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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怒不敢言的豪强们:你看我们有反对的资格吗?

于是乎,在刘瑞的提议,郅都的安排,以及随行精锐的热情帮助下,当地的豪族麻溜地滚了。只是他们一部分滚去别的地方,一部分被犍为郡郡守请入大牢,顺带解救了直接给刘瑞跪下的贫民们。

老实说,刘瑞对封建社会的吃人性质还是理解得不够透彻,至少在看到这群面黄肌瘦,几乎是骨架子上扯张皮,凸出个圆肚子的贫民前,他还以为犍为郡距离关中不远,听到消息后多少会收敛点。

然而他还是错了。

错的离谱。

错的幼稚。

这群人永远不会收敛。

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利益,他们就能干出突破底线的事,然后借着纳粟授爵攒波名声,得到为自己脱罪的正当理由。正如后世收到买家锦旗的人贩子会因“长线红娘”身份而为自己脱罪,这些被刘瑞关进牢狱里还喊着“冤枉”的肥渣们也有一套安宁内心的法子,所以对付他们要重拳出击,要有后世网友的戾气,直接人道毁灭才能保一时安宁。

“腰斩还是太轻松了,孤有个更好的法子。”刘瑞在蜀郡的虎穴(关押无赖流氓的地牢)里逛街时摸了摸下巴,沖着身后瑟瑟发抖的蜀郡郡守笑眯眯道:“卿可听过剥皮揎草?”

已经在心里起草辞职信的蜀郡郡守一个哆嗦地讪笑道:“不知,还望太子指点一二。”

刘瑞呵呵笑了几声,只是搁在阴森森的虎穴里,这笑声回档出“瘆人”二字:“农民为了防止鸟雀毁田通常会在田里扎个草人,扯些碎布办得人模人样。”

刘瑞擡头盯着蜀郡郡守的眼睛,明明比他矮了好几个头却让后者不寒而栗:“只是孤想着稻草扎的人终究不是活人,没人气。”

“……”

“那破布扯的衣服上也没人味,哪能唬住……不知死活的鸟雀,卿说是吗?”刘瑞这一语双关还没吓到犍为郡郡守,反而令狱中不断求饶的豪强们直接吓尿了,甚至有人失心疯地磕头道:“别杀我,别杀我。宅子田地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

刘瑞没有理会周围的求饶声,继续说道:“所以把人皮充上稻草去吓唬那些鸟雀,也顺便吓吓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太,太子明鑒,臣……臣……”蜀郡郡守擦了下冷汗,半天都憋不出个完整句子,看得刘瑞毫无兴致地摆摆手,还没等蜀郡郡守松口气,便被刘瑞的下一句话弄得三魂六魄丢了一半:“既然人是蜀郡的,那就由卿带人操刀剥下他们的皮,制成草人立在田里,以正天威。”

说罢,刘瑞还拍了下郡守的肩膀,期待道:“孤理解卿在犍为郡人生地不熟地展不开拳脚,所以给卿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卿……不会拒绝吧!”

“诺~”蜀郡郡守吞了口口水,听着刘瑞的脚步声远去时脚一滑地跌倒在地,随即用袖子擦了下脸上的汗珠,直到过了三分之一个时辰才把丢掉的魂魄收回来,然后安排狱卒将犯人拉至台上,灌下一碗混合草药的烈酒后拱手道:“得罪了。”

不是哥们不想帮你,而是帮了你太子不会饶了我。

看到那个手不离刀柄的苍鹰没?只要太子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剥了我的皮去给太子交差。就算闹到陛下那儿也只是被训斥一顿。要知道陛下年轻时可不是剥了郡守的皮那麽简单,而是直接用棋盘把吴王太子给砸死了。

总之在刘瑞离开后,蜀郡虎穴里的尖叫声与咒骂声持续了一夜,听着周围的黔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天亮后发现蜀郡郡守的属官扛着疑似稻草人的玩意深入田地,将其立在稻田之上,于是有好事者看去,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被稻草撑起来的居然是一张张人皮,上面依稀可见生前的容貌,赫然正是被太子下狱的当地豪强。

好事的黔首差点尿了一裤子,浑身后连滚带爬地去村里报信,引来一群乡亲争相恐后地来看人皮稻草。

先前被夺去田地,过得隶臣妾还惨的贫农忍不住沖着人皮稻草吐了口唾沫,同被豪强淩辱过的妇女正想弄点粪土砸向人皮,结果被还算冷静的里正给拦了下来:“算了,太子已为吾等伸冤,想必这人皮稻草就是太子用来惊醒当地豪绅的。你要是用粪土将其染得不成颜色,只怕会坏了太子的大事。”

余怒未消的妇人这才作罢,但也不解气地上前踹了两脚,回家给驻扎此地的精锐做饭时特意宰了只老母鸡,也算是对关中人的谢意。

一时间,刘瑞乃至随行人员的风评在蜀郡直线上升,就连在关中能止小儿啼哭的郅都上街都能收到当地人的鸡蛋蔬果,搞得严肃的卫尉卿手足无措,只能为着太子的名声僵硬收下,回去丢给将士们加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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