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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中国的历史长河,勉强称得上幸福美满的也只有解忧公主和恪靖公主、和敬公主。
不过解忧晚年忙着对付狂王,甚至她的次子万年也折在西域的汉匈对立上。和敬就更不提了,晚年一直给丈夫收拾烂摊子。
刘翁主与义纵生了一儿一女。或许是童年遇到了人渣的阿父,加上她的阿母也为了女儿的继承权跟周家闹得不可开交,所以在周翁主的眼里,联姻这事儿百害而无一利。
无论是跟外族联姻还是和勋贵结成两姓之好,都是她爹是一个德行。
“反正是要联姻越人,不如让孩子挑个喜欢的处。”刘翁主正处于母爱的爆发期,自然想为儿女挣得幸福未来:“若是日后没了感情,也不必为面子拘得对方守贞,好聚好散了也是维护两国关系。”
越地保留着楚时云梦的开放风俗,对离婚改嫁这事儿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汉地虽比越地保守,但到汉宣帝时还有望门两次的邛成太后入宫为妃,王政君之母与王父离异并再婚有子。
就是皇室,也有刘非之妾淖姬嫁了父子三人。
要是搁在礼乐崩坏的先秦,诗经里二子乘舟的主角之母,也就是《新台》篇的主角宣姜先是被未婚夫的阿父卫宣公截胡,然后被兄长许给前未婚夫的同胞弟弟兼自己的继子卫昭伯。
对了,她的两个儿子也非常炸裂,一个与同父异母的兄长兼阿母的前未婚夫好到愿为对方丢命,一个要把靠前的兄长——包括自己的同胞兄长一并干掉。
你说唐朝关系混乱?
那是没见先秦时的关系混乱。
当你以为宣姜的一生就是先秦的混乱极限?
夏姬表示这还都是小CASE,让你看看混乱的上限。
“反正你的儿媳女婿得是越人。”昌平大长公主下了定调:“陛下怜的是代人受过的无辜之人,而非拿着别人的牺牲疯狂邀功的虚僞小人。”
“想要卖惨,你得先有惨的资本。”
想起自己的不幸婚姻,昌平大长公主突然産生一种错觉。
恍惚中,她已成了当年的文帝,而她的孙辈将会重複她的过往。
回忆她与周胜之的不幸婚姻,昌平大长公主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如若重来,她是否会接受嫁给周胜之命运?
答案恐怕显而易见。
文帝只是大衆眼里的宽和皇帝,而非一个真正的慈父。
同理,要是没有这番往事,昌平大长公主也不会赢得诸多同情,成为寡居的潇洒之资。
第524章
这边的昌平大长公主一边思考着“不幸的婚姻如何成为政治上升的筹码”,一面策划南越刘氏的未来。
是的,你没听错。
和姬姓周氏,姬姓鲁氏,芈姓熊氏,姜姓许氏般,为了区分各地旁系,同时也为弥补“氏”的原定作用,很多家族,尤其是勋贵宗室开始使用“地名+姓氏”的模式介绍自己的家族由来。而在这时最着名的旁系家族莫过于楚元王系的彭城刘氏和当年跟随太公迁徙的新丰刘氏,以及萧何之后的酂城萧氏,也就是兰陵萧氏的前身。‘
昌平大长公主在来前就已去过宗庙,将自己这脉改为“番禺刘氏”。
自此,以皇帝为大宗的长安刘氏,太公堂亲为首的新丰刘氏,楚元王系的彭城刘氏,以及自昌平大长公主为始的番禺刘氏成了刘姓的四大望族。
而且考虑地理原因与影响因素,三大望族里长安刘氏随着两汉的灭亡逐渐式微,彭城刘氏与新丰刘氏起起落落了好几代也归于平静。只有占据南越地的番禺刘氏靠天险与海口、姻亲而屹立不倒。
日后的欧洲学者研究南亚……尤其是东南亚的家族历史时用五个章节阐述这位西汉公主的重要性,并且将其建立的番禺刘氏形容成东亚版的哈布斯堡。
而在人类分子学与国际化从新闻联播的平铺直叙走向普通的日常话题后,有位中国的广东富豪曾一掷千金地探寻祖渊,最后发现南方,尤其是两广加西南F4、新长安与新洛阳的刘姓人里有六成都是昌平大长公主的后代。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在昌平大长公主被封南越王的2150年庆典上,番禺的刘氏宗亲在新建的祠堂里铸了公主的等身铜像,并在底座上刻着——“昌平大长公主刘嫣,汉文帝之女,南越王,番禺刘氏之祖,后人敬立。”这一行大字。
当然,这都是几千年后的事了,现在的昌平大长公主正等着南越的君长做出艰难选择——同意南越王与汉皇草拟的禅让条件,他们就愉快地签字,愉快地交钱,愉快地举行昌平大长公主的受封仪式。不同意就继续谈判,或是用不可抗的因素“劝说”他们同意条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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