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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着嘴看完了所有的光盘,玛德琳从未在别人面前弹过琴,但是她真的很会弹琴。尽管我听不懂那些曲子,但是我却明白了她的悲伤。玛德琳就像是萧索的秋天那样悲伤,她的悲伤如同我看过的海洋无边无际。琴弦在她的手上嗡嗡的触碰着,娴静优雅的仿佛我在玛德琳的祖国看过的丹顶鹤,她带有生气的眼睛如同深渊一样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那个我从不知道,或许除了艾达没有人知道的世界。
我将光盘退出了播放,放回了地下室,锁上了门,放好钥匙,将防水布盖了回去。
艾达的动作就像是魔咒那样,我紧紧闭着嘴唇保守了这个秘密。妈妈已经放弃寻找艾达了,不应该用这种事情再让她陷入悲伤,我对自己说,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我花了一整天来清理艾达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在一楼。我不需要上楼就可以在一楼完成全部的工作。艾达的房间依然挂着橄榄叶的窗帘,我将窗帘取下来丢进髒衣篓,但是因为灰尘太大不一定能洗干净,我会让洗衣机尽力的。床上的被褥全部都丢进洗衣机一起洗,我换上了自己的被单还有枕头。
玛德琳穿过的旧拖鞋被艾达依然摆放在床前,就像是她睡着的习惯。我想了想,决定将这双拖鞋丢掉,因为它已经洗不出来了。我把自己的新拖鞋摆在了床前,希望玛德琳不要生气我这个决定。
我躺在艾达和玛德琳的床上环顾着这个屋子,好奇的在床头柜翻了翻,除了玛德琳的首饰并没有什麽吸引我注意的东西。我跑去玛德琳在卧室的书桌前打开了抽屉,期待能从里面找到她没有写完的手稿之类的,但抽屉里非常整齐,没有任何手稿或者只言片语。我只好将墙上的画拿下来用纸巾擦擦。
那不是一幅画,是艾达和玛德琳的结婚证书。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幅画,因为上面有着暗红色的痕迹,就像是墨迹实验那样的暗红色。当我用力擦拭上面的灰尘的时候,我才发现暗红色图案后面的字迹。那是她们的结婚证书,一直都挂在卧室,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私家侦探和我妈妈他们都错过了这个画框,或许是和我一样都把它当成了画。
我仔细辨认着痕迹下的墨水——
是命运女神的秘密,佐伊。等到了谜底揭晓的时刻,你自然就会知道。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玛德琳的话,命运女神或者是厄剌托正在向我展示着谜底,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
那张纸上并没有玛德琳或者艾达的名字,而是厄剌托与程瑶。
嘘!
我想起了艾达的咒语。
我将继续保护着玛德琳与艾达的秘密,直到我的母亲问我故事的结局,或许我会像玛德琳将一切都讲给我的孩子听,这将会成为家族的秘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就像是神话那样,在岁月中回响。
缪斯游戏
缪斯女神们一直喜欢玩儿一种游戏,名字很简单,就叫做游戏。不过后世的人喜欢叫这种游戏为缪斯游戏。
她们每到无聊的时候就会在泉水边沐浴,歌唱,将头发用芬芳的花朵梳洗,然后嘲笑塞壬的歌声粗哑,紧接着会从长河之中摘取一颗喜欢的明星作为游戏的开始。
这个游戏的规则也很简单,就是每个人都从尘世之中选取一位喜欢的人作为他们的缪斯来实现青史留名这个条件。阿波罗作为她们的裁判,每一位女神都信任阿波罗,她们对结果不会有任何疑问。
她们化身成梵高热爱的女人,让他痛苦的割掉了耳朵。她们整日在爱迪生耳边低声说着谣言,导致特斯拉因此被排挤。她们还会化作一颗流星钻进天文学家的镜头里,让他们紧紧追随着自己。她们全凭借着兴趣和一时兴起来促成这些人的名声,有些被抛弃的作家称之为缪斯的残忍捉弄,她们让他写出了绝佳的作品,却立刻离他远去,导致续作宛如加了毒药的稀汤。阿波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的游戏,她们给予了歌唱家美丽的歌喉,可是一旦发现她无趣就会立刻收回,她们赐予作家绝妙的灵感,可是他们想要更多的时候,缪斯们又会凭借着心情捉弄对方。
这些游戏由于缪斯们捉摸不定的性格经常会玩儿一两百年才一齐来找阿波罗询问结果。阿波罗便一一听她们对自己绝妙人选的描述。
那位萨福,写出多美妙的诗歌,她就是第十位缪斯一般富有激情与才华。
我让莫扎特写出了那些绝妙的乐章,他的作品多麽美丽又脆弱,那纤细的琴键与荣耀的花束让他死后也得到源源不断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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