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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笑,转过脸。这次没了光的照射,他看清了姑娘的脸。

整张脸都很柔和,带着温柔。

眼角的一颗痣却又那麽妩媚。

“你认得?”宴争问。梅世念解释:“梦里见过。”

女孩穿着高跟鞋,缓缓走过来:“你们好,我叫周生缘。”

“你好。”几个人呆呆地打招呼。

周生缘笑笑:“别这麽客气,毕竟你们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间。”

衆人明白过来,眼前之人便是上一届的游戏之神。

他们的神经紧绷起来。

女人只一笑:“我不为难你们。心魔才是你们的对手。”

“咔哒——”

他们眼前一黑。

宴争从泥泞里艰难起身,双腿已经完全陷了进去。

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父母。

“妈妈?爸爸?”宴争伸出手,希望他们可以拉他。

可,爸爸只看了他一眼叹息:“阿宴,为什麽不能再努力一点呢?”

宴争一愣,又看向妈妈:“妈妈?”

宴母冷哼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人家解沉故,再看看你!天天就知道写什麽破小说?有人看吗?”

宴争放下手,看着他们。

宴母和宴父还在指责他。

“快点去做数学题!”

“一会去练钢琴。”

“多跟小解玩。”

“天天不干正事。”

那些声音就像子弹一样朝他射过来,他连躲都没法躲。

宴争捂上耳朵,试图不去听。但那些话语无孔不入。

他被吵的头疼:“别说了!”

宴父宴母没有理会他,喋喋不休地斥责着他。

突然,解沉故出现在宴母身边。

他神情高傲:“你生来就比不上我。”

宴争擡起头,看着他:“胡说!”

解沉故继续说:“为什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我可以满足你的。”

宴争脑中闪过那晚的画面:昏暗的灯光,失控的解沉故。

他的衣服被暴力扯开,解沉故胡乱亲吻着他……

“别……别说了!”宴争嘴唇颤抖,目光变得凛冽。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迈出一句:“你和我不同。即便死,我也不会向你低头,和你在一起!”

“啪——“解沉故变得支离破碎。

宴争也逐渐靠近岸边。

可,宴父宴母的话语他无法接受。

泥潭拖拽着他的双腿,宴争慢慢下沉。

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反而越陷越快了。

……

沈渡落在了水里,他的眼睛微张,一个女人游了过来。

“妈妈……”

沈渡向下沉去,沈母接住了他。

沈渡微微一笑:“妈妈。”

可沈母的面容开始变换,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样子。

沈渡一激灵,想要逃离。女人却死死抓住他。“别碰我!”沈渡歇斯底里地喊着。

女人裂开嘴笑的很得意:“你妈那个小贱人可算死了。”

“你闭嘴!”沈渡想要抓住女人,而女人灵活地躲开了。

……

梅世念被困在了一个笼子里。笼子外走来一个老人。梅世念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喊出声:“姥姥——”

老人驼着背,侧着身子看了过来。

“世念要听妈妈的话。”老人开口嘱咐着。

刚说完,老人化作了灰烬。

“姥姥……”一滴泪落下,梅世念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断发颤。

……

师幽清来到了一个房子里。房子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还能不能过?不能过离婚!”

“离就离!我可不养你的好儿子!”

男人看了眼师幽清:“爱谁养谁养!”

场景变幻。

师幽清来到了另外一个房子——他继父家。师幽清从楼上下来,看着妈妈和继父以及继父的孩子甜蜜的画面不觉失神。

“我不是累赘……”

“我可以养活自己,可以养活你的,妈妈。”

师幽清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有些不知所措,自顾自念叨着。

……

宴争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进了泥潭。

“宴争,你妈把你拉扯这麽大,你还敢顶嘴?”

“阿宴,你让我太失望了。”

“什麽抑郁?什麽精神病?人家解沉故怎麽没事?”

宴争胸脯大力起伏,他皱眉嘶吼着:“他要是没事怎麽会死?!”

“啪——”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刺的宴争耳朵疼。

画面变得扭曲,他们像不死的幽魂一样缠绕着宴争。

“哥哥,我想去草原看看。”妹妹的声音在衆多指责声里脱颖而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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