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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没脑子吧!能把先帝,窦太后,以及刘啓哄得服服帖帖的也就这位。

你说她有脑子吧!她的那些迷惑操作又多得令人无语至极。

馆陶长公主从未料到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舅舅会说出这麽冰冷绝情的话,一时间竟委屈得大脑短路。

有一说一,瞧着这个不管做了什麽都有人替她收拾残局的外甥女,章武侯在无力感飙升的同时也顺理成章地産生嫉妒。

即便他在外人眼里已经算是有福之人,可是跟真正的宠儿相比,他所谓的有福也不过是老天剩下的残羹冷炙。

皇帝对馆陶长公主还是存了帮扶之心。

这一结论让章武侯在冷静下来后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明白他们还有一张绝妙好牌可以使用。

哪怕这张牌在长信宫和椒房殿那儿惨遭封号,可是只要最关键的宣室殿还没放弃这张牌,他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冤有头,债有主。您在我这儿就算哭瞎了眼睛也是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愿不愿意与您和解。”

“太子?呵!你是在开玩笑吗?”馆陶长公主脸色骤变道:“太子怎麽可能原谅我?我要是能说动太子也不会找您讨主意。”

对于刘瑞,馆陶长公主虽是长辈,但却在刘瑞面前完全摆不出长辈的架子。

即便刘瑞一向是以温和的姿态示人。

即便刘瑞从未待她有过不敬。

可是在这个侄儿面前,馆陶长公主从宫里练出的敏锐雷达一直疯狂作响。

不得不说,在趋利避害上,馆陶长公主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相较于风风火火的找人麻烦,太子这种软刀子割肉的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尤其是在跟他作对的人都正正当当地消失后,没人会把太子当成软弱可欺的对象,而是一个更善僞装,更可怕的迷你君王。

正如“储君”一词所代表的意义一般。

“可您就算求助于老夫,老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章武侯头大如斗道:“陛下要是想见您早就派人接您入宫了,何须一边拒绝您的求见,一面许您可以出府?”

常言道,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当官的都会把家庭看作形象工程的重要一环,并且还是突破地理的国际大同。

馆陶长公主终于没有再唱反调。

然而想想事发时的血腥场景,她又有些不确定道:“太子真能原谅我?”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把她害到生命垂危的地步,甭管是不是无心之过,她都会扒了对方的皮。

毕竟对于他们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封建权贵而言,除了几个追求名声的虚荣怪物,大都是把性命摆在最重要的位子上。

金钱也好,美女也罢!

这种就和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的权力衍生物从来不是需要珍惜的东西。

章武侯被馆陶长公主问得一时语塞。

废话,他当然明白正常人在关乎性命的事情上是不会后退的,可是馆陶长公主不亲自去道歉的话,难道等着太子这个苦主来安慰他?或是皇帝替她道歉?

恐怕那时就不是找台阶下了,而是掐着太子的脖子逼他吃瘪。

嘶……

这麽一想真是头更疼了。

章武侯痛苦地闭上眼睛,突然觉得馆陶长公主这张绝妙好牌实在是……太磨人了。

见到章武侯再次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馆陶长公主也是死缠烂打+道德绑架道:“舅舅!就算看在陛下和母后的份上,您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第190章

四十多岁的馆陶长公主哭起来的威力毫不亚于最闹腾的婴儿,丝毫不见之前的哭闹给她带来一丁点的消耗。

“舅舅,如今正是咱们不得不抱团取暖的时候。”眼见软的不行,馆陶长公主轻车熟路地使用硬招:“母后如今不问世事,而窦王孙也避嫌在家。”

馆陶长公主盯着瞳孔放大的章武侯,一字一顿道:“除了我,您还有别的依仗吗?”

章武侯在馆陶长公主的注视下吞了口口水,随即笑道:“不知不觉中,长公主都会威胁人。”

“威胁?呵!舅舅是第一天知道我会威胁人吗?”一直在哭的馆陶长公主突然笑道:“您也别急着摆脱我。毕竟在很久很久以后,咱们还要相依为命呢!”

章武侯在对视中不断点头,最后气得大脑居然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把烂牌打出王炸:“家丑不可外扬。陛下既然授权太子处理此事,那边会在正式场合里宣布这点,强调这点,并且拉出太皇太后和太后作为见证……”

不知为何,提到“太后”时,章武侯突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这让他在馆陶长公主面前表情失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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