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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寄点了点头,肩膀处的淤青隐隐作痛:“不要再刺激陛下了。”搞不好为杀鸡儆猴,他真能干文帝之事。
得益于务农的爱好,刘瑞这个宅男虽然发了高烧,但很快便活蹦乱跳地把匈奴的使者骗得团团转。
郑谨对皇帝恢複以往的状态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升起更强的担忧。
而再自幼服侍刘瑞的李三这儿,违和感与担忧较郑谨只会愈发强烈:“刀家怕是活不成了。”
当面算账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平平静静地慢慢算账。
果然,匈奴的使者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批犯人人头落地。
广川王的狐朋狗友原以为能将功赎罪,或是判个徒刑并想好要去哪里服刑。结果他们等了数日,最后等到斩立决与具五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死亡的恐惧让他们挣扎着想沖出诏狱:“陛下不可能下次命令。”
“我们只是……呜……”对方的话被眼疾手快的狱卒拦下。
大晚上来处理人的狱吏擦擦头上的冷汗,催促着下属赶紧收拾残局。
“家属无论出身高度都贬为隶臣妾。”
“信都的宫婢……”杀红眼的刘瑞难得迟疑了下,于是向複命的张汤问道:“广川王的宫婢里有多少人染了毒品。”
“只有几个受宠的姬妾与她们的宫婢。”张汤也没见过皇帝发此大怒,所以在那儿小心翼翼道:“您要处理这些人吗?”
“查清楚是受人挑唆还是广川王的一丘之貉。”刘瑞只是讨厌毒虫,但不会把受害者也一并打死:“受人挑唆的丢给赵女史,一丘之貉按从犯例全部处死,其亲属……”
刘瑞的声音再度一顿:“知情的贬为隶臣妾,不知情的罚金二十。”
“诺。”张汤和前几日的郦寄般庆幸皇帝没有失智。
………………
和刘瑞预计的一样,王庭的使者果真叫了同行饮酒,然后套出右贤王部与刘瑞的“秘密协议”。
“那群叛徒。”虽然知道自己是在汉人的地盘上,可王庭的使者还是难抑心中的怒火,对着柱子就是一拳:“右贤王也配与单于相提并论。”
话虽如此,但他知道想让大汉安分点是不可能的。毕竟匈奴借着汉地的内乱可是捞足好处,没道理在身份对换后就天真地以为靠爱“感化”大汉不要趁人之危。
“……明天还是与大汉的小皇帝见上一面吧!”发洩完的王庭使者终究是让理智占据高地,随即便以三十金和三十万头牲畜的价格让刘瑞保持中立。
刘瑞表示只要钱能顺利到位,他绝不帮右贤王部与王庭的任何一方。
“但也只是不帮罗姑比与军臣。”因为有于屠日禅的情报,加上有医家帮忙测试那个opium果膏的用量危害,所以刘瑞想给军臣整个大活:“也不知让军臣挑选孙子的摄政大臣会有几人入选。”
于屠日禅与呼衍王自不必说,搞不好连罗姑比……
不。
军臣是不会让罗姑比活着成为摄政大臣的。
如果让罗姑比成为摄政一角,不管是呼衍王还是于屠日禅,都会被他一一踹走。
“所以还是夏日图吗?”刘瑞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为匈奴的未来捏把冷汗:“若是那样,那就可就好戏看了。”
幼主上位对匈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军臣要能一波带走罗姑比,那就能借摄政之事把匈奴右部一份为二,彻底粉碎罗姑比系的强大影响,使其陷入兄弟内耗。
…………
“……大汉的小皇帝想与我见面?”走官道的王庭使者比预计的更早回去,将长安的所见所闻尽数上报后对右贤王部的僭越表示深深的担忧:“虽然大汉的皇帝保证处于中立,可这话就像天上的星星,单于可别完全信了。”
“我知道了。”军臣在被于单的大败气吐血后感到衰老的全面反扑,连带着被opium果膏所压制的旧伤也叫嚷着让军臣为此付出代价:“大汉的小皇帝有说要在哪里见面吗?”
以为单于听进去的王庭使者:“……您真要见那条毒蛇?”
“毒蛇?”
“就是大汉的小皇帝。”情急道出心里话的使者骂道:“他就是条毒蛇,从未有过的毒蛇。”
“那可真是个令人安心的评价。”军臣倒没那麽愤慨,反而感到无比羡慕:“这是一个于单应有的优良品质。”
想起那个被俘的儿子与懵懂的呼扶罗,军臣的脑子便开始作痛:“只希望那小子和他大大一样多病短寿。”
寄希望于天神显灵的军臣想起看家的小儿子,随口问道:“于屠日禅的使者与小皇帝说了什麽?你为什麽不带他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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