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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便围过来将半死不活的闻逐华带走,寺庙又恢複了一片安静。
闻逐华慢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在痛,他迅速评估了下自己的伤势,脸颊上的伤还有腿脚上的擦伤是最为严重的,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之后走路会有障碍。
他睁开眼睛,发现现在已经是早晨了,自己正被绑在后院的空地处,旁边不远处的家禽棚已经空了,只剩下些散落的羽毛与满地的污泥。
连潮升被绑在不远处的地方,嘴里塞着布条,他闭着眼睛,身上满是红肿的伤,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显示出淤青来。
明明自己也自身难保了,闻逐华还是觉得有些心疼,只是他现在嘴里也塞了布条,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地发出轻微的声音。
过了许久,连潮升动了一下,他的嘴唇上满是干枯的纹路,显然很久没喝过水,他睁开眼睛,发现闻逐华就绑在他对面,一下睁大眼睛,眼睛里希冀的光亮起又熄灭,他忽然流下泪来。
二人隔着空气对望,连潮升摇摇头,又点点头。
闻逐华不知道他想说什麽,猜测是,连潮升让他自行逃跑,不用再管他,此时二人无法交流,只能点头摇头做表示。
脚步声响起,二人马上闭上眼睛装睡,有个匪徒走过来,用脚踹踹两人骂道:“懒狗,起来了!”
古老回忆
见到闻逐华和连潮升二人终于醒来,那男人冷冷道:“最好老实点,要麽我就割了你的肉下酒!”
闻逐华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男人见了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身走了,闻逐华马上给了连潮升个眼色。
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这群人显然是有了準备来的,现在需要知道的就是他们到底要什麽:
钱财?这座破庙也没有;粮食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连后院里的鸡鸭都被吃光。
后面又来了几个人来把两人带到前厅去,其中闻逐华是重点盯防的对象,昨天他的表现实在太过突出了,还有个男人趁他不注意踹了一脚。
闻逐华感觉到身上的痛意,他就当没发现,到了大厅位置,他们两人的膝盖被狠狠一脚,不自觉地就跪了下来,厅上坐着一人,正是昨天神气的光头。
光头此时正斯文地拿着茶盏喝茶,似乎是茶叶不符合他的要求,随便吐了几口唾沫,他微擡起头看下面,很满意地见到闻逐华二人跪着。
紧接着老和尚也被颤抖着扶了出来,他先是看了眼台下的闻逐华,和他对视了一眼后避开眼神,又看向光头。
“老实交代吧老头,不要让你手下受苦了,”光头笑了起来,他一个眼色,便有手下上前,给了闻逐华和连潮升两个耳光,因为二人都被绳子绑的紧,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倒向一边,脸红肿起来。
“你居然没死……”老和尚终于像是从梦境中醒过来一样,他用手指指着光头,颤抖着说道:“黎东海!你这个叛徒!”
光头闻言,啧了声,他慢吞吞起身,在衆人没有反应过来前给了老和尚两个耳光,把他扇得倒在地上,老和尚无处可以扶着,只能半躺着喘大气。
闻逐华一下就怒了,他狰狞着从喉咙处发出呜咽声音,就要起身,身后那人又给了他一脚,闻逐华再没有起身之力,只能红着眼睛,看光头慢慢蹲下来。
“怎麽?人都快老死了还霸占着老大的财宝不放呢?你问问自己,配吗?你不配!”黎东海抽出把匕首,用白刃贴在老和尚脸颊上,自问自答道。
老和尚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看他,“你这个叛徒也配?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黎东海怒起,反倒笑了出来,他慢慢站起来,低声道:“要不是你和老大都防着我,不敢给我一点权力,就连最后的那次决战,老大也是派人救你……”他似乎想起了很多的过往回忆,闭上眼睛沉浸下去。
良久,黎东海慢慢睁开眼睛,他微笑着,笑意未到眼底:“结果老大死了,你也成了这副德行,只有我还混得好,这就是报应!”
他再不理老和尚,老和尚淡淡道:“老大早就知道你和南邦的首座有来信,你又怎麽敢这麽说?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叛徒!”
马上有手下沖上去给了老和尚两耳光,让他再不能说话,黎东海无视了这段话,转而看着跪着的闻逐华道:“就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当时老大从北邦叛出来,不也是我们两个人帮他的?结果呢?我只要老大留下来的财宝!”
闻逐华垂眸,他本来在思考着如何能逃出去,听到了如此遥远的历史,他一下擡头,见到黎东海也看着他,笑道:“这个男孩子不会是你的孩子吧?私生子?看着不太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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