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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鞋打破了他对“科研人员”这一名词的理解,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做伤天害理的事,鞋还擦的光亮。

老头蹲下来,二人对视,他当着老头的面嫌恶的翻白眼。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麽,怎麽,想让我给你培养药物,然后抽我血是吗?”

“哦?”老头故作惊讶,“你相好都告诉你了?知道的这麽清楚。”

“他有名字,他叫林子礼。”

老头继续道,“反正我知道他是你的相好,你们好的跟什麽似的,趁着没人的时候,还会偷偷溜进去私会。”

周良延抓着桌子才好不容易站起来,光是这一串动作,足以让他气喘吁吁。

“没事的,马上你的体力就会恢複,我只是用了点能让你晕并且浑身无力的药而已,你这麽年轻气盛,一拳打在我这个老头身上,老骨头我受不了。”

老骨头?周良延一声冷笑,还知道自己是老骨头,赶紧散架吧。

老头拖过来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丝毫不在乎他脸上的恨意。

这个疯人院里,有谁是不恨自己的?老头心里清清楚楚。

“你妈给了我不少钱,让我把你们分开,顺便把你喜欢男人的毛病治好,可是现在来看……我恐怕是要对不起你妈给的钱了。”

老头做出遗憾模样,摇头,满脸惋惜的看着他的脸。

“所以你想怎麽样?”

老头仰起头,很认真的在想对策,一边想一边摇头晃脑,闭着眼睛,像是听戏一样的悠閑。

周良延不耐烦,準备离开,走到门口被男人堵了回来。

连续两次,他忍不住对着老头大吼,“你到底想干什麽?!你就是不想让我好是吗?!”

老头睁开眼睛,重重的点头,“是。”

一个“是”字,比多少句骂人话都难听。

他惊愕的表情在实验室里格外突兀,老头想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给他整理衣领。

“年轻人,还是需要多多教育的,不然会误入迷途。”

迷途?什麽是迷途,世俗不接受的就是迷途吗?

那麽多女性在婚姻里被伤害,被年幼的子女拴住,就不是迷途了?

老头自以为是的用人命做研究,难道就不是迷途吗?

是。

误入迷途的人不分年龄大小。

“你的医生治不好你,那就我来。”

周良延还沉浸在他的上一句话里,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擡眼,余光瞥见几个男人。

他们进来,把一块黑色的布条绑在他的头上挡住眼睛,抓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若是感官没有出错,应该是走廊拐弯处的那间房。

以前听人说,这间房一直没人住,据说是什麽“兇宅”,疯人院里传的很邪乎,那段日子他还在林子礼面前吹嘘,总有一天要进去一探究竟。

好了,今天来了。

这不是个好地方,一进来,他就被摁在一个椅子上。

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椅子凉的吓人,好像是全金属制作的。

男人把他的手绑在扶手上,固定住他的身体。

有人走过来,伸出手想撤下他眼前的黑布。

手很快拿开,老头犹豫一下,“算了,看不见,才更有刺激感。”

周良延很快知道什麽是所谓的“刺激感”。

起初还是酥酥麻麻的,只是一点发痒的感觉,后来就不是简单的身体发痒了,而是疼。

从内向外,骨头里的针不断的扎着皮肉,扎不破,治好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逃窜。

细胞在吼叫,哭喊,痛感在周良延的身体上流出汗水。

他反倒希望流出的是血,这样解脱的更彻底。

老头解下他的眼前的布条,周亮还是闭着眼睛,双手紧握。

老头在他的面前大笑,笑声惊动了周良延,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原来早就停止了。

“疼吗?”

周良延说,疼。

“离男人远点就不疼了。”

他不说话,男人打开他手脚上的禁锢,他还是在椅子上坐着,老头摸着他的头,像是在摸自己的孩子。

“还是这个样子听话啊,你们看,是不是一个乖孩子的样子?”

身后的男人齐刷刷点头。

他们抓住周良延的一只胳膊,用力向上一提,他站起来,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出房间。

老头让男人们送他回去。

周良延打开门,身后挤进来一个庞然大物,他转身,居然是送自己回来的男人。

“你喜欢男的?”

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麽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

能做上保镖,光是外形就打败不少人了。

比如这个男人,身上的肌肉能变出两个周良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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