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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去抽血了,算是逃开,周良延不知道应该是为他开心还是难过。
“儿子,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女人抱着他大哭,开始忏悔罪过——
“我那时候就不应该反对你早恋把人家逼转学了……我也不该对你奶奶不好啊!老天爷这是惩罚到我头上了……”
周良延想想,在母亲的角度,她确实是受到惩罚了。
自己也跟着一起受罚了。
老头带着男人们走了,刘医生也走了,可是门口的人并没有减少。
大家推开门,纷纷走出来欣赏这场闹剧。
有人低声问发生了什麽,身旁不认识的人现在也热心起来,回答“他妈不让他搞同性恋呗”。
周良延看过去,他们个个噤声。
低头不过几秒,门边的讨论声又起来了。
“那个人在哪呢,你告诉妈,那个人在哪?”
“顶楼实验室。”
女人拉着他往顶楼跑,脚步声在楼梯间格外明显。
老头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让男人打开门,準备迎接“周良延的母亲”。
“你要见你相好的妈了,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下?”
林子礼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装血的容器。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林子礼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麽,玻璃上出现了两道人影。
女人直接跳过老头,进来就往林子礼的床边走,嘴里是不堪入耳的髒话。
“妈!”
女人不管不顾的沖到林子礼身旁,看着他白的吓人的脸,擡起来的手放下了。
“原来是个病秧子啊,就你这个样,是怎麽勾搭上我儿子的,我还真是好奇啊。”
林子礼不说话,周良延上来扯着女孩的手,让她赶紧回去。
女人把他推开,“回去?我为什麽要回去,你是我孩子,我为你着想,我为了你好啊!”
周良延无法反驳,确实,母亲是为了自己好。
但是这样的好,未免过于沉重。
“妈,你出去报警吧,这里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周良延指着老头,“他,就是他,杀了很多人,妈,求求你出去报警好不好。”
他指着桌子上的容器,“妈你看,这就是他抽的血,他疯了,妈,你赶紧出去报警好不好?”
女人疑惑的看着他,手摸上他的额头,喃喃,“你是不是真的病了……他抽血又能怎麽样呢,抽血死了与我们有什麽关系呢?”
周良延摇头,自己没病,但是母亲病了。
“妈……”
“你还是我儿子吗,你从小到大都听话,怎麽就为了一个男人……你们怎麽就不觉得恶心呢?”
原来母亲觉得恶心啊,周良延跪下来。
“妈……你报警好不好……”
母亲扇了他一巴掌,留下最后一句话:你不是我儿子。
她看看床上的林子礼,走出房门。
老头坐在椅子上,看着女人走出去,楼道里的声音也跟着走出去。
大楼安静下来,老头扶着椅子站起来,伸出手,“小伙子,起来吧,你跪着,是给你妈看,还是给我看?”
母亲过来也就仅仅半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她不认自己的儿子了。
因为儿子喜欢男人。
真搞笑啊,周良延还跪着,膝盖在硬地上发疼。
“你迟早有一天会进监狱。”
老头大笑,“是啊,你母亲出去就会报警,把我抓起来,我就等着牢狱之灾,是吗?”
他招手,外面进来几个男人,架着他往外走,林子礼在身后叫他的声音,周良延每回头一下,男人在他的后背上就打一拳。
“老头你要干什麽,放开……”
林子礼只能发出气音,周良延的身影在玻璃后消失,只剩下男人们的脚步声了。
老头看了他一眼,“好好休息。”
林子礼伸手,老头明明离他很远,但是感觉近在眼前,怎麽也抓不住。
“你要做什麽……”
他从床上摔下来,老头没有固定他的手脚,可能也是知道失血后身体无力。
眼前越来越黑,林子礼喊了无数次“你要做什麽”。
他恳求老头,放过周良延,用自己的血液去换。
已经感受不到地面的凉意了,脑海里只有那一句话。
老头,求求你放过他。
真疯子(1)
周良延被带着去了某个房间,这里他最熟悉了,那个椅子立在墙边,上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线。
老头最后进来,男人们把周良延固定在椅子上。
冰凉的金属,坐上去一点也不舒服。
“周良延,你以为在你妈旁边说几句话,我就能倒台,是吗?”
他冷笑,“你别忘了,我有的,不仅仅是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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