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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表情渐渐裂开的亲生大母,浓妆豔抹的陈玉郎毫不在意地数着铜钱,然后用腰带束出少女般的不堪一握:“什麽打扮?自然是女人的打扮。”

“干活多累啊!还不如在街上做娘子来得轻松自在。”

第540章

时至今日,各地的妓院皆以关闭,老鸨们或流浪街头,或弃市徒刑。街道上虽难见女人,但也没令女人的地位有所上升,反而呈现智商一般的正态分布图——有的人借女人的特权无所事实,靠着供养胡作非为,几乎是把吃喝嫖赌刻在骨,甚至有人研发出了代罪的服务。

因为在女性不够的大危机下,育龄女性和女童别说是严判,就连坐牢都甚少有之。不少人愿放弃高升的机会成为狱卒狱吏就是为了接触她们,以至于些有背景的女囚在狱中过得堪比皇帝,正大光明的开后宫并享受来自男人的追捧。

虽然也有脑子清醒的上层女性着力于去提升女性的教育程度与社会地位,避免日后再有这种极度失衡的可怕情况。但是习惯奢靡生活的“蚁后”哪肯回归靠手打拼的往日生活?那些追捧少数女性的男人也非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还是用女儿、妹妹的彩礼去养光宗耀祖,然后娶回能生彩礼、能养耀祖的传家工具。

上层女性犹如蜂后。

中层女性尚有保证。

对比之下,底层的女性活得堪比鬼片版的盲山。

不管出于维稳还是震慑需求,朝廷每年都要打击拐卖、囚禁妇女的恶性事件,最后发展到妇女出门需要直系的三名亲属陪伴左右,一旦某地出现女性……尤其是育龄和女童失蹤的恶行案件,就有官吏撸成白身。

可即便是做到这步,也有人会绑架女性,将其当成猪狗不如的生育工具。

逃不出那盲山的女人要麽死于生育时的细菌感染,要麽变得癡傻疯癫。

而在这种可怕的境遇下,被囚的女人居然不忘掐死女婴,以免孩子沦为山里的洩欲工具。

“死又如何?没有儿子我死不安生。”被捉的拐子死不承认自己错了,甚至昂着脑袋表示自己没错:“你没后,我有后,我家还是嬴你一头。我就算是弃市淩迟,也有颜见地下祖宗。”

令史闻言也是笑了:“有后就有颜面去见地下祖宗?谁在乎你祖宗是谁?你祖宗又在乎你这龟孙是谁?国内男人多如牛毛,差你一个……”

令史的视线慢慢下移,最后落到男人的裆上:“差你一家也没有大碍。”

对方原本笑嘻嘻的,但是听到令史的话却感到下肢一阵的幻痛。

“既然你们这麽在意自家香火,不如挑模样好的进宫伺候,或是前往军中助兴。”

说得好听点叫军中助兴,说得难听点是卖屁股给焦躁不安的大老粗们。

因为女人越来越少,贵人们在男女事上必须克制,所以将负面的情面、畸形的关系都投射到了男人身上。

起初是闽中郡有无妻的男人娶了发小,谓之“契弟”,也叫“契妻”。

随即便有同样的人效闽中之例,甚至不满只有一个“契弟”洩欲,于是像纳妾一样纳了几个少年进府。

旧时屋下妻姐妹,新日堂内契兄弟。

男人既然能嫁男人,替代曾受不公待遇女人位子,那麽就有更多、出不起那彩礼的男人或是想谋财的男人去拐俊秀少年作男妓之活。

这下的青楼真的成了青衣之楼。

怡红院改留蓝居。

台上的声音掐如细丝。

嬉笑打闹间又何辨雌雄。

…………

……

董老太被女装的孙子刺激到了。

恍惚间,她看到了被她卖掉的三个孙女,以及那张被她暗骂不男不女的美丽脸庞。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血液沖得视网膜上一片空白:“你不能……不能……“

走路开始一瘸一拐的董老太在此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能量,她几乎是表情扭曲地扑向还在扑粉描眉的陈家玉郎,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一面拍着他的肩膀在那儿哀嚎:“不能作女人打扮啊!”

“你可是我求来的香火。”

“是我卖了三个孙女才求来的陈家香火。”

“你怎麽能……能……”

哭到不能正常说话董老太狠狠捶着自家孙子,结果被那衣衫淩乱的陈玉郎推倒在地:“一口一家陈家香火的,逆你当你是陈家人哪!”

陈玉郎把花掉的口红狠狠擦掉,丝毫不顾正在哀嚎的年老大母,对着镜子埋怨自己不是女儿:“把我生得这样漂亮,为何多了□□二两?我若是女子,入宫定能擅房专宠,哪还需要大兄在那儿埋头苦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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