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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等卫穆儿离开后才缓缓道:“家上,太皇太后昨日罢免了长寿詹事,正在与太后闹呢!”

刘瑞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整个人都惊地坐了起来,缓缓道:“出什麽事了?居然让太婆罢免了长寿詹事。”

要知道,长寿詹事和长信詹事,太子詹事可都是仅次于三公九卿的二千石高官吶。按理说,这样的人,尤其是给窦太后干了好几年的人就算是犯事也该是比较体面地辞官或是因病告退。

像李三说的那样由太皇太后亲自出面摘了官帽的行为别说是在宫内绝无仅有,就是搁在汉家史上也找不到几例。

如此一来,长寿詹事别说是想安度晚年了,估计会在到家的那刻因羞自裁。

这可不是不给窦太后面子,而是当衆扯下窦太后的脸皮还踩上几脚。

作为一个快九十的老人,薄姬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去打儿媳妇的脸,并且还是如此粗暴地让窦太后下不了台。

面对刘瑞的困惑,李三的眼神漂移了下,压低声音道:“据说是长寿殿里的宫婢打着给梁王布置府邸的旗号从少府里大肆敛财,结果被人在九市买到少府所出的宫内私物,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那私物是先帝用过的。先帝去后因为陪葬品以陶器为主的缘故而未带入皇陵,所以被陛下封存在少府里。”

“难怪太婆那麽生气。”别说先帝身份特殊,就是普通人家的先主去了,家里也会留件私物用以回忆。而今家里的奴婢居然胆大包天到私卖先主的遗留之物……

这麽看来,薄姬摘掉长寿詹事的官职还真不冤。即便是刘啓过去为其求情,也要考虑会不会被薄姬扣个不孝的帽子。

只是……

“孤怎麽觉得这事儿处处透露着古怪。”刘瑞摸了摸下巴,脸上消去惊讶之色,慢慢变得玩味起来:“梁王叔入京的敏感时刻里,长寿殿的宫婢从少府内私吞了先帝的用具拿去东九市卖……”

“这可真是……”

“太巧了点。”

一旁的李三没有应和。

事关皇家私事,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多嘴一句。

“孤知道了。你给宫里递个消息,说是孤明日去看太婆,也好让阿父放心。”

对于刘啓非常了解的刘瑞虽然猜到此事与他的好阿父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怕薄姬被蒙在鼓里,而且是真的动了气,所以决定进宫瞧瞧以免后患。

恰好此时薄姬也想见见已经成家的刘瑞,问问他是怎麽回事,为何放着皇帝送去的美女不幸,守着一个小山般的女子不放。

于是在梁王进京的当日,刘瑞进宫拜见薄姬,只见头上已无黑色的薄姬歪在床上咳嗽了几声,做出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你这野马似的小子终于想起孤这糟老婆子,愿意进宫来看孤了。”

行礼后的刘瑞听出薄姬的埋怨之气,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太婆若是想念曾孙儿,不如求阿父给曾孙减些活计,也好让曾孙在此陪伴太婆。”

“胡闹。”薄姬瞪了眼在她这儿没个正形的刘瑞,但却对曾孙的亲近很是受用:“胆子跟年纪一样见涨了,居然敢编排起你太婆。”

自古哪有嫌事多的太子啊!

谁人不知皇帝交给太子的事情越多,越重,就说明太子在他心里的地位越稳。

这是能让宫里的太皇太后和宫外的薄家都松一口的气的好事。

偏偏被这冤孽拿来调侃太婆。

“人们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在太婆面前,重回小孩的竟是曾孙这个成了家的男人。”刘瑞上前结果宫婢手里的蜜水,伺候薄姬喝了几口才缓缓道:“看着太婆还有力气教训曾孙儿,真是比日进百金还令曾孙儿高兴。”

薄姬润了下嗓子后又擦了擦嘴,随即用苍老的眼睛看着刘瑞,冷笑道:“你倒是耳朵灵,听见草动就来打听风声。”

“曾孙儿就是耳朵不灵,也不能对二千石高官的被罢一事无动于衷。”刘瑞收起来时的笑容,正色道:“曾孙听说阿父原本想以皇帝的车仗迎接王叔,最后是被丞相和田叔劝了回去。”

“可不是得劝回去嘛!”薄姬扯着身上的薄被,轻轻哼了声:“舒服的日子过久了怕是想折腾一下。”

“你太婆我还没死呢!”

“长乐宫里还轮不到窦氏做主。”

刘瑞瞧着薄姬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也不好就长辈的斗争发表言论。

之前薄姬病状,薄皇后带着几位长公主和公主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而窦太后作为儿媳虽是因为年纪大了而没有侍疾,但是作为儿媳的礼数也一样不少,按理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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