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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旁的章武侯都差点起身,拼着全家被贬的危险苦口婆心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战争非儿戏,更不能为大王的佞宠所左右。”这一刻,章武侯竟觉得窦婴没有说错。

如果是让卫穆儿行信乡长公主或乌伤翁主之事,那章武侯也无话可说。

但要是让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皇帝嫔妃去领兵打仗……

章武侯表示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皇帝祸祸大汉的士兵,祸祸大汉的黔首。

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的刘瑞真想翻个白眼,感叹想让卫穆儿上阵真的比想得更难。

如果连火烧眉毛的窦家都不愿去当这个傀儡,估计他翻遍关中也只能放弃这一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等赵佗老死或是卫青长大再进宫南越……

个鬼啊!

想想自己在卫穆儿身上花了多少点数。

想想他在上林苑的投资。

本着好用的就该人尽其用的朴素理念,刘瑞还是相当强硬道:“有墨者工坊里的新型武器加表舅的监护,相信卫夫人能打出一场相当漂亮的战役。”

末了,他还补充道:“要是表舅与舅公不服卫夫人的能力,不如与郎中令一起试下卫夫人的水準,在上林苑模拟一次小型战争。”

刘瑞说罢还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自己绝不会强迫他们:“对战十次。只要卫夫人输了一次,就当朕没说过这话。”

“公平起见,朕会邀请老将们一同观战。”

“舅公与表舅虽未战功赫赫,但也要相信自己和郎中令的水平吧!”

皇帝说出这些话后,无论是章武侯还是窦彭祖都难以接下。

比吧!又怕伤到卫夫人。

不必吧!又怕被皇帝说成不敢应战。

当然,输给一介深宫妇人,还是十战全输的事儿压根不在章武侯和窦彭祖的认知範围里。

只是……

“臣想问陛下如何保证比试的公平?”权衡之下,窦彭祖还是选择迎战。

“参与者皆以泥涂面便由各自从南北两军或私兵里挑选。另外,开展前由抓阄分配红蓝双方与各自的武器,并且允许观战的老将和表舅对武器场地进行检查。”刘瑞也是準备充分道:“不知这样可否保证参与双方的公平?”

章武侯与窦彭祖稍稍沉默了会儿,最后表示接受刘瑞的挑战提议。

达到目的的刘瑞也偷偷松了口气,起身答道:“走吧!该去迎接太皇太后了。”

虽然路上略有波折,但在太皇太后抵达未央时,除了窦婴,窦家无人被下昭狱,而是遵循“先请”的原则将其看管在各自家里。

这在让得知消息的太皇太后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尚冠里与戚里变得人心惶惶,生怕是引起关中大清洗的第二场刺杀案。

尤其是在得知陛下把魏其侯下了昭狱,惊得已经不问朝政的太皇太后都赶回关中后,衆人那是急得到处打听消息,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

就连在为闽越的后续问题忙前忙后的北宫旧臣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文书,一脸诧异道:“此话当真?”

因为窦家的偏向性与窦婴的特殊性,所以那些小派学子与法家学子倒是不急。真正急的是黄老家和儒家。

先帝好法家,今上爱小衆。

黄老学在文帝去后本就面临着法儒的沖击与停滞不前的困境。如今作为黄老家靠山的窦家要是彻底倒了……

被那后果吓到的黄老家子弟赶紧招来田叔等人商议对策,顺带把廷尉监汲黯也一并请来,看他能不能从窦婴那儿打探点内部情报。

第267章

南越王赵佗收到大汉攻打闽越的消息时微微一愣,随即招来的国相吕嘉,左将军黄同等人商议是否出兵援闽,然而在其挑灯夜战了五六个时辰后,居室令(相当于大汉的宦官令,但未净身)辛匆匆赶到赵佗身边,低声道:“陛下,大汉已拿下闽越。”

衆人在居室令进来时就停止商议,所以把对方的彙报听了个一清二楚,以至于连国相吕嘉都绷不住道:“你说什麽?”

吕嘉是赵佗提拔的南越精英,此时虽对大汉保佑一定的敌意,但也没像晚年那般恨到砍了汉使的脑袋,以至于被暴怒的武帝屠为九郡,其宗族也死的死,逃得逃,最后被汉军迁至不韦县,估计是像六国余孽般被强制性地无嗣而终了。

司马迁对吕嘉的评价是:“吕嘉小忠,令佗无后。”

听起来是责备吕嘉误了南越,可是只要了解一下吕嘉的生平,你会发现并非是吕嘉令赵佗无后,而是在亲汉的赵佗之孙赵婴齐死后,以南越太后为首的汉人派和以国相吕嘉为首的越人派已经到了兵戈相见的地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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