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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问北斗星距紫薇几何就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阴阳家也调皮了次,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阴阳家的邹公自然不会错过台下私语,挑起下巴冷冷说道:“乃公怎会不懂庸才的愚蠢之举。”那群连《春秋》里的年月日地名人名都能翻出花的投机者们,怎会不背《易经》,邹衍公(阴阳家的创始人)的相关着作。
想要硬背顺利上位?
呵!
“一代不如一代啊!”同被请来出题的博士摇摇头道:“死读书的撑死能做教书匠。”
“若是没有三两下的巧劲儿,只怕是连‘匠’都不如。”说这话的是閑来无事的墨者:“工具可比人要实在。人若不懂还能装得似懂非懂,物若坏了那就真的不能应付一会儿。”
末了他还补充道:“大家里的学子倒好,毕竟是有三分傲气撑起其在堂里的底气。”
“可贫困学子就没这种罕见的底气。”
尤其是托关系上的,一尺下去都闷不出个所以然,更何况是提出见解,道出质疑。
第497章
台上的蒙圈者何止擂主,还有作为挑战者的义妁,以及没听懂题目的卡塔利亚。
义妁的心算能力是很不错,但是心算并不代表解题能力,所以在听完题后也很蒙圈,发出和擂主一样的质疑:“为何不算北斗七星在哪儿?“
太学书院所出版的《邹子》里有且仅有鹹阳至紫薇星之距离,以及基于新盖天说的七衡六间。
除此外,北斗七星距紫微星几何?如何根据七衡六间与紫微星和地面之距算北斗七星与地面的距离,北斗七星与人的距离那是一概没写。
就算写了,这在阴阳家里也是属于中高阶的内容,寻常人想学会也是很不易的。
至于别的学派是否研究此道……
至于别的学派是否研究此道,只能说在庞大的人口基础与下效上行下,想找个有数学天赋的把新上盖天说给研究清楚不是难事,但要是把二十四节气里的北斗七星与地面的距离一一算出……
额……
只能说阴阳家的名气太小,人家就算有能力做也不会閑到这个地步,SO……
衆人被邹公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是老兄善磨璞玉。”小学派的博士对邹公佩服得五体投地:“咱们就该让其明白咱们不是太学府里的无能之辈。”
提到太学府里的隐形打压,小学派的博士们都攒了一肚无处使的气儿。
某个爱在閑暇之余接触边缘政治的博士见状,忍不住为今日的日子叹了口气:“现在还好,要是皇储走了老路……”
老路是什麽?
是高后给惠帝请了商山四皓,是文帝择善儒学雅言的博士教导自己的儿子。
老路的终点是险些成为大秦二世的公子扶苏,是被高后压得踹不过气的羸弱惠帝。
先帝是在老路的后段弯了一脚,直接弯到法家的怀抱,所以在今上幼时,儒家借着窦婴的关系想为大汉培养向儒的皇帝。
但……
今上歪得更厉害。
别说是儒家,他连法家、黄老家都不太亲近,唯一算是今上提拔的墨家也没出个类似晁错的人物。
硬要说的话,今上真像当年的文帝,整一滑不溜秋的让人难测对方到底在想什麽。
不过对快要失传的小衆学派而言,这样的皇帝正是他们的最爱。因为太学府的名额、阳陵县的好地儿就那几块。儒法黄老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占了全部,更别提在人数衆多的三学派里,各系的关系也不全是衆志成城,亲密无间,所以会提拔没有大间隙的小学派去占了席位,避免有人后来居上。
“走一步算一步吧!”别说是小学派们担心未来,就连比较得君青睐的墨家都为此愁得睡不了觉。
刘瑞今年二十有四,标準的盛年君主,至少还有二十年的任期可熬。
可皇帝这种怕老怕死又有权的生物是经不起等的。不少皇帝小时候是一个样,盛年时是另一个样,到了晚年就能吓死三排九族。
就是玩连连看也比不上被皇帝,括弧,晚年发疯版,反括弧,消九族的速度。
“且行且珍惜吧!”
墨家的博士盯着台上的四人两组。
因为此题过于难解,所以在双方为此焦头烂额之际,信乡居的主持也让人叫了说书的逗趣,顺带还有伎人优人为其伴奏。
至于噪音是否扰乱参赛者的思考能力……
呵!
能走仕途的不会弱到受此影响。
义妁拿着平日里买一两张都要思虑一天的麻纸算着霜降时的北斗七星到鹹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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