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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就算,真是如此,那你也应该把她安葬在安排好的墓地,而不是和你姐姐一起胡闹,我们应该让她安息。”盛宁牢牢地束缚着他,猩红的眼眶几乎滴出血来。

“然后呢,墓志铭上要标注好她的身份是你盛宁的妻子吗?要特别说明她是为你奉献了一生的最温柔体贴的存在吗?要写上她绝望的遗言吗!”盛江满脸泪痕,说话之间浑身颤抖。

“有你在的地方,她绝不安息。”

——回忆结束。

面对父亲,盛江偶尔会想起这些事。小时候去看心理医生,收效甚微。他就是忘不了而已,这并没有影响他心智的健全成长,也没有影响他对任何一个人的态度。对盛宁他依然恭恭敬敬,除了意见相左时他决不妥协,其他时刻,在任何人眼里他都是盛宁的骄傲。

“我回来看看。”盛宁走到他身侧三米的距离站定,非常疏远的距离。

“可以让方伯準备您爱吃的菜。”盛江说着,脸上已经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雨滴,远处乌云彻底掩住了清晨的太阳,暴雨将至。

两人没有避雨的意思,方伯也站在一旁跟着淋雨。

“你昨天很晚才回来。”盛宁语气淡淡,“去灰色阶梯做什麽。”

“消遣。”盛江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很想知道父亲会怎麽说。

“最好只是消遣。”盛宁显然不信。知子莫若父,但盛江也确实不是去干坏事,所以他不觉得自己行为有问题。

盛宁:“之前小启的任务失败,瑞蒙已经起了警惕心,他这个人不好对付。先锋队的各个队长,灰色阶梯的很多人都熟悉,下次再有什麽行动,做好万全的準备再去。”

盛江:“是。”

辛西娅準备了丰盛的早餐。等盛宁收整一番后,八点一刻三人在餐桌落座。

盛宁喝了一口咖啡润润嗓子,然后开口:“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们的婚事。”

大家都才刚刚开动,辛西娅紧张得差点噎住,盛江不接话,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牛奶。他见辛西娅双颊憋得通红,推过去一杯她爱喝的橙汁。

这些动作盛宁看在眼里,会错了意。

感激的看一眼盛江,辛西娅接过橙汁,顺了顺气,脸红从被憋变成不好意思:“盛伯父怎麽突然提起这个,不是说过几年麽......我们才订婚半年不到。”

“你家里人的意思,是明年举办婚礼。秋天快到了,明年春天正合适。”

“那是你们觉得合适。”盛江咬一口热腾腾的面包,说得仿佛和他不相干。

“那你想什麽时候才合适?婚礼的事家里会给你筹备安排,你也不用费心什麽,你有你自己的事做,想干什麽我管不着。”盛宁语气压人一等,盛江没有生气,他脸上是冷漠的笑意,“怎麽不问问辛西娅的意见。”

盛宁闻言转头看向已经恢複平静的辛西娅,语气柔和了下来:“辛西娅?”

“我会和我家里人说的,明年结婚真的太仓促......盛江现在很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还需要继续适应下去。”辛西娅看着盛宁,温柔恭敬的微笑,眼底的冷意在看回手中的橙汁时才一点点倾露。婚期提前一定是家里人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们在着急什麽。

“好吧,我也不催你们,但如果有觉得合适的时间,告诉我一声。”盛宁打算结束话题。

盛江不会如他的意。在这种意见相左的事情上,父子总是免不了摩擦。

“父亲,您和母亲结婚时,有和她商量过婚期吗。”

盛宁有了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不轻不重的放下咖啡杯时,辛西娅被震的浑身一颤。答案非常明显。

“那看来在我身上您已经进步很多了。”盛江直接起身,“我吃好了。”

辛西娅无声落泪。她在盛家父子这样的时刻里,还没学会足够的冷静对待......她总想起已故的父母,哭泣是心理创伤的表现。

她和盛江的母亲是一样的命运,和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命运。

好像快速逃离掉这一切。

盛江开着先锋队的配车打算回去,临走前辛西娅赶上,塞给他一大袋新做的点心。

看着眼眶还发红的辛西娅,盛江又看了看手里精致的点心。他没想到辛西娅居然会不同意家里人安排的婚期。

四下无人,只有盛宁在盛宅的顶楼远远看着他们。这个距离,无法听到二人会交谈些什麽。盛江走近她,越过了以前那样疏离又安全的距离。辛西娅肉眼可见的局促紧张。

盛江低下头,在她耳畔低语。辛西娅先是震惊的捂住嘴巴,红红的眼眶按捺不住惊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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