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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玉挽云倒是没有和他唱反调,他来人间界的时日也不短了,途中也见识不少自称高人的修行者,但却全没有眼前此人来的货真价实,确实配得上一声高人圣僧的称号。

不过,虽然玉挽云认同谢倾州对这位禅莲子的评价,只是免不了又贬损谢倾州几句,是说相比起来,谢倾州真是太过懒散没个正经。

谢倾州一概乐呵的照单全收。

而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禅莲子的论法时间也已经到了尽头,而就在禅莲子欲想离开之际,衆人仰望目送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原岁荣!”

衆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少年人硬生生拨开无穷人海,朝禅莲子的方向奔来。

此人不是失蹤的朴朔,又是谁呢。

他焦急无比,可千莲寺内不能使用任何修为术法,他的修为也远远不能抗衡千莲寺的禁制,是以就算是再怎样焦急,也只能一点点挪动过去。

而等他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早有千莲寺弟子等候在侧,一人一边加起来他的胳膊,不等他开口说一句话,就要将他驱赶。

那少年眼看禅莲子头也不擡的就要离开,自己也要被赶走,于是再顾不得什麽,怒吼一声,妖气尽处,立刻将两个千莲寺弟子与周围之人震的东倒西歪。

趁着衆人都没反应过来,他连忙跑到了禅莲子身前,挡着他前行的路,又擡起头看向他,殷殷切切的询问:

“岁荣,你什麽时候,做起和尚的营生了?”

禅莲子垂眸望着他,一言不发,眼中全没有任何特殊对待的神色,看他与看芸芸衆生毫无任何区别。

旁边反应过来的弟子连忙跑了过来,对其呵斥道:

“哪里来的杂毛兔妖,还不快快离去,否则便要将你收入镇妖塔中去了!”

“我才不是什麽杂毛兔妖,我是你的道侣啊!”

朴朔继续朝着禅莲子讲述前世之事,妄图唤起他的记忆:

“你难道忘了,你前世……前世和我有姻缘傍身,你答应过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就连很有见识的秦初绮也惊掉折扇,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

“今日可真是好长见识,竟然敢来和禅莲子求姻缘,都说兔子胆子小,他的胆子,可是不容小觑啊。”

可是胆大又如何?注定失望。

禅莲子目下无尘,看向朴朔的目光,只有衆生平等的怜悯:

“施主,过往如云烟飘散,何必执迷不悟。”

“什麽是执迷不悟?难道在你眼中,我们前世情谊,也是能说忘就忘的事情吗?”

朴朔已然摇摇欲坠,眼中更是痛苦可怜。

然而禅莲子却是视而不见,只是说道:

“前尘之事前尘已了,今生之命今生所行,本是两不相干,何必强行交错,到头来,不过是一团乱麻,自扰心神罢了。”

“对你来说是前尘,对我来说永远是今生之缘!”

朴朔仰头望着眼前已经完全陌生的情人,简直伤心欲绝,又切切说道:

“我的母亲厌弃我,我的父亲折磨我,我的师父将我丢弃山野庙宇之中不闻不问,你……难道也真正不要我了吗?”

禅莲子不为所动,仍旧说道:

“施主,回头是岸。”

朴朔眼中已有完全的绝望,声音也更为决绝:

“什麽回头是岸!我已经是遭受万般嫌弃之人,你如果真不要我,那我也不必继续茍活下去了!”

说完,竟然真的变化出来一把匕首,抵着脖颈。

朴朔的自诉,将一衆围观之人都听得怔愣,他又拿刀自尽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又不敢轻举妄动。

秦初绮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遮挡面前,又悄声问红尘道:

“他有这麽惨?红尘老头,你不是对他挺好的?”

红尘道人无言以对,将朴朔丢之山野不管不问,虽然有隐情,但却也是事实,无法辩驳。

倒是坠露仙子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

“不过装模作样扮可怜罢了。”

黄泉皱眉,冷声道:

“他是你的儿子,你怎麽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坠露仙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注视眼前的这一场闹剧,神色更为複杂:

“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了解我当年是有多自作多情,才知道他如今是如何癡人说梦。”

玉挽云朝谢倾州看去一眼,说道:

“他要自尽,你这大圣人,怎麽不去相救?”

“何必去救。”

不等谢倾州回答,坠露仙子便道:

“今日,叫他彻底死了这条心也好,他若真正自尽,难道我还救不活他吗?当年千妖救他一命,如今不过再闯一次千妖之窟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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