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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已经习惯了栗姬的这般做派,撩起衣摆,跪地磕道:“儿子不孝,令阿母忧心,这便去向阿父请罪。”

说罢便磕了几个头,起身便要前往宣室,结果却被气急败坏的栗姬给叫住了:“站住。”

刘荣听话地停下脚步,随即又被迎面掷来的漆器砸了胸膛,后背,内心更是一片悲凉。

阿母说他无相无皮,不忠不孝。而他又何尝不叹老天不公,竟让他有如此令人一言难尽的阿母。

想想自己曾因长子的身份沾沾自喜,甚至觉得大位已是囊中之物,刘荣便泛起一抹深深的苦笑,感叹老子真不愧是一代圣人,那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是他现在的写照。

“怎麽,你阿母说你几句就委屈上了?还要去宣室殿向你阿父请罪。”栗姬的怒火愈演愈烈,但却有了色厉内荏的征兆。

今非昔比。

刘啓对她的宠爱大不如前,加上刘瑞当上太子后,面对刘荣这个身份尴尬的庶长子,刘啓也是万般纠结,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刘啓对凤凰殿的冷落,从而避免两殿交锋的局面。

这般情况下,栗姬的脾气自是日益变坏,但却不敢舞到皇帝面前说三道四。

而刘荣要是真的前去宣室殿请罪,且不谈刘啓会不会顺势给儿子扣个不孝的罪名,就说这定罪也得人证物证具在。而栗姬已经许久未得刘啓召见,真要让她当衆细说刘荣的过错,估计等刘荣被定罪后她也落得不好。

若是宫里的其她女人在此,一定会翻着白眼地骂栗姬欺软怕硬,然后对刘啓的早期品味再次産生质疑。

当然,凤凰殿里的闹剧自然瞒不过满宫的男女老少。

两宫太后和刘啓自不必说,就连以前硬不起来的薄皇后都柳眉一拧,当衆骂道:“这腌臜泼妇就不能安宁几日吗?成天对着满屋的宫婢乃至公子非打即骂,摔盆砸碗的,哪还有天子嫔御的风範。”

被打碎的漆器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凤凰殿里隔几天就擡出几个奄奄一息的奴婢,简直是把人命当儿戏。

“别说是宫里其他的夫人公子,就是陛下和两宫太后的长乐宫也没有这麽作践人的。”逐渐掌权的薄皇后之前就因栗姬的铺张浪费勒令少府不必再走公账处理凤凰殿的损耗,然而这对栗姬而言毫无痛点。因为就算凤凰殿的用度不够,她还有三个儿子补贴一二,从而成了宫里的一道奇景。

“你去宣室殿请示陛下,就说宫女黄门虽为隶臣妾和闾左之后,但也多是大汉子民。栗夫人轻易打杀恐有违陛下的仁慈之名,还请陛下许孤以惩戒一二。”

“至于公子荣……”如果说几年前的薄皇后还会因刘荣曾是太子宫里的无冕太孙而敌视他,甚至在刘瑞当上太子后也改不了这般想法,那麽经过栗姬的不断作死后,她对刘荣竟有一丝怜悯之情。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幸摊上堪比赵姬的坑货阿母。

甚至从某种情况来看,栗姬还不如赵姬呢!毕竟赵姬再蠢,也会在始皇登基前装上一装。

而栗姬……

嘶!

薄皇后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情变得深沉起来。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感觉是刘荣等皇子都已经认命了,但栗姬觉得还能争一争,其余姬妾希望捡漏。

第135章

刘瑞结束高庙思过时,薄姬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并且在刘啓提议给太子找家人子后精神上来地想要问问。

“孤没记错的话,荣儿的长子都能下地走路的,并且还有两名翁主和一位还没分娩的家人子。”薄姬虽然特别偏爱堂侄女所出的刘瑞,但是对第一个玄孙也还是特别疼爱,并且按旧例册封荀皇孙的母亲为刘荣正妃,但却被栗姬所制止了:“还有刘德,阏于,以及长乐宫的那几个臭小子。”

提起那些呱呱坠地的玄孙,薄姬的眼里满是笑意,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皇帝这点比他爹强,多子多福,实乃兴旺之兆。”

刘瑞如果在此,一定会翻着白眼地说道: “可不是多子多福嘛,西汉的皇帝里就没有比阿父更能生的存在。”

而且刘啓还不是老刘家的种马巅峰,真正让人望尘莫及的还是刘瑞的九哥刘胜,不仅在就藩后的二十多年里陆续生下了一百二十名子女,甚至在他的后代里还有澎侯刘屈氂这个巫蛊之祸的罪魁祸首,以及陆城侯刘贞这个刘皇叔的直系祖先。

顺带一提,唐代的刘禹锡也是刘胜的后代。

所以说生的多还是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好处。

不过对始皇而言,生的再多也没用,全被胡亥这厮儿给灭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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