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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邓通是替先帝捞钱,而晁错和郅都是替朕杀人。”末了,刘啓还瞅了眼刘瑞,若有所思道:“你在前十里挑了两个法家子弟,但又没让他们拿下较好的名次,估计也是在挑快刀。”

“只是这快刀与快刀间也是有差别的。”父子独处时,刘啓不免推心置腹道:“好刀要保养,不可轻易甩了出去。”

“儿子明白。”刘啓提示了这麽多,刘瑞也知道该怎麽做,无非是从太子宫里给法家一丝压力,让他们愿意去杠欺上瞒下,不服改革的官吏。”

只是……

“如果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热闹,你知道该怎麽做吧!”

“明白。”刘瑞信心满满道:“想必儿子不提这事,也会有表舅(窦婴)帮忙解决。”

若是能看法家的笑话,想必那时的儒家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报,而黄老家也不介意踩上一脚借此去打晁错的脸。

“这一天天的,尽是些为难人的事。”刘瑞回到太子宫后也没空休息,而是把申屠嘉呈给皇帝的上表又看了几遍,尽量把一两千年后的政策修得适合当下的局势。

【若非彼时的铸钱权还未收回,我也不必在折现上加个仅限于拥地不到两公顷的黔首。】

【还有改后的铜耗问题与铜粮的兑换率。】

刘瑞的眉头越皱越深,切身体会到改革的不易与困难重重。

能不能实施倒是其次,关键是实施后会不会有人卡BUG导致越改越乱。

虽说在摊丁入亩后减轻了黔首们的负担,可是减轻并不代表不纳税。相反,若是那些占地多又不想纳税的地主商贾们挣扎起来,一定会在可以折现的黔首身上动动脑筋,借机擡高铜钱与粮食的兑换率,导致黔首不仅没有拜托负担,反而过得更艰难。

所以……

还是得把吴王那个老匹夫给解决掉,然后伺机收回铸钱权,才能保证地主商贾们不会操控铜钱粮食的兑换率来给自己间接避税。

只是……

“吴王这厮儿还真能忍啊!”处理完公务的刘瑞喃喃自语道:“燕太子与楚王都化成白骨了,也不见他有所动静。”

难道真的放弃与关中做对了?

第106章

“陛下居然真的给吾等留有颜面。”

“伴君如伴虎。先是制盐业,再是税收。咱们这位天子真是可着劲儿地折腾,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尽是想着与民争利。”

“丞相也真是的。陛下要动税收,他竟不伸手拦下,反而还替陛下上表,这可真是……”

“真是什麽?你见过哪家傻子会把吃下去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吐出来。别说是丞相了,就连晁错那死狗都不会在税收上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直接把关里关外的人家都得罪个干净。”

“你的意思是……上表的不是丞相,而是太子。”

“小点声!!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你不要命了吗?”

“可是太子为何要与吾等为敌?他老师难道不是勋贵出身吗?还有薄家……”

“我瞅着太子应该没那可能干出这事,多半是陛下授意的。”

“至于老丞相……”

“哎!老丞相不过是代人受过啊!”

…………

朝会结束后申屠嘉便放松神经,结果这绷起的弦一松下,七老八十的人便立刻倒下,急得申屠节衣不解带地照顾。

好在老丞相是行伍出身,身子骨特别硬朗,所以只是气虚了几日,但也将其折腾得不行。

而等申屠嘉痊愈后,南皮侯上门拜道:“因为吾等的贪心,老丞相受苦了。”

说罢便要行个大礼,结果被申屠节一把扶住。

“南皮侯言重了。”申屠嘉知道税收一改,不仅是勋贵们挨刀,就连南皮侯这样的受宠外戚也会割掉一块肥肉。在此情况下,南皮侯却来安慰提出税收改革的申屠嘉,这背后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皇帝与窦家离心离德,所以窦家急需一个盟友去缓和与申屠嘉的关系;第二种是窦家上下全是蠢货,真心以为顺从皇帝进行改革总好过被戳破那张走后门的皮,然后沦为天下学子的笑柄。

申屠嘉表面做出虚弱的模样,暗地里却在评估窦家与皇帝的关系。

关税改革的事虽是申屠嘉上表的,但是知道内情的勋贵外戚肯定不止他和中尉,还有充当宗室吉祥物的刘通。

刘啓那个爱阴人的在开诚布公后依次召见了勋贵外戚,以及询问皇帝能不能不要白嫖的各派山头们。

因为来谈判的家底不同,作用不同,所以刘啓跟他们聊的话题与代价也不同。加上一些胆小的在皇帝的恐吓下说了不少不该说的事,卖了不少不该卖的人,所以在讨价还价至朝会的这段时间里很少有人交换情报,甚至有意避着同僚,生怕对方看出端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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