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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笑脸突然一沉:“臭小子,要他给我介绍什麽生意。”

他将手胡乱在衣摆上擦了擦:“年轻人,我玩了一辈子的石头,也就不跟你绕弯子。来我这儿的,只看玉,不看形,我先给你看看毛坯,你选了合适的,我再按照你要的样式打磨,五天后,你来我店里取,不满意不要钱。”

俞景没多想,当即说好,接着挑了个最贵的。

老人拿过一旁的老花镜,代替自己原本戴的眼镜:“挑这麽好的料子,又是寿桃,送给家里老人的吧?”

对于俞景来说,徐老太太跟他家人也没什麽区别,因此他也就爽快答应:“是。”

老爷子摸一把白胡子:“等着吧,保管满意。”

眼下日头正晒,俞景一整天都没事干,干脆坐在店里看老人选料子磨形状,偶尔跟他唠两句,反正也没人赶他走。

老人忙了半晌,一擡眼就看见他还坐在店里,挺顺口问了一嘴:“留在这儿吃饭?”

俞景这才察觉已经中午了,刚要拒绝,老人已经收了手里的东西,掀了门帘进里屋:“是陈淮的朋友,那就等着。”

俞景原以为老人只是随口一说,他没体验过这种热情,站起身时还有些慌:“不用,我马上走。”

没一会儿老人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来:“也是稀奇,在你身上陈淮那小子没学会半点儿客气两个字儿,尝尝吧,这碗饵丝不是什麽人都能吃上的。”

话落帘子再次被掀开,一碗热气腾腾的饵丝递到俞景面前:“整个镇上只有我有这个手艺。”

饵丝很香,面上撒着葱花香菜,还有晒干的菇类,大概是怕他不吃辣,老人没给他放辣椒,自己碗里倒是舀了好大一勺。

俞景受之有愧,但又盛情难却,只好低头对老人道谢:“要不我等会给您加点钱吧。”

老人呼噜一口饵丝:“用不着。”

俞景尝了一口,然后就有些停不下筷子。他端着碗坐在小板凳上,小板凳凳角矮,又怕碗里的油溅到衣服上,他只好敞着腿坐,身子尽量往前倾。

“你戴的这块玉,有些眼熟,倒像是我的手艺。”一旁的于石头突然出声。

俞景只说是一位叔叔送的。

于石头就眯着眼仔细看了一眼,下了结论:“準没错。你看这纹路,除了我没人有这个手艺。”他也差不多吃饱了,于是放下筷子,进里屋拿了一本相册:“这里边儿的玉都是出自我手,有多少玉我就见过多少人,瞧瞧,都留着呢。”

俞志送他东西时没说来历,那阵子又正遇上父亲殉职,母亲生病,俞景也没心思问,只收过道了谢。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块玉的本家。

按于石头的说法,俞志回北京之前,曾经特意来这里给他挑了一块玉吗?

莫名的,他对那张照片産生了极大的疑虑。

俞景翻了翻,厚厚一本,的确不少。但没有他想找的那张,且在翻到某一页时,他发现少了一张照片,于是沖一旁的于石头指了指:“这里原本就没放照片吗?”

于远想了想,皱眉:“

我那天擦照片,可能是落在哪儿了……”他对比了一下,惊讶:“真是巧了,还就是你那块玉的照片丢了。”

俞景把相册合起来递回去:“没事,总不会丢出您这大门儿,慢慢找。您什麽时候找到了告诉我一声就成。”

于石头就点头:“这玉送出去这麽远,咱俩碰上了,也是缘分。”

俞景也没一开始那麽不自在了,甚至放下筷子还能真心实意夸上几句:“您这手艺比这玉还值钱。”

老人满意了,把相册收回去,临走时又给俞景拿了一瓶秘制酱料。

俞景借了陈淮的光,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出店门他就接到陈淮的微信语音电话:“小姑娘在东街卖火烧的店门口等你。”

俞景想起他交代的事儿,这下答应的心甘情愿。

这边儿许安安肚子都等饿了,也没见陈淮说的人,给陈淮打电话 也一直没人接,她干脆转身买了个火烧。站在街口啃到一半儿,远远看见个戴口罩的帅哥朝她走过来,怕人家是过来问路搭讪,她立刻放下火烧,正匆忙背身拿手抹了嘴上的油,转头听见帅哥问:“你好,是许安安吗?”

许安安反应过来,当场石化:“你就是陈淮接错的相亲对象?”

俞景:“?”

俞景:“什麽相亲对象?”

许安安尴尬的脸红脖子粗,此刻一句话也不想多解释:“没事没事,一场乌龙。”

说着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许安安,北京人,来束水镇当支教老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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