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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带着他走进一家店,要了个菌子火锅:“知道这里最受欢迎的是什麽吗?”

俞景看图猜话:“菌子火锅?”

陈淮笑:“是咖啡店。”他把碗筷用茶水烫了一遍,推到俞景面前:“来大理的都是诗人,诗人都离不开咖啡。”

俞景也跟着笑:“为什麽不是茶?”

陈淮就一本正经的解释:“因为咖啡成本低,只需要热水一沖就好了。”

倒也很有道理。

菌子火锅很鲜很好吃,俞景就着汤吃了两碗饭。走的时候还心心念念下次要带徐州尝一下。

在古城慢悠悠逛到天黑,随便吃点这边的特色,两人步行回了民宿。

走到门口时,陈淮停住步子:“你先洗漱,我在下面待会儿。”

俞景皱眉:“你要抽烟吗?”

陈淮叹口气,调侃似的:“管这麽严麽俞老师,病好了也不让抽。”他把衣服兜都翻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抽,没带烟。”

俞景有些脸红,轻声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自己进了房间。

陈淮替他关上门,顺便叮嘱:“有人敲门开门之前问一声,别乱开。”

俞景不想搭理他。

这人真把自己当小孩了。

陈淮下楼,越过前台正在打瞌睡的小伙子,在院子的小露台坐下。周围没人,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三声,準时被接起来,只是语气十分敷衍:“有事说事。”

陈淮也没跟他客气:“帮我查个画室,名字叫春和景明。前段日子因为社会舆论压力被暂时封了,你想办法把它重新盘活起来。”

那边沉默几秒,语气更差:“臭小子,你是生怕你爸的生意还不够高调是吗?沾上舆论跟一锅粥里沾一颗耗子屎有什麽区别?”

陈淮无动于衷:“爸,别装,您和北京那几个自称艺术家的不是挺熟。”

“小兔崽子,”陈麓又一次在心里感叹家门不幸:“我不白帮你查,你也得帮我个忙。”

陈淮轻嗤:“又惹我妈了?”

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老头子又惹自家媳妇生气了,小时候拿他当挡箭牌就算了,现在还拿他当挡箭牌。

陈麓:“……你妈养的花,好不容易开了放书房里,前两天被我一茶壶泼死了,现在都没理我。”

陈淮无语:“知道她宝贝还泼,活该。”

陈麓:“……”

陈麓:“你是她亲儿子,你哄哄她。”

陈淮冷漠,不为所动:“你是她亲老公,你哄。”

陈麓突然在电话那头装模做样:“啊?你刚刚说哪家画室?我年纪大了没听清……”

陈淮:“……我哄。”然后他啪挂了电话。

看时间还早,估计房里那位还没洗漱完,干脆又坐了一会儿。

房间里,俞景从行李箱翻出睡衣,慢吞吞洗了个澡,最后吹干头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几秒后,他踌躇着走到行李箱前面,从里面的隔层里摸出两瓶护肤品,是上次徐州带给他的。

犹豫半响,还是用了。

一边用,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是男的,偶尔保养一下皮肤,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第37章

有人说,大理像一段旅途的终点,所有旅人最终都能够在这里,停泊灵魂。

俞景却觉得,这里更像一个港口,或者码头。大家走的太累,而这里如同世外桃源,于是不约而同选择停留,但最终总要再次背上行囊出发。

这里的阳光,比时间还金贵。

因为在这里,不会有人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俞景在洱海边的路旁随意买了一杯冰咖啡,想起陈淮的话,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

其实偶尔在这里当当冒牌诗人,也没什麽不好。就像这里路边摆满的咖啡摊子或者小店,上面写着泰国咖啡,喝起来却和沖泡出来的一个味道。

随手一买,也就随口一喝,大家要的,也许不是那个味道,而是当下站在这里的心情。

俞景捧着咖啡,吸了一口,远远看见陈淮租了一辆敞篷跑车,挺潇洒的停在他面前。

太阳晒,两个人都戴着墨镜。

陈淮的眼睛隐藏在黑色的镜片后,只剩下半张脸露在外面,唇线紧抿拉直,显得格外冷峻:“上车。”

俞景抱着咖啡上车,嫌冰手,又随意把它放在车门上的空隙处:“跑车挺酷。”

陈淮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特意选的,红色,够亮眼。”

话落他一脚油门踩出去老远。

洱海边风很大,吹的两个人的头发都往后飘,倒像是特意做了大背头。

他们运气很好,今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洒在洱海上,水面波光粼粼,无论是戴着墨镜还是肉眼直视,都美得不像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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