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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人不善水战,除非是从关东调人对付我们,否则咱们不可能在海上败于北方旱鸭。”

这话倒是说到衆人的心坎上了。

和北方,尤其是中原的汉人相比,靠海吃海的越人不仅更懂水性,而且有着极为丰富的海盗……我是说海上作战的历史经验。

如果大汉真要绕后碰瓷南越的海上力量,估计叛军可以笑到今年年底。

“况且跟治县的动静相比,零陵,赣县,梅岭的军队调动更值得咱戒备一二。”

“汉军应该清除咱们兵力不足,所以想从三方打入番禺腹地。”

“对,就是这样。”

感觉自己思虑周全的南越叛军并不知道最不可能的袭击方式往往就是敌人采取的进攻方式。

历史上的霍去病靠假消息迷惑匈奴,打了王庭一个措手不及。你猜教他读书习武的舅舅是否有这巧妙心思?以及会在资金充裕的情况下让大汉水师试试深浅。

第547章

揭阳一带的渔民在汉越签订双边贸易后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古代的女性劳力也很重要,尤其是在男人打鱼的当下,女人在家不仅要把收回的渔获加工卖出,还要兼职渔女工作,捞些能在镇上卖钱的珍珠珊瑚。

女人的脂肪层比男人更厚,所以在采蚌捞珠上比男人更有体能优势。

关中的贵人比南越更多,加之要赚沙漠一带的外彙收益,因此给揭阳的渔女开了更高的收购价格。

揭阳这时虽未变成潮汕帮的聚集地,但是能在这里生活的男女已经有了经商的一点苗头,开始借着水利倒卖汉越物品,甚至借乡亲挖走闽中打工的越人女性,指望在本地进行粗加工以赚取更高的外彙收入。

对此,闽中地的小商不说恨之入骨,但也带着厚礼前往官府闹腾。

官府里的小吏也是看人下菜的,听了这话忍不住沖闽中郡的小商翻起大大的白眼:“你们就是日子顺了骨头怠了,居然连个穷乡僻壤的村里搭伙都解决不了。”

原以为能得到本郡的大力支持,结果不仅没句好话,甚至被人骂了一顿:“这怎麽能怪我呢?”

“这又怎麽不怪你呢?”

闽中郡是什麽条件,揭阳县是什麽条件,大家心里都有杆称,实在没称的也能过去瞅上几眼,瞅完后就心里有秤。

“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都能挤得你们哭爹喊娘。”负责财务的小吏接过仆妇递上的温热茶水,脸上尽是不想扶泥的嫌弃之意:“真是丢尽闽中郡的脸。”

然后不等对方辩解,他又拍着桌子回道:“出门在外,不靠官身就靠钱。我不信你足金足钱地砸下,那群越人还会抛了闽中郡的活计回到鸟不拉屎的家乡。”

即便有人真的抱着故土乡情,那也得看自己的手艺与回乡后所得到的待遇。大部分愿北上打工的越人就和当年南下的内陆工人没啥两样,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才在家乡之外拼死拼活。

刘瑞为了大汉的稳定限制越人的出仕道路,同时打散东瓯闽越的土着聚集,但是对那外出打工的越人还是给予优待,严令禁止各地因对方的出身歧视对方。若有越工举家移民大汉之地,比照以往的迁徙之策给他们分田并申请迁徙的安家之金。

各地的官吏富商都没意见。

说句难听的话,哪来的牛马不是牛马,这群越人进了汉地就好比在黄埔将里倒瓶辣椒,洗上三代谁还知道祖上啥味,不都是为本地提供劳力功绩?

然而就像现代的外交关系般,这种律令也不过是头上发热,脚下发冷。

古代的宗族制与人情社会哪能容许外人过来分一杯羹?官吏欢迎是因为官吏不是本地人,富商欢迎是因为富商的逻辑就是“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人人牛马”。唯一会对外来的越人産生厌恶的就只剩下普罗大衆与小商这样不上不下的中间分子。

这就是海外的华人华侨为何有人如鱼得水,为何有人人人喊打——如鱼得水的清楚自己靠啥吃饭,能挤多少统战价值。而且对于海外的大佬的而言,如鱼得水的那批就算从政也不会去侵犯本土的家族根基。

反观没点AC数的愚蠢土殖……

借用《让子弹飞》里的师爷名言——“不能拼命,拼命了还怎麽赚钱?”。

SO……

“你上官府哭天抢地还不是想仗势欺人,瞧着民间不喜越人,所以想让官府去当这个恶人。”

小商闻言讪讪回道:“话也不能这麽说。”

“行了。都是千年的狐貍,你搁我这儿演啥戏啊!要演就去乌伤翁主那儿大演特演。”小吏也不给他面子:“哪家的主人跌份跌到你这地步,居然为了三瓜两枣而把主意打到本官头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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