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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女孩也听见了,所以,想看看他的反应,才拦住他?
周良延猜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林子礼腮帮子活动,眼睛盯着他的后背。
“院子里有什麽新鲜事吗?”
周良延想说,我就是整个疯人院里的新鲜事。
“没什麽,你慢点吃,快了对胃不好。”
风水轮流转。
林子礼眯着眼笑,“哥,还记得我伺候你吗,现在也是角色转变,轮到我享清福了。”
他转身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碎纸,慢慢靠近了看,上面写着“……人类,改变……”
总之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喂!别乱看!”
林子礼想挡,周良延不以为意,“我还以为是什麽好东西呢,还挡着……”
“那你以为是什麽?”
周良延差点把“情书”两个字说出来。
他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问林子礼关于女孩的事。
“她怎麽怪怪的,看年龄很年轻,但是一些行为,不像是十几岁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周良延知道林子礼是不打算说真话了,他总是喜欢把猜想憋在心里,最后一起爆发。
真疯子(2)
在疯人院里,女孩没有什麽地方可以去,每天走来走去,要麽就在实验室里与老头聊天,要麽陪老头演演戏。
调侃完周良延,女孩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
活了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男人之间的感情。
开眼了。
仰头看树叶,高楼的窗户上印着一个人影。
是林子礼啊。
女孩记得他,看见他那一眼,挥挥手,朝他打招呼。
林子礼没有反应,过了两三秒,转身消失在玻璃后面。
大概是周良延回去了吧。
疯人院可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有的人喜欢待在这里,每天吃吃喝喝,有的人挤破了脑袋也要逃出去。
外面也不见的比这里好。
女孩站起身走进大楼,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最后来到顶层。
这里吵闹,也安静。
一间间实验室找过去,每看见老头,有几个男人坐在地上,倚着墙打盹。
女孩好奇,那个灰色的柜子里装了什麽?
她走进去,指节敲敲柜子,清亮的金属音。
老头的生活质量还挺高。
女孩用指甲点点柜面,没想到老头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在干什麽?”
女孩一惊,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看你不在这,自己一个人无聊,随便玩玩,再说,你这柜子锁的空气都透不进去,什麽东西那麽宝贝?”
老头一笑,“既然你说这东西宝贝,那我肯定不能告诉你啊。”
门外男人进来,通知老头说一切都準备好了。
老头递给她几张透明纸片,用手一摸还凹凸不平。
“走吧。”
女孩不明所以,跟在老头身后。
打开门她赶紧捂住鼻子,房间里的血腥味似乎早已变质,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
她知道自己不需要眼药水,只需嗅几下味道眼里已经是慢慢的泪。
柳茗不舍得女儿受这样的苦楚,门开后不顾光线刺眼,极力往前爬。
“求求你,求你放过雅雅好不好……”
老头没给她好脸色,轻轻一擡脚,她就向后倒去。
“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的,我这次是来找他的,”老头指指岑寂。
他身体上的伤口结痂后变成深红,一道道染在身体上,在光线下格外骇人。
“你要干什麽?!”
男人们上前抓起他,岑寂扭了几下腰,发现自己被紧紧的圈住,女孩也是同样。
门关上了。
很久没有见光,短时间里柳茗的眼睛痛的要命。
她捂着眼睛,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老头的脚步声远了,路过走廊的窗边,岑寂下意识闭上眼睛,即使这样,眼睛里的还是止不住痒。
一个男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拳,“别动!想找打一会满足你。”
女孩扭过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岑寂闭着眼睛,手肘传来疼痛,他被扔到地上,预想中的电击久久没有来到。
房间在沉默。
老头走近他,“柳茗真是忠心啊,我抓了她女儿,折磨到这个地步,她还是不肯说,你也一样,所以我现在好奇了,你们上头究竟是给了什麽好处,能让你们如此卖力?”
岑寂在心里笑,老头知道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说心理战,还谈不上。
“因为你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老头笑得喘不上气来,“啪啪”的掌声送给岑寂。
“年轻人,我就这麽告诉你吧,情怀,赚不来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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