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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开打就已做好预备方案,不会让供应链的下游一直为墨者工坊服务。

但……

数以十万的黔首转型到其它领域势必会对现有市场産生沖击。

刘瑞只是政治上比较执拗,有点“独裁”,但不希望经济上也一并遵循“政府管一切”的无语结构。

说句难听的话,那群读圣贤之说的,满脑子都想着“整人”的政客里有几个是在生意场上厮杀过的?有几个是懂做生意的?

商人是骗人,官员是整人。

尤其是在古代的大背景下,比起那群“青天大老爷”,黔首更愿接触商人——因为前者还有桎梏,就算搞人也不敢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而后者……

“晋商、徽商、潮汕邦,然后加个江浙财团。”

明清的江南制造局和洋十三行生动形象地展现了只有一个放血口的锁国政策有多可怕。

堵不如疏。

与其怕外来者对内部进行降维打击,不如一直提醒自己背后有个疯狂追赶的强劲对手,然后在高压的环境下保持向前继续探索的危机感……

“搁这儿养蛊呢!”扶额的刘瑞对着画好标记的地图喃喃自语道,让人把东海王和还未离开的楼兰使者安归亚,安息使者约雅斤找来谈话。

第373章

东海王驺昭襄的与文帝是同一辈人,在被汉将“请至”关中后就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甚至在六十岁的高龄与小妾生有一女,如今正和关中的小贵女们一起接受信乡女学的基础教育。

当然了,汉室对东瓯贵族的优待就仅限于核心人物。刘瑞那个葛朗台连亲兄弟都嫌弃得要死,更何况是无关紧要的人。不过对战战兢兢的东瓯贵族而言,这种随其自生自灭的态度真是太友好了。因为按照春秋的规矩,他们会被驱逐流放,而要是按战国的规矩,他们会被人道毁灭。

这麽一想,刘瑞是不是很拟人。

毕竟这群东瓯贵族可是带着金银细软逃至汉境,即使沿路打点花去了三成以上,但只要不作死外加省着点花,维持两代的高质量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也正因此,他们人均刘禅附体,不必刘瑞特别提醒就过起令人万般安心的纨绔人生。

驺昭襄这名份是王,实际却没彻侯权力的东瓯王也毫不例外。

宦官令李三找上门时,他还以为是对方在开玩笑,逼得李三上手去推才如梦初醒地抱住对方打空的胳膊,苦苦哀求道:“这是要我赶紧去死啊!”

李三:“……您先起来,起来!”

他被对方带着差点滚倒在地,头大如斗道:“您可真是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驺昭襄把李三的胳膊抓得很紧,紧到透过冬季的一副让对方感到细微疼痛:“真不是要杀我?”

李三:“……您要是敢回去的话,陛下才有杀你的动机。”

东瓯的贵族们带着金银细软一走了之,留下的土地可不就由汉军汉将,平民奴隶一一瓜分。

驺昭襄敢踏进东瓯,那群脱离奴隶身份的黔首就敢派人暗杀。

或是毒杀。

这麽一想,驺昭襄便讪讪地松开李三的手臂,饱含歉意道:“是我冒犯了。”

“无事,无事。”李三也怕对方发疯,所以显得很好说话:“陛下对您可是抱有很高的期待啊!”

驺昭襄的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在李三的勉强强撑笑容道:“期待是……”

“好事,好事。”李三知道驺昭襄在恐惧什麽,尽量说得明白点道:“陛下有用到你的地方,搞不好你次子还能混个彻侯,小女儿得翁主之称。”

驺昭襄的内心微微一动,回去换了件整洁的衣服便随李三入宫。

安归亚与约雅斤则是由更为稳重的郑谨去请。

“城南虽然便于进宫,可去东西二市的路长得令人腰板散架。”不知是长安的风水养人还是有人伺候的日子过于安逸,郑谨再次见到他们时,两人的脸蛋圆了一圈,五官被肉挤平了不少,看起来和刻板印象里的亚洲人并无两样:“要是碰上贵人前往长乐宫,我们还得等着对方的羊车离开。”

“关于这点,实在不是我一奴婢可以置喙的。”郑谨只是恭敬地听着,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这事归典客管,或是您可问问陛下。”

不过想到二位的身份,以及长安贵得让人尿血的地价,郑谨还好心地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长安人多,怕是难以找到靠近东西二市的空地。”

“怎麽找不到呢?”安归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长乐宫前不是有块大大的空地吗?在那儿建个驿站不比城南口的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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