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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姑比的眼神里满是差异:“伊稚斜要有这实力,也不会被于单那蠢货抓了个现行。”

收到此处,罗姑比还竖起食指,努力回忆着龙城之后的种种“异象”:“军臣身边的阉狗还活着吗?”

“阉狗?您是说单于的……国相?”右大将也不知如何形容留在匈奴王庭的中行说。

你说他是单于的顾问吧!又将王庭的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至于何地?你说他是单于的奴隶吧!又没哪个奴隶能把王庭闹到这副德行。

“那人在被颛渠阏氏和左贤王抓了现行后就打入羊圈,但不知给单于下了什麽咒,他又被人从牢里放出来了。”右大将对中行说的感官十分不好,但也好奇这个阉人到底使了什麽法子,居然能让老上和军臣都对他宠信有加:“王庭的说法是得有人为前锋带路。”

刘瑞能在匈奴安插大汉的钉子,匈奴自然也会培养大汉的线人。

中行说对匈奴的贡献除了带来可供参考的帝国制度,便只剩下帮忙培养大汉的线人。

比较尴尬的是,中行说来匈奴已是四十年前的事,而大汉在这四十年间不仅经历了两次皇位更替,甚至把内部的虫蛀、窟窿都解决干净。老上时还能私通齐王、赵王这样的刘氏宗亲,使之打开马邑城前的部分城门。但是到了景帝后期,法家的上台与刘氏宗亲的失势让中行说的影响力愈来愈弱,已经到了无物可教的危机地步。

匈奴可没“荣归故里”的委婉说法,况且以中行说的垃圾程度,也没故里给他“荣归”。所以军臣让他带路几乎就是让他去死的委婉说法。

当然,也不排除军臣对他还有那麽丝微弱的感情,所以想借“带路”的事给中行说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您觉得他有可能是大汉的细作?”右大将对中行说的忠诚不抱有任何期待。

一个三姓家奴,谁把他当心腹都是在挑战自己的寿命长度。

“一个杀了汉家的翁主,给匈奴带了两次路的叛徒还有回去的可能?”罗姑比对右大将的说法不屑一顾:“汉家的小皇帝又不是于单,中行说去乌孙避难的可能性都高过向汉室投诚。”

罗姑比的话音一转,眼珠开始急速转动:“我所担心的是有人拿中行说做筏子,引导匈奴内部分裂。”

“不会吧!”这下轮到右大将感到迷茫:“汉人的手若伸到王庭,干嘛不……”

右大将的拇指往脖子处轻轻一划:“一步到位,斩草除根?”

“我若是把汉朝的小皇帝弄死了,能让大汉混乱多久?”

汉朝坐拥三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与上千万人口,就算没了现任的皇帝,也不至于分崩离析。同理,匈奴要是没了军臣,顶多是在罗姑比、于单、伊稚斜这实力最强的挛鞮氏子弟里决出单于,搞不好还不会动武,直接走贵人会议和平解决。

第388章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大汉的小皇帝……”

“真就是个于单和将师都对付不了的人。”

硬要形容罗姑比现在的心情,那便是齐君王后看嬴政、亨利二世看腓力二世,路易十一看马克西米利安。

继承人与年轻对手间的差距让衰老变得愈发可怖。

更可怖的是对方没有一直忍到匈奴的老一辈去天上报道,而是在罗姑比都活着,并未未与王城撕破最后脸皮的基础下搞了一波惊天动地的“龙城之变”。

虽然未有证据验证罗姑比的观点,但是他的直觉曾数次救他于水火之中,所以在这一刻,罗姑比是真的有找军臣聊聊的意向,可是他刚冒出这个大胆的念头,就被他与军臣的叔侄关系给退了回去。

没办法,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是说这一切是汉室皇帝的阴谋,且不谈白羊王与娄烦王是否接受军臣的临阵退却,就说大汉的稚儿皇帝有且仅有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

比于单还小。

如果是小皇帝的阿父或大父坐在那个掌舵的位子上,军臣兴许战前会给大汉送封礼节性的文书。可正因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皇帝是个二十三岁的小羊羔子,和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羊羔子般试图挑战狮子的权威,所以军臣必须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该死的。”

“真是该死的。”

罗姑比突然暴躁地往地上甩鞭。

一下又一下地“啪嗒!”声总会溅到战马的蹄子,使其焦躁地原地踏步,试图甩下背上的男人。

“通知右部的人马退出前锋之列。”发洩后的罗姑比摸着马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在面子与实际间果断选了后者:“不出意外的话,小皇帝在汉境还给咱们备了一波大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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