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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散开了,周良延看的正起劲,林子礼拉着他离开。
周良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跟在他的身后。
越走,越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几朵迎春花已经张开了。
“好看吗?”
“好看。”
周良延并不欣赏花朵,相比之下,林子礼格外的感性。
“春天了呢,周良延,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他的眼睛在光线刺激下眯起来,蹲下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角,拽了几下。
“爱我吗?”
林子礼点头,觉得不够,加上一个鼻音“嗯”,还是不够。
“爱。”
周良延站起来,两手抱住他的腰,林子礼比想象中的要瘦很多,幸亏有衣服遮挡。
门口的保安咳嗽两声,他认识周良延,当然是因为他当初偷钥匙搞逃跑那事。
周良延抱的力度更大,还往上蹭了蹭,两人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
林子礼不好意思,在他眼里,这好像不太礼貌。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他在周良延的耳边低语,身上的力度渐渐放开。
两人就这麽看着迎春花开,在绿色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黄色主宰了整个疯人院。
亲眼看着迎春花开到最胜,几乎看不见枝干,树上满是黄色的小花。
周良延坐在院子里,林子礼迟迟不出来,这个时候,守门保镖也不在门口。
现在进去,是最好的时候。
周良延迈出的脚步很快收回,这个时候不出来,应该就不会出来了,今天一天应该都不会了。
林子礼早晨还没睡醒,男人们推开了他的门,今天是例行注射。
躺在实验室里,他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胳膊上的刺痛早已成为习惯,他干脆在床上闭着眼,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老头。
“行了,别睡了。”
老头叫醒他,在他的床头喷了点酒精,浓重的气味熏得他眼睛流泪。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药物已经注射完毕,剩下的就是观察了。
林子礼认为观察没什麽用,要是身体有反应,还要等到现在吗?
“我想跟周良延住在一起。”
老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欣赏着手里的药物。
“我想跟周良延住在一起。”
“我已经让守门那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然,你们就是连对视都要挨打的。”
林子礼沉默半晌,还是那句话,“我想跟周良延住在一起。”
老头转身,明晃晃的针头在空气里显得格外渗人。
“周良延的母亲说了,不允许你们交往,为了让我加大监督力度,她给了我不少钱,我的脾性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放弃任何钱财,即便微小。”
老头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玻璃相撞,实验室里满满清脆的声音。
林子礼偏过头,这是他第一次在注射的时候看针孔,以前都是回了房间偷偷看。
并不好看,密密麻麻的针孔聚在一起,放眼一看胳膊上像是爬满了蚂蚁。
林子礼想找来化妆品,把难看的点涂掉。
药物在身体里发挥效果的速度比之前的更快,他怀疑老头是不是偷偷加量了。
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明显感觉到肌肉变得无力,大脑也开始混沌,有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産生。
老头在他的伤口边上摁了几下,确定没问题让男人们把他带回去。
林子礼在房间里躺着,昏昏沉沉中,听见了楼上熟悉的玻璃碎裂声。
已经习惯了,可能是老头年纪大,手抖拿不住容器吧,不知要浪费谁的血液了。
可是一连几串,声音不断,像是故意似的。
林子礼不管,他现在只想在床上睡觉,最好再做个梦中梦,一辈子困在里面就好了。
在他离开以后,实验室里还在热闹。
男人们带了新的试验品来,就是那个血液质量中等的男孩。
与林子礼相遇那时相比,男孩胖了一大圈,身体几乎成了圆形。
男人们把他放在床上,想用绳子捆住他。
男孩在不断的挣扎,他不好控制了,身体圆润后手感发软,男人们总是抓不住他。
手轻轻一挥,桌子上一片试管烧杯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一个男人上前把他摁在地上,随后几个人将他擡到床上,用绳子捆住身体。
好不容易让实验室安生下来,老头不怒反笑,鞋踩在满地的碎片上,发出阵阵响声。
“孩子,你还是年纪太小,心里有气沉不住,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眼睁睁看着长针在逼近身体,他剧烈的发抖,但还是抵不过针尖的尖锐,刺入身体的一刻,男孩平静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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