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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祖産太多了閑着蛋疼。
当然,你也可以说匈奴人是赵王和齐王引进家门的,所以他们可以控制匈奴人,不让他们在河东,江淮一带毁掉那些豪门大族的根基……
嘶……
只能说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要麽是没学过历史,要麽是匈奴人的亲儿子。
说实话,赵王和齐王要是有这本事,他还当什麽关中的龟孙儿啊!直接让军臣单于退位让贤吧!
“哎!孤是来请各位吃饭的,你们动不动就下跪认错干啥!”
“坐下,坐下。”
刘瑞挥手让过道上的客人归位,然后令侯在一旁的李三让侍女们端上美酒。
这可是刘瑞压箱底的好东西啊!
墨家的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确实有几把刷子,居然在刘瑞的暗示下无师自通出蒸馏装置,然后搞出西汉版的蒸馏酒。
虽然在口感上还不及后世的二锅头,但是跟这时“细菌多少全靠脸,又浊又酸才够味”的酒类相比,那不是高出一大截,而是降维打击。
当然,考虑到蒸馏酒制作流程複杂,而且耗费了太多柴炭,所以宫中仅是用来赏人或节假日里小酌一杯。
未央宫卫尉李广就甚爱此酒,总是“不经意间”路过思贤苑的墨家工坊,或是借着墨者试验新型武器的机会悄悄问起有没有多余的蒸馏酒可让他贪杯。
然而这种宫中难见的新型酒也没法让在场的客人们展颜一笑。
他们还是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姿态。
精致的长箸在漆器上敲出令人心情焦虑的声音。
终究有位忍不下去的刘氏官吏将没用几次的长箸搁下,抱拳问道:“下官乃彭城郡武库丞,今日受太子之邀,尝此珍惜之物已是万分地荣幸。故想在此谢过太子,还望太子不要拒绝下官的感激之情。”
说罢也不等刘瑞回应便行了个大礼,然后端上衆人期待的正菜:“既受太子如此相待,自是得为太子肝脑涂地,不怕一死。”
“如若这彭城郡里有国之蛀虫,太子之敌,那下官也不怕手上染了鲜血,必将为太子扫除障碍,以正我天家之威信。”那位武库丞的前半句话让席间的中间不断点头,可是说到后半段就是逼得他们骂人。
什麽叫彭城郡里有国之蛀虫,太子之敌,你能为太子清除障碍啊!
你是把他们打成太子的敌人,还是借机洗白自己,麻溜上岸!
狡诈!
这实在是太狡诈了!
合着你一浓眉大眼的武库丞居然有这种心思。
这可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刘瑞像是没看见席间的杀人目光般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向归位的武库丞敬了一杯,感动道:“有卿如此,那麽孤在彭城郡便什麽也都不怕了。”
武库丞在彭城郡可是个要命的官职。
掌握兵器的历来都是一把手的心腹。
司马懿能政变成功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让家仆把控了武库。
由此可见,武库丞的效忠与其说是他个人的示好,不如说是彭城郡郡守一脉的政治力量彻底投了。
并且为了投得彻底,他们不惜在太子举办的宴会上效忠,直接杀了当地豪强一个措手不及。
某些跟吴王走得很近的豪强几乎是用杀人的力道掐着大腿才没有让自己昏死过去。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然而刘瑞不是那左右摇摆的项羽,席间也没脑子灵活又带了忠臣的沛公。
这里只剩下一手扒岸的与还没上岸的狗咬狗。
究竟是彭城郡那左右摇摆的政治力量把吴王系的给卖了……还是吴王系的在被拖下水前爆出更多的隐秘之事,那就得看他们攀咬到何种程度,以及……
刘瑞的扇子多用力。
“孤曾听过一个故事……也不算是能入典籍的大雅之言,姑且说给尔等听个笑话吧!”眼看气氛已有剑拔弩张之际,刘瑞突然转移席间的注意力,将拉紧的弓弦松下道:“某日一官府的小吏欠了子钱,于是找到一小偷,与其商议演出监守自盗的好戏。”
“那小偷也不是无根之人,而是小吏的亲戚。见其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而自己也缺铜钱花花,顺势同意了这监守自盗的主意,并且约好行窃时间。”
“于是乎,那小吏把前科累累却没有案底的小偷安插进夜间的巡逻队里。”
“而到二人约定动手的日子时,小偷按照小吏的安排顺利摸进官府的内帑,然而还没开始搬那多得吓人的铜钱,便有官府的老爷带着吏卒杀到。”
“那小吏见状,立刻对满脸错愕的小偷拳打脚踢,然后在官老爷面前哭诉自己猪油蒙了心,才会让自家人做了这盗内帑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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