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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别说是窦太后震惊了,就连闹事的百家都慌的一批。
不是啊!陛下。
咱们只是想打打儒家,维护自己的核心利益,并不想跟太子闹得不死不休啊!
而在皇帝的威压下,上榜的学生们更是吞了口口水,生怕太子掀桌子地表示重头再来,直接废了他们的共鸣。更怕太子承认科举有人作弊,导致他们也得背上疑似作弊的冤屈。
宁成见状,下意识地看了眼张汤,只见他神色如常,仿佛跟大殿里一切都毫无关系,假装自己只是宣室殿里的青铜器,冰冷地彰示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不知为何,瞧着张汤的样子,宁成反而松了口气,随即看着太子的背影,期待他能说出什麽维护的话。
刘瑞也不含糊,说了句“是儿子思虑不周”后直截了当道:“既然各方都怀疑有人科举造假,那就公开试卷吧!”
说罢也不等底下的各派山头,勋贵外戚们作出回应,那副和刘啓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里透露出森森的冷意:“身正不怕影子斜,上榜的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了。”
“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刘瑞阴阳怪气道:“不就是丢脸吗?早在你们闹到廷尉关了批学生时,孤和考官们的脸就已经丢尽了,所以赶紧公开吧!”
刘瑞的声音给了儒家一丝抗争的底气,反观黄老家和法家的山头们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僵硬。
申培见状,也是趁热打铁道:“太子说得不错,既然有人提出质疑,那麽公开试卷是最佳选择。”
说罢,公羊派的嫡系子弟公羊寿也上前拜道:“太子和主考官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公布真相。只是那些鼠辈做派的无能者们,怕是不敢如太子这般坦坦蕩蕩。”
太子詹事窦婴虽然支持刘瑞,可是想到自己的人里多爱黄老,而且还有不成器的进宫去找窦太后走后门,所以也就不敢出声。
好在这时章武侯出面说了句貌似中肯的话,让心髒跳到嗓子眼的勋贵们松了口气:“公布一切自然能止住谣言,可是科举已过数日,又如何保证无能能添上几笔。”
一言惊醒梦中人。
不少勋贵,学生们都借此应和章武候的话,结果跳入刘瑞的陷阱里:“关于这点,卿等也不必忧虑。”
“科举前就规定所有试卷不许涂改,不许字迹写的大小不一,或是用符号添字删字。如有违背,立即作废。”刘瑞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无人代笔,但有可能在运输途中添上几笔,所以把作弊者的窗户前都堵死,连条砖缝都不留给人家:“而且为了确保考试结束后无人篡改学生们的试卷,答题后所有学生都得把空白处划上黑线,用以区别博士们的朱砂笔与最后评分。”
末了,刘瑞还补充道:“况且参与试卷运输的官员们也是有出入记录的。科举结束后,这些试卷就和出入档案一起密封送往太史府,期间绝不可能遭人篡改。”
听了刘瑞的话,儒家的人都挺起胸膛,表示一定要查试卷,要给遭受不白之冤的儒生们公开平反。
而反观黄老家与法家乃至勋贵外戚都已紧张得冷汗涟涟,倒是让诸子百家里的小衆学派们看了场好戏。
第102章
好消息是,太子真的打算公正。
坏消息是,太子真的打算公正。
章武侯原以为科举放榜十几天了,只要在试卷的可信度上做点文章,抓几个典型和用以背锅的小官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没想到太子直接掀桌子不干了,直接把所有人的脸皮都扯下来。
正如太子阴阳怪气那般,你们不是要公正,那咱就公正到底吧!
没理由你们为了道统之争而拿天家做筏子,还不允许莫名挨骂的有不配合的地方。
当然,这也只是诸学子们的想法。
赢麻了的□□努力做出挑梁子不干的愠怒表情,抽搐的嘴角咋一看像是皇帝父子在努力平複内心的波涛汹涌,实则却是拼命压制不断上扬的嘴角。
刘啓:他大母的,原来背(当)后(白)阴(莲)人(感)的感觉这麽爽啊!
刘瑞:MD,原来上来开团的感觉这麽爽,难怪喜欢挑战刺激的都得从政。
“怎麽,朕觉得太子的提议很好,卿等为何一言不发?”刘啓见底下的人都沉默不语,于是打破了还能装死的平静:“你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求公道,如今太子给了公道的法子,你们倒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说罢,刘啓还摇了摇头,向前直了下身子,玩笑般的说道:“怎麽,你们闹了那麽久,难道是在戏耍朕?戏耍有求才之心的太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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