赫有名的神骰子寿和正寿老前辈,据说赌术独步天下——师弟,你可要小心应对。”
又看向对方,态度倒也是真的谦和:
“我师弟涉世未深,还请前辈手下留情啊。”
寿和正脸上笑容更加得意,不过,还是故作谦逊的说:
“哪里哪里,不过是世人的谬赞罢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也是很受用这个称呼,并且对自己的赌术十分有信心。
玉挽云却是一脸冷淡的说:
“你的废话真多。”
玉挽云不知道的是,谢倾州的话并非夸大其词,只凭寿和正一人坐镇,诚义道的名气就已经让其他同道之人忘尘却步,甘认老大。
而寿和正不知道的是,在蓬丘岛上漫长的时光内,赌术也不过是玉挽云与谢倾州消遣时光的方式之一,其中各种修为千术,早已经融合运用的出神入化。
若是此刻是谢倾州落座,那大概是要和对方来个五五分,最后“险胜”,但玉挽云可没什麽人情世故的概念,除却前两句为了试探对方的深浅与路数之后,后续一连八局都是玉挽云胜。
又换其他的赌法,同样大获全胜,寿和正脸上的笑容早已经不见,而是阴晴不定的看向玉挽云,杀气已然涌现。
玉挽云却视而不见,冷笑一声,说道:
“怎麽,谢倾州在你们人间界行走也不少日子了,有关他的事情也传扬不少,难道从没说过,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这样的话说出来,虽然玉挽云是实话实说,但听在寿和正的耳朵里却和故意嘲讽没有区别,于是他立刻暴起,一拍赌桌,手中把玩的骰子朝着玉挽云飞去,竟然是直接下了杀心。
但那骰子还没飞到玉挽云的面前,就被另外一道拂尘抽了出去。
那当然是来自于谢倾州了。
玉挽云的那一只拂尘,乃是少年时候,他们那不着调的师父翻找出来给玉挽云的,名曰【心上无尘】,说是凤凰骨所化乃是神物一具,也是要他能够如名字一样,时刻警醒自身,莫惹尘埃。
后来谢倾州也砍了一只梧桐树的枝干做了另外一柄拂尘,美其名曰【人间有情】,但却狠狠被玉挽云嫌弃了一番,是觉得他起名真是有够俗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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