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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吗?

可现实就是这样讽刺。

赵高的负面影响不仅让汉高祖患上了宦官的PTSD,更是让千里之外的赵佗宁愿择一不识字的蠢人也不想让身边出个赵高二世。

于是乎,辛就这麽一飞沖天了,之后还靠赵佗的宠爱让弟弟当上校尉,妹妹成了和亲公主。

是的,你没看错。

南越与大汉是和过亲的。

高后时,南越与大汉的关系势同水火,直至赵佗向文帝称臣后才有所缓解,并且以“赔罪”之名向大汉送了一女,也就是辛的妹妹越姬。

因为赵佗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南越的贵族们也怕女儿有去无回,所以在一番权衡下,辛的妹妹被赵佗收为义女,由此成了文帝的夫人并生下那位“投资”成功的昌平大长公主。

文帝去世时,辛还遗憾妹妹生的不是男孩,所以没对汉皇産生较大影响。

而等文帝的三子四子英年早逝后,了解到什麽的辛又感叹公主更好。

至少在越姬的敏感身份与窦漪房的一家独大下,儿子说是催命符也毫不为过。

诚然,窦漪房的口碑比高后稍强,但是在文帝死后,归家的慎夫人和尹姬并未活过高祖的唐山夫人与石美人。这背后是否有窦漪房的手笔大家都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她们相比,死在文帝之前的越姬绝对称得上哀荣极甚。

连带着千里之外的赵佗与辛都得了安抚,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却还要计较着,争斗着,甚至从死人身上扒出一点用于说道的东西。

“大王要派十一公主与温媪出使大汉,不知郎官有何见教。”梁奋接过孙都递上的蜜水,直入主题道:“大汉派往闽越的军队还没离开呢!”

“是怕我们趁虚而入吧!”孙都干笑道:“那麽大的地方还有二三十万呢!军队一走,怕是当地会直接造反。”

梁奋与孙都都曾经历过赵佗自立的高压时刻,所以对不好开口的事都点到为止,莫要留下任何话柄:“那点汉人哪够拿下两倍于闽瓯的南越啊!估计连镇压当地的反抗势力都很勉强。”

“镇压?”孙都笑道:“居室令也是大王身边的老人了,难道不知上一任闽越王驺郢闹了那麽出后,大王派去周边国家的细作有增无减,但又有什麽用呢?”

赵佗派去闽越的细作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麻木的黔首身上,所以那些游离于王公贵族间的细作要麽被打包送走,要麽成了维护统治的刀下亡魂。

至于那些麻木的黔首……

算了,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中途出个尉缭式的人物带领越人反抗汉人——前提是他比尉缭挺得更久。

“正因为没用,所以才要强插一个难以摆脱的细作。”梁奋还未看到孙都的诚意,所以放出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南越的公主又不是刘家的自己人。”

“大汉就算再不要脸也不能轻易处死南越公主。”古往今来,以质子之名收集情报的细作真不算少。已被刘瑞处理掉的淮南翁主刘陵在历史上就是其父插在关中的细作,结果被技高一筹的汉武帝玩弄于股掌之上,连带着刘安一家也下场不好,直接沦为造反界的笑料——翻阅史书,因为怕手下跳反而放火烧宫的也没几个。

更可笑的是,烧完宫的刘安还因犹豫放了入瓮的国相而被反应过来的两千石大臣轻松反杀。

高情商的说法:他和建文帝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低情商的说法:他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当然,有刘瑞在,刘安也没机会活到沦为笑料的那天。

南越与关中隔了三个郡的距离,自然不知关中有着对付细作……尤其是珍惜细作的丰富经验。

要麽说半部《首相》治英国,一部《春秋》论中国呢!

孙都听完梁奋的话后只是感叹赵佗不愧是统治南越几十年的老人,如珠似玉的老来女说弃就弃,丝毫未因年纪上来而有所心软,反而比年轻时更豁得出去:“公主如此,又怎能期待殿下会庇佑咱们。”

说罢,孙都还看向窗外,惆怅中带了丝难以掩饰的试探:“想当年,大王派兵攻打中原,连拿两郡并扛了高后两年之久。”

“如今忆起当年之勇,那可真是……”

想起祖辈干了什麽的孙都语气一噎,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尽瞎说话。

好在双方都还拘着,所以喜欢过度脑补对方的行为,好似这样就能显得不蠢:“若是当年,也不会有真正的公主过去,而是找个倒霉蛋去糊弄一二吧!”

“这话说得,可是把大王的里子面子都一并撕了。”放松下来的孙都图穷匕见道:“也不知在关中的皇帝面前,是否有人如此大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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