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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遭后,刘啓对薄细君大为改观,觉得这个妻子虽貌不惊人又过于懦弱,但是还有基本的大局观与良善之心。
至于王娡。
刘啓光是看到她便会想起先帝那无比失望的眼神,以及母亲再次拿他和弟弟比较的憋屈。所以在金王孙的闹剧了结后,王娡算是彻底凉了,连带着王儿姁在刘啓继位后也只封了个七子。而且在刘越出生后,刘啓也从未提过要给王儿姁提下位份,估计是怕王儿姁提了位份后,王娡也得紧跟其上。
见到妹妹过来,王娡不等王儿姁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怎麽样?陛下有答应给你提提位份吗?没道理唐姬都是良人,而你只是七子。”
瞧着姐姐火急火燎的模样,王儿姁虽然想抱怨一二,但是她和薄皇后一样是个无比温吞性格,自小对命里大贵的强势姐姐又敬又怕,所以即便是满肚子的不满,她也习惯性地听从王娡的指挥,老老实实道:“没有,我跟越儿前脚刚到宣室殿,后脚碰见公子瑞过来稽首。”
“公子瑞?那个毛头小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到宫门落锁后去给陛下稽首?”王娡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捣乱,但是想到刘瑞一六岁孩子又懂什麽。况且以薄皇后不想争宠的性子,要捣乱早就在金王孙的事情爆出后看着她被刘啓赶出太子宫,根本用不着这个时候偷偷使坏。
“真是老天不长眼,偏偏撞上公子瑞过去稽首。”王娡忍不住叹了口气,烦躁地锤了下桌案,思考下一步该怎麽做。
刘越出生后,先帝的葬礼还未结束,所以王娡不好让王儿姁试探刘啓的意思,免得让刘啓回忆起金王孙的事。而等先帝终于下葬后,王儿姁在王娡的安排下带着刘越去见刘啓,想让刘啓看在刘越的份上给她们提下位份。
可谁料刘瑞会横插一脚。
近期是不便让王儿姁带着刘越再去一趟宣室殿了,可这事也不能继续拖着,否则落到宫人和皇亲国戚们的眼里,便是她们生了孩子也不如侍女出身的唐姬。不仅会对她们的地位有所影响,就连她们的孩子也会低人一头。
母以子贵的前提是子以母贵。
估计等先帝的孝期一过,陛下的皇子就会一一封王,甚至像刘荣这样到了婚配年纪的皇子会在封王后立刻就藩。
大汉的疆域虽然辽阔,但也经不住一代又一代的分封。
高祖的子侄辈占了最好的那些,先帝的儿子们占了次好的那些,剩下的汤汤水水就等着陛下的儿子们你争我抢。
刘瑞和薄皇后也就罢了,毕竟仗着嫡出正统,封太子是迟早的事情,估计他也看不上等着分封的土地。
可刘瑞的哥哥们,以及陛下同样宠爱的栗姬程姬还有贾姬呢?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封到穷乡僻壤而无动于衷吧!
是以在先帝的孝期里,不仅是王氏姐妹,前朝后宫都因封王的事不停走动,就连对政事不怎麽关心,但是因为薄姬和刘瑞的关系而在封王上有点话语权的薄皇后,都在近几日里接见了栗姬以外的皇子生母。
更别提刘啓的亲姐姐,窦太后最为宠爱的馆陶长公主。
因着薄姬的缘故,她在少府的“收入”锐减,所以趁着封王的事大捞特捞,差点让有子的嫔妃争相竞价。
第7章
“简直是胡闹。”或许是晚辈的陪伴起了作用,亦或是有生之年里想看到第二位薄皇子荣登大位,总之在先帝去世了大半年后,薄姬的情绪有所好转,也不像之前那样万事不管,活像具只会出气的尸体。
而当御前的小黄门在刘啓的暗示下偷偷将馆陶长公主在封王一事上大肆受贿的消息告知长信宫时,还没放权的薄姬怒不可遏地让馆陶长公主进宫挨骂,顺带把为女求情的窦太后骂了个狗血淋头:“怎麽,孤不罚她,是想等着廷尉上门,好让全天下都看看皇家的笑话,看看皇帝的亲姐姐拿封王的大事勒索自己的亲侄子?”
薄姬说到激动之初还狠狠地拍了下书案,上面的青铜杯震得馆陶长公主心里发慌,但却不敢向薄姬撒娇讨饶。因为在先帝之时,薄姬就是以严厉着称。吕后的铁血手段让她近乎神经质地约束儿子的言行举止,而在先帝荣登大位后,为了避免别人攻击先帝的庶子出身,同时为了拉拢朝臣,方便先帝偷偷削藩,薄姬对孙儿们的教育也是很严厉,导致从刘啓到馆陶长公主都很怕她。
“身为先帝之女,皇帝的亲姐姐,让人动刑也不太合适。毕竟你不要脸,我大汉的刘氏宗亲还要点脸面。”薄姬在上座咳嗽了声,就着宫女的手喝了口热汤,继续说道:“把东西退完后回去禁足思过三个月,要是再闹出受贿的丑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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