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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的话还未说完,伊稚斜便暴起地将一旁的士兵撞倒在地,伸着脖子去咬住士兵的匕首为自己解困,但还是被眼疾手快的李当户擒住。
“动手。”拿绳子的士兵在李当户的指示下给还在挣扎的伊稚斜套好脖子,随着拉住绳子两端的手臂用力,伊稚斜的挣扎越来越强,但还是在涨红的脸将白眼翻出的那刻渐渐变弱,直至没了一点呼吸。
处刑的士兵不敢怠慢,愣是在伊稚斜没一点动静后还拉了许久,确定对方死的不能再死才松手退下。
候在篷外的工匠掐着帐里的动静进去收拾伊稚斜的尸身,涂好可以防腐的药水便装棺送走。
“殿下还是太体面了。”李当户的亲随瞧着送棺的马车不耐烦道:“居然还要客客气气地送走人再用其尸身。要我说,一棍子下去如旗帜般竖起才能威慑对方。”
先秦时礼乐崩坏,什麽样的出格事没干过?
都打仗了,还搁那儿斯文来,斯文去呢!
李当户对亲随的话置若罔闻,而是问起伊稚斜的两个儿子:“陛下又说如何处置挛鞮氏的子弟吗?”
因为有于单这个更金贵的左贤王在,伊稚斜的儿子显得没有那麽重要。
李当户的视线落到伊稚斜没“享用”到的自裁物上,脑袋一歪就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留着送回关中让黔首看看?”亲随的表情有点失望:“俘虏可比战利品好。”
“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还是斩草除根要来的稳妥。”
交手时已逃了一个匈奴王子,给李当户的完美战绩添了污点,所以为保匈奴没有複起之力,斩草除根要好过留着两个把柄招摇过市:“你尽管动手,要是日后问责起来,由我一人承担。”
亲随只是象征地问问,内心其实赞同这种斩草除根的利落做法。
“剩余的匈奴贵人是押去关中,还是……”亲随比了个抹脖的手势。
李当户摇了摇头,制止了把除根的名单扩大化:“还是要给他们留点生存的希望,否则会让底下的匈奴俘虏开始暴动。
以前因为不懂汉朝的黑心工厂是什麽情况,所以包括左贤王残部在内的匈奴人都私下嘲笑汉人果真优柔寡断。但等逃出大汉边境的匈奴人一把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比起被黑心工厂疯狂压榨,他们宁可一死了之。
从关东到南越,大汉的黑心工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已经成了衆所周知的外族缅北。
考虑到人口是官员政绩的最大指标,而且还重啓了对官员勋贵的连坐制,所以各地只是严查有传验的工人待遇,对黑工厂的行为大都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每年要交不少好处,更是让关中免于资源困境。
而这无疑加剧了对外族工人与奴隶的逃离。
即使两国有着难以彻底克服的地域差与信息差,但是在这三人成虎的大环境下,别说是靠近王庭的各个部落,就连王庭想赚这个黑心钱都有点艰难,需要数人守着不让奴隶逃跑。
久而久之,大汉在战场上所遭受的反抗明显增强,以至于让刘瑞下旨稍稍整顿黑心工厂,不要干得那麽容易激起民愤。
李当户是比较传统的勋贵之子,所以对商户的态度就很轻蔑,更不会管他们到底干了什麽。只是能让无恶不作的死刑犯与俘虏里的恶人都怕成这样,他倒是对黑厂的商人産生了丝隐秘的好奇。
“估计这次也不会把他们送往各地黑厂。”李当户虽没有参与南越的平叛战,但也听过那时的战役试了墨家依靠先秦的残留图纸制作出的大型船只。
不知为何,陛下对大海的那头有着谜一般的执念。尤其在拿到国外的大地图(自己制的)后,更是把辗转反侧、抓心挠肝这四个字写在脸上,摆出和秦始皇找蓬莱岛一般无二的中魔姿态。
别说是朝臣,连薄太后都对此感到非常担忧。
好在刘瑞懂得惜命,更懂得这好东西要如何使用才可以平息关中内外的“浪费”问责。
第一个因航海技术的发展而吃到红利的莫过于各地的商人。
尤其是处沿海以及河流地带的商人,靠着水运不仅打下商品成本,更是让消费端都吃到一波衍生红利。
而在有了民生的支持后,搞定军人就更简单了——南越的平叛战就是一个现成例子。
作为的李广的长子兼大汉未来的中流将领,李当户是有幸看过藏在宣室的大地图的,所以明白日后会有很多机会使用那些砸钱无数的海上堡垒。
况且对青春期或老将不死的男人而言,战船什麽的,本就是有迷一样的吸引力,哪怕是为装腔也要支持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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