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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这麽多就是表示在座的藩王不说全部,但也有一半人的屁股不干净。要是让关中借着刘定国的挫事开了国除的新标準,那麽这群天高皇帝远的藩王就得时刻防着自己的亲戚不干人事,然后被国内的关中细作拿到把柄,喜提国除的惊喜套餐。
面对这种藩王们不太合作的情况,刘啓直接微微一笑,拉来苦主回应此事。
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几乎不用薄姬和窦太后多劝什麽就向皇帝表达了忠心。
毕竟大家不是傻子,藩王们打着什麽主意,她们不说门儿清,但也能摸到门把手。比起关中真金白金的好处与正统承认,那群藩王能给什麽?
就算是让宁侯上位,她们这群侄女不还是乡主嘛!难道宁侯那个对刘定国满腹怨气的叔叔能给侄女翁主的名分和诸多食邑?
至于宁侯夫人,关中对她的劝说方式只有一个: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的家人。
为此,她果断投了。
于是乎,在藩王会议上,三位乡主和宁侯夫人表示关中做得没错,她们感谢皇帝能支持公道,并对她们施以安抚。
至于宁侯同不同意……反正已经投了关中的肥如县令和在燕国精耕细作的袁盎表示,宁侯你不想让人知道燕王是怎麽死的吧!只要你乖乖听话,配合关中把戏做全,还是能得以善终的。
就这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宁侯也投了,甚至配合三个侄女在藩王大会上表示关中厚道,皇帝仁慈。
苦主都这麽说,那些对关中做法再怎麽不满的藩王也只能在上头的一唱一和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笑了。
然而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在三位乡主后宁侯夫妇退下后,楚太子突然沖到大厅里,向上拜道:“臣请陛下为臣做主,调查臣父楚王戊在先帝的丧期饮酒作乐,大兴土木,并且与臣妻生有一子,至今养在臣父的心腹家。”
末了,楚太子不等衆人吃惊便鼓起勇气道:“除了臣妻,遭其毒手的还有宫里的郎官与臣本人……”
如果说楚太子的行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麽他对其父行径的描述便让藩王们的三观彻底崩塌。
公子位上的刘端心虚地看了眼上座的刘啓,只见他也惊愕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于是心下一紧,低头做出乖顺状。
藩王们则是在刘啓与楚太子间来回打量,怀疑这事是不是刘啓準备的好戏。不过想到吴楚两王对关中的敌视,这种可能便烟消云散
回过神后的刘啓忍住对楚太子的恶心,表情严肃道:“你既以子告父,又是楚王的受害者,可有证据?”
楚太子也是苦笑连连道:“臣与父王安排的心腹一同入京,怎麽可能带有证据。不过臣在离开时就有楚太傅越夷吾和丞相张尚斥责父王的离经叛道,準备向关中禀报此事。并且在宗正与楚国的宫廷记录上,臣妻没有怀孕生産的记录,但是只要经验老道的妇女一瞧,便能断定臣妻已经开怀过。”
“至于在先帝的丧期饮酒作乐,大兴土木……只要陛下派人去查,总能找到一丝证据。”
楚太子说完便已泪流满面,于是擡袖抹去泪水,向上一拜后又向担任宗正的叔祖刘富和满脸错愕的平陆侯刘礼行了个大礼,悲戚道:“侄孙与父王不孝,污了曾祖与楚王一系的名声,还请叔祖们恕罪。”
话音刚落,楚太子便起身吸了口气,这让刘啓察觉不妙,于是吼道:“快拦住了。”
然后这是藩王会议,主题的又是燕王一系的存留,所以殿内没几个郎官重臣,仅有像中郎将郅都这样的绝对心腹站在刘啓身边或是远远守着,自然来不及沖去拦住寻死的楚太子。
于是在刘啓的怒吼,藩王诸侯的惊呼声中,楚太子一头撞死刘氏宗亲前,奄奄一息时还从怀里掏出一张布绢,气若游丝道:“劳请陛下……为臣……做主。”
说罢便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楚元王一系的刘富刘礼颤巍巍地起身,瞧着楚太子的遗体也是两眼一翻地昏死过去。
面对这种兵荒马乱的情形,刘啓又是请太医,又是通知两宫太后,还要让三公廷尉过来收拾楚太子的遗体,翻看楚太子的遗书。
第59章
刘瑞觉得这半年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以至于他从宣室殿回来后一直处于贤者时间。
当然,感到刺激的不仅有刘瑞,还有晁错。
天地可鑒,他只是为了给公子瑞交差才把燕王一系扯下水,哪知道皇帝派人去查时居然牵扯出惊天大案。
而且在藩王共审燕太子时,楚太子居然横插一脚,控诉其父罔顾人伦,恶心不下刘定国,然后一头撞死在刘氏宗亲前,以死谏的方式把楚王刘戊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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