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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出房间,男人们抓着岑寂的衣服,不管他是否站稳就往外拖,跟在老头的身后。
走廊里转了几圈,老头走到一扇门的门口。
“你们那麽正直,那就住在一起吧,”老头命人推开门,这次冒出的血腥味不像上次那麽重,但其中夹杂了什麽味道,一时也说不清。
柳茗没想到老头来的这麽快,不是昨晚刚见过吗?
更震惊的在他的身后,看见岑寂的一刻,柳茗感觉脑袋上挨了一拳,径直沖破头骨。
“姓冯的你疯了吗!”
她用力的喊,却只是气音。
老头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发笑。
“一个人待着,多麽无聊啊,今天找个人来陪陪你。”
男人摊开手,老头捏起他手上的一个金属片。
“我还以为你能偷什麽值钱的东西,结果竟然是一枚钥匙,”老头“呵呵”笑着,笑声让他胃里发痒,“哦对了,我做了不少钥匙,这一枚,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他把钥匙插进门里,锁孔根本转不了,身后的男人放声大笑。
“辛苦你了,年轻人,投错了。”
岑寂摔在地上,老头没有立刻关门,而是蹲下来,欣赏两人狼狈的画面。
“真漂亮啊。”
岑寂站起来,背还没挺直就被男人推倒在地。
“在这里先待一会,马上我们就会见面。”
门关上,房间里只有窗缝透进来一点点光,岑寂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看不清柳茗身上的伤,空气里的血腥味却愈加真实。
“柳队?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居然……”
柳茗没力气,不然一定要打他,问问他,怎麽把自己暴露了。
“柳队……”
柳茗擡起手,在空中抖了半晌,最后放下。
“柳队,别担心,事情总会回转。”
柳茗看看窗边的白光,她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回转。
比如自己的女儿,她亲眼看见女儿死在老头的手下,那时候她觉得,还会有回转,然而在什麽地方?
直到如今,自己满身狼藉,见光都成奢望。
“你进来了,其他人怎麽办,这里的一切……都指着咱们啊。”
柳茗说着说着眼泪出来了,她赶紧擡手抹去,顿时意识到,这个房间满是黑暗,真的落泪,谁又能看见呢。
老头走在外面,钥匙在手指间转来转去,他自言自语,“这个挺不错啊,比玩核桃强多了,预防老年癡呆。”
他回到实验室里,站在玻璃旁看院子里的人,每一个人,头上都顶着一块巨大的金币。
林子礼不在这,老头幻想,他头上的金币肯定更大,更亮。
他就是一块活生生的金子。
周良延跟林子礼吃完饭早早回了房间,上次看野地的计划被老头打碎,这次还要看。
还要在天台上看日出。
一想到两人要站在一起,面对着太阳东升,橘色的光照在脸上……周良延的脸就发红。
他发誓,自己只是幻想了一下画面情节而已,虽然这麽大年纪,还是很纯洁的。
晚上,两个人顺着楼梯上了天台。
周良延忍不住说,“怎麽办,万一那个贱老头又上来了怎麽办?”
林子礼还没说话,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对不起,我乌鸦嘴,呸呸呸。”
事实上林子礼不在乎这些,上来就上来呗,要是把他逼急了,就爬上围墙跳下去。
刚爬上来,他就累的坐在地上,失了太多血,短时间还没补上,眼前一阵阵的金星。
周良延也坐在他的旁边,看林子礼的侧脸。
像雕塑。
倚着墙,并没有觉得冷,甚至靠的久産生了热感,周良延往旁边斜了斜,林子礼的脑袋也跟着往下滑。
他睡着了。
周良延的胆子更大了,趁着这个时候,手指勾起他的头发,额头漏出来,月光下的林子礼有更明显的书生气。
周良延好奇他的情史。
情史……他好像说过吧,说自己不早恋什麽的。
感觉到身上的热量,周良延也扛不住,昏昏欲睡,倚着墙一闭上眼睛就没了意识。
至于有没有做梦,他说不清。
可能是做梦了,不然鼻子怎麽不舒服,他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天还没亮。
围墙外有一缕缕的浓烟,林子礼也跟着熏醒,走到墙边看见底下站着一群人。
中间是一个老头,黑衣服,手里还拄着拐杖。
浓烟沖向天空,形成一片云。
老头擡起头,林子礼顿时认出他来。
一个人在吊唁的时候,还能笑出来,实在是少见。
老头朝他们挥挥手,指指地上的灰烬,带着几个男人扬长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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