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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中央的东胡王没有回话,于是他又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们今年收成不佳,怕是不能……”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东胡王便冷不丁地回道:“我打算降汉。”
这话犹如一道寒风,吹得男子浑身一颤的同时也令他在极度的恐惧下散步并作两步地上前警告道:“您不要命了!居然有着大逆不道的打算。”
“大逆不道?”东胡王立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至于匈奴,可比得上乌孙的猎骄靡?”
男子立刻没话说了,随即和东胡王般满脸嘲弄道:“我们与匈奴人圈养的牲口并无差别。”又怎能与幼时长于单于王庭,并且娶了匈奴居次的猎骄靡相提并论。
前不久因为乌孙没有及时向匈奴进贡而被军臣单于派兵教训了番,不仅掳走大量的牛羊骏马,甚至连猎骄靡的姊妹都被送往匈奴王庭,以此警告乌孙不要乱了规矩。
有了这一前车之鑒,近期的需要进贡的部落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而像东胡这样人口稀少又无统战价值的部落自是遭到邻居们的连番敲打,甚至有靠得近的部落将征收的压力转嫁到东胡身上,导致东胡以惊人的速度转向赤贫,距离玩完也就差个几千人的小型沖突。
想必那时也是东胡王的人生终点。
第283章
东胡王不想这麽慢性死亡,更不想在家底全无时如丧家之犬地逃至大汉,就此当个没有户籍,帮人喂马的野人。
自打他的大父去后,匈奴与大汉虽有矛盾,但也没像后元十一年那样再次发生大规模沖突,而是在边境进行定期抢劫。
如果不是中行说那燕地来的老狗得了匈奴王庭的信任,他们这支归降匈奴的汉人部落也不会过得如此凄惨,连带着被匈奴压榨的乌桓都能踩上一脚,朝其吐口腥臭的唾沫:“凭你也配称作东胡。”
一想到这儿,时任东胡王的卢绾之孙用力划下一道刻痕,瞧着自己打磨好的骨笛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回到那个他们抛弃的故乡。
…………
“朕的《山鬼》居然这麽受欢迎?”发表新作不到一周后,刘瑞便收到民间的阅读反馈。
怎麽说呢!喜欢的特别喜欢,讨厌的特别讨厌。并且在正负反馈里的性别比也很有意思。
原以为喜欢的都是食利的女性,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也有男的买回偷偷阅读,甚至闹出相当之多的家庭矛盾。
“陛下总能让人见识些不一样的东西。”郑谨琢磨着哪些话能直接说,哪些话要拐着弯儿地说:“不过一些德高望重的博士们都不太习惯陛下的风格。”
“不太习惯?”因为是在后殿里,所以刘瑞毫无形象地盘坐在西汉版的沙发上,撑着膝盖随口说道:“应该是恨之入骨吧!”
刘瑞说罢还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吓得郑谨瞳孔地震。
“若非朕是皇帝,他们只怕会立刻撕了朕。”不过提到撕人的事,刘瑞又话音一转,半是无奈,半是憋屈道:“不过他们对朕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也好过就此一言不发。”
别看刘瑞总在怼人,好似身边没一个是可以提出有用建议的国之栋梁。可事实就是改变世界的只是那麽一小撮人,并且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落后可不是挨打那麽简单。
因为历史就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的过程。
而在这漫长的过程里,挨打竟是文明时期里的落后政权所遭受的不公待遇。
郑谨不知皇帝的心情为何变得糟糕起来,但还是搜肠刮肚地接道:“陛下若是不想听些不好的话,奴婢可以……”
郑谨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刘瑞眼神不善,立刻躬身请罪道:“是奴婢僭越了,还请陛下恕罪。”
“以后不要说这话。”刘瑞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警告道:“最好连念头都不要出现。”
“诺。”郑谨的额上滑下一滴冷汗。
好在皇帝并未深究他的态度,很快就以轻松的语气问道:“刚才说到哪儿了?民间是有不满的声音对吧!”
刘瑞不是爱较真的人,但此刻显得分外执着:“他们是因朕让女人当了国君而有所不满,还是因为朕把少康写成女人而有所不满。”
没法接话的郑谨:“……”您着不是很清楚老古董们的雷点在哪儿吗?
如果不是刘瑞的身份摆在那儿,郑谨都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感觉皇帝真的很爱在别人的雷区里疯狂试探。
或许这就是掌权人的特殊爱好吧!
毕竟只有疯狂折腾才能体现权力的魅力啊!
已经见惯诸多奇葩的郑谨继续他那搜肠刮肚的日常操作道:“有人效仿书中的女康,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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