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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郑谨在一旁应和道:“他也不看看西域的商人认的是谁。”

“认的当然是大汉的信用。”刘瑞的心情因此变好,甚至期待金券埋下的地雷炸开:“托他的福,糖引的黑市价格迅速上涨,买不到糖引的商人也记得他的大缺大德。”

“最重要的是……”

“金券兑的是日后的糖引。”说白了是借时间差在市场里卖不存在的股票,且这个股票与原始股票不仅在时间的维度上略有不同,甚至还是依附关系。

也就是说……

楼兰国在裸卖空的同时还搞次贷危机。

应要说的话,这种借未来物赚新钱的做法也是逆向版的庞氏骗局。

更搞笑的是……

“有楼兰的金券打底,之后会有银券去兑未来的金券,铜券去兑未来的银券。”刘瑞将哄孩子的积木高高摞起,指着这个摇摇欲坠“高楼”重心缓缓说道:“只需一场危机,烟花就会彻底爆炸。”

“哗!”

刘瑞的手指朝重心处狠狠怼去,高楼也随之崩塌,在桌上撞出难听的声音。

呵!

能让08年的老美都脱层皮的危机可不是那麽好过的。

如果楼兰……亦或是整个西域要硬赖账,那只能说西域有种,老美佩服。

郑谨瞧着散落一桌的积木,示意宫婢上前收拾的同时也提出担忧:“西域虽小,但也有数十万人。”

他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数十万里总有几个聪明人能窥得陛下的阳谋。即使不懂陛下的深谋远虑,他们也都清楚陛下不是泛泛之辈。”

“清楚是一回事,去做是另一回事,能否承担最终责任又是可商量的。”郑谨不说倒好,一说倒令刘瑞再次想到那场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

华尔街里聚集了全球各地的精英,包括从麻省理工和普林斯顿的物理系和数学系转行到金融业的理工人才。难道这群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里没人看出房美贷的大雷随时会爆?不见得吧!

只是贪婪遮住了在房地産上继续加码的衆人视线,再者是其有恃无恐,打赌中央会拿人民的积蓄收拾投行闯下的烂摊子。

而这拍成金融电影也印证了其无可比拟的社会地位——《大而不倒》。

西域里的聪明人亦是如此。只是跟华尔街的精英相比,他们赌的不是国家大而不倒,而是自己离了祖国还能混得如鱼得水。

“终究是……太贪心了。”

刘瑞垂下眼帘,无悲无喜地评价道。

宣室殿里的烛光因灯油的下降而摇曳生姿。

过了约有三四分钟,郑谨才缓缓问道:“需要在楼兰的背后推一把吗?”

“……去做吧!”

刘瑞将报上的消息引火烧掉:“不出数月,安归亚便再次访汉。”或是冒着弑君的风险将金券的大雷就此按住。

…………

因为要参加三日后的信乡擂台,所以四人决心在此找个住处。

但……

“阳陵县的谒舍怎麽如此之贵?”找了三家都不合意的安德烈亚斯暴跳如雷:“这跟抢钱有啥区别?足以被判扰乱市场。”

“欸!你可别乱说。我们涨价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而且是在汉律的规定内合法涨价。”店里的伙计抠抠鼻子,慢条斯理的样子看得四人火大:“谁不知道你们是为三日后的信乡擂台找地儿落脚。也就是没撞上科举,否则能叫你们知道啥是讲价。”

伙计将鼻屎弹掉,沖着四人不耐烦道:“住不住?不住的话别挡在门口。”

安德烈亚斯的脸蛋由红变紫再到黑,最后还是下班回去的赵石子出面解围:“怎麽,你们还没找地儿落脚?”

因为对四人的本事略知一二,加上其是陛下“聘请”的高端人才,所以这位曾任校尉的墨家子弟不介意向窘迫的四人伸出援手:“不如去我家住吧!”

“这怎麽好意思呢!”安德烈亚斯见赵石子的褐衣麻巾,下意识地拒绝道:“阳陵地贵,你家……”

想到其说亲妹是写《切韵》的高级女史,而且其在博士位上免租皇帝的阳陵房産,所以前脚拒绝他的安德烈亚斯后脚回道:“那叫有劳你了。”

“走。”

门口的伙计见了,刚想讽刺,但又瞧见赵石子的腰上别着博士的传验,于是咽下嘴边的讽刺,继续招揽谒舍的生意。

阳陵县的房价年年上涨,如今只剩刘瑞手里的库存还在太学府的二里内。余者若想继续呆在阳陵圈里,就只能去边边角角的荒地上建立新居。久而久之,阳陵的规模已经介于县和州城之间。

但就是在房源紧俏,不少人要天不亮地往县中心的茶舍、学堂出发的情况下,赵石子的住宅竟位于太学的二里内,说是在中心地的住宅区也不算夸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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