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_分节阅读_97(1 / 2)
第133章装载知识陈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司怀臭着脸,无视滴到流到手臂上的树液,一下比一下用力地砸下去。
他抬起手,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树枝上的人面。
人面的眼皮动了动,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司怀一印拍扁。
人面贴在树枝上,抖动片刻,逐渐化成了青绿色的液体,沿着树枝稀稀拉拉地滴到地上。
司怀还不解气,继续砸。
又砸了数下,空中响起了清脆的“咔嚓”一声,手臂粗细的树枝被他用道天印砸断了。
陈样被这道声音拉回思绪,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
这棵人面树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树枝窜动的声音停止,以至于司怀砸树的声音特地清晰。
陈样仔细地看了看,整个客厅的树枝、树根都一动不动,它们仿佛变成了普通的树,哪怕有风吹进来了,也只是长在树枝上的人面随风晃动。
他一看,那些人面的表情也僵住了。
司怀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扔掉手里的树枝,大步走到树茧前。
不等他抬起手,咔嚓咔嚓的声音越来越多,响个不停。
声音好像是从树茧里传出来的。
声音愈发清晰,司怀低头,只见包裹着主干的青绿色树根逐渐变得枯黄僵硬,接着断裂成一截一截,纷纷掉到地上。
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是树根树枝断裂的声音。
裹着主干的树根全部断裂,露出了里面干枯发黄的主干。
司怀抬眸,不止主干,人面树的所有树枝树干都枯了,死焉焉地往下垂着。
长在树干上的人面一张张的消失,化为青绿色的液体,落在地上。
人面树看起来是死透了。
陈样张着嘴巴,惊呆了,是他格局小了。
这哪儿是物理攻击啊!
这分明是物理与法攻合二为一,用物理攻击迷惑敌人,接着乘虚而入法攻啊!
司怀掀了掀眼皮,一脚踹在主干上。
咔嚓一声,这棵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司怀右手抓着道天印,刚才砸的时候用力过猛,虎口微微发麻。
左手因为抓着树枝,掌心被刮了几道伤口,隐隐作痛。
他的指尖有些颤栗。
下一秒,右手掌心感受到一阵暖流。
司怀愣了下,眨眼间,手不麻不疼,身上隐隐的酸痛也消失不见。
他盯着道天印看了两秒,转身走向陈样,缓缓举起道天印。
陈样磕磕巴巴地说:“司、司观主,我、我不就是误会您物理攻击么,不、不至于死吧。”
司怀:“……”
“我是自己人啊!我和王历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电话给您用侄女当借口……”
司怀拉过陈样的手,在他掌心上用力盖了一下。
陈样掌心隐隐浮现出“道天”两个字。
“有什么感觉?”
陈样闭着眼睛,嘴唇颤抖:“我、我要死了吗?”
司怀:“……”
没过多久,陈样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脸上的伤口也没有感觉了。
他摸了摸脸,光滑如初,刚才的伤口似乎也消失了。
陈样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着司怀:“我、我已经死了吗?”
司怀:“……”
司怀果断砸了他一拳。
陈样吃痛,慢慢地缓过来了。
他震惊地看着司怀手里的道天印。
这印还能奶人吗?!
司怀往外走,走到门口,电梯叮咚一声,缓缓打开。
他皱了皱眉,立马把门关上。
电梯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骑手小哥。
看见司怀和陈样站在门口,骑手小哥愣了下,举起手中的袋子:“请问朱砂和符纸是您订的吗?”
陈样点点头,接过袋子:“谢谢。”
“不用谢。”
骑手小哥转身按了按电梯,余光瞥见地上的锁,脚步一顿。
他看了眼单子,1801,又看了看陈样身后的门牌,1802。
骑手小哥身体僵了僵,在电梯门开的瞬间立马走进去,用力戳楼层键。
陈样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单子不少啊。”
司怀没有留意骑手小哥,他走进陈样家,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打开一看,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他皱了皱眉,陆修之不是说要过来吗?
一个小时,爬都爬到了。
“司观主,我手机找不到了,您给我打个电话吧,号码是137……”
司怀的电话刚拨出去,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
陈样吓得一激灵:“卧槽,那棵树该不会复活吧?!”
他紧张兮兮地走到门口,点开门口的可视电话,看见是人,立马松了口气。
陈样打开门,门外站着不少人,保安、物业的工作人员、还有刚刚看见的骑手小哥。
骑手小哥站在最后,小声说:“就是他们。”
陈样一脸茫然:“有什么事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大概是觉得陈样眼熟,盯着看了会儿,问道:“请问您是叫陈样吗?”
陈样点头。
一旁的保安开口道:“我记得他,他是1801的业主。”
中年男人神情稍稍和缓,问道:“您知道对面1802的锁是怎么回事吗?”
陈样望过去,只见1802的门锁还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装上去。
“额……”
不等陈样编出借口,司怀懒懒地说:“知道,我们刚才看的时候就掉了,大概是房子里面的东西弄掉的。”
中年男人疑惑:“房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司怀:“自己看。”
中年男人和保安队的几人对视一眼,转身走向1802,推开门,看见里面穿破墙面的巨型植物后,安静了很久。
等司怀走进去了,众人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踏入1802。
“这、这是什么东西?”
“好臭啊,这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这东西长得像是树啊?”
“不对,是棵死树。”
…………
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会儿,骑手小哥举起手机,悄悄了拍了照片。
保安扭头问中年男人:“咱们小区有规定不能在家种植物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对众人说:“我先通知一下1802的业主。”
司怀撩起眼皮:“通知什么?通知他赶紧跑路?”
“什么跑路?”
“这里面有人的骨头,有命案。”
司怀指了指一旁的房间,随口说:“我们刚刚正想报警,你们就找来了。”
听见命案,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变,一名保安走进房间,看见里面的骨头惊呼出声,连忙拨打110。
司怀低垂着眸子,看见了地上的书包碎片。
印有商标的白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上面的字迹已经磨的看不清了。
这书包他用了很多年,是夜市上买的。
五十块。
师兄的存款用光了,带着他去夜市摆摊算卦。
一晚上赚了五十块,给他买了这个书包。
司怀还记得他们之后几天一直下雨,夜市关门,他和师兄吃了好几天的酱油拌面。
见司怀盯着书包的碎片看了很久,陈样仔细回忆书包的模样。
很普通的黑色双肩包,不是什么大牌,应该不是陆总送的……
想了会儿,陈样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书包也是法器之一吗?
保存符纸和法印功效的什么特殊布料?
还是有什么特殊效用?
不然人面树为什么要抢书包?
陈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凑到司怀耳边,压低声音问:“司观主,这个书包是不是法器啊?”
司怀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点头。
陈样深吸一口气,就知道!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这法器是用来做什么的?”
司怀面不改色:“装载知识。”
陈样:“……”第134章尽量不要陈样沉默了会儿,慢吞吞地开口:“司观主您真幽默。”
司怀低头看手机,陆修之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没有发信息。
物业的工作人员报警后,对众人说:“咱们出去等吧,不要破坏现场了。”
众人走到电梯旁,议论纷纷:
“1802的业主是谁啊?”
“我记得好像是在陆氏科技的高管。”
“对对对,平时都不来小区的。”
“长什么样子啊。”
…………
他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响,司怀走到一旁,听清楚了电话里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司怀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陈样:“你打得通陆修之的电话吗?”
陈样连忙说:“司观主,我手机还没找到呢。”
“……”
司怀把手机给他:“快找。”
陈样找到沙发底下的手机,拨通电话,朝着司怀摇头:“无法接通。”
司怀皱了皱眉,按下电梯,继续打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被接通了。
司怀立马问:“你没事吧?”
“嗯。”
不等司怀开口问,陆修之解释道:“刚才电梯故障,手机也没有信号。”
司怀松了口气,陆修之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他隐约还能听见电话那端有人向陆修之道歉的声音。
“陆总,对不起,电梯刚刚还好好的……”
司怀倚着墙,问道:“现在出来了吗?”
陆修之:“出来了。”
“你那边怎么样了?”
司怀:“人面树已经解决了。”
“嗯,我现在过来找你。”
确定陆修之没事,司怀呼出一口气,和大家一起等警察过来。
见他神情放松下来,陈样小声问:“陆总的电话打通了吗?”
司怀点头:“他说刚才电梯故障,手机没有信号。”
陈样愣了下,作为科技公司,陆氏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
他打开公司群看了看,没有人说信号有问题,只有电梯的信号出事了?
陈样有些纳闷:“公司电梯里有信号分布系统,怎么会没有信号?”
司怀顿了顿,陆修之不可能骗他。
而且电梯故障的时机也太巧了些。
“我过去看看。”
“司观主,等等我。”
…………
陆氏
陆修之大步走出电梯,易助理高悬着的小心脏终于落下来。
他连忙上前:“陆总……”
“查负责电梯信号的人。”
说完,陆修之转身走向一旁的楼梯。
走到地下车库,陆修之刚拿出车钥匙,便看到王历站在车旁。
他西装革履,和平常的差别不大,只是额上有些汗珠,不只是冷汗还是热的。
陆修之停下脚步,淡淡地看着他。
王历笑道:“陆总,您要离开公司吗?”
陆修之瞥了他一眼:“你要离开公司。”
王历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他抓紧手里的手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修之没有理会他,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他身旁的墙面上。
白色的墙面上染上了几块灰色的污渍。
陆修之往前走了两步。
王历眼皮跳了跳,脸色微微扭曲。
陆修之淡淡地看着他:“你怕什么?”
王历攥紧拳头:“我知道自己走错路了。”
“但是都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话音一落,白墙上灰扑扑的污渍动了动,逐渐浮出人类的五官。
它们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没有注意到距离自己更近的王历,贪恋地注视着陆修之,几张嘴一齐张开,桀桀桀的笑声回荡在地下车库,此起彼伏。
王历紧紧地盯着陆修之,下一秒,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出现了一丝喜意。
陆修之站在原地,一阵微风从头顶压了下来。
他抬眸,只见一张丑脸猛地窜到面前。
陆修之眼睫都没有颤一下。
鬼面在触碰到陆修之的前一秒,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从下巴开始逐渐融化。
陆修之微微侧身,避开鬼面融化成的黑水。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
王历愣住了,司怀都要用符纸才能解决掉鬼面。
陆修之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怎么可能!
紧接着,王历伸手的鬼面们纷纷脱离墙面,从各个角度扑向陆修之的脸。
全都化为了黑水。
时间紧迫,王历拿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在血珠溢了出来,他连忙把血盖在符纸上。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地下车库愈发阴冷。
空中陡然出现了数十个死状凄惨的厉鬼,王历咽了咽口水,
他用血召唤的厉鬼,所以能看见。
厉鬼们幽幽地望着他,王历咬紧牙关,指着陆修之:“杀了他!”
陆修之撩起眼皮,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厉鬼,神色不变。
厉鬼们听从王历指示,一齐冲到陆修之面前。
陆修之缓缓抬手,屈了屈手指,逼至面门的厉鬼们动作突然顿住,化为细小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王历死死地看着陆修之:“你、你看得见?”
他难以置信,震惊得没有留意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你不是讨厌鬼神论的吗?!怎么会看得见鬼!”
陆修之的视线在他身后顿了顿,心情稍稍好转,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太吵了。”
王历额上的汗水更多了,他咬牙切齿:“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死。”
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枪口直指陆修之的脑袋。
陆修之的目光微微上抬,看向王历身后。
王历正要按下扳机,身后忽然响起了轻微的呼吸声,不等他回头,便感受到一个尖锐的硬物砸在后脑勺上。
他手一抖,枪口朝下,对着自己的脚背来了一枪。
“砰——”
“啊啊啊啊啊啊!”
王历脸色惨白,痛得倒在地上。
司怀一脚踹开手枪,冷笑道:“胆子挺大的啊。”
王历瞪大眼睛:“你、你不是人面树那里……”
司怀随手把道天印放进裤兜,一脚踩在他脸上:“下辈子记住了,当反派的话,废话别太多。”
他脱下拖鞋,狠狠地拍在王历脸上,一下又一下。
警笛声响起的时候,王历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他眼前发黑,勉强看向地下车库的入口,竟然有些期待警察早点到。
很快,数名警察走了进来,方道长也在其中,他身手的几名警察穿的制服和普通警察有些差别。
司怀多看了两眼,记起来了,这些好像是方道长他爸手下的那些警察,专门处理这些特殊事件。
方道长快步跑近,见司怀和陆修之都没有事情,呼出一口气:“司观主,我听说你对上了人面树。”
司怀嗯了一声:“解决了。”
“就是他搞的鬼。”
司怀抬脚,踩在王历脸上。
方道长低头看了看王历的模样,注意到了一旁的手枪。
他压低声音问:“司观主,这枪……”
司怀:“他自己开的,可以查监控。”
两名警察上前,拷住王历,又看了看他的伤口,对方道长说:“得先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方道长点点头,瞥见了司怀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历,眸子里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他愣了下,上次看见司观主这么生气,还是在酒店对付六道观那两人的时候。
方道长看了眼其中一名寸头警察,寸头警察反应飞快,拉着同伴转身。
方道长小声说:“司观主,咱们倡导的是尽量不要揍犯罪嫌疑人。”
司怀懂了。
尽量不要揍,除非忍不住。
司怀走向王历,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脚尖一抬,踩在他的枪伤上,用力地碾了碾。
“啊啊啊啊啊啊!!”
司怀抬眼,懒懒地说:“啊,差点就踩歪了。”作者有话要说:陆修之:?为什么这种戏份是给方行云的?
方道长:因为司观主是团宠
司怀:方行云是谁?
第135章天天发火王历本来都快疼晕过去了,被司怀这一脚生生的踩清醒。
鲜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司怀嫌弃地抬脚,又踹了脚王历的小腿,顺便把拖鞋底部的血迹在他裤腿上蹭干净。
一脚没蹭掉,司怀又踹了两脚。
王历又痛又气,嘴唇动了动,想质问警察。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所有警察都背对着他。
“你、你们……”
王历双手抖了抖,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司怀往边上走了一步,任由王历重重地倒在地上,低头检查拖鞋上有没有血迹。
方道长压低声音问:“司观主,可以把他带走了吗?”
司怀点头,人都晕过去了,揍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方道长喊了声警察的名字,让他带着王历离开,一转身,又对上一张臭脸。
陆修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方道长愣了会儿,心道他好像没有对陆修之做什么事啊?
琢磨片刻,他小声问:“陆先生,怎么了?”
你也想揍王历出气吗?
陆修之撩起眼皮,轻声道:“司怀在帮我出气。”
方道长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察觉到因为自己的举动,某人的醋坛子翻了。
他知道王历是刚刚是想对陆修之出手。
见陆修之还盯着自己,方道长试探地问:“是想让我也帮你出气吗?”
陆修之:“……”
司怀转身,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出气?”
陆修之:“没什么。”
方道长挠了挠头,还是没有想明白陆修之到底想做什么。
去警局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思考。
看着陆修之对其他人冷淡到连个眼神都不给,对自己则主动搭话……
方道长陷入了沉思。
这么比较起来,他和陆修之的关系还挺好的。
方道长凑到司怀耳边,小声问:“司观主,陆先生是不是有点外冷内热啊?”
司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前是,现在外也热起来了。”
现在外也热了……所以刚才是主动和他聊天?!
方道长恍然大悟,果然,刚才他说对了。
陆先生肯定是羞于承认。
这叫什么来着?
傲、傲娇?!
想通后,方道长特地陆修之泡了一杯茶:“陆先生你放心,我也会帮你出气的。”
陆修之:“……”
司怀听见这话,看了看方道长,又看了看陆修之,挑眉道:“你们关系不错嘛。”
陆修之:“……”
方道长羞涩一笑。
司怀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警方,剩下的他就管不着了,拉着陆修之离开。
易助理早就在外面了。
上车后,陆修之对他说:“查一下王历最近通话的那些人。”
司怀茫然:“他还有同伙吗?”
陆修之抿了抿唇:“或许是幕后指使的人。”
王历的手太抖了,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
而且人面树暴露后不仅没有逃,反而在公司想要他的命。
这举动未免太蠢了些。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想去王历震惊的模样。
如果王历不是被威胁得亲自动手,那么就是被骗的……
和王历有关的人……
忽地,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脸颊。
陆修之收回思绪,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怎么了?”
司怀唔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看看你的面相。”
他掰过陆修之的的脸,盯了很久。
劫难还在。
司怀眯了眯眼睛,劫难和刚才的事情有关系,又无关。
他有点懵,这到底是什么劫?
陆修之:“看出什么了?”
“看出你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司怀面不改色地说:“我掐指一算,是方道长。”
陆修之:“……”
手机震了震,弹出一条信息。
陆修之低头,是陈样的。
陈样:【陆总,司观主在和人面树决斗的时候法器碎了,他当时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法器?
陆修之微微皱眉,偏头看司怀,正在玩道天印。
除了这个印和拳头,司怀还有什么法器?
【什么法器?】
陈样:【就是司观主一直背着的那个黑色书包啊。】
【他说是装载知识的法器,大概是有什么特殊功能?】
陆修之指尖顿了赌博,从他见到司怀开始,司怀就一直在用那个黑色书包。
和当初那只手机一样,年份很久。
司怀恋旧,但很少会生气。
能让他用很久、还生气的东西……
应该是那个师兄送的吧。
听见微信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司怀歪头,看着陆修之:“谁啊?”
“你已经和方道长聊得火热了吗?”
陆修之:“……是陈样。”
司怀:“谁?”
陆修之:“大……CEO。”
司怀哦了一声,以为是公司的事情,没有再问。
陆修之开口道:“他说书包的事情,他负全责。”
司怀眼睛亮了亮。
见状,陆修之对易助理说:“去买书包。”
易助理大脑飞快地转动,买书包?
这是什么暗号吗?
他怎么不记得?!
见易助理直接开过最近的商场,陆修之沉默了会儿,又说了一遍:“去买书包的地方。”
易助理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司怀身上没有书包,这下懂了,立马掉头去商场。
一楼都是奢侈品牌,司怀扫了一圈,走进其中一家店铺。
两人一进去,导购便注意到陆修之身上的西装质感,她立马走上前,扬起标准微笑:“有什么可以为二位服务的吗?”
司怀看了看,没几个双肩包。
“双肩包只有这些吗?”
导购笑道:“还有其他的,只是目前摆出来了这么一些。”
她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双肩包,问道:“请问您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这几款都是中性风格……”
司怀瞥了眼,淡定地说:“要最贵的。”
导购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立马翻出一张照片:“这款是前两天刚发行的,市价最高全球限量,商阳仅有一只,您需要的话我现在让人送过来。”
司怀低头看了看,包上镶满密密麻麻亮晶晶的碎钻。
直男无法欣赏。
他沉默片刻,问道:“多少钱?”
导购笑着说:“五百万。”
司怀点了点头:“不要。”
他拉着陆修之离开,转身走进一旁的运动品牌店,随便拿了个之前款式差不多的黑色书包。
付完钱,司怀对陆修之说:“告诉大太监,书包的钱折现。”
陆修之嗯了一声,盯着这个黑色书包,给易助理发了条消息。
【这周结束前给我道观设计图。】
他也有礼物。
……
回到陆家,司怀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费秀绣的声音。
“什么地震?商阳还会地震的吗?”
推开门,司怀才发现不只费秀绣,司弘业也在陆家。
听见门口的动静,费秀绣立马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不说了,我还有事,晚点聊。”
她上下打量司怀和陆修之,见他们连点皮外伤都没有,才放下心。
“我看网上说,陆氏科技附近发生了枪击案啊。”
司怀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费秀绣:“网上都传开了啊。”
“这也太可怕了,最近是不是不太平啊?我住在市区的朋友还说感受到了地震呢……”
司怀拿出手机,看见了关于枪击的推送新闻。
【商阳东华路附近疑似发生枪击案,请市民们……】
司怀点进去,内容正在加载中。
加载了好一会儿,变成了链接失效。
司怀挑了挑眉,估摸着是上面压下来了。
他点开微博,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枪击案的事情。
【小吃街吃蘑菇:卧槽!我听说商阳东华路大白天的发生强奸案了?!】
【是枪击案,不是强奸案。】
【建议博主去医院换个耳朵。】
【笑死,你热门了啊哈哈哈哈】
【助热门一臂之力。】
【我听说好像是个大公司的高管,估计疯了。】
【卧槽,我刚刚就在东华路!】
…………
司怀刷着微博,没有留意到司弘业一直在悄咪咪打量自己。
费秀绣来客厅来回踱步,有些焦虑:“小司,你整天跑来跑去的,要不要给你请几个贴身保镖啊,感觉最近不太平。”
司怀懒懒地说:“有那闲钱不如直接给我。”
“我用生命保证自己平平安安,肯定比保镖靠谱。”
听他话里话外离不开钱,司弘业不仅没有生气,神色反而和缓起来。
费秀绣想了想,小声嘀咕:“也是,你对付的不是普通人,心还软,说不定保镖反而成了你的累赘,算了算了。”
“我给你们炖点汤补补身体吧。”
“陈叔,家里有什么菜吗?”
见费秀绣准备留下来吃饭,司弘业看了眼司怀,起身道:“我等会儿还有饭局,先走了。”
费秀绣看了眼他的背影,对司怀说:“我想起冰箱里还有两根参,我去拿来给你们炖汤。”
说完,她快步走出陆家,走到司弘业身边,问道:“什么饭局?我怎么不知道?”
“司弘业,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司弘业看着她,无奈地问:“我哪里奇怪了?”
费秀绣:“你今天居然没有发火,不对劲。”
“……”
司弘业:“我是天天发火的人吗?!”
费秀绣淡定地说:“把吗字去掉。”
“男人,应该对自己有点信心。”
司弘业:“……”
“到底怎么了?”
司弘业轻叹一声:“这两天不是中元节么。”
“中元节怎么了?”
费秀绣疑惑:“鬼节待在小司这边不是更安全么?”
“什么鬼节不鬼节的。”
“中元节祭祖。”
司弘业又叹了口气:“这两天司怀应该不怎么想见到我。”
“而且……我记得最近几天,应该就是他那个师兄的忌日了。”第136章梦见师兄费秀绣茫然:“什么师兄?”
司弘业无奈地说:“你以为司怀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是从哪儿学的?
“总得有人教吧?”
费秀绣愣了会儿,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司怀很少提起师兄的事情,就算提了,也只说一两句。
她几乎都忘记司怀有师兄这件事了。
费秀绣看向司弘业,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清楚小司他师兄?”
小司不可能主动和司弘业聊起师兄。
司弘业顿了顿,缓缓说:“以前有过联系。”
“他去世的事情,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过。”
“好像是在司怀去读商阳大学前吧……”
费秀绣脸色也沉重起来,司怀是入学后才回的司家。
难怪那段时间对谁都没好脸色。
她轻声问:“小司和他师兄关系很好吗?”
“何止是好,”司弘业叹了口气,“他妈去世后,司怀就一直跟着师兄长大。”
费秀绣沉默了很久,伸手靠近司弘业腰间,揪着软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嘶——”
司弘业疼得脸色扭曲:“你怎么突然拧我?”
费秀绣淡定地说:“看你不爽。”
司弘业:“……”
“我做错什么了?”
“罄竹难书。”
“???”
费秀绣想了会儿,又说了一遍:“看以前的你不爽。”
司弘业:“……”
“走吧,你不是还要给那个臭小子炖汤么。”
司弘业转身走向司家,腰间又被拧了一下。
下一秒,他被费秀绣拉着胳膊往回走。
司弘业:“我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了。”
费秀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让你去陆家吃饭。”
司弘业:“……”
他这才发现费秀绣不是拉着他去陆家,而是拉着他到院子里,走向那个小木屋。
停在小木屋前,费秀绣塞给司弘业三炷香:“拜吧,拜拜祖师爷能好受点。”
司弘业低头看着香,一动不动。
“什么好受?你在说什么东西……”
费秀绣拿起一旁的打火机,替他点燃香:“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求神拜佛吗?”
司弘业:“因为他们懦弱无能。”
“……”
费秀绣抬手又狠狠地拧了一下司弘业。
司弘业疼得手一抖,险些把香插到自己身上。
费秀绣忍不住问:“你当初找不到小司的时候,没有想过求神拜佛吗?”
求神拜佛对一些人来说,是最后的希望,是最后一根稻草。
司弘业捏着香,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到那个地步。
香已经烧了一小截,眼看着香灰都要落下来了,费秀绣催促道:“赶紧上香,不要浪费。”
司弘业满脸不情愿。
费秀绣抬手,大红的指甲缓缓逼近。
司弘业眼皮一跳,立马闭上眼睛,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
“你刚才对祖师爷说了什么?许了什么愿?”
“上香的时候还要说话的吗?”
“……”
两人在院子里呆了很久,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见司弘业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被费秀绣拉着上香祈拜,陆修之多看了两眼。
顺着陆修之的目光望过去,司怀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司怀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司弘业被费秀绣按头上香,上完三炷香,又上了三炷香。
他挑了挑眉:“看来只有秀绣才能镇住老司。”
陆修之指尖顿了顿,偏头看向司怀。
他晃着脚丫子,神情漫不经心。
和平常差不多。
司怀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司弘业,没有把司弘业当成父亲,但也没有怨恨司弘业。
至于费秀绣,更是有些欣赏,并不认为她抢走了属于母亲的位置。
陆修之没有遮掩自己的目光,司怀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歪了歪脑袋,上下打量片刻,慢慢地说:“今天也是养花的一天。”
陆修之:“……”
沉默片刻,他问道:“你对司叔和费……”
司怀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陆修之想问什么。
他开口说:“绣挺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和老司很配。”
“不然要是什么都闷着,会生病的。”
陆修之垂下眸子,司怀母亲身体不好。
“当年……”
不等他问出口,门被推开,费秀绣拎着两盒袋子走进来:“这个汤要炖好一会儿,食材时候放都是有讲究的。”
“小司,修之,你们现在没事吧?”
“没事就来厨房,我教你们怎么炖汤。”
…………
晚上
洗完澡,桌上手机震动起来,司怀看了看,是董大山的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董大山咋咋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怀!明天就8月27号了!”
司怀哦了一声,打开日历,盯着其中一个日期看了会儿,才问道:“然后呢?”
“……明天学校就开始报道了,你是不是忘了?”
司怀没说话,他真忘了。
明明昨天才放暑假,怎么这么快又开学了?
???
“我就知道。”
董大山猜到他没把报道和开学的日期放在心上,特地打电话过来。
“我已经买好车票,大概明天下午到学校。”
“你什么时候去啊?我还带了不少土特产,我妈让我给你。”
司怀想了想:“你到车站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董大山的声音激动起来:“你要来接我吗?!”
司怀慢吞吞地说下一句话:“我好出发去学校。”
董大山:“……”
“行吧,明天见,我还要早起,先睡了。”
司怀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上依旧是日历App。
8月28号就是师兄的忌日了。
明天……
司怀犹豫了一会儿,点开老陈纸扎的微信:【最近大家都烧什么东西?】
老陈纸扎秒回信息:【新款手机、平板电脑、别墅、车……】
【最新款的手机我已经做出来了。】
过了会儿,他发了一堆图片过来。
司怀一张张地看过去。
新款手机和电脑,师兄肯定不会用。
车……师兄晕车。
别墅……太丑了。
看完所有照片,没有一样是看中的。
司怀想了想:【有没有吃的?】
【甜品、蛋糕、冰淇淋这些?】
老陈纸扎:【没有,我现在就去做!】
【您什么时候要?】
司怀:【明天。】
老陈纸扎:【保证完成任务!】
司怀想了想,补充一句:【要漂亮点的。】
老陈纸扎:【绝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形容词怪怪的。
司怀没多想,打了个哈欠。
白天耗费了太多体力,他刚靠上枕头,浓浓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没过多久,卧室内响起轻轻的呼噜声。
一阵微风通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紧接着,窗户被关上,空调的温度也被调高亮度。
“司怀。”
听见耳边的低语,司怀哼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到头上,企图隔绝外界所有扰人睡眠的声音。
“……”
卧室内响起轻轻的叹息声。
司怀又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抱住被子。
迷迷糊糊间,他感受到有人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睁眼,司怀突然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
祖师爷牌位前站着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相英俊,五官看着还有些眼熟。
院子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十分安静。
司怀眨了眨眼,是梦。
男人熟门熟路地拿起香、点燃……
司怀盯着他看了会儿,这人的举手投足都十分熟悉。
男人抬头,朝着司怀挑了挑眉:“臭小子。”
司怀愣住了,这眼睛、这眉毛、这神态……
和师兄一模一样。
他倒吸一口气:“你、你是那老东西的私生子吗?!”
“……”
司怀有些恍惚,他怎么还梦见师兄的儿子了?
第137章不要攀比司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难道潜意识开始为道观找继承人了?
但是这个继承人都比他老啊。
这个梦有点离谱。
两人四目相对,司怀犹豫片刻,率先开口:“这么说来,我是你师叔?”
“……”
男人沉默了会儿,长相逐渐开始变化。
黑色的发丝逐渐泛白、眼尾的皱纹逐渐增加……
他一点一点的变老,神态举止却没有丝毫变化,最终变成了司怀熟悉的模样。
是师兄。
司怀还是有些恍惚,他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
一年来,第一次梦见。
“老东西。”
“臭小子。”
司怀盯着这张脸好了好一会儿,慢慢走上前。
他走到男人身旁,低头看着祖师爷的牌位,缓缓说:“道天观现在很出名,祖师爷的香客遍布全国,还有好多阴魂,晚上也会悄悄咪咪地来上香……”
“我知道,”张钦洲抬手,掐住司怀的脸,“臭小子,你做的很好。”
司怀瞥了他一眼:“废话,我知道我做的很好。”
“道天观在你手里那么多年,连个忠实香客都没有。。”
“……”
张钦洲沉默片刻,眉毛一挑:“哪里没有!”
“我当年接单的那些人,不都是咱们祖师爷的香客们?”
司怀:“他们连祖师爷叫什么都不知道。”
张钦洲:“他们那是忠实的不明显。”
司怀:“四舍五入就不是香客。”
张钦洲:“……”
怼完了,司怀呼出一口气,隐藏在心底的埋怨不满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要发泄出来,哪怕是在梦里。
不知这个梦什么时候会结束,司怀抓紧时间继续说:“老司那人思想是有点问题,老顽固,但人还是不错的……哦对了,我还结婚了,叫陆修之,是个大和尚。”
说着,他顿了顿,狐疑地看向张钦洲:“我记得你以前老是去找一个大和尚,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搞异地恋啊?”
张钦洲眼皮狂跳:“我和寂无——”
司怀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陆修之又帅又有钱,还是个极阴之体,说起来咱们道观能发展到今天,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司怀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期间,张钦洲每一次插话,都被司怀打断,不让他说话。
哪怕司怀问了个问题,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紧接着又会自言自语下去。
张钦洲静静看着司怀眉眼分明的侧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等司怀把所有话都说完,他才低声道:“臭小子,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
“发生了太多事情,和我预期的完全不同。”
“一开始是不能来,后来因为地府判官一职空缺,我被任命为新判官。”
司怀挑了挑眉:“好家伙,我可真敢做梦。”
张钦洲:???
司怀微抬下颌:“你继续。”
反正他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张钦洲顿了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现在地府还流行岗前培训,我一直抽不开身,上岗后更是要处理上届判官的烂摊子,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没能和你见面,但是我一直在关注你。”
张钦洲叹了口气。
司怀偏头看着他,这辈子第二次在张钦洲脸上看到自责的神情。
司怀忍不住感慨:“梦里的我逻辑思维也够清晰啊。”
居然还会自己编理由安慰自己。
听见这句话,张钦洲神情僵了僵。
所以刚才不让他说话……是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梦?
虽然这的确是梦没错。
张钦洲沉默了会儿,对司怀说:“司怀,我不是你的梦。”
司怀懒懒地应了一声:“不要否定自己。”
张钦洲:“……”
他还想说什么,眉心皱了皱。
他要离开了。
张钦洲看向司怀:“我要走了。”
司怀扬眉:“我可真有礼貌。”
张钦州:“……”
“好好研究道天印。”
“小心……”
后面的几个字仿佛突然被禁音了,司怀听不见:“小心什么?”
张钦洲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口型都做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只好说改口:“小心行事。”
司怀还没琢磨明白,下一秒,耳畔响起了叮咚叮咚的微信提示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天亮了,梦醒了。
司怀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
他走下楼,陆修之坐在沙发上看书。
司怀走过去,拿起橘子,慢吞吞地说:“我昨晚梦见师兄了。”
陆修之指尖一顿,抬眸看他。
“梦见什么了?”
司怀剥着橘子:“没什么,就是聊天。”
“梦里我就一直拉着他,把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不过最后他让我小心。
司怀侧头,看着陆修之的面相。
心想,难道是小心你出事?
陆修之抿了抿唇:“是托梦吗?”
司怀斩钉截铁:“不可能。”
“他去世前说过要赶紧投胎转世,免得投成了我儿子。”
陆修之:“……”
“还有梦里很离谱。”
司怀弯着唇,眸子里都是笑意:“他说自己是判官。”
陆修之愣了下,想起焦昌市那些阴差说漏嘴的话。
还有莫名其妙的道天印。
“离谱吗?”
司怀点头:“那个老东西能当判官,地府是没人了吗?”
陆修之:“……”
他不了解司怀的师兄,但是知道司怀有时候一根筋走到底。
如果不是普通的话,那个师兄应该会自己解释。
陆修之没有多说什么。
“你手机在震。”
司怀把陆修之的手机扔给他。
陆修之看了眼备注,是易助理。
“陆总,查到一些事情。”
“王历从三个月前,就频繁拨打一个号码,人面树所在的房子也是那个时候买的,应该和号码的主人有关系。”
“不过号码已经销号,查不到任何关于号主的身份。”
“目前只能查到号主一个月前在焦昌市。”
陆修之皱了皱眉,一个月前,他和司怀在六道观。
是针对他吗?
陆修之挂了电话,对上司怀弯弯的眉眼:“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梦见了想见的人,司怀的嘴角一直向上扬着。
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陆修之摇头:“没什么,易助理要请个假。”
“生病了吗?”
“嗯,痔疮。”
…………
下午
等董大山到了商阳车站,司怀也出发去了学校。
大学城的几个大学开学时间都差不多,行人车辆川流不息,大半个小时的车程,花了两个小时才到学校。
走进寝室,有人比他们来的还要早,寝室开着空调,很凉快。
司怀还没坐下,寝室一阵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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