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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皇权与后权的博弈也是要看双方实力。

如果碰上坐稳皇位的先帝或刘啓,无论是薄姬还是窦太后,都不会有能废皇帝的错觉。

而把这种错觉无限放大的便是秦惠文王的惠后,直接闹了“你的实力不允许你这麽牛逼”的笑话。

不过在皇位交替时,能让太后安静不动绝对好过又生波澜。

如果薄姬,窦太后,乃至快要荣升太后的薄皇后在刘啓的丧期里说上一句暧昧不明的话,那麽对于刘瑞的继承皇位的合法性绝对会有不小的沖击。

这也是刘啓必须在下遗诏前与窦太后和薄皇后私下聊聊的主要原因。

为了他的太子顺利继位,为了他的王朝千秋万代,他就算是快要死了,也要把唯二的钉子彻底砸下,才能合上这双眼睛。

作者有话说:

刘啓对于薄皇后而言就是个人渣,死前也要挖坑让薄皇后不能干政。其实在刘瑞出生前,刘啓是想弄死这个儿子或是让薄皇后流産,但是因为先帝想给儿子一个教训所以被保下了。

第206章

面对太子的疑问,衆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会儿,随即由刘啓的长子刘德(刘荣已被分出去了,所以不算刘啓的儿子)回道:“啓禀太子,太后殿下与皇后殿下早就进去了。”

“那老丞相呢?”因为周亚夫已死,所以在群龙无首的当季,和薄姬比命长的申屠嘉被擡回关中,为代政的太子保驾护航。

也就只有历经五朝,两任丞相的申屠嘉才能镇住惶恐不安的衆人,使其从刺杀案的余波中冷静下来。

如果没有百岁的张苍,恐怕快到九十岁的申屠嘉就是两汉最老的丞相。

“故安侯到底年长,所以被父皇特许进去歇着。”因为所有人……包括申屠嘉自己都知道他是过来顶班的,所以表示“丞相”一称还是免了,省得那些后来者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一黄土掩嘴的老人,生怕被其取而代之。

“是该如此。”刘瑞有些遗憾道:“可惜丞相是武将出身,精力不比北平侯。”不然刘瑞登基后还是会让申屠嘉在丞相的位子上继续发热,最好再干上十年,等新一代的近臣都站稳脚跟后再荣归故里。

刘德没有回话。毕竟他一为臣的兄长实在不该掺和这种敏感话题。

好在这时殿门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小黄门轻轻推开,随即走出一脸倦容的宦官令。

“各位殿下,公卿,陛下有请。”宦官令在看见刘瑞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毕恭毕敬地让开一条路。

刘瑞沖其点了点头,进去后隐晦打量上头的神情,只见刘啓撑着病体但情绪稳定,而窦太后则是眉头紧缩,似乎实在但有什麽。相较之下,薄皇后则是实打实的小女人家,已经在那儿擡袖掩泪。

衆人想拱手拜时,上座的刘啓擡了下手,示意他们免了虚礼。

“把朕面前的桌案擡走,尔等都上前听诏。”皇帝病重,但其余威尚在。而且人在濒死时总会做出意外之举,所以衆人愈发小心,生怕因此惹怒皇帝。

“太医令已告知于朕,说是朕的天命已至,也就是在这几日……”

“胡说。”刘啓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窦太后便厉声斥责道:“吾儿才四十来岁,怎会,怎会……”想起先帝的窦太后已说不下去,只得闭目掩盖泪水。

白发人送黑发人。

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

而和比窦太后悲痛稍浅的是刘啓的儿子与诸位近臣。

鲁王刘越与赵王刘寄姑且不谈。就说那些比刘瑞年长的儿子都生于北宫,多少体会过来自刘啓的父爱。再者,残酷的阿父终究是阿父,再温柔的兄弟还是兄弟。

而对近臣,尤其不是保皇党的近臣而言,皇帝一死,他们也该极有眼色地告老还乡了。

年过六十的也就罢了,要是搁上四十出头的,那才叫令人心塞。

“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扔下阿母独自离去。”受不了丧子之痛的窦太后擦干眼泪,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弃母而去,这可是大不孝,大不孝啊!”

“儿臣知道,儿臣知道……”刘啓的眼里满是複杂,但还是在胃痛的提醒下继续下令:“朕之太子瑞,居于嫡室,德行出衆。先帝与太皇太后爱之怜之。居北宫而忧其民,处长乐而孝其君。故朕去后,由太子瑞承袭宗庙,继承大统。”

难得说了一大段话的刘啓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腹部的绞痛与涌上喉头的恶心感让他差点晕过去。

宦官令见状,轻车熟路地替其缓和,然后热了一碗药茶端给皇帝。

刘啓就着宦官令的手抿了几口,觉得自己活着还真不如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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