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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前当哑巴,你是想脑子搬家吗?”眼见那个乌桓人半天都憋不出个屁来,一旁的当户起身按住对方的脖颈,愣是将其压跪在地:“依王庭之法,每岁向乌桓征收牲畜、皮革。逾时不交,可没其亲眷为奴。”

于单挑了下眉头,沖着那个额头冒汗的乌桓人笑得残忍:“乌桓大人的儿子也该为王庭效力了。西域那儿又很不安分,正好让乌桓的骑兵打打下手,也算是对乌桓的宽恕。”

末了,于单还居高临下道:“我勇士们也需要更多的女人以壮大匈奴骑兵。”

“乌桓大人的女儿们也老大不小了,能为单于制造匈奴骑兵是她们的荣耀。”

单于?

被迫低头的乌桓难以掩盖眸中的仇恨。

谁不知匈奴人的做派?

说的好听,实际就是让乌桓的男人在前排送死,乌桓的女人沦为匈奴人的娼妇乃至王公贵族的殉葬品。

毕竟以呼延氏为首的匈奴贵族们是不会陪葬的。

所以便拿周边部落与小国的人民进行陪葬。

“除了乌桓大人的儿女,王庭还要七百骑兵,两千奴隶,三千……”

于单的话还没说完,跪下的乌桓人就彻底崩溃道:“您要这麽多人,左谷蠡王也要这麽多人,乌桓哪里出得起啊!”

此话一出,帐内的空气好似灌了三斤水泥,硬得让人难以呼吸。

于单的笑容僵在脸上,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问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乌桓人被生生提起后无比艰难道:“在、在您之前,左谷蠡王的部落就以王庭远征的名义从乌桓征了一批物资,并且还抢了乌桓的经商所得。”

不知是被匈奴人欺压得太狠还是怕王庭去翻东胡王的账,总之在这一刻,乌桓人是把黑水泼向左谷蠡王道:“您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什麽?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吗?”于单虽对左谷蠡王十分不满,但也不想为此丢了匈奴人的脸:“来人,把他……”

乌桓人被两旁的胡骑架住后拼命挣扎道:“难道不是王庭的意思吗?”

“不是……”

“不是……”

紧张之下,乌桓人灵机一动道:“不是撑犁孤涂让左谷蠡王这麽做的吗?”

“如果不是撑犁孤涂宠爱的阉人作证,乌桓大人的女儿也不会被左谷蠡王抓去送给右贤王。”乌桓人快声声泣血道:“不信您去王庭问问。”

“如若我有半句谎话,就叫先大人立刻带走我。”

“在死全族与死自己”前选择后者的乌桓人大义凛然道:“我愿与您前往王庭,以辨真僞。”

“……”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单也怒气消退道:“把你知道的事都吐个干净。”

于单坐回原本的位子上,看着终于大口喘气的乌桓人不耐烦道:“啧!软骨头的杂种。”

如果于单知道自己日后会被没气度的乌桓人赶成一只丧家之犬,甚至赔上匈奴王庭的居次(匈奴语语里的“公主”)、四大贵种的两个女儿、以及六万头牲口。

缓过神的乌桓人像赤山发誓,他一定会狠狠回敬匈奴人的“好意”,让其明白什麽叫乌桓的恨意。

不过此时,他还是得小心隐藏自己的恨意,毕恭毕敬道:“东胡王那杂种降汉后上谷郡便戒备森严地堪比……龙……乌桓的赤山。别说是有人出来,就是咱们派去通商的人也被其杀得七零八落,十不归一。”

乌桓人尽量将自己说得可怜一些,惹得于单几乎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对方:“不愧是靠近南方的乌桓人,居然连汉人都打不过。”

被骂的乌桓人突然理解东胡王他为何降汉,同时也想看看于单能不能神色如常地沖向汉人边境。

想必在汉人的“天雷”下,左贤王会非常英勇。

英勇到硬刚“天雷”,然后成为遍地的碎片。

“自那之后,咱们就断了与汉人的通商。”其实是没可以欺压的对象,“不过因为您的命令,乌桓大人还是尽力‘收了’(抢劫扶余)点汉人的商品,结果却被左谷蠡王逮了个正着。”

乌桓人见于单的表情有所触动,简单粗暴地浇油道:“按照王庭的座次,左谷蠡王哪能居于您的头上,但是那个撑犁孤涂喜爱的阉奴说是要替撑犁孤涂索要货物,结果不等咱们拒绝就把汉朝的东西一一拉走。”

“中行说?”于单对这个阉奴不太感冒,可是从老上单于到军臣都非常宠他。

尤其是军臣。

他居然在王庭开会时都带着此人,不仅惹得参与会议的匈奴贵族们相当不满,就连身为左贤王的于单和军臣的叔叔,也就是“元老”般的右贤王罗姑比都怒斥此行异常恶心,质问军臣是不是将匈奴各王视作阉奴,所以才要这麽恶心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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