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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无偿,那人当时洋洋得意,说以太子妃之位为赔偿。
林九歌嗤之以鼻,一直嚷嚷着想娶的是他,又不是我想嫁,谁稀罕。
不过是图他身材好,长得好,还对人好罢了。
不过是因为他对他好,恰好他也有那麽一点心动罢了。
栾国太子,气宇轩昂,俊美非凡,坊间多的是有关他的风流佳话。
只有林九歌知道,太子不过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卷王而已,卷王遇卷王,卷上强中强,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这人过去是多麽顽劣贪玩,后来又是怎麽卷成这麽一副玉树临风模样的。但很多时候,在林九歌面前,皇甫劄有时候又会原形毕露,变成以前的混不吝。
林九歌才不难过,他难过什麽?
只是院落里少了个一直叽叽喳喳的人,有些冷清罢了,他刚好还有多余的时间看看閑书。
头疼的该是皇甫劄才对。
作为一国太子,皇甫劄失忆了,又不是只忘记了他,作为太子需要面对的庞大信息量,他就不信他招架得住。
话说回来,原本太子首次出征便成功击溃蛮夷,大胜而归,是要为他接风洗尘的,但他本人说不愿意弄这些“虚礼”。坊间便有人传言,其实是因为他带回的哥儿人生地不熟的,他想花更多时间陪着他。
切。
就他体贴。
(二)
林九歌以前不觉得什麽,现在才发现小妹说得没错,这话本里的故事确实挺有意思,什麽丈夫一朝高中拒不承认家中糟糠妻终被雷劈,什麽穷书生进京赶考遇到美人狐貍精被吸.精气惨遭落榜,再比如林九歌刚才看的黑心驸马得到权力后流连青楼楚馆冷落公主,在睡梦中被公主阉.割……不仅脑洞大开,而且都十分讲究因果循环。
最新的几期杂志漫谈已经看完,林九歌打算找小妹再搜罗几本,不过现在嘛……他思衬片刻,好像有挺久没给母亲请安过了,去看看母亲好了。
林九歌踏入房门才发现母亲和小妹都在,少女看到林九歌的那一瞬间就停下了手中的细活,看他沖她眨眼,她顿时变得有些紧张,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美妇人,见对方没注意才松了口气,对着林九歌轻轻点头示意,活像只囤了粮食又战战兢兢怕被发现的小仓鼠。
虽然林九歌来这里主要不是为了找小妹,但看到她这幅老鼠见了猫的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其实也能理解,毕竟母亲一向家风甚严,虽然对调皮的小妹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小妹自己看也就了罢,要是发现他也被带着看,指不定会气成什麽样子。
林九歌微微勾唇,正想开口请安,就看到母亲不知何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带笑:“歌儿又来了?”
“怎麽能说又呢?我不是挺久没来看您了吗?”林九歌从善如流地接过话,自觉地在桌边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故作委屈道:“还是您不希望我来看您?”
“是是是,你来看我,我当然高兴。”林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拉过他的手,“只是歌儿以前可没有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地找我这个老婆子,难免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娘,您可别折煞我了。”林九歌笑着讨饶,面上不禁有些发烫。
一阵问候过去,林夫人柔柔地叹了口气,面色带了一丝忧愁,“你常来看我,我当然是高兴的,就是......”
“什麽?”
她看着林九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太子殿下回来这麽久,你也不曾探望一二,只怕会落人口舌。”
“不要。”林九歌别扭地偏过头,罕见地在母亲面前发了脾气:“他不来找我,我凭什麽要去找他?而且,他现在和他那个情人不是过得挺快活的吗?我要是去了只怕会打扰他们的好事,反而更加遭人厌弃。”
林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目光沉凝:“娘知道你不愿,但他能不来,你却不能不去,于情,他刚从战场上回来,兴许还在养伤,你过去与他交情甚笃,合该去看一眼;于礼,你毕竟名义上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要是不去,难免被人嘲性子凉薄。”
林九歌垂眸不语,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最表层的原因而已,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家只有一名哥儿和一名女子罢了,贵为丞相府嫡子又如何,哥儿和女子不得入仕。过得好与不好,区别只在于嫁得好与不好,只是爹娘自幼便疼他,从不限制他学什麽,甚至会请专门的学者教导。
可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罢了,哥儿和女子的命运依然掌握在别人手中。
但是,凭什麽?明明有些朝堂官员不过是酒囊饭袋,脑袋空空对经邦济世一无所知,明明他不逊于他们,凭什麽他们却能轻而易举拥有他如此渴望又难以得到的东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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