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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废除的楚王和燕太子不说是处事中庸吧!他们连行为拟人都算不上。

大肆选美的人哪儿来——地主阶级及其以上的漂亮妻女。

修建宫殿的钱哪儿来——黔首们的税收和劳役。

就这,你还想借楚王和燕太子之死让两地的人民造反?做梦去吧!

刘啓也是绝啊!

借着科举往这两地扔了一堆诸子百家的学徒,真可谓是开门就是公羊儒生,左转就是法家子弟;乡间全是墨农学者,市里遍布杂家之说。然后就是诸子百家打起来时由黄老家劝和,名家论罪,兵家拉架,医家善后。

嘿!还真是东北饺子配醋——齐活嘞!

至于扔进这麽多学派会不会有党争问题……

儒家表示只要干死黄老学和法家我就是老大。

法家表示只要挑起黄老家和儒家的争端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黄老学表示我知道你们都想搞死我,所以我拉诸子百家里的小派当同盟。

诸子小派里最有实力的墨家表示我先把分出去的农家给钓回来再慢慢收拾你们。

诸子小派里的余者表示我们只要猥琐发育就有一鸣惊人的那天。

于是乎,燕楚两地的各个学派陷入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僵持境遇。

当然,这种僵持并不代表新上任的官员们啥事不干。

因为能去燕楚两地的官员大都是年轻的小吏或是还未经历社会毒打的理想主义者。期间虽有比较惨的小家之徒,但是经过关中的真.画大饼之术和刘瑞的面子工程,已经开始卷生卷死地报效大汉。

结果小学派这麽一卷,上面的大学派也不可能当忙里偷閑,最后导致两地的官吏——包括最鹹鱼的黄老学都开始像老黄牛一样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最卷的墨农两家甚至在下班后还要帮人耕地,拿着《汉律》给可怜的黔首们打官司。

卷不懂的黄老家和兵家颤巍巍地伸手:大,大可不必这麽努力。

这般情况下,刘濞用于收买两地的钱自然打了水漂。

黔首们也不傻,他们现在过得挺好的。要麽是有关中的补贴,要麽是有制盐的额外收入,加上官员各自为了自家学派的未来导致贪污率直线下降,甚至还有被被废楚王和废燕太子剥削的黔首得到土地赔偿和免费房屋……

就这情况,他们是疯了才跟吴王胡闹。

所以面对刘濞的收买,智商上线的黔首们先用“好好好”忽悠一番,转身就找当地的里正告状。

反正那群卷生卷死的新官又看不上这点钱。

燕楚两地的黔首们对吴王刘濞的宏图伟业给予除帮助和表面鼓励外的一切支持。

除了吴王刘濞和吴国的黔首,没人在这一环节里受到任何伤害。

………………

“孤的内帑里还剩多少钱?”冷静下来的刘濞颓废地坐回原位,轻声道:“还能出得起军费吗?”

应高摇了摇头,语气比刘濞还要沉重:“大王的内帑早就空了。”

吴国不是关中,坐拥四十多郡和大部分山河,所以养得起职业军队。

以前有制盐业做后盾时,军民的矛盾都不是矛盾,但是支撑吴国经济的制盐业垮了九成后,军费和官员的高薪都成了当地黔首的噩梦。

吴国也从歌舞升平之地沦为黔首用脚投票的噩梦之地。

“比内帑无钱更严重的是人口流失。”应高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包括广陵在内的三个郡,几十个县的人口失蹤案越来越多,即便是有当地官吏挡着,也有人以‘过继’,‘托孤’的名义把孩子送出去。”

应高还怕刘濞不懂“过继”的危害,强调道:“那都是十三四岁的小男小女啊!”。

虽说礼制规定二十岁 “冠而列丈夫”,但是到了十五岁,也就是小男小女与大男大女的分割线便有“始傅”,也就是西汉诗里的“十五从军征”。

眼看吴国的日子越来越苦,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黔首们就想方设法地送走孩子,而且送的都是临近大男,可以开始分担压力的小男小女。

这就好比说后代的高中生开始大规模移民,出国……短期看没什麽,但是过了五六年,当地政府就笑不出来了,甚至需要人为制造离开障碍——因为总角儿童也会有成小男小女的那天,而这个口子一旦开了,那就不是人口流失那麽简单,而是会比自动绝育更快消亡。

“吴国上下的官吏都已经在各个道路口设卡拦住逃亡的黔首,但是这也不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反而回加剧黔首们的恐慌。”

“有什麽可恐慌的,好好的人不做,那就去做奴隶好了。”刘濞一脸不耐烦道:“就是让他们过得太安逸了才会生不该有的心思。按照《汉律》,‘无符传出入为阑(砍去左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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