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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错了。”盛江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
“我接受你的反省,但认错的决心不是嘴上说说。”盛安姝直接双手捧上保温壶,那壶里少说也有2000ml。
不好让盛安姝一直捧着,盛江咬着牙接下,然后痛苦地闭上眼,一口接着一口喝了个干净。
“哦忘了说,医生建议,这个药得喝一个月才行。我钱都花了,你可不能不领情。”盛安姝一拍巴掌想起来,语重心长的对盛江说了更恐怖的事。
佘余当下想翻身下床替盛江说话,但他腰酸屁股痛,这个念头也就只存在一瞬间。
“谢谢姐,相信我和佘余以后一定会感谢你的。”盛江皱着一张脸,依然很硬气。
“好,很好!”盛安姝气极反笑,揪着盛江的耳朵直接把人薅走。蒂娜心有余悸的带着其他人进入房间,叫起佘余。
“你还好麽?老东西安排人过来给你检查身体了。”蒂娜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这都是她安排有功啊,不然就让慕近得逞了!
佘余直接拉过被子盖头:“检查什麽啊,我先睡会儿不行麽......”他现在无法完成正常的坐下或者行走。
慕近的人可没有那麽客气,他们直接掀开佘余的被子,然后就看见了佘余脖子手腕上不可描述的痕迹。
“哎烦死了查查查!”佘余一咬牙扑腾着坐起,然后被疼的嗷嗷叫着又躺了回去。
衆人:...
别墅区还在修複,无人受伤,小别墅也就被啃了极少数,主要受损的还是地面,虽然原生因子们没有暴走那麽夸张,但也啃出了近乎十米深的大坑。为了便于人们行动,上空搭建了供人通行的临时通道,像是蛛网一般盖在别墅区上空。
路过辛西娅的住处时,盛江甚至诡异的想着,要是她知道这个下午发生了什麽,估计直接在研究院放烟花。
话没说上,盛安姝已经先抽上三根烟了。第四根也被点燃后,盛江终于夺下那根烟,直接在手里捏碎。
“姐,你就这麽不想我和佘余在一起?”盛江沉声问。
“要是不想,你现在都见不到他了。”盛安姝长叹一声,盛江知道她不是在吓唬自己。
“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是先锋队的人,父亲也叮嘱过,所以我从不做让自己涉险的事,沖动也就上次佘余生命垂危那一次......”盛江缓声陈述,心底酸楚弥漫。
他是脸皮薄,但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他一次次的顾及现存的要求和规则,很多事都是佘余独自面对。
佘余没有感染,但因为是更特殊的原生躯体,所以和他的所有接触在外人看来比感染者更危险。
是和其他感染者一样面临分别,还是拉着对方沉沦,现实只有如此极端的选择,不能折中。
“你们都不容易,我明白。”盛安姝说,“但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佘余未来何去何从呢?新血清的作用只是暂时的,等结束了这件事,估计院长就彻底死心了。但这样一来,佘余想做的事都做完了,他会不会就此离开呢?”
这个问题太尖锐,径直刺入盛江的心髒,翻搅得整个胸腔的血都在流。
盛江怎麽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而且,我提出这个问题,还是因子爆发问题顺利解决的前提。如果事情不顺利,研究院这麽多因子一起爆发,大家都只能下辈子见了。”盛安姝无奈的长叹一声,拍上盛江的肩膀,“阿曜,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备啊。”
“我不需要什麽準备。”盛江说,“事情一定会成功,佘余会去哪里都无所谓,他安全无虞就好。我不祈望什麽故事里的朝朝暮暮,只希望彼此都长久。”
长久的活着,而他们可以相爱的此生最后一刻。
相守远不需要距离来界定。
爱需要建立在爱人平安喜乐的基础上,于彼此的生命里,是相辅相成的存在,不应该让它成为一种让人两难的拖累。
如果佘余不得已必须离开,盛江也会放他离开。
因为盛江知道,佘余说放心上了,那就一定在。
他是他唯一的爱人。
“哇哦!这份感情真的太珍贵了,阿曜,这是你十二岁以来,又一次让我感觉到你成长了呢!”盛安姝大嘉赞赏的狂拍对方肩膀,说着说着眼里又是泪光闪烁。
“因为这个问题,我没少和父亲翻脸......你们对我的关心,我都明白。”盛江拉下拍在自己肩头的手,眼底有了笑意,“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得知盛安姝过来,辛西娅做了宵夜,让姐弟二人过去吃。吃完后又塞给盛江一份已经打包好的,专门给佘余带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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