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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心情很好地饮着蜜水,随口问道:“马上就是陛下的寿辰了,荀皇孙把《仓颉篇》和《爱历篇》背下来没?他可不能在陛下的寿辰宴上像个只会傻笑的木头。”
“荀良娣已经用心去教了,但是荀皇孙年纪尚小,口舌不利,所以背的不大熟练。”凤凰殿里的老黄门不由得对荀良娣和荀皇孙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自打刘阏于死后,栗姬虽对刘荣刘德温和几分,但是她那暴躁的性子还需一个发洩口。
而除苦命的殿内宫婢外,刘荣的长子和其生母便是栗姬的出气口。后者常因荀皇孙的教育问题鲁地出身的荀良娣破口大骂,用词污得堪比九市的民妇,气得荀良娣只得私下默默流泪。
而刘荣面对阿母的粗暴行径也是碍于忠孝之道而不好发言,只能偷偷安慰姬妾,然后用就藩的大饼宽慰一二。
“这都多少天了还背不下来,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栗姬闻言立刻骂道:“真是白瞎了我对她们母子的期待。”
因为这事,栗姬的好心情也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蹤,然后令人叫来儿媳,又是一番让人心碎地折磨。
椒房殿里的闹腾自然瞒不过满宫的耳目。
原本陷入丧子之痛的刘啓因为栗姬的存在而清醒过来,琢磨着在灭了吴国后封走刘德,然后把刘荣一家赶去守陵。
刘阏于说得对。
要是再让栗姬作下去,别说是刘瑞容不下年长的哥哥,就是让宋襄公来,也不会让刘荣刘德好好活着。
况且让刘瑞这个当弟弟的处置兄长肯定会被文人骂死。
只有他这个做阿父的出面打压,才能保证刘瑞登基后能用孝道光明正大地压制刘荣,从而给后者一条活路。
“宦官令,你说这是朕的报应吗?”刘啓在宫中听着各殿,尤其是椒房殿的报告,不免苦笑道:“报应朕看着兄长们一一伏诛,所以让朕在丧子后对着剩下的儿子下手。”
刘啓说到这儿已声音哽咽,脸上似有泪珠划过:“这真是朕的报应。”
“朕的报应。”
宦官令没法回答刘啓的话,只能低头等着君王平複心情,然后对北宫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
………………
“这堂便是卫良娣的住处了。”领路的小黄门笑着说道:“良娣真是好福气,因为家上未有姬妾,所以这女眷所住的蟾宫只有良娣一人。”
卫穆儿打量住处的眼神突然一遍,整个人都无比嫌弃道:“为何把女眷的住处称作蟾宫?”
“这……蟾蜍多子,取名蟾宫也是希望太子多子多福。”小黄门被卫穆儿弄得笑脸一僵,但还是用恭敬的语气解释道:“这也是长乐宫的愿景嘛!也是对卫家小娘的期待。”
“原来如此。”卫穆儿装出恍然大悟又感动不已的表情。
而等那位领路的小黄门离开后,卫穆儿的脸蛋立刻垮掉,随即沖着收拾东西的卫少儿小声说道:“我又不是来给太子生孩子的,这宫名听着真叫人不适。”
“不适归不适,但那寓意还是很不错的。”卫子夫将热茶煮上,随即笑道:“女人家一生不就是耕田织布,相夫教子吗?难道小娘还想领兵打仗不成?”
苍天可鑒,卫子夫只是玩笑般地说道,结果后者十分认真道:“不可以吗?”
这话可是把卫子夫给问懵了,随即说道:“天下哪有女子领兵的道理?小娘还是莫要说些骇人之话。”
“这怎麽叫骇人之话呢!”卫穆儿拉着卫少儿躺在北宫的大床上,晃着腿道:“况且那些相夫教子的话也不适用天家媳妇。”
虽然民间不敢非议皇室成员,可是刘瑞既然要纳卫穆儿为妃,自是得让后者明白她日后的上司有谁,从而提到长乐宫的主人们。
“毕竟是把战国时的太后政治继承下来的大汉吶!”卫穆儿在床上感叹道:“像你这样温婉可人的女子怎麽能在这种坏境下存活下来。”
“说的也是呢!”卫子夫见状也是好脾气地笑道:“我不像小娘……现在该叫良娣了。”
卫子夫低头看着清透的茶水,声音突然低沉起来:“我不像卫良娣那样有主见,所以就跟卫良娣混了。”
话到最后,竟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你不一直是跟我混的吗?”卫穆儿突然撑起脑袋,语气认真道:“子夫,你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卫子夫不知卫穆儿的态度为何一遍,但还是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是是是!我这个没志气的还等着卫良娣做我未来孩子的姨母,带着我们一家荣华富贵呢!”
床上的卫少儿听了,立刻笑道:“那你可比我有志气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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