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大道不孤,德必有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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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受到福德庇佑,

如同请神上身的晋安,

感觉体内充满龙虎力量,

那种澎湃,

激荡,

那是旺盛的生命精元之气!

是力量在暴涨!

直想找个人发泄一身用不完的龙虎精力!

隐约间,看到一道金色身影冲出,很模糊,那是因为速度太快,肉眼已经跟不上。

轰!

晋安一拳砸出。

武道娴熟后是了然于胸,信手拈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握发力技巧的晋安,一个虎崩拳带着刚猛寸劲,爆发砸向面前的人皮大蜈蚣。

扑咬向晋安的黑雨国国主,来不及躲闪,轰隆!

虎崩拳不偏不倚,直接当面轰砸在扑咬来的黑雨国国主面门上,硕大一条人皮大蜈蚣直接被轰得倒飞出去。

人皮大蜈蚣表面那些能害人性命的剧毒阴气和能害人心智迷乱的鬼云,都被百家衣金光震散。

无法侵染晋安,鬼遮眼了肉眼凡胎。

人皮大蜈蚣的体型很长,还没倒飞出多远,《十二极形意拳》之第一式!鹤云手!

手上劲道刚柔并济,先是卸力,而后借势以力御力,如果说虎崩拳是短距离爆发的刚猛寸劲,鹤云手就是借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力杀人。

硕大一条人皮大蜈蚣,居然被一个体型与之相比渺小羸弱的人类,凶狠倒拽回来。

接着他五指张开,曲指成爪,砰!砰!砰!

这是《十二极形意拳》第六式的鹰爪手,鹰爪每一下都暴击在人皮相接的节点,在人皮大蜈蚣身上爆抓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指洞,有黑色毒血喷洒而出。

但这人皮大蜈蚣也不是普通之辈,身体表面只是多了看着恐怖的密集指洞,实则并没有被撕断身体,人皮大蜈蚣依旧相连着。

此时的晋安,真有真武大帝伏龙象之威,一出手就是连续击伤人皮大蜈蚣,打得这条人皮大蜈蚣没法还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雨国国主勃然大怒,他猛的甩甩头,从被晋安近距离暴袭的打懵中清醒了些,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之前还是队伍里最弱那一个的晋安,突然间变成能崩坏他身躯的伏魔者,让他受了伤。

这个结果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吼!”

黑雨国国主大吼,一瞬间,人皮大蜈蚣的百来张嘴也同一时间张开黑洞洞幽口大吼,其声尖锐,刺耳,声音悚然,飞沙走石,附近一圈建筑门窗都被一圈音波尖锐音波震碎。

只是此刻如请神上身,被福德庇佑,身躯内住着上百道善念宏愿的晋安,又怎会弱了气势?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愿人人如龙。

愿这个世间再没妖魔随意吃人,人命不再如草芥。

体内上百道善念宏愿,与晋安一同发下天地大同的宏愿,宛若看到晋安身后地面、虚空,站着一道道金光身影。

大道不孤。

德必有神。

有人说良心是每个人心中的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德者,必能请神住在心窍,胆魄过人,沉着稳重,可目直视鬼神,而不惧鬼神害人。

“叱咤!”

一声刚正不阿叱喝,声势骇人,但凡心中有鬼的人,都发出惨叫,捂着耳朵,躲在周围一栋栋建筑物或黑暗巷子里的阴祟邪物,全被这声天地大同宏愿震得向后倒飞。

《十二极形意拳》能练遍人全身,而第九极是狮式,这是名副其实的狮吼功,是音波功。

以自身宏愿,再融以上百人善念宏愿,最后以狮吼功叱喝,威力几次叠加,简直强得惊世骇俗,街道石板路寸裂,爆炸,在这片鬼气森森的鬼街里如炸雷般激荡,最后这些宏愿、音波、爆炸碎片、烟尘、福德金光都融合成一头威猛高大形似黄金狻猊的狮子,震爆街道两边建筑,与人皮大蜈蚣吼出的百鬼音波正面撞上。

轰隆!

这是音波硬碰硬音波!

人道宏愿硬碰硬百鬼凶恶!

一声巨大爆炸,黑气与金光朝四周冲击,撕裂房屋与地面,千重土浪冲起,飞沙走石。

一人一人皮大蜈蚣都同时倒飞,晋安身体摇晃,面色微白,但马上被金光笼罩,生命精元之气依旧澎湃。

许是因为本就有重伤在身,人皮大蜈蚣身上这次没有占到好处,身上撕裂开一道巨大豁口,像是被太古神兽狻猊咬掉一大块血肉,正有汩汩污血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伤口处,有金色光焰在燃烧,那些是福德,是善念,是宏愿,这人皮大蜈蚣本就是阴祟之物,就如冷水里浇上热油,一旦沾上这些再想要灭掉可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了。

哪怕不死也要脱成皮。

只要心怀仁义与浩然正气,问心无愧,自有神助。

自古就有羸弱书生念浩然正气歌在古庙辟邪,小沙弥在佛祖像前虔诚念诵佛经百邪不侵等民间故事,便是这种道理。

道家常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仁义者必然得天时地利人和!

这黑雨国国主作恶多端,戮人无数,自是不被天地所容,而这里的天地是什么?

他们身处鬼母噩梦。

这里的天地自然便是鬼母了。

而鬼母既然把自己三种最重要的人格,善良、幸福、快乐藏在梦里,眼前这个噩梦肯定并不是鬼母本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晋安带人躲进陈氏宗祠,不多久,门外走近的抬棺出殡队伍与抬轿迎亲队伍终于在陈氏宗祠门口碰面。

但是这两支队伍就像是并未看到对面,直至在门口撞上。

出殡的死人本是归阴间管。

迎亲的活人本是归阳间管。

当阴阳相撞的刹那。

阴阳紊乱。

日夜颠倒。

下一刻,晋安诧异看到自己头顶升起太阳,眼前的破败陈氏宗祠消失,倒塌阴楼消失,这里是一处治人医人的医馆。

医馆里摆放满一排排药柜,按照伤寒杂病,分类好药材排序,墙上挂着一副对联——

“但愿世间人无病”,

“宁可架上药生尘”,

横批是“天下太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目光略一思索,便很快想明白这医馆的来头,看来陈氏宗祠就是建在这座医馆的原址上的。

在陈氏宗祠拔地而起之前,这里原本是一座治世医人的医馆。

再联想到在农耕年代,一些地方宗祠势力大过地方官律法,所以他脑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思路。

有可能是这陈氏宗祠看中了一块风水宝地,想要在风水宝地上大兴土木,造陈氏宗祠,结果人家不肯,就巧取豪夺,因此惹怒了医馆里的原本主人,估计当时还爆发过冲突死过人,要不然这医馆主人也不会有那么的怨气,牵拉到整个陈氏,上到老少下到鸡鸭牛畜都不放过。

而这也就能解释得通每次陈氏屡次建八卦楼屡次倒塌,兴建不起来。

手拿着十五灵牌的晋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都是若有所思点点头,认为这个说法的可信度非常高。

“果然不愧是晋安道长,我还没有头绪,晋安道长就已经抽丝剥茧,从一个小细节分析出这么多,剥离出事情的前因后果。”阿平适时对晋安拍了个小马屁。

他这并非是刻意阿谀奉承。

而是真心佩服晋安的头脑与聪明,由衷而发道:“就算拧下十颗阿平的脑袋都换不来晋安道长一颗脑袋。”

呃。

这马屁拍着拍着突然就变味了。

变成满满阴间风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阴间风格,晋安这才留意到,在医馆的竹藤床上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死人,这人死在医馆里,是被治死在医馆里的人吗?

本着死者为大,晋安暂时没有贸然去碰竹藤床上的死人,打算再找找看是否有别的线索。

这医馆是座幽静的四合院,把正门围墙拆倒扩建出几间屋子,就是医馆了。这里地方大,环境清幽,确实很适合静养。

也是,也只有这么大一个宅子,把它拆了,才够建一座宗祠的。

三人警觉搜索完大宅子,发现了一个细节,这座宅子居然是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外,看不到其他人。

先他们进来的乌鸦道人、黑雨国国主、还有那些个笑尸庄老兵,严宽,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都没碰到?

就在三人还在纳闷时,四合院正门处的医馆里忽然传来哭声,像是一个老头子在悲恸哭丧。

三人目露讶色。

脚步匆匆又不失沉稳与谨慎的快步赶到正门处医馆,却意外看到地上掉落一块白布,原本放在竹藤床上的尸体不见了,而在医馆门口,一条老黑狗正在刨坑悲恸哭泣,嘴里还叼着块血肉,呜呜咽咽的悲伤哭泣着。

他们之前听到的像是老头的哭丧声,居然就是从这条老黑狗嘴里发出的。

“这邪门了,尸体不见了,该不会是被这条突然冒出来老黑狗给吃了吧?”阿平惊讶说道。

晋安目不转睛看着在医馆门口刨坑的黑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们离开才一会功夫,那么大一个人,不可能吃得这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关键是,不可能吃得这么干净,医馆里连点血迹,碎肉沫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似有所感应,猛的抬头朝上一看,唰!

房梁上有东西猛的一落,两只左右晃动的人脚差点砸到底下三人,一个死人当着他们的面,吊死在他们头顶房梁。

在老话里有一种说法,梁压人,煞压床。

房子有阳角和阴角两个角,阳角尖锐,有煞气,阴角阴暗,藏浊气,梁在风水玄说里一直都是很不招人待见的东西,而人睡在大梁下,晚上犹如被一个黑魆魆的庞然大物压着,仿佛被鬼压床,睡觉就会感觉特别不踏实,久而久之,身体开始感觉不舒服,人浑浑噩噩,精神不集中,而精气神虚弱则容易招来邪气入体。

他们头顶压着一根房梁也就算了,偏偏这房梁上还吊死着一个死人,刚才的死人脚就差点撞到他们三人,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屋子很不干净。

“这人一看就是已经死了很久,不像是刚吊死的人,这是死人又上吊死一次?这死人该不会就是滕竹床上失踪的那具尸体吧?”阿平微皱的眉头,还带着几分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反应快,还真的差点就被突然垂挂下来的死人脚给碰到。

晋安并没有一开始马上回答问题,而是神色凝重的抬头看看就吊死在他们头顶房梁上的尸体,再看向还在一边在医馆门口刨坑一边学老人悲恸哭泣的老黑狗。

“我们眼前这个阵仗,有一种专门的说法,叫老狗刨坑、死人上梁、乌鸦报丧,现在前面二种全都出现,只差最后一个乌鸦报丧还没出现。”

听到晋安口吻凝重,并不精通这些风水玄说的阿平,忍不住好奇问:“晋安道长,这三种有什么说法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呱!

晋安刚话落,医馆外传来一声寒鸦聒噪声。

一只乌鸦脑袋从屋檐上突然低下来看向医馆内,形如鬼,鬼头鬼脑的。

尤其是那冰冷眼神,无情盯着医馆内的晋安三人。

三人中红衣伞女纸扎人实力最强,最先感应到窥视目光,当她抬头看向那只犹如鬼探头的乌鸦时,乌鸦呱的叫了一声,然后扑棱棱的振翅飞走了。

看着飞走的乌鸦,阿平更为尊崇,敬仰的看着晋安,语气恭恭敬敬的说道:“晋安道长你真是神了,真的什么都被你猜中了,三种不祥征兆,现在真的全都出现了。”

晋安并没有自负,微微摇头说道:“这可不是瞎猜的,其实是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一种害人手法,那些心术不正的妖道、阴阳先生,最喜欢用这种手法吓人。”

阿平:“那晋安道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屋里吊着个死人,屋外有老狗刨坑,有乌鸦栖枝报丧,我们也搜索过整个宅子了,都没找到其他人,这有点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循着阿平的目光看去,原来那只乌鸦飞走不远后又落在一棵枯树上,一边用尖锐鸟喙梳洗羽毛,一边用冰冷小圆眼时不时看一眼他们,那眼神仿佛是在确认他们死没死?

说到这,阿平目露思考的说道:“按照晋安道长的说法,这既然是不祥征兆,谁家撞见了就会有人发丧,必定要有人暴毙,如果我们先下手为强,杀了这一尸一狗一鸦,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死了?”

晋安依旧的冷静观察周围环境,声音平静的回答:“你忘了,现在外面有情况未知的死人出丧和死人迎亲,我们现在出去打死老黑狗和乌鸦,不就是正好着了道,要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平一遇动脑的事,就感觉有点脑仁疼,虽然他没有脑仁,气馁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吗?”

这个时候,吊在头顶房梁上的死人,身体逐渐停止摇晃,慢慢停住静止,晋安抬头看了眼已经静止的尸体,对阿平说道:“这人一开始并不是吊死的而是先死在医馆里后来才吊到房梁上的,而这里又是救死扶伤的医馆,我觉得这人死在医馆里的原因并不简单,或许在他身上能找到些线索。”

“阿平,你把他放下来,我们找找看,能否在他身上找到些线索。”

很快,尸体就被阿平取下放到竹藤床上。

人死后会出现几种反应,先是尸僵,然后是皮下出现尸斑,一二天后尸僵消失身体重新变软,如果保存不当不出七天就会出现腐烂。

眼前这死人,身体已没有尸僵,身上也没有出现明显的腐烂现象,说明死亡时间还没超过头七。

而人死后和死前的勒痕是不一样的,生前缢死会出现很深的淤痕,且有反复摩擦痕迹,因为人的求生本能会在临死前做出挣扎本能,生前缢死还有几种特征,比如眼下充血、肺部和心脏出现血点,这些都是生前缢死的最显著特征。而死后上吊的人,就没有这么多明显线索了,脖子勒痕通常很细且平滑,人是会动的,不是跟石头一样静止不动,或者死了在上吊,所以才不知道痛苦,没有求生本能的挣扎。

这具尸体的脖子勒痕就属于第二种情况,所以他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人一开始盖着白布放在竹藤床上时,人就已经死了。

晋安一边观察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细节,一边分析说道。

站在一旁的阿平,由衷佩服晋安的胆子是真的大,看着对方一会抬左手凑近看,一会来回摆动脖子查看脖子,阿平很好奇,晋安道长难道不担心躺着的死人突然诈尸坐起吗?

他却忘记了,自己是半人半纸扎人,论起寒碜人,他可比死人吓人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旁边还站着位真纸扎人。

天天面对这两位非人同伴,哪怕是普通人,也早就练大胆子了,还真不一定会怕了寻常的死人。

阿平藏不住太多心事,有好奇便问出,晋安头也不抬回答:“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他真要不来事,我一个万神咸听震坛木拍得他头角峥嵘,魂飞魄散。”

呃。

阿平想到了头角峥嵘的池宽,下意识抬掌摸了摸自己脑门。

他岔开话题:“晋安道长你懂得可真多,晋安道长你学识这么渊博,好像无所不知,没有什么能难倒你,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晋安还在观察尸体,依旧是头也不抬的回答:“有些是一位老道士教我的,有些是我自己的耳濡目染,不过我的这些本领跟《收尸录》比起来,只能算得上微末,如果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参悟《收尸录》,才算是窥见三千大道里的其一。那本《收尸录》才是集古今先人心血的惊世之作。”

对于《收尸录》,阿平有印象,是晋安一开始在福寿店得到的奇书。

虽然在说话,但一点都没有耽搁晋安验尸,边说边验尸间,晋安已经验尸完毕。

期间并未发生如阿平所说的诈尸情况。divdi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自从来到医馆后,一路分析各种细节的晋安,阿平不由目露羡慕。

“还是晋安道长的脑子比我们这种乡野民夫好使,读过书的脑子就是不一样。”

晋安一本正经的看着阿平“阿平,我觉得你这些话里暗藏着破案线索,你再多说几句好话,或许能激发我更多的破案灵感。”

唉?

阿平有些懵啊。

红衣伞女纸扎人眸光轻瞥一眼晋安,那一眸,自有风华清丽,似是对晋安的嘴贫和厚脸皮也感到很无语。

阿平一顿搜肠刮肚也说不出多少句好话,关键是他也没有肠子和肚子啊,腹无水墨、诗华,倒是浆糊不少。

“我看晋安道长你神色轻松,胸有成竹,以晋安道长的聪明,肯定是已经找到破案线索了吧。”阿平讪讪笑说道,以此化解尴尬。

阿平只是随口一说,却哪里知道,晋安还真找到了重要线索,还真的被他说中了。

晋安成竹在胸的自信含笑道“你们可还记得刚才我们在搜索厨房时,看到厨房灶台上一些做好了但还没蒸熟的梅饼吗?”

阿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晋安道长这是饿了,让我拿几张梅饼蒸熟,人吃饱了肚子才好思考。”

吱。

一听到吃的,原本一直在背篓里陪着小女孩的灰大仙,也耳尖的跑出来蹲在晋安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阴气重的关系,自从他们进入陈氏宗祠后,小女孩便陷入了沉睡。

一开始晋安还以为是阴气侵体,三魂七魄被阴风冻住,后来一通检查才放下心来,小女孩身体并无异样,的确只是睡着了。

于是他留下灰大仙给小女孩做个伴,同时也是有保护灰大仙和小女孩的意思,这一人一鼠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话最多,有灰大仙陪伴小女孩解闷,晋安也能放心。

晋安见灰大仙突然钻出来背篓,还以为是小女孩醒了,连忙放下背篓的关心查看,小女孩依旧捧着几个肉包子睡得很香,肉嘟嘟的雪肤小脸蛋上挂着笑容,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在做着什么美梦,但肯定是一个没有坏人,没有梦魇的噩梦。

晋安再次检查一遍小女孩,确认身体无恙后,他重新小心背起背篓,然后温笑抬掌揉了揉小吃货的灰大仙“这梅饼可不是用来吃的,而是另有大用处。”

吱?

……

不久后,阿平已经取来几张梅饼,还从厨房找来小火炉,蒸笼,还从柴房找来已经劈好的干柴,这架势,大有要把厨房都搬过来。

晋安找来这些梅饼,当然不是用来吃的,他一开始还不明白,厨房为什么有做好但还没蒸熟的梅饼,直到刚才他才想明白,这些梅饼并不是给活人吃的,而是拿来给死人用的。

接下来的流程就很简单了,阿平本身就是开包子店的,对于蒸饼可以说是熟门熟路,脱去死者衣服,隔着薄纸贴上一张张梅饼,静等一会,当解开梅饼后,死者身上果然出现许多生前遭人殴打的淤青。

阿平发出惊呼“晋安道长你怎么知道用这些梅饼可以验尸?真是神奇。”

晋安“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厨房里那些未做完的梅饼的真正用途,直到刚才我才终于想通,这些梅饼并不是给活人吃的,而是医馆里有高人看出这人死得蹊跷,估计是也跟我一样懂得梅饼验尸之法,所以想作几张梅饼验尸。如果身前遭到殴打致死又找不到明显伤势,可以用这梅饼验尸法重现皮下淤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眸光冰冷的推测起整个事件真相“事情的真相应该是陈氏一族看上这医馆,想推倒医馆,原地兴建陈氏宗祠。但是医馆不从,为了一己私欲的陈氏一族,于是准备了许多肮脏手段,打算巧取豪夺,其中一计就是先把一个活人殴打成重伤,又看不出淤青,那人因为身负重伤送到医馆没多久就咽了气。要知道医馆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死在医馆里,这事可不小,对医馆声誉影响很大,如果再用钱财上下打点,几乎就是绝了医馆继续治世救人的机会。”

“但是医馆里有高人,懂得仵作的梅饼验尸之法,他坚信自己是被人污蔑,不甘心坐以待毙,于是就想到梅饼为死者验尸,然而,幕后真凶必定不会如他所愿,真相一旦暴露他和不少牵连此案的人都要遭到牵连……”

说到这,晋安微顿了下,眸光冰冷的继续往下说“所以,一计不成,再生第二计!”

“那就请来会些旁门左道邪术的人,给医馆来个死人上梁、老狗刨坟、乌鸦报丧,民间最忌讳这种,见此都会误认为死者是被医馆害死的,绝不会多想其它,有时候真相不真相对于老百姓和上位者们已经不重要,止住民意沸腾,防止恐慌与舆论扩大,影响到自己仕途才是首要。于是,厨房那些梅饼才做到一半,还没验尸,甚至都没给仵作验尸的机会,此案就草草盖棺定论,随便找几个替罪羊下大牢,及时止住民怨。”

晋安深呼吸一口气,声音越说越冷静,那并非是见惯了生死的冷漠,而是愤怒到极致的平静“我之所以肯定这人是先死在三大不详征兆之前,是因为我们一开始出现在医馆时,是白天先看到死人,天黑回来才看到死人上梁、老狗刨坟、乌鸦报丧。”

因为见过恶魔,所以更加痛恨恶魔,嫉恶如仇的阿平已经忍不住一顿破口大骂“陈氏宗祠八卦楼倒塌得好,人死绝得好,这帮王八蛋真是恶事做绝。”

就在晋安说出真相时,平静的医馆外,陡然响起敲锣打鼓声音,是那支出殡队伍和迎亲队伍的唢呐、锣鼓声音。

当迷雾散开,看破真相,门外的老狗和乌鸦都不见了,而是一队披麻戴孝的队伍和一队人人麻木无情的婚庆队伍站在医馆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大红囍袍的新郎官,肤色青白的看着医馆竹藤床上的死人。

三人这才发现,这死在医馆里,被人利用的无辜可怜人,居然就是外头那位新郎官!

那日,既是他大婚之日,亦是他发丧之日,红白事全在一天发生!

一切真相在这一刻都已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不到死在医馆里的人,就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这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之前因为隔着远,无法看清新郎官具体相貌,所以初见尸体时一时没有认出来。

“我们现在和他尸体站在一起,他该不会把我们当作仇人,是冲我们来的吧?”看着外头的阵仗,阿平担心说道。

这算不算是叫殃及池鱼?

吱,就连蹲在晋安肩头的灰大仙也轻叫一声,似乎在应和。

晋安担心灰大仙受不了这里的阴阳相冲,又把它重新返回身后竹篓里,然后才说道“我们并不是当年杀害他的人,恰恰相反,还还了他一份公道和真相,为什么怕,既然心中无鬼,又怕什么鬼敲门?”

“并不是所有的孤魂野鬼都不讲道理,人有好人恶人,鬼也有好鬼恶鬼,他们没有马上冲进来把我们大卸八块,只是把我们赶紧陈氏宗祠里,说明这位堵在门外的新郎官还是有道理可讲的。”

他想到了多次帮过他的凶尸大漂亮,水神娘娘,还有身边的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深有感触的说道。

“或许他并不是要对我们不利,而是想带走尸首安葬,入土为安,好重新投胎转世,所以才会一直盯着自己尸首看,你没看他连棺材都带来了吗,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咱们老祖宗讲一个落叶归根,有始有终,最忌曝尸荒野,客死他乡无亲人凭吊。”

一听晋安打算抱起尸体,走出医馆还尸,阿平吃惊,想要去拦晋安,说这么危险的事由他来做。

但执拗不过晋安,最终还是由晋安抱着尸首走出医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觉得这位新郎官也是可怜人,原本是喜庆的大婚之日,转眼成了白事红事同一天,换作谁都要心有不甘,怨气难填。

“哎,施主你也是一个苦命人,但尘归尘,土归土,人终有一死,既然阴阳已隔,事已成定局,还望施主咽下心中一口殃气,就此散去,日日夜夜诵经好争取早日解去身上怨气,重新转世投胎做人。念施主也是一个苦命人,今日我赠予施主一篇《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消灾度难,化解煞气,超度亡魂。”

“如若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可说出来,力所能及,能帮定然会帮。”

晋安将尸体平放于地上,然后解下身上道袍,开始对着道袍上的经文,念诵起《度人经》。

“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鞅数众,乘空而来……”

果然如晋安所说,眼前这两支人马并未伤害他,一直矗立不动,静静听他念诵完《度人经》后,一道阴风卷起地上尸体放入棺材,咚,棺材盖一放,这就叫盖棺定论。

善恶在我,毁誉由人,今日盖棺,既已定论。

老祖宗还说过,善有善报,晋安铺在地上的道袍,忽有功德金光大绽,当金光退去时,眼前的两支人马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都已经不见。

“善。”

晋安并没有深究丧葬队伍与迎亲队伍的最终去向,而是重新穿上五脏道袍。

就在他打算拿起道袍重新穿上时,突然,异变骤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馆一堵墙壁后,猛的蹿出一名矮小老道士,目光贪婪的盯着晋安手里的五脏道袍,想要争夺这件法袍。

若非晋安经历过一场场生死,反应快,时刻保持警惕,说不定这件五脏道袍还真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抢走。

这矮小老道士赫然就是与黑雨国国主狼狈为奸的乌鸦道人!

乌鸦道人见偷袭不成,改明抢,他一出手便是十分的恶毒,因为身高原因,身高不足五尺的他无法拍到晋安面门,旋即一掌拍向晋安腰间。

那一掌虎虎生风,一看就是懂得些练家子招数,真要被这一巴掌拍重即便不死也要被拍断腰,瘫倒在地。

“大胆!你敢!”

阿平怒喝,但红衣伞女纸扎人出手速度比他更快。

只觉眼前有模糊红影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具体身影,一柄红伞已经挡在晋安身前。

咣!

乌鸦道人拍中红桑,被红光震飞,重新倒飞进医馆墙壁里。

那红光是红伞表面那些血书符文爆起的阴煞怨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放过这老阴逼!追!”晋安穿好五脏道袍,重新背起竹楼,然后拿出十五的灵牌,也跟着一头撞向墙壁。

民间有个典故,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晋安不知道这乌鸦道人是否懂得穿墙术,一直躲进墙体里,然后伺机偷袭,但今天既然被他给撞见,他今天还真就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尸液滴答的肥大双臂抓住灵牌,十五的庞大肉身身躯钻出灵牌,最先撞上雪白墙体。

结果,十五就跟穿墙术一样,直接撞进墙壁里。

紧跟着撞进墙里的是晋安。

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也后脚跟着前脚的冲进墙壁里。

晋安一冲进墙壁里,就发现这里面另有乾坤,这次变成了陈氏宗祠,但是这里的陈氏宗祠跟前面所见的陈氏宗祠不同,这里的陈氏宗祠是血肉堆砌而成的血肉巢穴。

但凡眼睛所见之处的墙壁,砖石,屋顶,皆是一团团正在蠕动,似活物的血肉堆砌而成,鲜血淋淋,散发刺鼻恶臭。

那些血肉模糊的肉墙上,有一张张人脸闭目沉睡,全是陈氏宗祠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陈氏宗祠本是为庇佑族人,祈求风调雨顺,开枝散叶所建,供奉着陈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如今,却成了吃掉陈氏族人的地方。

这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而在血肉宗祠深处,似有一潭血池,血池中央似有一座血肉阴楼,晋安只是匆匆打量一眼环境,他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追杀乌鸦道人上。

十五虽身躯臃肿,速度不快,但身躯庞大如一座肉山的他胜在手臂足够长,他当即一把抓住乌鸦道人脚脖子,砰!砰!砰!

抓起乌鸦道人就是一顿左右抡砸,砸得脚下的血肉地面血肉飞溅,砸得乌鸦道人七晕八素,想掏手拿黄符镇尸都没有机会。

“吼!”

压抑许久,终于酣畅淋漓发泄一回的十五,仰天一声尸吼,宣泄怒火。

“十五干得漂亮!”晋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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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晋安还没惊喜多久,就发现十五抡砸乌鸦道人的动静太大,惊醒了血肉墙壁上的那一张张人脸。

原本闭目的人脸,此刻痛苦张嘴的睁开眼睛,肉墙后一缕缕厉魂在血肉墙壁上撑出一个个肉壁影人,目光恶毒,怨毒,想要撕烂了晋安这些外来者,宣泄心中恨意。

他们把自己被陈氏宗祠吃掉的怨气,都撒在了晋安这些外来者身上。0

这里的人脸太多了,只是一瞬间,肉壁后就有几十个肉壁影人朝晋安他们抓来。

刹那。

此地阴风呼啸,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乱人心智。

在场的人里,也只有没有心智的十五,不受这些厉魂声音影响,还在不管不顾的抡砸手里的乌鸦道人。

而体型庞大的十五,成了最明显的目标。

有大半的肉壁影人撕抓向十五。

这时,心系晋安安危的红衣伞女纸扎人爆发了,她扔出两张皮影人,抵挡在最前,然后身上冲起百道锁链,有阴煞所化的黑气锁链,也有血书怨气所化的血光锁链,这些锁链如锋利镰刀,飞速旋转切割向四面八方扑来的肉壁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些肉壁影人跟陈氏宗祠融为一体,怎么都杀死,除非杀死整个阴化的陈氏宗祠才行。

因为久战不下,反而越杀越多,此时,连挡在最前的那两张皮影人,都快到极限,一个被撕断条手,一个差点被拦腰撕断。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猛虎一旦露出虚弱,什么牛鬼蛇神,豺狼猢狲都敢纷纷冒头。

一条由人皮串联成,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人皮蜈蚣,带着冰冷怨恨目光与一身鬼气,趁着晋安几人都被那些杀不死的肉壁影人拖出,黑气翻滚的扑击而来。

只不过这人皮大蜈蚣的少了一截尾巴。

赫然是黑雨国国主逃进陈氏宗祠后与乌鸦道人混合,现在是想冲过来救乌鸦道人。

只是!

他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红衣伞女纸扎人还能空出手展开反击!

红衣伞女纸扎人手里红伞一举,看似轻描淡写,伞面那些血书符文却爆发起炽盛血光,冲击出十丈长的阴煞血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到红衣伞女纸扎人陷入围攻后还能抽出手反抗,冲得太猛的人皮大蜈蚣来不及闪避,巨大身体被阴煞血光击中。

轰隆!

血肉混杂人皮爆炸,本来就少了一截尾巴的人皮大蜈蚣,又少了一截身体。

红衣伞女纸扎人一分神,那些肉壁影人趁虚又接近几分,红衣伞女纸扎人身上气息冰冷,随着她撑开手里红伞,身上阴气爆发!

即便胸前戴着护身符身上穿着百家衣,离得最近的晋安,都觉得手脚带起点寒意,口鼻呼出的热气变成寒气可见!

红伞开!

血书符文化飞出!

如烙印!

一枚枚烙印在那些肉壁影人的额头上!

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轰!轰!轰!

耳边全是爆炸巨浪,那些肉壁影人全被炸回去,炸得脚下一堆肉糜,这场爆炸威力很大,直接在血肉墙壁上炸出了如蜂窝煤一样的大大小小血窟窿。

而透过那些像蜂窝煤一样的血窟窿,重新看到了墙后的医馆,正是他们来时的医馆。

晋安刚要惊喜,耳畔突然听到十五怒吼,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爆炸太剧烈,十五稍稍分神,手里抡砸的动作慢一步,让乌鸦道人终于找到机会脱身,一张闪动着灵光的黄纸镇尸符贴在十五抓着他的手臂上,十五手臂僵硬,让乌鸦道人脱了身。

怀恨在心的乌鸦道人,刚一脱身,便对十五动了杀心,手里多了一张画着符剑的狭长黄符,那黄符坚硬如薄刀,勾动寒芒,四边锋锐,晋安丝毫不怀疑这张符剑可以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情急之下的晋安,想也不想,掷出一物,咚!

一只正面刻有“万神咸听”,两端分别刻有三十六雷、四十八卦,背面刻着“敕令”的道士震坛木,被晋安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正拍中乌鸦道人脑门。

砸得乌鸦道人脑门后仰,肿起一块青紫大包,脚步趔趄差点向后跌倒,足可见晋安在情急之下是使出了所有吃奶力气扔出的一板砖。

这一耽搁,晋安和阿平都已经有反应时间,冲过去救十五,乌鸦道人还想要动手杀死十五,但是已经错失最佳良机的他,红衣伞女纸扎人出手挡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

之前被巨大爆炸冲击波冲飞出去的人皮大蜈蚣,此时无数手臂狂舞,鬼气森森的再次杀来了。

与乌鸦道人沆瀣一气的黑雨国国主,一同参战,想要来报不久前的断尾之仇了。x

原本朝乌鸦道人出手的阿平,改向人皮大蜈蚣出手。

阿平深知人皮大蜈蚣实力强劲,所以一上来就直接解开右臂封印,从他体内钻出一道庞大的血影怪物。

那血影怪物的一张脸庞上,长着五张面孔。

五张面孔拥挤在一堆,是融合了阿平、血衣书生、十五、黑雨国两大魔鬼的所有负面情绪,所化成的巨大怪物。

血影怪物与阿平动作同步,挥起黑铁刀,重重劈斩向人皮大蜈蚣。

白骨大圣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di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晋安眼神冷冽如刀锋,盯上乌鸦道人。

他不再管顾阿平、十五与人皮大蜈蚣那边的战斗,瞬间,他与乌鸦道人的大战爆发了。

一二百道纯净无暇宏愿念头上身,此时的晋安就如同一尊神祇般,浑身充值着光明正大,璀璨夺目金光,那些金光弥漫出如涟漪般的恐怖波动。

乌鸦道人是个狠角色,没有多余废话,手持两张四角锋利,如神兵利剑的剑符,脚踩迷踪八卦步,双手削切的急速杀来。

此时此刻,上百颗许下宏愿的纯净念头在体内剧烈碰撞,有若陨石撞击,碰撞出剧烈火光,晋安六识全开,敏锐到极致。

他先是以擒拿技的鹤云手,握住乌鸦道人手腕,想要卸去剑符上的力道。

不过这乌鸦道人的实战经验丰富,临危不乱的手腕一抖,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柔劲,反冲掉擒拿技,手里两张寒光闪闪的剑符继续削砍向晋安两只手掌。

这乌鸦道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懂得与人肉身搏杀的技击术。

但是晋安也非是菜鸡,他早就观察到,乌鸦道人之前被十五抓着一顿抡砸,并非是毫发未伤,腿鞭!《十二级形意拳》之第四极!牛魔碎骨斧!

下盘有伤的乌鸦道人,躲无可躲,只得收回重心,全力防守,结果晋安这是虚晃一枪,曲线鞭腿隐隐打爆空气,在空气中抽出音啸声,刺耳尖锐。

晋安这曲线腿鞭攻杀得措不及防,乌鸦道人根本躲无可躲,脑袋挨了一记狠踢,巨大的力道,如被一枚实铁炮丸狠狠击中,脑袋炸起一圈空气冲击波,人倒飞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乌鸦道人的身体,重重摔砸在那些血肉模糊的血肉墙壁上,飞溅起大块大块血肉。

整个人都被鲜血浸染。

看着鲜血淋淋。

很是恐怖。

也不知道这些血是他自己所流,还是周围那些血肉墙壁所流的。

乌鸦道人虽然技击术不俗,但是晋安的炼体术,在一次次生死搏杀中练出的外门武功实战经验,也绝对不是不弱于那些自称宗师,潜行钻研大半辈子的外门高手。

好久没有这么肆意宣泄过了,晋安身上战意越来越激昂,身上金光越来越炽盛,宛若真的像是从天庭里杀出的真武大帝,象魔腿咚咚咚贯地,血肉横飞的气势汹汹杀来。

那些血肉横飞,都是他脚下被象魔腿巨力踏碎的宗祠血肉。

晋安冲杀到近前,一个无头身体,冲天飞起,乌鸦道人的脑袋如西瓜一样被牛魔碎骨斧踢爆,但这里本就不是阳间,所以没了头颅,也照样能活动。

无头乌鸦道人再次躲过晋安攻杀,手里取出一张黄符念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黄符似是卫灵符,能够召唤阴曹地府里的勾魂使者侍卫身形,几个手持斩魂剑,打魂鞭,哀杖,罗刹的面色苍白勾魂使者,杀向晋安。

想要拘晋安的魂下入地狱。

面对来拘他魂的阴曹地府几大勾魂使者,晋安丝毫不惧,眸光一怒:“身有光明,天地昭昭,鬼妖丧胆,谁敢拿我?”

那些勾魂使者被他一拳一个,一脚一个,尽数镇杀。

连阴曹地府的勾魂使者也敢打杀,不怕得罪了酆都里的十殿阎王,这真是杀红眼,也可以说是一身光明磊落,不怕夜半阴差来敲门。

只有心有凛然正气者,才可直视鬼神,无惧那判官手里的生死簿和判官笔削人功德。

看着晋安无惧勾魂使者,三两下就打爆勾魂使者,无头乌鸦道人两手掐诀,突然,一声惨叫,一颗血淋淋头颅从远处飞来,最后张冠李戴的戴在乌鸦道人脖子上。

脖子处还在汩汩冒血,但很快便止住了鲜血。

此情此景,都像极了飞头蛮。

这乌鸦道人不仅修炼道教法术,还修炼了极损阴德的黑巫术,手段残忍。

看着重新戴上颗新头颅的乌鸦道人,晋安眼睛微眯,那头颅的五官都被大火烧毁,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脸晋安认得,是笑尸庄老兵里一个叫阿布德的毁容老头。

随着脖子处鲜血止住,“阿布德”两眼睁开,阴测测盯着晋安,虽然换了颗新人头,但是这眼神改不了,正是移花接木的乌鸦道人。

换头的乌鸦道人,再次拿出几张黄符,这次是掌心雷,这乌鸦道人就像是有无穷无尽黄符一样,一拿就是十几张掌心雷,这是怨恨上晋安,誓要击毙晋安于此地。

轰!

一声霹雳,血肉爆炸,在宗祠里炸出一个巨大肉坑。

轰!轰!轰!

这个地方爆发恐怖雷霆,一道道闪电刺破黑幕,空气里有恐怖涟漪激荡,一座又一座肉山炸开,燃烧,头顶那些血肉生长的屋顶房梁也都被闪电撕裂开。

而这里的巨大动静,终于惊动了宗祠深处的那座恐怖血肉阴楼,地动山摇,腥臭血雾如火山喷薄,从血肉阴楼里大股大股喷薄而出,朝这边极速弥漫而来。

原本还在激烈厮杀的两方人马,看着快速扩散来的诡异血雾,都是面色一变。

晋安暂时放弃追杀乌鸦道人,改而杀向一旁的黑雨国国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

“阴楼里有东西要复苏了,先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外面再说!”

轰隆!

晋安一拳轰在人皮大蜈蚣的身上,拳芒爆炸,炸开一圈涟漪,爆发出慑人的恐怖杀威,体型庞大的人皮大蜈蚣被炸得身躯微微后仰,身上有金色光焰在燃烧。

这些金色光焰是善念金焰,是福德金焰,对活人无伤,却是专克这些阴魂邪祟。

有了晋安拖住黑雨国国主,后者对晋安有顾虑,没有贸然追杀,晋安赶在血雾吞噬这边前,收起身形臃肿不便行动的十五,拿着灵牌,带着阿平和红衣伞女纸扎人,冲向早已破开的缺口处。

晋安一脱困,并没有马上放松警惕,他守在墙壁缺口位置,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一颗脑袋从墙后钻出来,是乌鸦道人想要紧跟着他们一起逃出来。

早就防备着的他,手起砖落,震坛木正中乌鸦道人脑门。

辟邪震坛木直接把乌鸦道人脖子上的脑袋砸落,像滚葫芦一样滚远,从墙后世界传出数个人的惊怒咆哮,下一瞬,墙壁自动弥合,乌鸦道人、黑雨国国主这些人一个都没逃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对!”

“我们来时是出现在医馆里,现在怎么出现在没有倒塌的全新陈氏宗祠里?”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是破败宗祠,一会是医馆,一会是血肉横长的宗祠,一会又变成全新还没倒塌的陈氏宗祠?”

阿平的惊诧声音,把晋安的目光,从墙上吸引过来。

晋安表情平静,冷静思考道“这里本就是阴阳相冲的风水局,即便出现阴阳紊乱,阴阳颠倒,也不意外。”

阿平露出若有所思表情。

而众人出现在陈氏宗祠里,说明在这个时间线的医馆旧址已被推平,医馆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之前是在医馆里冲进墙后世界,但从墙后世界重新出来时医馆不见了,他们是站在一座门房的外墙前。

这门房,是陈氏宗祠正门旁的门房,是给门卫、看门人住的地方。

三人走到修建得气派庄严,足有丈多高的大门前,此时大门紧闭,无论怎么尝试,都打不开大门。

这大门宛如铁汁浇灌的百来吨铁闸门,彻底焊死住了,无法打开。

阿平曲身贴在门后,透过门缝朝外看去“咦?晋安道长你快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闻言也照着做,看到门外立着一圈血棺,正好把陈氏宗祠一圈围住,在夜晚里,让人的心底微微发寒。

不过这些血棺并没有贴着镇尸符。

也没有钉上棺材钉。

现在的时间线,应该是发生陈氏一族还没遭逢灭族灾难前。

这个时候,见从正门走不出去,阿平尝试翻墙,但是阿平刚要翻墙,原本漆黑平寂的们房,猛的点亮一盏油灯,然后一张老头脸孔从窗后探出来,大喝道“你们在干什么,不听族长和族老的话好好待在房间里,到处乱跑!”

“你们是哪一脉出来的?再不回去老实待着,我就抓着你们去找族长、族老,按族规处罚你们!还不快走!”

晋安惊讶。

这还是他们进陈氏宗祠后,第一个碰到的陈氏一族“活人”,而且刚才门房里明明没人,面前这位牙齿都不剩几颗的看门老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和阿平面面相视一眼,一时有些看不透眼下局势,所以暂时没有轻举妄动,打算先试探试探对方,结果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称谓,晋安只得模糊说道“我们并不是故意乱跑,我们发现宗祠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许多口正不停冒血的血棺,想为族里排忧解难,所以想着翻墙出去看看究竟是谁恶作剧放了这么多血棺,给宗祠带来不吉利。”

听到晋安说门外多了许多血棺,门卫老头脸色大变,那双老眼昏花的浑浊眼睛里生起慌张神色,赶忙找来张竹梯扒在墙上朝外一看,蹬蹬蹬,噗通,门卫老头吓得脸色苍白,人从梯子上滑下来,失去重心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血棺…真的是血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到我们都躲到宗祠里了,还是被脏东西找上门,难道连宗祠里的列祖列宗们都保不住我们吗?”

门房老头吓得跌坐在地一顿语无伦次,紧跟着,急急忙忙跑向宗祠深处,跑到一半,他又原路返回,带着晋安三人朝宗祠深处走去,嘴唇发白打颤的念叨着是晋安他们最先发现的血棺,要带晋安他们去见族长和几位族老。

他并未察觉出纸扎人的红衣伞女和半人半纸扎人的阿平有什么不妥,似乎在他眼里,都是正常的人?

穿过影壁,再穿过花园与假山,终于见到了供奉着祖宗灵位的祖堂。

由此也可以看出这陈氏宗祠占地规模之大。

并且一路走来到处可见雕梁画柱、石狮子、两三人合抱的红漆木柱子,把宗祠修建得庄严肃穆气派。

这陈氏一族看来在当地财力不小,哪怕不是最大的姓氏,也是绝对不差的望族。

在祖堂前,还有一块开阔空地,应该是平时用作重大祭典、聚会、清明节祭拜祖先用的地方,不过此时搭建了一座戏台,戏台上正演着天师钟馗驱魔的故事。

而在戏台前摆满一张张长凳,却没有一个人,唯一的几个人就是戏台上唱戏的戏班子了。

在民间有一种习俗,叫搭大台,唱大戏,就跟元宵节放烟火爆竹一个道理,驱邪避凶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这阵仗,很明显陈氏一族知道自己招惹到了脏东西,所以都躲在宗祠里,祈求祖堂里的列祖列宗们能庇佑他们这些子孙平安。

戏台上的人还在孤零零唱着天师钟馗驱魔的故事,门房老头带着晋安三人特地远远绕过戏台,并没有从戏台的观众席里穿过去,然后进入戏台后的祖堂里。

祖堂里灯火通明,大门敞开,晋安终于见到了陈氏一族的族长和几位族老,这几人一看面相就不是善茬,不是心狠手辣的三角眼,就是眼袋下垂嘴角下垂的性格阴霾之人。

自从与老道士失散,身边没了老道士给人看相,晋安最近这半年来一直都在钻研那本讲义命理的《神峰通考》,这半年来的仔细研读,让他在给人相面方面颇有些心得。虽然还说不上精通,比不上老道士那张铁嘴判官,但给普通人看看面相绰绰有余了,他看出陈氏族长田宅宫犯七杀,说明此人会碰到凶兆,家破人亡。

而且田宅宫的黑气快要盖到眉头并且有向疾厄宫蔓延的趋势,鼻子明显见到发青发黑,这在相术上叫火烧眉毛难顾眼前,顾头顾不到尾,这是郁积已久,已经威胁到性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而这把邪火是从田宅宫烧起的,说明祸起宅邸,刚好一切都跟眼前的陈氏宗祠对应上了。

当初义先生不止给他讲义命理的《神峰通考》,还给了他讲义风水的《阴阳青囊经》,后者是看风水的,在沙漠赶路寻找不死神国的这半年路途中,他对两本书都有研究。

晋安见陈氏族长危在旦夕,邪火是从田宅宫烧起的,于是留了个心眼,开始参照《阴阳青囊经》上面的讲义,结合相术与风水,特地多看了几眼眼前的祖堂。

结果这一看还真被他发现两处问题,祖堂里虽然灯火通明,点满了蜡烛,但是蜡烛油滴落时碎如珠,这是邪风吹萧墙,也叫鬼吹灯,萧墙之危,恐有大凶。并且他留意到祖堂门槛多了一道细微裂缝,这在风水里叫根基不稳,本应是固若金汤的龙虎阳宅出现漏洞,千里河堤溃于蚁穴,土崩瓦解只在一夜间。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陈氏宗祠今晚必有大难临头,必死无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

这五层木质结构建筑物的祖堂就是阴楼所在位置。

不过此时的陈氏宗祠还未遭逢大变,陈氏一族还没被灭族,所以现在还不能称之为阴楼,现在还是供奉着陈氏列祖列宗的祖堂。

陈氏族长一听宗祠外多了许多血棺,当即面色巨变,连晋安三人都来不及审问,带着族老脸色匆匆的出了祖堂去查看那些血棺的情况了。

反倒原本心中制定了许多预备计划的晋安三人,一时间有些发懵的站在祖堂里,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最后还是那位门房老头让晋安三人先去厢房睡觉,然后他满脸忧心忡忡的也跟着族长族老背影离开。

祖堂里还留守着一名族老和几名孔武有力,腰别尖刀的陈氏年轻人,虽然不知道厢房位置在哪,晋安担心问多了会露陷,只得先向留守的族老行礼告辞,带着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离开祖堂慢慢去找厢房。

说来也是奇怪,不管是门房老头,还是戏台上唱戏的戏班,还是眼前这些陈氏一族的人,都对红衣伞女纸扎人和阿平目光平静,似乎把二人都当作了普通人。

出了祖堂,又要经过只有戏班子唱戏没有观众的大戏台,此时戏台上已经到了钟馗驱魔的关键时刻,豹头环眼,铁面虬鬓,身着官袍,手持宝剑的钟馗已经与大鬼斗上。

这里的钟馗驱魔故事,大概是讲一个地方连年瘟疫,民不聊生,天师钟馗恰好路经此地,最后查出是溺死之人曝尸荒野,没有亲朋好友帮忙殓尸,由怨生恨,化作一只瘟疫鬼,污染水源,造成连年瘟疫。

戏台上的瘟疫鬼,长得异常丑陋,青面阔口,蓬头垢面,丑化恶鬼,美化当地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想也知道,这戏台上的钟馗、瘟疫鬼、无辜惨死百姓,就是比喻得当下场景,钟馗就是宗祠里的列祖列宗,无辜惨死百姓就是害怕躲进宗祠里的陈氏一族,瘟疫鬼就是陈氏一族强取豪夺医馆时害死的无辜者。

原本打算绕过戏台的晋安,见钟馗驱魔到了关键时刻,他顿下脚步,想要看最后的解决,但就在这时,留守在祖堂里的族老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祖堂门口,两眼直勾勾看着晋安。

族老身后还站着几名陈氏年轻子弟,都是目光不善的恶狠狠盯着晋安三人。

仿佛是活人驻足观看大戏,触犯到了什么寄回。

晋安不想节外生枝,离去前与祖堂几人平静对视一眼,然后绕过戏台,走向厢房方向。

这几天藏在街坊外,通过从高处眺望,他们早已经把陈氏宗祠内的地形环境烂熟于心,虽然不知道具体哪座建筑是厢房,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陈氏宗祠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除了门房、戏台、祖堂,其它地方都是静谧,除了零星几盏灯笼非但没有起到照明作用反而让宗祠更加阴暗,阴气森森外,一路上再没碰到别的人,或听到人的说话声音。

“晋安道长,刚才在阴楼的时候,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对,是不是在阴楼里看出了什么?”路上,阿平见周围平静,没有风吹草动,一边继续偶组路一边悄悄问向晋安。

晋安正想着事,一开始没有听到,阿平第二次喊晋安,晋安才这才回过神来“确实,我在陈氏祖堂有了点发现……”

当说出自己结合《神峰通考》和《阴阳青囊经》后的发现,阿平再次敬仰看着晋安,晋安在他眼里已经成了无所不能,那表情,已经把晋安敬若神明。

就连一旁不会说话,气质冷艳的红衣伞女纸扎人,也都频频侧目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角留意到细节的晋安,下意识挺了挺腰杆,抬头挺胸。

红衣伞女纸扎人转过头去不再看晋安。

反倒是阿平看着背脊如枪,道袍背影在朦胧黑夜里,气质挺拔如巍峨山岳的晋安,更加觉得晋安仙风道骨,仙气缥缈,有着有容乃大的仙人风度。

或许是因为祖堂太高,五层建筑遮挡住光芒,本就有些昏暗的宗祠,绕到祖堂背后视野更加昏暗了。

回头看一眼祖堂背面,黑暗,朦胧,似藏在黑雾里的巨大猛兽,不像正面那么灯火通明,有了几分阴楼感觉。

祖堂后有不少的房屋,一个个阴森森的,看着不像是给人住的,除了走廊亮着几盏起不到什么照明用的灯笼外,每间房屋都是乌漆嘛黑一片。

所以晋安才说这些房屋看着不像是给人住的。

其实宗祠本就是请鬼神的地方,本就不是给活人居住的地方。

见这些房屋都差不多,晋安随意挑选一间住下,总不能一间间敲门过去请问有人吗?我可以住进来吗?

晋安嫌麻烦。

直接挑一间就住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也不知是倒霉还是运气好,这随意一挑,房屋里干净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人一鼠住进来。

阿平两眼崇拜“晋安道长你越来越神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间房里没有人,适合我们潜伏观察陈氏宗祠的?”

这里虽然离祖堂有段距离,但因为夜色静谧,祖堂那边戏台子的唱戏声依旧能听见。

在这个诡异,静谧,供奉着死人和鬼神的宗祠里,大晚上听着唱戏声,还是别有一番压抑沉闷气氛。

胆子稍微小点的人,怕是已经吓到鸡皮疙瘩都立起了。

三人住下后,并没有偷懒休息,而是开始商议对策,商议接下来该如何面对陈氏宗祠,把所有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推演一遍。

他们身陷陈氏宗祠这个阴阳相冲的凶局里,不得不提前作些防备。

伴着夜下唱大戏的尖锐嗓音,就在三人正商讨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还有抱怨声,声音听着好像是门房老头的声音,好像是又有人黑夜乱跑被门房老头逮到?

“咦?”

晋安好奇来到门口,推开房门看向外面,阿平也好奇跟过来,只有红衣伞女纸扎人坐着不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晋安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景下与严宽再次相遇。

他看向严宽时,死得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的严宽,也听到声响转头看来。

这位汉子城府很深,面色平静,脸上没有露出表情破绽。

“这次你好好待在房间里,别在晚上到处乱跑了,免得冲撞了祖先。只要平安过了今晚,我陈氏一族就能挺过这场劫难了。”

门房老头边走边语气严肃的对严宽叮嘱道。

这些陈氏一族的人,把他们这些外来者都当成了本族子弟,反复叮咛今晚别到处乱跑。

最终严宽住的房间,被安排在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间里,然后门房老头在回去时,在晋安门口稍稍顿足,语气很不满的皱眉说道“怎么又是你们不守规矩。”

“说了多少次了,宗祠里不许点灯,后院阳火太旺如后院起火,寓意大不吉利,赶紧把灯熄了。”

“这里就属你们仨最刺头。”

原来宗祠里这么暗,不舍得多点些灯笼,原因出在这。

晋安倒是没有反驳,依言熄了灯,门房老头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神神叨叨着离开,仿佛深怕晋安他们会再次点亮油灯。

“晋安道长,刚才住下的男子,你认识?”见门房老头走远,阿平看了眼严宽住的地方,那里黑灯瞎火,门窗紧闭,看不到情况。

估计严宽也是得到门房老头的叮嘱,没在房间里点亮油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是冤家路窄吧。”晋安说这话时,对了几分唏嘘。

想当初严宽带领的人,是进沙漠几批人里人数最多的,如今却只剩他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说,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严宽要是能听到晋安这句感慨,肯定要破口大骂晋安假惺惺,呸他一脸唾沫星子了。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元神出窍附身到九峰老人,大开杀戒,又一把火烧掉笑尸庄,粗暴掀翻桌子,逼得大家跟着他节奏走,还没准备充分就匆匆进入沙漠深处。

不只是是那些笑尸庄老兵愤懑,就连严宽也同样愤懑,自从碰到晋安起,就连连倒霉,诸事不顺。

他的人伤亡惨重,可以说有一大半都归咎于晋安。

阿平倒是没在严宽身上过多停留,相较于严宽,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连本地人都不愿意靠近的宗祠“这宗祠越看越不对劲了,没有观众的唱大戏,难道是唱给鬼看的?还不让点灯,说是后院起火寓意不好,宁肯灯下黑看不见,也不让人点灯,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严宽所住房间一片漆黑,无法看到严宽是否躲在窗后正在偷偷关注他们,晋安驻足观察一会后重新返回房间,他并没有去找严宽麻烦。

这陈氏宗祠看着并不简单,人越多,浑水搅得越浑浊,他才能站在岸边越能看清藏在水底下的真相本质。

而就在晋安刚关上房门,静谧夜下,严宽房间的窗后传来有东西被碰倒声响,像是因为光线太暗脚边踢到东西,随后继续回归平寂。

只是让晋安没想到的是,刚离开不久的门房老头,很快又重新返回后院,门房老头又抓到趁夜乱跑的“族中子弟”,而且这次带回来的人还不少。

当看到门房老头身后的六人时,晋安眸中闪过寒光,是乌鸦道人、黑雨国国主没有死,正带着残存的笑尸庄老兵出现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这些人最后是怎么逃出那个血肉横长的恐怖宗祠的。

不过即便逃出来,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他发现笑尸庄老兵的数量不对,少了一半,现在就只剩下四个笑尸庄老兵了。

分别是带着虚假笑容的胖老头西开尔提,擅长玩刀的独眼老头帕勒塔洪,和一高一矮两老兵。

当时那乌鸦道人被晋安用镇坛木拍掉脑袋,现在又重新接回脑袋,不过这次换了新脑袋,换成脸上皮肤干枯缺水,皱纹如同树皮一样的老人。

看来晋安最后那一板砖还是有效的,多多少少给这乌鸦道人带去点麻烦。

门房老头边带着身后六人,嘴里一直很不满的絮絮叨叨着“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族人到处乱跑,看来是太久没动用家法宗规,让你们这些人忘了什么叫守规矩。”

“等安全度过今晚,我要跟族长好好提一提重振宗规的事。”

乌鸦道人可能是还有点不习惯新换的脑袋,干巴巴如老树的脸皮,咔咔的生硬转动脖子,打量起四周“哦,这里还住着跟我们一样在宗祠里乱跑的人?”

门房老头喏了一声,先是抬手指了指门窗紧闭的严宽房间,又抬手指了指晋安三人所在房间。

“尤其是住在这间房间里的人,最不懂守规矩,在老头子我眼里就是最大的刺头,你们离他们远一些,别跟着被带偏了。”

此时晋安和阿平趴在门后,随着门房老头抬手指来,阿平默默站开,他看着晋安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晋安道长,门房老头说的那最大刺头好像是在说你。”

看着阿平的反应和投过来的眼神,晋安脸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咔,乌鸦道人依旧在活动脖子“可以大概讲下对方长什么样子吗?兴许我和他们还认识。”

门房老头“二男一女,都长得很普通吧。”

当听到二男一女时,乌鸦道人已经认出是晋安一行三人,咔咔,他转动脖子,紧紧盯着晋安三人所在房间。

这是新仇旧恨全来了。

两眼带着阴冷气息。

“你脖子不舒服有痹症吗?从第一面开始就见你脖子一直不老实。”门房老头的一句话,让乌鸦道人身上酝酿的杀意瞬间一窒。

乌鸦道人“……”

门后偷听的晋安,差点没被门房老头这句话逗笑出声。

在这个年代,把颈椎病和腰椎病统称为痹症,在古中医里,认为痹症的病因是由风寒湿热邪气入侵,导致气血不正,关节经络疼痛。

还真被门房老头说中了,这用黑巫教邪术飞头蛮换头的乌鸦道人,确实是邪气入侵的一种。

随后,乌鸦道人、黑雨国国主六人被安排在另一间房住下,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口字型的后院房间,三方势力正好各住一个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直目送乌鸦道人六人进了房间,

关上门,

门房老头离开,

晋安这才重新走回到桌子前坐下,

黑咕隆咚的房间里,惊悚坐着两张脸色惨白惨白的纸人面孔,的确是很瘆人。

但看在晋安眼里却是无比是亲切和温暖。

那可是来自家人的羁绊。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怎么能嫌家里人丑呢,除非是真的丑。

晋安回来一坐下还不等阿平开口,率先面色凝重开口:“阿平说得对。”

阿平:“?”

“可是…晋安道长…我什么都还没说啊?晋安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正在想现在就过去杀了乌鸦道人那帮人的?”

纸扎人虽然没有表情,阿平目光既懵逼又震惊的看向晋安。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呃了声:“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这个陈氏宗祠的确是如你所说,越看越不对劲了。”

“你们没发现吗,祖堂那边的唱大戏,明明很早前在我们刚离开时就已经到了最后关键的斗大鬼时刻,结果这大戏唱到现在还没结束,反而这喉音越来越尖长,凄厉了,像是被人拔出长长舌头在痛苦唱戏…该不会是天师钟馗没斗过大鬼,这大鬼来势太凶猛,最后反而被大鬼反杀了吧?”

“算了,先不去管这些了,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红衣姑娘和阿平你们先全力吸收人皮大蜈蚣的身体部位和百皮衣、聚魂幡,尽快吸收阴气,争取能够再次突破实力,等下估计有接连不停的战斗,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本着浪费可耻,红衣伞女纸扎人这点就跟晋安很像,都是懂得节衣缩食很会过日子,在两次打断人皮大蜈蚣的身子时,都被红衣伞女纸扎人手里的红伞收走身体部位,并且百皮衣碎片和聚魂幡碎片也都被红伞收走。

但是由于被出殡队伍和迎亲队伍逼入陈氏宗祠后,一路上都没有歇息时间,导致一路上都没有时间吸收这些东西上的阴气。

……

……

晋安以前总说老道士是属第十三生肖的乌鸦的嘴,他的生肖也是属乌鸦嘴,他刚话落,夜晚院子里风的变大,吹得萧瑟树叶沙沙响,就好像躲在窗外的鬼招手。

在场三人都并非菜鸡,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晋安和阿平全都警觉起身来到窗口,悄悄听着窗外庭院里的动静。

晋安低声道:“阿平你怎么也跟来了,你继续和红衣姑娘吸收阴气,争取尽快突破实力。”

阿平先是回头羡慕看一眼还在吸收阴气的红衣伞女纸扎人,然后同样低声回答道:“我不像红衣姑娘,本来就是快要突破,现在是最关键时刻,这些阴气给我也是浪费,还不如全留给红衣姑娘用来突破。现在红衣姑娘已经到了再次突破的关键时刻,现在更加不能有任何意外打扰到红衣姑娘的突破,就让我和晋安道长一起守在红衣姑娘身边。”

晋安点头,没有多言,继续观察外头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平压低声音:“乌鸦道人那伙人刚来没多久,这后院气氛就变得不对劲,该不会是他们比我们先出手了?”

“嘘……”晋安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然后轻声说:“你听。”

阿平听了一会,夜色静谧,什么都没听到,不由都看向晋安。

晋安又竖耳听了一会,神色变得格外凝重:“祖堂那边的唱大戏声消失了!”

直到这时,阿平才反应过来晋安让他们听什么,然后也变得目光凝重,他也察觉到唱大戏声音消失了。

当说到这,晋安身上气势发生变化,目光坚毅,锋锐:“那个乌鸦道人是这个城里的原住民,他对这里的了解肯定比我们多,我们先等等看,等他们怎么破局,再谋定后动。我们能不能顺利找到被藏在陈氏宗祠里的鬼母另一个人格,或许还得靠这个乌鸦道人。”

“我们也趁着这段时间,尽量给红衣姑娘争取更多时间突破。”

刚才还有唱大戏的声音,虽然阴森瘆人了点,但还不觉得有什么,起码还有声音,挺热闹的,现在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死寂,压抑,窒息,步步紧逼的压迫感立刻涌上心头,就像是正有一双青手从背后黑影处缓缓伸向后脖颈。

晋安脖子寒毛炸起,警觉的侧身看身后。

他之所是侧身看身后,而不是回头看身后,就是防止在情绪大惊大怒下容易吹灭肩头一盏灯。

人不管是大惊大喜还是大怒大悲,都是最伤神的,这个时候最容易招来邪气趁虚而入。而当人孤身一人行走在黑夜时,最容易回头看到吓人东西,一惊一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老祖宗定下的一些规矩,未必全是无用之物,有很多都是有道理可循的。

还好晋安侧身看身后时,身后并没有一张腐烂发臭的人脸跟他亲上,但是那种不详感觉,依旧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次的压迫感觉是来自头顶。

晋安自问问心无愧,所以他勇于直视民间鬼神,猛的抬头看向头顶上方,但是头顶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时候的他也不顾什么后院起火啥的忌讳了,反正这陈氏宗祠早晚都要覆灭,他最讨厌这种像捉迷藏一样的无头苍蝇感觉,因为很容易被带得团团乱撞,还不如直接直面大恐怖。

晋安点亮桌上油灯,昏暗的灯火,照洒在地面与墙壁,勉强照亮整间屋子。他果断把油灯举过头顶去看上方,结果那里又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不详的压迫感,依旧在心头挥之不去。

“晋安道长这次是来自屋外!”

不只是晋安感觉到那种压迫感,阿平对黑暗的感知力比晋安更为敏锐。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推开门,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结果还没看清门外院子的环境,手里灯油就被大风给吹熄灭了。

再次点起灯油,再次熄灭。divdiv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晋安本就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人,

他重返屋内后,

也不管什么禁忌不禁忌的了,

继续在屋内点亮灯油用以照明。

他知道宗祠异变已经开始,现在巴不得用黑夜光源吸引来魃魈魁魅,然后一网打尽。

这一夜还真是不平静呐。

如风雨欲来摧城之势。

不多久,就听到庭院里传来开门声,然后门外响起几声悉悉索索脚步声,仔细辨认脚步声,一共有两个人。

这些脚步声并未在他们门外停留,而是径直出了庭院,听脚步声的离开方向,好像是去了祖堂戏台那边?

“好几个人的脚步声,看来是乌鸦道人、黑雨国国主那些人开始行动了。”晋安微微沉吟道,继续好阿平守在红衣伞女纸扎人身边,哪也没有乱跑。

可话才刚落,庭院里又听到了数人的脚步声,还有刻意压低嗓音的喊声,那个喊声晋安很熟悉,是笑尸庄老兵之一的独眼耍刀老头帕勒塔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像是他们中有人失踪了?”人在屋内听着外头动静,晋安微讶道。

阿平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外方向,门外世界犹如深陷幽暗诡雾的黑暗,除了原本就存在的几盏稀疏昏暗灯笼外,什么亮光都没有。

阿平思考“他们在找的人会不会就是刚才前去祖堂戏台那边的两个人?”

“我一直以为刚才那两个人,是被人派去祖堂戏台那边查看为什么唱戏声音消失了,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

晋安同样看向门外正靠近的脚步声“果然,这宗祠的异变已经开始了……”

“等下如果发生冲突,他们误以为是我们掳走了他们的人,发生冲突,阿平你不用犹豫,直接出手照死了杀,只要在乌鸦道人或黑雨国国主里留下一个活口就行用来审问鬼母人格下落就行。”

阿平已经抽出随身的黑背铁刀。

那刀。

是当年那三个小畜牲杀害他们一家三口的凶气,刀身黑沉,沾染着洗刷不进的黑色血污,有交缠一起的阴气、怨气、杀气冲起,在夜里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晋安也是身体肌肉绷紧,做好了应战准备。

然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的几人脚步声,越走越远,居然也是径直朝祖堂戏台那边走去,就跟之前一样,没有在他们门外停留。

原本准备好要迎战的两人,都惊讶对视一眼。

自己这边亮着灯火,对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视而不见?

“这宗祠的古怪地方,更多了。”晋安喃喃自语一声,声音很低,阿平也只是勉强听清,也不知晋安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大伙听的。

这一夜的宗祠,注定不会平静。

就在那伙人刚离开庭院不久,黑夜下,又传来一声很轻的开门声,然后又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悄悄跟了上去,同样是径直离开后院,并没有片刻停留。

这人独自一人行动,应该就是严宽了。

……

接下来,后院重新恢复了平静。

夜色静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发深沉,幽静如地狱。

晋安和阿平一直守在屋内没有轻举妄动,一直等着红衣伞女纸扎人突破后再出去寻找鬼母藏在宗祠里的另一个人格。

其实在刚来不久的时候,晋安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鬼母藏在这里的记忆是属于幸福人格,他觉得就凭陈氏一族强取豪夺的心狠手辣劲,就算小时候的鬼母被陈氏人收留,也不会有什么幸福记忆可言。

就如向日葵唯有生长在太阳下才不会枯萎,雪山莲花唯有生长在万丈雪山才不会茎叶腐烂。

所以这鬼母的幸福人格,应该还是跟医馆有关,药到病除,百病不侵,身体健健康康无病无痛,于世人而言,可不就是最的大的幸事吗?

在这个物资匮乏,生产力落后的年代,普通人看不起几次病,医馆那句“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的对联就是对普罗大众最大的幸事。

也唯有这样心胸开阔的医馆,才能让鬼母的幸福记忆值得留念吧。

就当晋安思绪快要飘远时,扑索索,屋外又有动静将他注意力拉了回来,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空地挖坑,而且还是东刨一坑,西刨一坑,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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