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硫磺,补阳中药,又可以解毒杀虫止痒,补火助阳通便,主治阳痿(2 / 2)
只有老道士半惊半疑的走到桌子前,观察那盏油灯,油灯底座开裂,灯油流了一桌,灯芯爆燃断裂成两截,而且上下两截都烧焦了。
“火之传于薪,犹如神之传于形,常言道人死如灯灭,但是灯灭得不干净,不是自己烧熄灭,那就是鬼吹灯了,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五更天,这是凶兆啊!三更死屋主!”老道士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什么!大白天也能闹鬼!”有衙役吓得缩了缩脖子。
老道士没有回答,而是凝重看向晋安:“小兄弟,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刘仵作曾经白天疯过一次,恐怕这事不止中邪这么简单,还有人趁他睡觉时不停对他吹枕边风,才能那么快邪气入脑。”
刘氏一听这话,以为老道士在怀疑她害丈夫,立刻哭啼喊冤,老道士连忙向刘氏解释:“老道说的吹枕边风,并不是指刘氏你,而是怀疑你们家风水出了大问题。”
“王捕头,还得麻烦你带人找一条老狗来,岁数越大越好。”
虽然奇怪老道士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找狗,不过身为捕头的他,行事风格干练,很快找来一条嘴边毛发和胡子都白了的老狗,这老狗说来也是奇怪,不会叫不会狂吠自从来到刘仵作家后一直发出呜呜哭声。
“陈道长狗我给您找来了,狗肉是滋补壮阳的补品,您是打算给刘仵作炖狗肉火锅驱邪用吗,这条老狗还挺通人性的,知道自己要被杀,自从进院子后就一直在哭。”当王捕头说到炖狗肉火锅时,那几名衙役都偷偷咽了口口水,这个季节正好适合吃狗肉火锅暖身子。
老道士哭笑不得道:“这可不是拿来炖狗肉火锅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走到老狗前打量几眼,满意点点头:“会哭就对了,这叫老狗哭坟。”
“农村有四大禁忌,说的是做人不能刨绝户坟,踹寡妇门,老狗哭坟,黑狗刨坑。如果遇到老狗哭坟,黑狗刨坑,这家人不是刚死过人就是几天后必定有一个人要发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然了,不是什么事都是绝对的,任何事物都有阴阳相对的,刀用错了能杀人倘若用对了也能救人,毒药用错地方能成为凶手的谋财害命工具倘若用对了也能救死扶伤。”
“狗的眼睛和鼻子很灵,能看见人眼看不见的东西,能闻到人闻不到的气味,越老越成精,狗没由头的朝一个方向哭泣,既是凶兆,也能帮我们快速定位到是什么东西埋在阳宅附近,破坏了阳宅风水。”
王捕头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被老道士说得发懵,随后露出敬意,都对老道士的专业知识赞叹不已。
看看什么叫专业。
这才叫专业。
“好狗好狗,虽然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投胎畜生道,但今世给你个立功机会,救人一命功德无量,下辈子投个好胎。”老道士蹲下身子摸了摸狗头,然后牵着狗绳在院子里绕起来。
也不知那老狗是否真的成了精能听懂人话,听完老道士话后,它跑到院子一角呜呜大哭不肯走,老道士面露喜色:“就是这里了!”
“王捕头还得麻烦你们去街坊邻居借些铁铲、锄头,挖开这里,看看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刘仵作家吹枕边风,连玄清道观观主都着了道,最后点火自焚不给阴祟附身机会。”
王捕头那身官袍的确很适合借东西,他很快借来工具,三两下就挖开个大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呕,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那几名衙役齐齐转身呕吐,只有王捕头继续用锄头刨出坑里之物。
那是一团黑乎乎的粘液,散发着恶臭,仔细看还能隐约看见没被人完全嚼碎的老鼠头、老鼠尾巴。
还有些没消化完的骨肉、恶心毛发。
反正是看着既瘆人又恶心。
并且正有许多蟑螂蜈蚣蚂蚁等虫子钻进钻出,似在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这团夹带着老鼠头的黑稠粘液,刘氏先是愣住,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责大哭“这东西是我亲手埋在院子里的,原来真是我害死老刘。”
刘氏边哭边说,大伙这才听明白了事情原由,原来这团东西是从刘仵作嘴里吐出的呕吐物。
刘仵作给怪尸开眼的第一天晚上就出现人不舒服,晚上睡觉时又是高烧又是发冷又是梦里说胡话又是呕吐不止,然后就是发疯得了异食癖,见什么吃什么。。
兴许是刘仵作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躲在灶台后取暖的两只老鼠,那两只老鼠刚跑出来就被刘仵作抓住往嘴里撕咬,咽进肚子里。
当时的刘仵作样子很吓人,血汁喷溅,嘴里老鼠还在吱吱吱惨叫,刘氏哪里见过这种惊悚骇人的场景,吓得发懵,最后喊来邻居才好不容易制服住半夜发疯的刘仵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刘氏就找来大夫给刘仵作看病,大夫也说不出是什么病因,就简单开了几副药说先观察一两天再看,药吃下去后立刻有了效果,刘仵作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刘氏看着那团东西恶心,就随手埋在院子里没再管。
她原以为自家男人的疯病有救,晚上刚要继续喂药,结果刘仵作再次发疯,见什么吃什么,这次不管她喂多少药都不管用了,刘仵作非但没吐,而且全身冰冷得可怕。
这个时候她想起来,她曾听人说捞阴门的人阴气重最容易招邪,慌慌张张找来名乡下神婆来家里做法驱邪,不过那乡下神婆是假神婆,驱邪完回家就死了。
刘氏给刘仵作找来的第二驱邪之人,是位在桥边柳树底下摆摊看相的阴阳先生,这次请来的倒不是假先生,可惜学艺不精,那晚上刘仵作的确平静了一小会,可是很快又重新发疯并且在打斗中咬伤了阴阳先生,吓得那阴阳先生连夜逃走,不敢再留在刘仵作家停留。可他还是没能逃过噩运,同样是惨死在了家里。
第三个死的人就是玄清道观观主了。
一听到眼前这团被嚼碎的老鼠头和动物毛发是刘仵作的呕吐物,那几名衙役胃里翻江倒海,再次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看着手底下的人在外面这么不争气,净给自己丢人,王捕头不悦皱眉。
刘氏哭哭啼啼说完后一阵自责,老道士劝慰道“施主不要太自责,正所谓不知者不怪,眼下我们更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团不干净秽肉和怎么救回刘仵作。”
最后,几人将地上那团恶臭秽肉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并决定今晚留下守夜,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跑到役卒家里作怪。
……
夜幕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毱油灯明暗不定跳动,屋子里只有晋安、老道士、王捕头,还有负责照顾刘仵作的刘氏。因为屋子里空间有限,住不下太多人,王捕头让那几名衙役先回去。
刘氏照顾刘仵作,无心做饭,几人随口对付完晚饭开始准备守夜,其实要准备的事并不多,最主要是有晋安在就有安全感。
“陈道长。”原本正在床边悉心照顾刘仵作的刘氏,起身朝走过来的老道士行礼。
老道士和蔼道“施主无需太见外,我找施主,主要是想多做一手准备。”
看着刘氏面露疑惑,老道士笑说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老道我在你们夫妻二人却看到了情比金坚,施主你对刘仵作一直不离不弃,而刘仵作即便邪气入脑发疯也从未对施主你下毒手,施主你就是刘仵作的吉人,都说吉人自有天相,等下老道我会在一张红纸写上刘仵作的名字与生辰八字,你一定要在手心里握紧不要松手,切记不可松手,刘仵作今晚的命就全捏在施主你的手心里了。”
“老道也不知道今晚是否需要用到这招,有我家小兄弟在,理应是用不到,但多留一份后手准备,终归是不会有错的。”
一听自己男人的命就捏在手里,刘氏坚定点头“打他从人贩子手里救我的那天起,我这辈子就只跟他一个人了!”
老道士惊讶,想不到在刘仵作和刘氏身上还有这么一段曲折故事。
“放心,只要待在屋子里别乱跑,等下不管在门外听到什么人喊你或者看到什么人在敲门,你都不要应声,我和小兄弟一定保你们夫妻平安。”
老道士见刘氏还是有些紧张,笑说道“只要成功度过今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还没有添半丁吧?是不是有大夫曾说过,刘仵作身上阴寒气太重,所以这辈子生育困难?老道我看过你们夫妻二人面相,今生会有一儿一女,儿女双全,信我的,今晚过去,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刘氏先是害羞随后大喜过望,连连朝老道士感谢,老道士捻须道“善有善报,这是你们夫妻二人应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老道士离开,留下刘氏继续照顾昏迷不醒的刘仵作,因为晋安在白天时候已给刘仵作拔过毒,所以刘仵作晚上睡得很安静,并没有发疯。
晋安看向重新在桌边坐下的老道士“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老道士大致说了下。
王捕头对老道士的敬意更加深了“陈道长本领高强,道法精湛,令王某人佩服,我心中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那天刘仵作白天发疯为什么要去咬碎门槛?”
老道士解释起来“玄清道观观主贴在屋子四个方位的镇宅犯四凶符有安宅驱邪,挡煞除妖魔作用,如果屋主主动砍碎或咬碎正门门槛,那就是破了阳宅风水,什么山野鬼神都能出入自如……”
三更天。
原本静坐养神的晋安,忽然转头看向窗户纸外。
老道士低声紧张问“小兄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此刻外面一片漆黑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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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道士的话音刚落。
屋外院子就传来一男一女的呜呜咽咽声音,如鬼哭狼嚎,带着怨气。
咚——
咚——
……
屋门外响起一阵阵磕碰声,就像是有人在不断撞击门槛,刘氏吓得惊叫,老道士连忙朝刘氏做了个禁声动作,刘氏慌忙用手捂嘴,眼神惊恐不安。
老道士又朝刘氏比划了下手心,示意刘氏千万握紧手里的刘仵作生辰八字别松手。
此时的刘氏虽然惊恐万分,好在她还记得老道士的叮嘱,点点头,下意识捏紧手心里的纸条。
此时王捕头已经悄悄拔刀出鞘,神色冷静的走到门后“是谁?宵禁随意外出,半夜私闯民宅,不知道是死罪吗!”
但是门外咚咚的磕碰声还在持续。
这王捕头倒也神勇,要不然也不可能当上一府捕头,开门提刀杀出去。
“小兄弟,这王捕头颇有你当年在昌县之勇呐。。”老道士感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无语看了眼老道士,昌县的事明明发生于去年,被老道士说得好像是已经过去几十年。
没一会王捕头又提刀回来,说门外除了黑灯瞎火,什么都没有找到。
结果他刚说完,门外再次传来动静,王捕头再次提刀冲出去,还是无所得。
“心中无鬼不怕半夜鬼敲门,王捕头你身上的官袍有官运加身,又神勇无畏三把阳火旺盛,一般的乡野鬼神见了你都要绕道走,王捕头不如先回来歇歇。”老道士朝王捕头招招手。
王捕头在门后静等了一会没动静,这才皱着眉头走回桌子边重新坐下。
然后沉吟说道“我听我师父说过,山脉地气重,属于阴寒之地,所以最容易养出死而不腐的僵尸或是长出遮天蔽日的千年邪树,因而靠山村民习惯把门槛修得很高用来防止半夜有跳尸闯进屋子里吃人。刚才莫不是两个跳尸在我江州府作怪?可这里不是靠山的小山村,怎么会有跳尸?”
身为捕头,什么稀奇古怪案子没有经手过,这王捕头倒也是思维敏捷,立刻想到关键点。
老道士解释道“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是在城内死的,而且还死得很邪门,来找刘仵作寻仇来了。”
王捕头惊讶看一眼老道士“还是陈道长考虑周道,此前就已经补好刘仵作家门槛,料事如神。”
两人说着,屋外的院子一直静悄悄,忽然,窗户纸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两道黑影,他们一左一右站在窗外不动,气氛一下惊悚。
因为刘仵作就躺在靠窗床昏迷不醒。
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
窗框缝隙后有阴风吹进来,吹得桌上灯油剧烈摇晃,好似随时要熄灭一样,噗,灯油火焰猛的一燃,变成了绿色火焰。
老道士低声惊呼“是尸火!果然来得是尸不是鬼!”
闻言,王捕头眉头一挑,他刚要准备拔刀冲过去救人,但有人的出手速度比他还快,王捕头还没离座,晋安食指中指并拢夹住灯芯,将灯芯拨直,神奇一幕发生,灯芯绿火重新变成正常红焰,犹如被晋安一身阳火拨乱反正。
接着晋安两指一掐,掐下一小截灯芯,两指反转,指肚朝上,再拇指轻轻扣压,将灯芯压成两段,最后分别弹射向窗外。
谷訋噗!
噗!
窗外两道人影引火烧身,散发阵阵肉香和说不清的尸臭味,然后砰砰倒地。
老道士笑呵呵竖起颗大拇指“这就叫耗子往老鼠夹里钻,自寻死路,小兄弟牛逼。”
晋安眸子冰冷“还没结束。”
他刚说完,吱吱吱,屋子里突然钻进许多老鼠,那些老鼠就跟黑色潮水一样,顺着院门和老鼠洞密密麻麻钻入刘仵作家,看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寒炸起。那些又肥又大的老鼠全都朝刘仵作和刘氏冲去,动作敏捷的三两下蹿上床,想要吃掉刘仵作。
“啊!道长救救我们!”看到这么多老鼠朝床边冲来,刘氏惊叫求救,脸上吓得没有血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小畜牲刚蹿上床,还没碰到刘仵作和刘氏,晋安的杀招已到,他一拍别在腰后的赤色昆吾刀,昆吾刀出鞘,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床边,昆吾刀击地的那一刻冲出火浪冲击波,直接把满屋老鼠震死、焚烧成灰烬。
而床上的刘仵作和刘氏并未受到波及。
晋安对昆吾刀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杀得好!这就叫滚油泼老鼠,一窝端!”前一刻还被老鼠群吓得跳上凳子的老道士,下一刻拍手叫好。
晋安没有接话,因为他已经身影如闪电的只身冲到院子,屋里只留下昆吾刀保护刘仵作和刘氏。
轰隆!
一声狂猛爆炸,动静很大,惊醒附近邻居,一盏盏灯油亮起,奇怪的是没有听见狗吠和野猫嘶叫声。
那是因为狗和猫比人通灵,一遇到事都惊恐躲起来了。
“哪里逃!”
“给我回来!”
院子里响起晋安一声暴喝,王捕头冲出屋门想要帮晋安一起抓住凶徒,结果他看到了这辈子最匪夷所思的一幕,人惊愣当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夜下,就见晋安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捏出一个小泥人,然后往地上一扔并大喊三声长,长,长,地上的小泥人居然真的发芽,长大,从一棵小树苗到大树只在眨眼功夫完成,树冠上结满人参果,硕果累累。
不过这里的人参果跟五庄观的三朝未满小孩人参果不一样,而是成年人体形的泥人人参果。
忽然,其中一根枝桠不堪重负断裂,一颗人参果坠落在地,蓬,泥人如陶俑摔碎,从中掉出个恶臭不堪的人。
与之同时,院子里的人参果大树土崩瓦解,顷刻间从原地消失,只在原地多了一捧松土,正是晋安之前随手抓起的那把泥土。
王捕头满脸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震撼,内心惊起千重浪。
晋安颠覆了他对道士和道法的认知。
“这是刘仵作验尸的怪尸!他怎么从义庄跑出来了!晋安道长小心!”呃,王捕头喊完才发觉自己这声提醒好像有点多余了,因为晋安直接拿出一张五次敕封的五雷斩邪符拍在怪尸脑门,五雷大帝直接把怪尸镇压得动弹不得。
他留着此尸还有别的用处,暂时没有杀死。
解决掉怪尸后,晋安来到窗前,那里倒着两具烧焦尸体,王捕头一眼就认出焦尸身份,是给刘仵作驱邪后惨死的假神婆和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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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晋安原以为今晚能守株待兔到越狱后一直消失的石志平,但一直等到清晨天亮都没等来石志平。
而随着天色青亮,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新一天的生机循环开始,卡在刘仵作喉咙中的几口带血浓痰随着剧烈咳嗽咳出,刘仵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这期间自然少不了俩口子相拥而泣,然后向晋安三人感恩戴德道谢。
“刘仵作你最该谢的是一直对你不离不弃,这几天为了你的事接连奔波,几天未合过眼的刘氏,我们和王捕头最多算是锦上添花。”
“若没有刘氏始终为你的事奔波,你也不可能安全等到我们和王捕头,你以后莫要负了像刘氏这样贤惠的妻子,要不然我们和王捕头可不会放过你。”
晋安笑说道。
王捕头也是故意严肃点头“晋安道长说得没错,以后刘氏的事就是衙里的事。”
刘仵作紧紧握着刘氏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刘氏脸皮薄,都老夫老妻了还当众这么肉麻,她羞红脸走开,去厨房给大家准备早食。
刘仵作家家境普通,早食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都是暖心的家常饭菜,因为王捕头还有公务在身,而晋安和老道士也要回道观开门接香客,所以大伙吃过早食后便各自离开了。
临别前,王捕头告诉刘仵作俩口子,他会跟衙里申请下,让他们先在衙里住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王捕头与刘仵作说话时,老道士把刘氏悄悄拉到一旁。
“施主,这些天别忘了继续让刘仵作每天喝几口三阳酒,并且给刘仵作每天擦一遍三阳酒,可以活血驱寒散邪气,彻底拔除病根,等回道观后我会托人送来几坛三阳酒。”
“这三阳酒不仅有活血驱寒散邪气的药效,还兼具别的药效,等刘仵作调理一个月左右,你们夫妻二人抓紧时间把事办了,老道我昨天说你们夫妻二人会儿女成双并不是安慰人的话,昨晚你们夫妻二人共患难,正是最心意相通,夫妻宫丰隆时,且不可错过这次的天赐良机。”
老道士反复叮嘱刘氏。
倒是把脸皮薄的刘氏说得耳根子发烧,霞飞双颊的偷偷打量一眼正在跟晋安和王捕头道别的刘仵作,见刘仵作看来,赶忙害羞低下脑袋。
“嗯,记,记下了。”刘氏声若细纹。
这个时候,也传来了晋安喊声“老道走了。”
“好嘞,这就来。”
“刚才说得几件事,千万记住了。”老道士朝刘氏最后叮嘱一句,转身追上晋安,一边跑一边抬了下肩头滑落的太极八卦褡裢。
“老道你刚才和刘氏说要记住什么事?”
“老道我告诉刘氏,三阳酒不仅有活血驱寒散邪气之效,还兼具别的药效,刘氏和刘仵作很快就要儿女成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解到始末,王捕头再次一脸震惊“三阳酒还能送子?”
“!”
“!”
……
……
永乐坊。
五脏道观。
王捕头在此与晋安、老道士分别,趁着清晨还没香客来观里上香,晋安抓进时间验尸。
此尸的额头贴着张五雷斩邪符,被五雷大帝镇压得动弹不得,任人摆布。
要说这死人最引起人注意的,就是那双瞪得很大的死人眼了,民间把这种称作死不瞑目。
那双瞪大的死人眼带着种令人发寒的冰冷,人站在死人旁总有种错觉,死人的冰冷眼角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好在晋安和老道士都不是普通人,不像普通人那么疑神疑鬼,两人都是好奇打量着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璢“老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给死人缝上眼睛,就冲这邪门眼神,谁看了不会害怕,难怪一些绿林劫匪杀人后还要剐掉眼珠子。”话虽是这么说,可在老道士脸上一点没看出害怕表情。
晋安思索说道“这事我倒是听说过,说一些劫匪害怕死人记住他长相,晚上诈尸找他报仇,所以在杀人后挖掉眼珠子。”
“老道士你说炼制这些邪尸的邪道人士,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人的眼睛给缝上,而刘仵作割开缝线的善意举动,让他成了死人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被误认为真凶?这就叫嫁祸于人,逃脱因果的一种手段?”
老道士惊诧看一眼晋安,被晋安的大胆想法吃惊到,不过反复咀嚼一番,还真有可能!
因为修行之人最怕因果缠身。
修行越高越不想沾上因果。
比如道门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为而为就是最好的规避因果办法,你什么都不做,实际上已经做到了不沾因果。
再比如邪道中人,有用畜生道规避因果,比如去年下阴邑江龙王墓时的阴间摆渡人和他共生的猴子,再比如偷天换日的阴面术……
因果律才是世间大杀器。
虽然晋安不惧死人,但心理正常的人都不喜欢被一双死人眼瞪着,晋安想给死人合上眼,结果眼皮肌肉僵硬,试了几次都合不上。
老道士掀开黄符,亲手尝试,连他也合不上死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无需强求。”晋安摇头。
“刚死不久的人,尸体还没冰冷僵硬,的确可以合上双眼。但死亡时间太久的人,眼皮肌肉已经冰冷僵硬,是合不上的。”
说完,他不再去管死人眼睛,而是详细验尸起来,而随着他展开更详细验尸,还真被他发现了更多细节。
至于老道士?
无所事事的他已经跟死人眼睛杠上了。
一直合眼……
一直合眼……
最后终于认清现实,不再跟个死人死扛到底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晋安在尸体边比划来比划去。
“小兄弟你在干啥呢?后背痒抓不到吗?”老道士眨了眨迷惑眼珠子。
晋安“我在模仿他的死法。”
老道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兄弟你查出他的死因了?”
晋安“暂时有点头绪了,如果我们昨天没有出手救刘仵作,刘仵作的死法应该会跟他一样,在睡梦中,被群鼠咬死,他拼命挣扎,脸上带着惊惧表情,可最后还是没逃过一劫,皮肉被无数尖牙咬烂。”
唉!
听到这种死法,再联想到昨晚的群鼠泛滥画面,老道士鸡皮疙瘩竖起,浑身难受的抱起胳膊。
“这死法也太惨了,可惜我们在江州府根子薄,不认识赶尸匠人或背尸匠,要不然就能让死者带我们去死亡现场,或许能帮我们找到这一切的幕后真凶。”
说到这,老道士感慨“要是还在武州府就好了,弟妹身边那位义先生就懂得这赶尸之术。”
说到义先生,晋安也很是想念快一年未见的义先生和钟前辈了,这次在武州府未碰到他们,也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大道感应!
阴德一千!
晋安焚掉尸体,然后开观接待新一天的五脏道观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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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七月还有十天,人坐在大树下纳凉就已经能听到知了猴的知了知了叫声。
这几个月来,五脏道观的香火蒸蒸日上,在江州府彻底站稳根脚,时不时还会与城南衙门合作几次摆平一些民间怪事。
反倒是棺材铺生意平平,除了普通人来买些香烛纸钱和棺材外,再未碰到“鬼殡”上门,这也合理解释了这些“鬼殡”们都是被那口棺材里的死人引来的。
倒是晋安经过百日筑基,修为在这天清晨又进了一步。
继君主之官的心脏,后天之本的脾脏后,他筑成第三座道台——
相傅之官的金肺。
肺朝百脉,大大加快练气吐纳速度,有加速修行之效。
到了这个境界,他已经能一次性赠出四件法器,用来御敌。。
没了三境强者的心头精血进补,以他这个速度,最少还要半年才能筑成五座道台。
但是这种事急不来。
只能继续厚积薄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练了会新突破的境界,晋安找老道士一起吃早食,老道士已经替他买好豆浆油条咸菜馅包子。
他找到老道士时,看到老道士背对他的坐在桌子前,正低头认真捣鼓着什么,就连他走近都没察觉到。
晋安坐下,拿起咸菜馅包子吃起来“老道士你今天又在捣鼓什么呢?”
老道士突然神神秘秘的把两枚铜子儿递到晋安面前,不答反问“小兄弟你先看看这几枚铜子儿有什么区别。”
晋安虽然疑惑老道士大早上的这是在搞哪一出,但还是边啃咸菜包子边把两枚铜子儿摆在桌子上认真观察起来。
一开始,晋安的确没看出来两枚铜子儿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新些一个旧些的区别,直到他拿起掂量铜钱份量时,才察觉出一丝异样“咦,一个轻一个重?”
铜钱本身份量轻,寻常人很难察觉都这种差距,但晋安本就是细心的人,再加上有老道士提前提醒,这种差之毫厘的细节还是被他发现了。
那枚显旧些,经手人数最多的铜钱份量重,是良币。
而那枚新一些的铜钱,则是相对份量轻一些的劣币。
随后,老道士拿出钱袋,倒出几十枚散钱铜币,然后分成两堆“老百姓每天经手最多的不是白银而是散钱铜钱,老百姓不是傻子,他们每天经手那么多铜钱知道哪种铜钱好哪种铜钱差,这几枚在民间流通少,新一些的铜钱,是老道士我游方天下时留下的仅剩几枚铜钱;而这堆份量沉一些的旧铜钱,被百姓摸得光亮,放在鼻子前闻时没有任何冶铸时的火气,说明这种铜钱被老百姓认可,老百姓更喜欢用这种铜钱做买卖,是我在南方收到的铜钱,南方民间更喜欢用这种南钱交易。”
晋安拧眉,他拿出自己的钱袋,发现他钱袋里的铜钱都是份量沉些,金属质感好些的南钱。
今天要不是老道士提起,他还发现不了北钱南钱的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炽也只有像老道士这种游方各地,见识广,经手过各地铜钱的人或商人,才能区分出来的北钱南钱差异。
“这话你以后不要跟人说。”晋安叮咛老道士。
老道士点点头,收起铜钱。
“老道士我跟你换一枚北钱。”晋安用南钱跟老道士换了枚北钱。
随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这事,开始埋头吃起早点,道观里知了声此起彼伏,老道士吃着热豆浆热包子吃得满头大汗。
“呼,真他奶奶的热啊!”
老道士吃完早点,不停擦汗的道袍袖口已经湿了一大片“老道我记得宗仁带着小旱魃来江南找水神娘娘,我寻思着,会不会是小兄弟你那个小旱魃侄子就在江州府?要不小兄弟你托梦告诉他,等夏去冬来的时候再出来,这样还能造福一方百姓,妥妥又是大功德一件。”
老道士朝晋安诉苦道。
晋安白了眼老道士“江南有数个州府,又不止一个江州府,如果宗仁和小旱魃真在江州府,他们肯定会主动来五脏道观找我们,他们一直没现身就说明这对父子并不在江州府。”
“也是。”老道士垂头丧气。
“提前半个月进入小暑,这二十四节气乱了,全都乱了,要变天了!”
要不咋老说老道士的第十三生肖是属乌鸦的呢,老道士这天刚说要变天,接下来数天,晋安发现不仅提前进入初夏,而且黑夜变长,变得昼短夜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一打听,发现这种现象不只是江州府有,就连那些航海经商的海商也都说别的小国也出现昼短夜长奇景,海上风暴汹涌,海浪越来越大,一些小商会吓得不敢出远海了,最近只敢在近海经商。
虽然这样导致利润压缩很大,但还是命更重要。
老道士站在道观门口愁眉不展“看来二十四节气真的要大乱,今年这个夏天真的要变天了!”
“老道我想起一个民间传说,传说在上古时候,伏羲定错了前八卦,导致天一黑就黑很久,人们判天亮盼了很久可天仍旧是漆黑一片,人们只能摸黑农耕,放牛,劳作,上古先民们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见到太阳。后来是周文王重定八卦,才把白天黑夜时间均分成现在的十二时辰。这就是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大佬来历。”
这几天的昼短夜长,也改变了百姓们的作息习惯,一时间人心惶惶,逐渐有恐慌情绪在民间蔓延。
就在府衙忙着稳定民心的关键节骨眼上,江州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因为天气反常导致海上风暴猛烈,再次有海航商队遇难了。
但是这次的海难程度比去年还严重,是一支海航船队全部遇难!
海难尸体在海上漂浮了数天,才被路过的其它海船遇到,据说当时的场面吓坏了不少船员,数日都做噩梦。
那是一支船队全被暴风雨摧毁,海难人数难以计数,海上浮尸只是零星部分,更多的海难者尸体被海浪冲上岸,堆尸如山,尸臭冲天,隔着岸边很远就被尸体发臭气味熏吐,常人根本靠近不了。
那只路过海船吓得赶紧来江州府报官。
而随着这些船员上岸,这个消息瞒不住,在民间引发很大骚乱,都担心会不会因此爆发瘟疫,府衙紧急派人处理这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捕头是行色匆匆来到五脏道观的,他一见到晋安就急切拉着晋安往外走。
“晋安道长,因为大事从急王某就不寒暄了,这次是专程来找晋安道长出手相助的!”
“想必晋安道长已经听说最近有一支船队在海上遇难,有许多尸体冲上海岸的事吧,我知道晋安道长你是有真正大本事的高人,向这次出海打捞尸体的水师推荐了晋安道长!”
这也算是为民谋福祉,晋安点头同意。
不过此时道观里正有一些香火客人跪在神像前诚信祈祷,他不好在这个时候直接赶人,于是留下老道士帮忙照看道观,然后只身一人与王捕头离开。
不过他们并非去衙门集合,而是直接前去码头。
只是当他们赶到码头时,才发现水师大军早已经离去有一会,原来府衙急于稳定民心,又考虑到晋安是武州人,并不是海边长大从小熟悉水性的人,于是不等人到齐就出海了。
王捕头朝水师兵卒道谢后,然后尴尬看着晋安“今天让晋安道长白跑一趟,我……”
不等王捕头道歉,晋安已经打断对方的话,微笑说道“大家都是为了当地百姓谋福祉,王捕头和我都是想为民间百姓出份力,王捕头又有何罪之有?而且水师统帅觉得我不熟悉水性,未带我出海,也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
晋安的心胸豁达,让王捕头脸上歉意更深,他坚持要请晋安到云梦阁酒楼吃饭,当作赔礼道歉,晋安见拒绝不掉,只好点头同意约定好时间。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停满靠岸海船,正有大量脚夫和车夫在如荼如火卸货装货的商贸繁华码头时,晋安脚步忽然一顿,目露诧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群祭祀神明的百姓,又是抬轿又是抬香炉又是敲锣打鼓的来到码头,这群百姓在几名老者的带头下,朝大海下跪磕头,然后从轿子里请出一尊石猴神像,投进海里。
王捕头见晋安目露感兴趣,于是在旁解释道“那石猴神像叫镇海石,能为出海的亲人祈福平安,镇压海上风暴,消灾挡煞,所以有许多沿海百姓、船员、商人、渔民,都信奉镇海石兽。”
“晋安道长有所不知,因为海上的天气千变万化,天之力非人力能抗衡,尤其是到了最近几个朝代海运繁华,海上的人多了,这稀奇古怪死法的人也就多了,于是就有各种怪事就开始在民间流传开,比如鬼船、百年浮尸、离奇失踪等等。”
“镇海石兽不止镇海石猴一种,细说起来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但要说最出名的要数镇海石猴、镇海石蝠、镇海石鳌。”
按照王捕头接下来说的,这镇海石兽除了投入海中镇压海浪,有的商人特别信这些鬼神之事,会在造船初期就把镇海石兽封存在船舱里,跟船身龙骨合为一体,就好比是一根定海神针定住海船和海浪,所过之处风平浪静,远离鬼蜮之地。
听完关于镇海石兽的介绍,晋安露出恍然表情,这不就跟投石牛、石龟入江河的道理一样吗,虽然各地民俗说法不同,但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
……
五脏道观。
看到晋安这么早就回来了,老道士连忙吃惊追问晋安怎么回事,当听到晋安错过登船时间,老道士啪的一拍大腿“小兄弟你来得正巧,老道我正想着这事该怎么办。”
谷搫晋安好奇“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您就是晋安道长吧。”这时,一名香客主动走来跟晋安说话,有点忐忑的看着晋安。
听对方语气,好像就是专门来找他的?
晋安疑惑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向晋安大致解释了下情况“这位施主叫沈朱孝,他还有个大哥,两兄弟有一间当铺,自从他们兄弟俩收到一件典当物后,就接连发生怪事,他们兄弟俩怀疑这次收到的典当物不干净,然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典当人名字,住址,他哥哥让沈朱孝留下照看铺子,自己带着几个人以及高价请来的一位民间先生去乡下找典当人算账,结果这一去就是半个月音信全无。于是沈施主找到五脏道观,想请我们帮他找回大哥。对了,他大哥去找典当人的地方,小兄弟你一定很耳熟,就在州府下面的鄞县。”
晋安眉梢一动。
鄞县他的确很耳熟。
他并未沉思多久,点头答应了这事,跟沈朱孝去一趟鄞县。
这既是为了打响第一个驱魔名声,让五脏道观在民间声名远播,也是出于另一个目的,玉阳子师叔曾经在鄞县驻留过一段时间,他想再去鄞县碰碰运气。
既然决定了要去鄞县,几人不再耽误,趁着还没宵禁关闭城门前,匆匆收拾东西立即上路。而在出城前,他还特地去南城衙门找到王捕头,今晚的云梦阁酒宴要延迟几天了。
离开前还特地在道观门上贴了张纸条,他们要远行几日,几天内就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出城的路上,晋安也终于了解到沈朱孝兄弟二人收到的典当物是什么了,那是一双富贵人家的鞋子。
这鞋子邪门就邪门在一到晚上会自己走路,就像是有人在当铺里来回走动,似乎在翻动寻找着什么。
一开始他们兄弟二人还以为是进了贼,可接连几次都没抓到贼,后来以为是耗子,于是就在几个角落放了老鼠夹,结果耗子没逮到,倒是逮到一双鞋子。
这事邪门的,兄弟俩一开始都不信家里动静是由这双鞋子弄出来的,直到那天晚上,当铺里再次传来走路声,但是这次不再毫无章法的乱走,而是直接站在床前,就像是有看不见的人正直勾勾盯着他们。
这事把兄弟俩吓得够呛,几次丢掉鞋子,可第二天睡醒后又总会在床边看到鞋子,那鞋子好像已经认准了他们,怎么都送不走,后来他们找到一名民间先生求助,对方说他们这是收了不干净的东西,必须物归原主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每晚都活在担惊受怕中,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典当人地址,他哥哥立刻带人去鄞县算账。
马车车厢内,晋安沉吟问道“那双鞋子呢?”
或许那几晚的经历,真的把沈朱孝吓得够呛,他脸色有点苍白的摇头说“被,被我大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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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鄞县。
是江州府下辖旳沿海县城,这里并不穷困,恰恰相反,因为耕读传家、商儒并生,商贸繁华,藏富于民。
于是滋生了不少赶夜路的走商。
“老哥,老哥,不能再往走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晚上不能过桥!”
一座盘山路上,一辆马车刚过山顶准备连夜下山时,山庙里有几名风尘仆仆的商贩好心拦住马车。
见马车被拦停,从车厢里下来几人,正是一路不停赶路,刚进入鄞县地界的晋安一行人。
经过简短自我介绍,晋安他们得知拦车的几人都是鄞县本地走商,主要是在一些山村里卖货,再收购一些山货兽皮,干两头倒买倒卖的生意,他们正在山庙里过夜,等明天天亮去下一个村子做买卖。
“几位施主,你们刚才说的晚上不能过桥是什么意思?”老道士好奇询问。
“你们果然是外地来的,刚才一看你们要连夜过桥,我们兄弟几个就已经看出来了。”几名民间走商边说边紧张的悄悄看了眼山下桥的方向,似乎很顾忌山下有什么东西在偷听人说话。
可实际上,山下漆黑一片,别说看到路看到桥了,连河都看不见,河水一到晚上暗得看不见,连带周边环境也被吞噬得干净。
那些走商支支吾吾,不敢在外头说话,只肯进山庙说。
老道士低头扫了几眼几人的脚下,在火把火光下有人影,而且脚后跟着地的脚踏实地走路,老道士对晋安悄声说是活人,晋安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他起了好奇,跟这些熟悉当地情况的本地商贩进入山庙。
这就是座很普通的山庙,据那些商贩说,是附近几个村子一起出钱合建的,目的就是用来祈福和镇压一些不干净东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商贩既不是山中伥鬼也不是打家劫舍的山匪,的确是出于好心提醒外地人的热心肠寻常百姓。
根据他们所说,在山脚下有一条水势湍急的大河,大河上方架有一座木拱桥叫大墩桥,是当初一起出钱合建山庙的那几个村子一起修建的,为的就是让大家能够走出大山。
提一下,这里是先有桥后有山庙。
这木拱桥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木拱桥旁边单独打了一根粗大桥墩,深深扎入河水里,木墩表面还雕了条盘柱蛟龙,大墩桥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以前这大墩桥都相安无事的,怪事是从头顶老天变得反常,昼短夜长后开始的,接连数天都有人在河水下游的浅滩地方发现搁浅的溺死者尸体。
一年里有个一两次溺死者,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可连续数天都有人溺死,有时候还连续溺死几个人,这件事逐渐引起大伙警惕。
谷鳜直到有一天,有几名当地山民从鄞县采买生活物资回村,赶夜路要过大墩桥时,怪事发生了,那些人刚上桥就突然起大雾,因为桥面起大雾看不清具体情况,只听到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上桥的人就跟下饺子一样不断坠入河里。
还未过桥的其他人大喊大叫,过桥的人非但没有回应,就连后面上桥救人的人也跟着一起跳河了。
那一晚,仅剩一个人活着回来,一回来就大病昏迷数天,就在这个时候,一一群城里人刚好路过小山村,那群城里人穿着干净体面,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做生意的大老板,那些人里有一位姓梁的先生,在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村民后,喂其喝下一碗符水,半天后人就醒了。
而当得知了发生在桥上的怪事后,大家都吓得面面相觑,然后苦苦哀求那些城里人救救他们,那伙城里人商量了下,梁先生决定先去大墩桥看看情况。
那梁先生倒也的确有些真本事,手拿罗盘在桥上来回走几次,面色大变,说这里根本不适合修路造桥,这里是地龙搁浅之地,但凡在这里修路造桥必会塌方,按理说这样的地方根本无法架桥才对。
梁先生注意到了木拱桥旁边单独打入河面的蛟龙木墩,想要过去查看,结果被附近几个村子的老人死死拦住,说什么也不让梁先生靠近木墩,说那是祖训,会得罪先人。
那梁先生江湖经验丰富,一看这些老人举止反常,立刻猜到那木墩肯定有问题,当场质问那些老人,当初造这桥时,是不是用了打活人桩定住河水下的地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那梁先生大骂糊涂糊涂,打活人桩虽能暂时定住恶水之地,平安架起桥,但这也给后世子孙埋下巨大隐患,打活人桩是把活人砌入桥梁或推入桥梁里封死出口,把人活活闷死。
这人死得越邪乎,生前怨气越重,这打活人桩的效果就越好,可以起到以煞镇煞的效果,打活人桩在下册《鲁班书》里还有另一个称呼,叫打生桩。
在鲁班徒子徒孙里流传一句邪乎话,哪里造不了桥,哪里造不了庙宇或阁楼,打一根活人桩立马就能成功,如果一根不行那就打十根八根活人桩准能成。
这些活人桩平时的时候,的确相安无事,能带来一方平安,可一旦出现损毁,被当成祭品封死在桥梁里的人会第一时间复仇,而这些活人桩一个个死的惨烈,可想而知一旦冲破禁锢怨气有多大了。
想不到在这大深山里居然见到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法,梁先生气得不行,当场就想甩手走人,但最终还是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丢下这么多村民不管,于是砸开木墩,挖出活人桩。
但是凭借梁先生还是低估了活人桩的怨气,凭借他的修行无法独自处理活人桩怨气,幸好他一位师兄就在附近的凤凰镇里,梁先生暂时用棺材钉钉死棺材,然后运输棺材去了凤凰镇找他师兄求助。
在离开前,梁先生特地叮嘱那些山民,寻一座高山修建一座山庙,山庙朝向大墩桥,庙门要一直亮堂敞开,并且要在庙门挂一块阴阳八卦镜,这在风水上叫强压一头,可以暂时保一地平安。
“梁先生?”晋安、老道士都看向沈朱孝。
这不就是他大哥那一行人吗。
想不到对方这次下乡还经历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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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不到能在这里打听到大哥消息,沈朱孝声音急促旳追问后面的事。
那些当地人走商摇摇头,后面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并不知道梁先生一行人去凤凰镇镇压活人桩是否顺利。
“咦,你们也是从外地来的,莫非你们认识梁先生那些人?”这些走商都是老江湖了,最擅长察言观色,都看出了沈朱孝脸上表情不对。
当听到沈朱孝真是来找梁先生一行人的,这些走商提了一条建议“这些事我们也是从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那听来的,我们并不是亲历者,你们可以等天亮后,跟我们一起进村子找当地村民问问后来的事。”
这是唯一一条线索,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晋安他们与这些走商一起前往附近村子,当他们下了山,果然看到山下有座木拱桥,桥边有一根桥墩单独打入河面下,湍急河流在桥墩附近形成漩涡。
那桥墩是由几根粗大原木一起打入河床下的,桥梁表面雕刻着一条镇水恶蛟,恶蛟鳞甲上了黑漆,惟妙惟俏,通体玄黑,可镇水中黑煞。
但如今恶蛟不完整,被挖开一个大缺口,里面的活人桩已被取走。
见晋安他们这些外地人对桥墩,有人神神秘秘道“当初梁先生带人凿开这根桥墩取活人桩时,还发生了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桥墩凿开的瞬间,桥墩里流出许多黑臭恶水,河水里的鱼虾蟹瞬间翻白肚皮漂浮起不少,梁先生收集几个村子的童子尿泼进桥墩里,再在太阳下暴晒半天,才敢下入桥墩取尸。”
听到这,晋安和老道士对视一眼,因为有外人在身边,二人都没有说太多话。
进村找人的事很顺利,那些村民一听晋安他们是来找梁先生一行人,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凤凰镇距这里并不远翻过两座山头就能到,没有牛马车代劳,单靠人力步行的话大概要走一天半山路,梁先生他们去了凤凰镇后再无消息。
晋安皱眉。
几人商量了下,不去找那个典当人了,直接改道去凤凰镇。
前往凤凰镇要翻过两座高山,山里的路并不好,好在现在已是六月底,天气连晴半个月,这让山里的路干燥好走不少,一行人顺利翻过大山,站在山巅上居高临下鸟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而建的小镇。
“这凤凰镇是块风水宝地,依山傍水,坐北朝南,两侧延伸出一片山岭,如同凤凰展翅庇佑整个凤凰镇,把天灾人祸都挡在外面,如同远离世俗纷争的世外桃源之地。”老道士的职业病又犯了,逢人相面,逢山相风水。
此时就连沈朱孝也感慨点头“即便没有陈道长的话,就连我也觉得这个凤凰镇山清水秀,地势平坦,生长在这里的人肯定都是长寿星。”
沈朱孝这话本来就是有一半拍老道士马屁之意,可老道士这次转了性子,脸上没有出现洋洋自得的喜色,反而面色凝重,一对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老道士连说四五个不对,脸上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畫晋安转头看来“怎么了?”
老道士手指山下凤凰镇进出大山的唯一交通要道“小兄弟你看凤凰镇背后依靠的大山曾发生过泥石流滑坡,山头缺了一角,让此地风水藏不住风如同泄了气,这是落凤之地。而且有山崩巨石滚落进河水,造成河道堵塞,把大河变成了十几条涓涓小溪,那巨石就是被斩落的凤凰头,那些涓流小溪就是凤凰的碎泪,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野鸡,这凤凰死得不甘心,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她既悲伤落泪又愤怒不想放过凤凰镇镇民,所以堵塞河道,阻断生机,让风水宝地变成绝户之地,绝阴之地,当凤凰流干眼泪就是凤凰镇百姓灭绝之时。”
“这是多大的孽,又是多大的仇,要拉一个镇的人给她陪葬!”
听了老道士的话,沈朱孝面色大变“陈道长的意思是我哥他们有生命危险!”
晋安没有耽搁,直接带人前往凤凰镇。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抵达凤凰镇时,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压顶,下起瓢泼大雨,并且狂风大作。
夏天天气就是这么喜怒无常。
他们刚想找个地方避雨时,在路边看到一座义庄,应该是凤凰镇建在郊外的义庄,一行人进去躲雨避风,不过义庄里好像没有人,很是安静。
外面风雨呼啸,义庄里摆满棺材,气氛开始朝诡谲发展。
接下来,晋安和老道士抓着一大把线香,给义庄里每口封死棺材都燃一根香,说他们只是路过避雨,无意打扰诸位沉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朱孝和随行的几名武夫都是普通人,他们不怕活人只怕死人,自从进入义庄后就时时刻刻紧跟着晋安和老道士,哪也不敢乱跑。
晋安和老道士给棺材每上一炷香,他们也跟着拜一拜,祈祷千万别诈尸。
“小兄弟,这凤凰镇的情况恐怕比老道我一开始想的还要复杂和严重呐!”老道士在祭奠完棺材后,严肃道。
“义庄是停尸的地方,站在义庄门口刚好能看到被斩落的凤凰头,或者说死不瞑目的凤凰头一直在凝视义庄,这可不是好事…最好是老道我想多了。”
夏天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外面的雨停了,大家继续前往凤凰镇。
出了义庄没多远,他们就看到了凤凰镇的石头牌坊,好的风水能养人,凤凰镇人丁兴旺,热闹繁华,沿街有许多商贩叫卖声。
“陈道长您是不是看错了,您不是说凤凰落难,泪碎如珠,这凤凰镇是绝户之地吗,现在的凤凰镇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沈朱孝低声问老道士。
老道士拧紧眉头,他也在疑惑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沈朱孝拉住一名镇民打听起他哥和梁先生的下落,凤凰镇座落大山里,除了一些眼熟的走商,很少能看到外地人,所以沈朱孝稍稍一打听就有线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晋安道长我打听到我哥他们旳消息了!”
找镇民打听消息的沈朱孝焦急跑回来。
凤凰镇刚发生了一件怪事,几日前,有一户人家结婚,谁都想不到在洞房花烛时,新娘把新郎给生吞活吃了。
平时用生吞活吃形容小俩口,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一笑,但是这里的生吞活吃并不是什么隐喻词,就是字面上的简单直白意思。
第二天被人发现新郎只剩颗脑袋时,二老接受不了儿子惨死,一夜间喜事变丧事的事实,一口气没上来,后脑勺着地的昏死过去,人没救过来,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灭门惨案。
那新娘被闻讯赶来的新郎亲友们拖到宗祠扒了皮,尸体打入五根棺材钉,最后填粪坑里去了,说是能驱邪,因为亲友里有人怀疑新娘是穿着人皮的丑陋画皮鬼,所以当着宗祠列祖列宗的面把新娘给剥皮了。
嘶呼!
就连老道士都凝重倒吸口气“剥人皮这么残忍的手法还能在民间私刑里看到,这些镇民也太冷漠了吧,居然还能照常做生意,有说有笑?”
沈朱孝叹气“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这私自动刑太过火。”
“那些镇民说新娘死有余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新郎官亲友在剥皮的时候还剖开新娘肚子,的确找到了新郎被吃掉的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生灭门案的人家,在凤凰镇里也算是富裕人家,经营着一家米铺、一家布店,而新娘的娘家人在当地人也颇有财力,有一家茶楼。
也不知道这些镇民是不是有仇富心理,认为有钱人都死有余辜,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行人心事重重的赶到新郎官家,这里已经挂满白绫、奠字白灯笼,许多穿着丧衣的亲友正进进出出,帮助主人家操办丧事。
晋安和老道士原以为沈氏兄弟相认场面会很复杂,还要经历不少磨难曲折呢,结果沈朱孝的大哥和梁先生都在这里找到了。
只是情况有些复杂,沈朱孝大哥和梁先生见到沈朱孝时,都是面色微变,脸上神色复杂,有欲言又止,有着急,有忧色,总之脸上表情唯独没有喜色,似乎他们并不希望沈朱孝来凤凰镇找他们。
“大哥!”
“梁先生!”
“太好了,我可总算找到你们,这一路上可担心死我了!能见到大哥你们平安无事太好了!”
沈朱孝的惊喜喊声,把正在给灵堂三口棺材开坛做法的两人惊动,沈显海和梁先生转身看到沈朱孝时,脸上没有喜色,反而一脸复杂表情。
见到有毛毛躁躁家伙打扰灵堂作法,新郎官那些亲友各个横眉怒瞪,撸袖子就要上来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老道士这个江湖老油条出面打圆场,别说沈朱孝了,他们这些同行人都要跟着一起挨揍。
他们退到一旁角落,打算等作法结束再过去找沈家老大和梁先生,偏偏在这个时候,沈朱孝啊的惊叫出声,手指惊恐指着一个方向,一张还带着血迹的人皮铺在灵堂门槛前,被万人踩踏。
这人皮正是新婚那晚生吞活吃了自己夫婿的新娘子!
“抱歉抱歉,是我们不懂事,我们这就带他走,给大家和死者添麻烦了。”老道士假装没看到沈朱孝手指方向,拉起他就朝门外走。
那些被沈朱孝花重金聘来当护卫兼打手的江湖武夫,此刻也看得两腿发软,脸色苍白,逃命似的逃出去。
来到外面后,老道士这才松开沈朱孝的手,愤怒大骂一声“草菅人命!”
沈朱孝委屈的抓起袖口,他手腕被老道士捏出淤青。
老道士刚才在里面一直强压心头怒火,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抓青了沈朱孝手腕。
自从昼短夜长后,白天时间流逝得很快,晋安他们一直等到落日天黑才等到沈家老大和梁先生走出来。
两兄弟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关怀问候,而是沈家老大的压低声音责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我……”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安危吗……”
沈朱孝委屈。
哎。
梁先生叹气一声,然后抬手朝晋安和老道士拱手“不知二位道长怎么称呼?”
经过简短介绍并大致说明来意后,晋安好奇询问“梁先生,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的神情,似乎并不希望我们来凤凰镇找你们?”
梁先生是位体型高高瘦瘦,穿着长褂,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他再次叹气一声“晋安道长可有听过‘身不由己’?”
“自从我们进入这个凤凰镇的那天起,就离不开凤凰镇了,包括那些镇民,还有我们这些外来者。我们为了不引起那些镇民过多注意,只能尽力假装已经融入他们。”
照梁先生所说,不管白天走出多远,一到晚上就会自动走回凤凰镇。
而能囫囵走回凤凰镇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怕还没走回凤凰镇就不明不白死了。
梁先生他们几次想办法离开凤凰镇,每次都是失败,就连一起随行的人都离奇死在路上,最后只剩下生意人头脑灵活,一直紧跟着梁先生的沈家老大才命硬活下来。
听到当初来到凤凰镇的十来人死得就只剩下两人,那些被沈朱孝重金聘来当贴身护卫的江湖武夫,发生了骚动,嚷嚷着要离开凤凰镇。
“闭嘴!”
见这些人闹出的动静已经引起镇民注意,晋安冷冽瞪眼,这些江湖武夫吓得两股颤颤,下意识闭上嘴,就跟羊羔见了天敌猛虎一样没有勇气反抗。
这些普通江湖武夫哪里能够承受得住晋安身上的气场。
这个时候,从屋子里走出几位死者亲友,说是晚席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席了,这些人看到晋安他们跟梁先生认识,客气说道“原来都是误会,几位不是故意冲撞灵堂,都是梁先生和沈兄弟的朋友,刚才的事抱歉抱歉,死者为大,还望几位道长能体谅我们这些亲属的悲痛心情。”
“既然都是梁先生的朋友,几位也和梁先生一起来吃饭吧,当作是我们的赔礼道歉。”
这几名死者亲友非常客气,一定要留下晋安他们一起用餐,晋安他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当场翻脸,不想在凤凰镇里待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惋梁先生怕晋安年轻气盛会在这里动手,伸手压了压晋安手背,晋安朝梁先生微微点头,表示他不会鲁莽行事,让他放心。
“不要吃任何东西。”
梁先生悄悄留下一句话,就被其他死者亲属拉走同坐一桌,而晋安他们则跟着沈家老大坐在角落一桌,此时的院子里已经摆满十几桌丧宴,有大人桌、老人桌、小孩桌。
一张桌子大概能坐满十一个人,算上沈氏兄弟一起,晋安他们这边共有八个人,另外三人是不怎么说话,始终板着张脸的死者亲友。
跟梁先生坐一桌的那些人,身份地位看着明显高一些。
等人落座得差不多,开始上菜。
大家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再加上之前被冷雨一淋,的确都有些饿了,沈朱孝聘来的那些江湖武夫迫不及待拿起筷子等着上菜,结果第一道菜就把他们看得不停干呕。
南方人上菜是先上冷菜,再上热菜,最后是清汤刮刮胃里的油脂,可摆在他们面前的第一道冷菜是满满一盘蛆虫。
上的第二道冷菜是剁头蛤蟆。
然后是蜈蚣、蜘蛛、飞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冷菜的确够冷的,后牙槽冷得直倒抽冷气,那些满脸期待举着筷子的江湖武夫们,伸出一半的筷子全都停在空中,脸上表情抽搐,直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就像是有几双手在胃里一阵翻搅,欲往喉头上涌,脸色憋得一会青一会白。
梁先生的担心多余了。
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去碰这些生猛硬菜啊。
结果,与他们同桌的那三名死者亲友,却毫无顾忌的夹筷子吃起那些蛆虫、蜘蛛,能清晰听到嘴里不断爆浆声音,齿间流出黄的绿的白的液体。
呕——
那些江湖武夫再也压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转头大吐特吐,结果因为赶路一天肚子里并没有存货,光吐出黄绿色胆汁了。
“他们怎么了?”同桌的死者亲友皱眉看来。
说话间,甚至还能清晰看到牙齿缝隙里卡着蛆虫肉沫和虫子内脏。
晋安面色正常的解释道“可能是水土不服,路上赶路的时候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导致身体有点不舒服,现在的年轻人体质太差了,动不动就头疼脑热,这虚那虚的。”
那三名死者亲友看了眼说话奇奇怪怪的晋安,他们都觉得虽然晋安身体正常,但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吐就到一边吐去,真是恶心,倒人胃口。”那三人皱眉说完,继续伸筷子去夹那些“冷菜”,津津有味吃起来。
而类似的情况,也在其它桌上演着。
就算晋安见惯大世面,什么奇尸没见过,可眼前这生猛画面还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那些江湖武夫吐到后来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人虚脱无力,结果一抬头看到那些死者亲友还在吃得满脸油光兴奋,脸色吓得苍白无血色“晋安道长,他们……”
说话声音颤抖,恐惧不安。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晋安的脚在桌下踢了那人一脚,一个眼神,把那人到嘴边的话又瞪回肚子里。
这是在示意这些人别多话,有事等吃席结束,离开这里后再说。
吐多了就会感觉口干舌燥,这是身体缺水症状,有苦无处诉的那些江湖武夫伸手抓起一坛酒,想要解解渴,结果黄浊酒水一倒出来就有说不清楚参杂了什么东西的复杂尿骚味直冲人脑门。
呕——
这次连胆汁也吐不出来了,光只剩下干呕,胃抽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老道士眼疾手快,憋着气的重新封上酒坛子,伸手扇了扇空气,这才赶走那直冲脑门的复杂气味。
“抱歉抱歉,我们兄弟几个喝不了酒。”老道士果断把酒坛子默默放到脚下。
那三名死者亲友立刻面生不满情绪“真是的,喝不了酒就去坐小孩桌吗。”
这三人很不满的骂骂咧咧走开,硬挤到别的大人桌继续吃席,并把几个跟着长辈吃席的小孩赶过来跟晋安他们同桌。
那几个小崽子身高还不到桌子高,蹲在桌上跟晋安他们大眼瞪小眼,有点怕生的他们,不敢先开席。
冷菜上得差不多后接下来开始上热菜,只见一盘盘冒着热气的海碗被木托盘送上一张张桌子。
老道士的鼻子忽然使劲嗅了嗅,然后满脸振奋的拿起筷子“好鲜美的蛇羹香味!终于来道正常的热菜了!”
当青瓷海碗放下时,老道士傻眼了,这道热菜的确是蛇羹不假,可这条花蛇既没宰杀放血,也没剥皮去骨,直接整条放汤里煮的,煮得皮开肉绽,死不瞑目,连头都没剁掉,卖相惨不忍睹。
整个蛇羹汤都是黑乎乎。
接下来的热菜更是一道比一道冲击视觉,死老鼠,死蟑螂都出来了,面对一桌冷菜没吐的老道士,这个时候也开始干呕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此生很少敬佩人,此时与那些死者亲友坐一桌,假装融入凤凰镇,谈笑如常的梁先生,就是这其中之一!
“叔叔,我们可以吃吗?”
晋安假装没听见。
到最后,那几个小孩也不管晋安同意不同意,饿急了用手抓起就吃。
这一顿席吃得那叫煎熬,就在大家算着还有多少道菜没上完,忽然,外面传来吵吵闹闹声音,一伙人冲进院子就是一顿打砸,解救了晋安他们。
沈显海“这些人都是张家人!”
沈朱孝“哥,张家人怎么了?”
沈显海悄悄解释“就是新娘那边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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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们郑家人别太过分了,我把女儿嫁到你们郑家,你们转头说我女儿杀夫,不等我张家人到场就动用私刑,无凭无据就害死了我女儿,这笔帐还没跟你们郑家人算呢!”
“你们现在又挖开我娘旳坟,盗走我娘尸骨,还把你们郑家寡妇葬到我爹身边,你们郑家是想骑在我张保山头上当我们张家几兄弟的老娘吗!谁不知道你们郑家女人不守妇道,当了寡妇还是个把不住门的骚浪蹄子,你们这是在恶心谁呢!”
张保山就是新娘子的父亲,新郎官的老丈人,假如没有发生灭门惨案的话,张家郑家本应是和睦攀亲的亲家,如今成了生死仇家。
张家人几十号人手持钢叉镰刀铁耙子等农具,人头黑压压的把郑家人堵在院子里。
张家人在凤凰镇也是个大姓,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不是怕事的人。
不过郑家人也不甘示弱,自认为占了理的他们,脾气暴躁的操起身边的桌椅板凳,跟张家推搡,谩骂,场面极度混乱。
“我弟弟一家三口全死了,你们张家人以为死一个人就想揭过去这件事?你们想得美!你们张家人有功夫在这里闹,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移尸,只要你们能移走尸体,我就把张夫人的尸骨下落告诉你们。”一位面色黝黑,阴郁的老人,就像是郑家人的主心骨,他与张家人毫不示弱对视。
“郑老六你……”
张家几兄弟都是愤怒瞪着这个面色黝黑老人。
站在人群后的晋安听了一会,总算听清张家人为什么不是移尸,而是气急败坏跑来郑家,张家人连下两个小伙子企图背出郑家寡妇,结果全都死在墓坑里了,张家人知道这事肯定郑家人搞的鬼,于是气冲冲跑来找郑家人。
“姓张的,你今天如果敢动手,你们几兄弟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老人家的尸骨了,今天你们敢伤我郑家人一个人,我就敢把老人家尸骨放过油锅里油炸一天,敢伤我郑家人十个人我就油炸十天,到时候别反过来怪我心狠手辣!如果不想让老人家受苦,想早点找回老人家尸骨,让老人家入土为安,继续尽孝道,我劝你们还是多花时间想想办法怎么把尸体背出来吧!”郑老六这句话把张家人死死拿捏住,把张家人气红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张家人只得心有不甘的离开。
而郑家大院子里的郑家人,则各个围绕在郑六爷身边夸赞不停,直夸对方手段多,让张家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惊咦一声,发现铺在灵堂门槛前供大家脚踩的人皮不见了,郑六爷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肯定是张家人趁乱偷走了,无妨,张保山女儿的肉身还被填在我们郑家的茅坑里,张家几兄弟的老娘尸骨也还拿捏在我们郑家人手里,他们张家人肯定还会再来求我们的。
郑家上下老小又把郑六爷一顿夸赞。
站在人群后的老道士,此时不敢苟同的摇摇头:“这郑家人做事不地道,都说祸不及家人父母,他张口闭口就是拿张家几兄弟的母亲做要挟。”
“难怪他印堂发黑得那么厉害,这是缺德事干太多,早晚要报应到郑家人身上,把郑家人都牵连进去。”
因为吃席被打断,这场丧宴草草结束,一刻都不想再在郑家待下去的晋安、老道士他们,最后与梁先生、沈家老大踩着夜色与月光,走出郑家。
“梁先生,刚才丧宴上那些酒菜是怎么回事?”在回去的路上,老道士率先问出心中疑问。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憋了一晚。
梁先生看了看周围夜色,并无外人,这才拧紧眉头的反问一句:“陈道长觉得这凤凰镇镇民如何?”
一说到凤凰镇镇民,老道士咬牙:“五德崩坏,道德沦丧,背人伦而禽兽行,人伦丧失,这些镇民好像全都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先生点头:“陈道长说得没错,凤凰镇镇民的确是全都疯了,没一个正常,背人伦而禽兽行,‘禽兽’二字不仅指人伦背德,也指禽兽行径,譬如学禽兽茹毛饮血,喜欢吃蛇虫鼠蚁。”
“这些镇民,全都魔怔,疯了。”
这时晋安惊讶插话:“听梁先生话中意思,把蛇虫鼠蚁,坟头马尿当作酒肉,不单单郑家才有?”
梁先生接下来的回答,让老道士倒吸口凉气,晋安面上神色凝重,梁先生说全镇百姓都得了魔怔疯病。
老道士压低声音惊呼道:“他奶奶的,这凤凰镇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么多活人都得魔怔疯病!”
“这就是莪们一起被困在凤凰镇的原因!”沈家老大满面愁容说道。
“实际上我和梁先生也一直在调查这一切真相,既然找不到逃出去的路,只能想尽办法融入镇民的生活里,想办法寻找到蛛丝马迹,一线生机!”
说到这,沈家老大再次念叨起沈朱孝,说沈朱孝不该来找他的,要不然他们两兄弟也不会一起死在凤凰镇,让沈家香火断了后。
沈朱孝却不管这些,说就算明知凤凰镇凶险,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大哥。
“对了,那具活人桩呢?梁先生来凤凰镇找师兄合力处理活人桩,可还顺利?”晋安问起另一件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入义庄,
梁先生一眼便注意到了每口棺材都插有一炷已经燃完旳线香,
当从沈朱孝口中得知这些线香是晋安和老道士祭奠给死者时,梁先生脸上表情肃然起敬,
他庄重的朝两人行大礼,
说这是代他死去的师兄,还有这些亡者谢过晋安和老道士。
接下来,大家开始办起正事来,那就是超度活人桩。
此尸并未下葬入土,而是悬空摆放在长凳上,并混杂在义庄众多盖棺棺材里,这就叫最起眼的地方往往最不起眼,不怕被人惦记上。
晋安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就好比老道士手里拿着油布伞找不着伞,淋着雨走回道观。”
老道士“唉?”
死不瞑目,喉咙一口殃气未消散的死人,是不能强行下葬的,因为地有地气、葬气,性属寒。而南方天气多雨水,地下湿气更加寒重,更容易养出邪尸,倘若强行下葬枉死者会养出死而不僵的僵尸。
晋安帮梁先生忙,一起拆开棺材钉,推开棺材盖,想不到这棺材内壁画满了朱砂经文并堆满了糯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糯米属阳,有拔毒、驱邪之效。
如今的雪白糯米已经被尸毒侵黑了小半。
梁先生用手掌抚开最上面一层糯米,露出大棺材里套着的一口小棺材,居然是口童棺。
老道士面色铁青,破口大骂“真是造孽呐!那些修庙人或是捞阴门的人最喜欢用小孩打生桩!”
“为何?”除梁先生外,大家都看向老道士。
包括晋安也好奇等待答案。
老道士气愤解释道“打生桩的原理是以煞镇煞,半大小鬼最难缠,所以鲁班那些徒子徒孙最喜欢用小孩打生桩,这是其一,其二也是因为小孩好拐卖,一个大活人的突然失踪会引起太多人关注,但小孩失踪的关注度不如大人高,其三是越是穷苦地方越是重男轻女越是会卖小女孩。”
“排在小孩之后的适合打生桩的,是乞丐、难民、傻子、聋哑人,这几类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活得太透明,一个月失踪十个八个都不会引起人们注意。”
“不过……”老道士眉头皱了下。
“还有一种人也适合打生桩,那就是在菜市口斩首的人。”
“这类人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恶人,再加上当众砍头又死得惨,所以一些有钱人最喜欢拿这些死刑犯尸体压在地基下挡煞驱凶,这些有钱人会事先买通衙门的人,在斩首完后偷偷带走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口棺材这么小,不可能会是菜市口斩首的人。”
梁先生诧异看一眼老道士“陈道长懂得倒是不少。”
老道士骂骂咧咧说老道我与这些人贩子不共戴天,还说换了老道我肯定不救那些村民,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在场的人里只有晋安知道,老道士这是说得气话,真让老道士碰到这种事,恐怕也会像梁先生一样不忍心坐看那些村民受害,会出手帮助那些村民。
“掠卖人口是逆天心,悖人伦的大罪,按照康定国律令,罪当绞刑,上至父母下至妻儿一律杖责一百并流放三年。买主明知故犯,亦同罪。陈道长骂得对,凡是掠卖人口都是死罪,那些村民也知道这是连坐的死罪所以不敢拐卖人口打生桩,实际上这口小棺材里装着的是陈道长刚才说的第三种人。”梁先生倒是没有卖关子,用指肚轻轻抹掉封住棺材盖板缝隙的朱砂墨斗弹线,然后打开小棺材,露出被一件道袍紧紧包裹着的尸体。
那是具成年人尸体。
但是只有下半身。
老道士惊咦一声“这是被腰斩的两段尸!”
根据梁先生讲述,这段腰斩死人生前是一伙土匪头子,手里犯过不少命案,所以被衙门处以极刑,拉到菜市口当众腰斩。恰逢那个时候鄞县几个村子数次建桥不成功,于是托人找到鄞县衙内人,花了不少钱买来这半具尸体。
谷涭像这些被处以极刑,怨气重的死刑犯,在民间还挺抢手的,另半具上半身被其他买主买走了。
一开始那几个山村是看中上半身的,最后因为钱不够,只好选择了价钱便宜三分之一的下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梁先生的反应也和老道士一样,以为那几个村子是拿活人打桥桩,不愿出手相帮。
“好!”
“埋得好,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给他们赎罪机会!”
之前还气愤骂那些村民的老道士,见小棺材里不是小孩活人桩,而是个杀人犯,立马改为神清气爽夸赞那些村民。
一直被道袍和几件法器镇压着的两段尸下半身,突然黑气翻滚,那是穷凶极恶之人的煞气。
那些普通江湖武夫都是头一回见到死人诈尸,一个个脸色吓白“两条腿也有耳朵能听到陈道长在骂他?”
这个时候两段尸两腿一蹬,居然瞪开道袍,冲天蹿起,直冲老道士而去,顿时整个义庄都是尸臭弥漫。
“陈道长小心!此尸太凶,它朝你去了!其他人赶紧憋住气,千万别吸入尸气!”
其实不用梁先生提醒,老道士已经从太极八卦褡裢里掏出几样东西扔向两段尸,分别是一把糯米和几张镇尸黄符纸。
那两段尸煞气熏天,连道袍都镇压不住,那些糯米和镇尸符与它身体接触,除了炸出火星,根本阻挡不住来势汹汹的两段尸下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道士的爆发力一点不逊色于两段尸,他刚扔出去糯米和镇尸符,手已经从太极八卦褡裢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是三十年份尸油。
他打算泼出去尸油,给两段尸来个以邪压邪。
“陈道长我来助你!”梁先生正要出手救老道士,忽然,一个人原地跃起,一只手臂抬起,抓住临空腾飞的两段尸脚掌,然后朝地面用力一砸。
轰!
力道凶猛,惊人,直接在义庄地面砸出一个土坑,然后被高温黑焰点燃为火炬,最后烧得一干二净,土坑里只剩下一撮骨灰。
大道感应!
阴德一千!
眼前这场转变来得太快,把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拿着桃木剑准备冲来救老道士的梁先生都愣在原地,有点茫然无措看着被一招制服的两段尸。
就这么死了?
直到听到老道士的说话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兄弟,你怎么不早点出手,白浪费老道我几张镇尸符。”老道士不是担心自己安危,反而心疼起那几张黄符。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两段尸和打生桩,刚才有点好奇这种鬼东西会不会有什么特别处,结果太弱了。”晋安拍掉手上灰烬。
老道士无语看着晋安“不是两段尸太弱,而是小兄弟你如今的修为太强了。”
的确,晋安在老道士眼里进步太快了。
一年前在昌县时,晋安的修为还不如梁先生呢。
那个时候他们爷俩若碰到这种两段尸,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要说在场的人里,内心波澜最大的,就要属梁先生了,脸上表情既有感慨又有苦笑,就当他要开口说话时,晋安转头看向义庄外“嗯?有人来了。”
“来的是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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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
有人来了?
可我们什么都没听见啊?
就在大伙疑惑时,枯旧褪色旳义庄大门外,传来嘟嘟敲门声还有张保山的声音。
“几位道长在家吗?恳请几位道长救救我们张家人!”
义庄外传来张保山的哀求声。
吱嘎——
义庄门刚从里面推开,门外的张保山噗通跪下,并强行拽着自家两个儿子也一起跪下来磕头“求求道长救救张家!求道长了!”
张保山无助哀求,大家费了一番口舌才把父子几人扶起来。
老道士好奇询问“张施主为什么会找我们求助,并且一定就确信我们会帮助张家?”
“张施主就不怕我们是郑家人,非但不出手相帮,而且还会把这事告诉郑家人,让张家人更加颜面尽失吗?”
听了老道士的话,张保山这个大汉开始抹起眼泪,他实在是走投入路,被逼上绝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在郑家灵堂时,所有郑家人都不把我们张家人当人看,只有两位道长对我们张家人的遭遇露出怜悯,我张保山不说能看穿人心,但是做生意这么多年跟各种人都打过交道,知道两位道长跟郑家人不同,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求两位道长出手救救我们张家!我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让两位道长左右为难,可是凤凰镇实在找到别的道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张保山脸上神色悲伤,再次强摁着两个儿子给晋安和老道士跪下磕头,被晋安拦下,张保山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年龄比晋安还大。
一直站在门外说话不合主人家礼数,梁先生把张保山父子请进义庄,让张保山详细说说如何能帮到他们?
寻常人见到棺材都害怕躲远,义庄里摆着这么多棺材,张保山父亲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一想到正事,还是断断续续说起他们这一趟的目的。
一开始张家人并不清楚郑家寡妇的尸体不简单,张家人派人下去背尸,准备带着郑家寡妇尸体去郑家讨公道,结果下去背尸的人莫名其妙死在墓坑里。
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人死在墓里了,几次呼叫都没有反应,于是派人下去寻找,这才知道人死了。
而且死得很邪门,是面朝下死在棺材里的,跟郑家寡妇死死搂抱在一起,人刚死就已经尸僵,怎么都分不开,张家人费了好一番力气又是开水汤又是使劲去抠,才把尸体带出来。
经过这么一阵折腾,张家人都吓得不轻,哪还有人肯下墓背尸,可是先人棺材一直被人鸠占鹊巢也不是个办法,总要移走郑家寡妇尸体,然后寻回先人遗体,所以张家人就寻思着连人带棺材一起抬出来再说?
结果郑家寡妇棺材就跟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挪不动,反倒是有人站不稳跌进棺材,当场吓破胆死了。
一连死了两个本族年轻人,大家说什么也不肯再下墓了,都知道郑家寡妇死得蹊跷,这是在拿活人垫背呢。
这才有了后来的张家人打上郑家。
郑家人不同意移走尸体,张保山他们回去后都是愁眉不展,先人尸骨失踪,又被郑家寡妇一直霸占娘的墓穴,张家另几个兄弟开始埋怨起张保山,说郑家这祸事是张保山你女儿捅出来的,如果一直没人下墓背尸,那就让张保山的两个儿子下墓背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张保山,听到要让两个儿子背尸,人绝望无助,于是厚着脸皮找上晋安和老道士。
张保山悲伤“我女儿刚被郑家人害死,尸骨还没找到,现在又让最后两个儿子送入郑家虎穴,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一个孩子都没能保住。”
张保山自责扇耳光,他的两个儿子阻止父亲的自残行为,狠色骂起郑家“妹妹刚嫁入郑家就被害死得那么惨,反正左右也是死,我看我和大哥一起摸黑杀上郑家,多宰几个人,也算是给妹妹报仇了!”
听完前因后果,老道士并未自作主张答应要帮忙,而是先看向晋安。
不过晋安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转头看向梁先生。
谷缻梁先生含笑点头“晋安道长无需顾及到我,我与郑家人交情浅薄,只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得了梁先生回答,晋安终于抛下所有顾忌,答应张保山替他解决先人坟墓的事,以及替他找回先人尸骨。
张保山感动落泪,再次下跪磕头,不管晋安能不能帮到忙,晋安都是他张保山的大恩人。
既然有了决定,大伙不再耽误,晋安带上老道士,跟着张保山直奔张家祖地而去。
其他人都被留在义庄里。
跟过去太多人没必要,反而会让他分心照顾更多人,这凤凰镇本身就疑点重重,不是个安全地方,倒不如守好义庄有个退身之地。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张家祖地。
夜色黑魆魆,山木沙沙作响如鬼招手,山里空气阴冷。
自从出了先人尸骨被人盗走的事,张家几兄弟轮流在祖地巡逻,插了不少火把用来照明。
当张保山把晋安和老道士带到张家祖地,遭到张家其他几兄弟强烈反对,不过张保山在几兄弟里还是有些威严,在他用性命做担保后,几兄弟才同意放晋安和老道士进入祖地。
最主要还是张保山那句“不让别人背尸,那你们来背尸”的话起到很大作用。
张家在当地是商贾大户,先人墓地修建得很气派,用了大量石文雕塑,一幕双穴,合葬着父母。
双穴墓门本应被砖石封死,此时其中一个墓穴被暴力破坏,露出漆黑狭窄的墓道,墓穴并不深,人站在外面,就着火把余光,隐约可见墓道里有一口红棺。
“晋安道长,这就是我娘的墓…棺材里躺着的就是郑家小寡妇……”张保山递给晋安一支火把。
晋安点点头,接过火把,一言不发的直接进入墓道,老道士也紧随其后的跟入。
晋安回头看了眼手举火把跟来的老道士,没有说什么,弯腰进入墓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墓道设计得有些狭窄,一个人想要完全自立行走有些困难。
老道士弯腰走进墓道,跟走在前头的晋安解释道“在风水行业有句行话‘屋大不聚气,屋大人少切莫住’。不管阴宅还是阳宅,都讲究藏风纳气,卧房小了才能聚气。空荡荡的大屋子需要更多人气才能聚满人气,屋大人少容易成凶宅。”
“《黄帝内经》有云‘宅有五虚,令人贫耗;宅有五实,令人富贵’,这里的虚就包含了宅大人少,容易让人空虚迷失,精神恍惚。活人如此,死人亦如此,能在藏风聚气的地方安心睡觉,才能让子孙后代少灾少难,踏实稳健;如果先人葬在聚气速度更快的风水宝穴里,还能保子孙后代富贵,仕途高升。”
虽然以前也下过不少大墓,但这些知识,晋安还是第一次了解,而这些在《阴阳青囊经》上是没有提及的。
墓道里的棺材盖板是开着的,两人走到棺材旁,一眼就看见了郑家寡妇。
这郑家寡妇还挺年轻的,皮肤细腻,五官精致,有着江南女子的小鸟依人气质,看着跟晋安同龄。
“嗯?”晋安第一眼就注意到郑家小寡妇的双唇很艳红。
人死后血液沉淀,嘴唇应该是乌黑色才对。
凑到棺材边的老道士面色微变“这是被人点了煞,拿活人鲜血点在嘴唇上,容易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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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血给郑家小寡妇点煞的人,说不准就是那个郑六爷干的!”
老道士忿忿骂道。
晋安和老道士面对面站在棺材旁打量小寡妇尸体,老道士见晋安一直没回应他,抬头看着对面的晋安“小兄弟你不必憋气不说话,怕说话的阳气冲撞到尸体引发尸变,就张家人那一通忙活,又是背尸又是摔进棺材,这郑家小寡妇要借阳气早就借够阳气了,也不缺咱们两口阳气。”
“?”
一直低头打量小寡妇尸体的晋安,抬头疑惑看了眼老道士。
“我只是在想这郑家小寡妇如此年轻,保寿宫眉毛整齐浓密,并不是稀疏、断裂的短命相。人中宽且深这是好面相,表明肾气充足,身体并无大病。不管是保寿宫还是人中,都证明郑家小寡妇是长寿相,这么年轻就死了,应该是另有其因,我刚才只是在思考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晋安指着寡妇尸体说给老道士听。
这一年时间他研读《神峰通考》颇有心得,对于相术方面算是小有成就。
老道士看着寡妇尸体点点头“倒的确如此。”
就在一老一少弓着身子站在狭小墓道里,对寡妇尸体看个不停时,墓道外传来张保山的紧张喊声。
张保山见两人身体微弓的一直站在棺材前不动,以为两人也跟之前死的张家人一样中邪着魔了,脸上神色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道士朝墓外的张保声回应一声,说一切正常,马上就出来,然后老道士看向站在对面的晋安,道“小兄弟打算怎么把此尸移出去?”
晋安不假思索回答,必然是连人带棺材都搬出去啊。
“起!”
按照张保山前面所说,这棺材如同生根,几个壮年小伙都抬不起来,但在晋安手里轻而易举抬起来。
只是,晋安很快发现这棺材年代太久,腐朽厉害,不可能连人带棺材一起抬出去,刚离地几寸的棺材又被他重新放下。
红棺是喜丧。
这口喜丧棺材本就是下葬张家先人用的,后来被郑家人盗尸替换掉了尸体。
老道士“棺材太脆,不经搬运,看来还得靠小兄弟你亲自背尸。”
说到背尸,老道士乐呵呵看向晋安“小兄弟你还记得咱爷俩是怎么认识的吗?老道还记得是给弟妹背尸那会认识的,不过小兄弟那会没答应给弟妹背尸。”
晋安见老道士话多,指着棺材里的小寡妇女尸“我看老道士你精力很充沛,要不还是由老道士你来背尸?”
原本还有些幸灾乐祸打趣晋安的老道士,瞬间蔫头耷脑的怂了“要论年轻人干体力活,老道我这把老胳膊老腿的哪能比得了你们年轻人。”
谷蓕老道士转移话题“要说起这个背尸,也讲究个严谨流程,比如先烧香烛纸钱,再用草席或布隔开尸体,防止活人皮肤直接碰触到死人皮肤,并且必须是背对死者,慢慢背起尸体,在这期间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转头看身后。而且这布也不能用红布,红布盖尸易成煞,带来血光之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就如老道我前面说的,经过张家人几番折腾,这郑家小寡妇要借阳早借够阳气了,所以这些流程可以直接省略。”
老道士砸吧砸吧嘴说道。
就在晋安他弯腰探手,准备带出小寡妇尸体时,老道士让晋安等他一下,就见他跑去外面又很快跑回来,同时带回来一张草席,将小寡妇尸体裹得严严实实。
“为了以防万一,老道我看还是用草席裹尸稳妥些,免得阴阳二气冲撞,突发什么变故。”
老道士这句话是说给棺材里的死人听的,他还有后半句话才是说给晋安听的,老道士来到晋安身边悄声说道“郑家小寡妇人中宽,的确是肾气旺盛长寿面相,但郑家小寡妇的人中既宽又曲,象征,小兄弟等会背尸时多留意。”
老道士说完走出墓道,把空间让出给晋安,墓道里空间狭窄,背尸需要足够的转身空间。
只不过,老道士才刚跑出墓道,就听到张家人对他发出惊呼声,他后背寒毛一炸,误以为是郑家小寡妇饥不择食,连这他这把老骨头的阳气也惦记上,趴在他后背上被他带出坟墓了!然后才发现张家人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坟墓,老道士转头一看,发现是晋安肩扛裹尸草席,顺利背出了郑家小寡妇。
这个时候,张家人都开口恭敬喊一声晋安道长,没人再敢小瞧了张保山带来的高人。
张家人急于找回先人尸骨,安顿先人,接下来,一群人朝凤凰镇郑家走去,用郑家小寡妇尸体换被盗走的先人尸骨。
夜里的深山老林,树影重重如鬼影万幢,在以往时候,大家都不敢在夜里走老林,但今天张家人跟在晋安身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小兄弟,她…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动吧?”老道士朝晋安悄悄打了个眼色。
晋安思考了下“要真说异常,就是尸体僵硬,不像是已经死了几天的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常理来说,刚死的人才会有尸僵。
“唉?”老道士因为吃惊,眼睛瞪得左眼大右眼小。
“张施主你来一下。”老道士朝张保山招招手,然后低声问张保山,他们之前搬郑家小寡妇尸体时,这尸体是硬的还是软的?
张保山很肯定说“肯定是软的。”
“陈道长怎么了,那郑家小寡妇尸,尸体…有什么不一样吗?”
张保山害怕看着裹着死人的草席,唯恐会尸变。
于是,老道士把情况大概讲了一遍,张保山猜道“晋安道长血气方刚,道法高深,会不会是吓得身体僵硬?所以晋安道长…才能顺利背她离开我娘的墓。”
“我只是瞎猜,觉得死人活人应该都差不多,害怕紧张的时候都会身体僵硬……”张保山紧张说道。
老道士听乐了“张施主这话倒是新鲜,老道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解释,但是嘛,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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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骨大圣正文卷第717章天地钱庄银票晋安他们找上郑家时,发现这里乱成一锅粥,当看到一大帮子张家人找上门时,郑家人闹哄哄围过来,喊着让张家人交出尸体。
不过,在看到晋安和老道士跟张家人走在一起,郑家人都愣了下。
张家人惊讶,他们刚带出郑家小寡妇尸体,郑家这边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可当他们放下裹尸旳草席,交出郑家小寡妇尸体时,郑家人先是惊呼,下意识吓得后退,吃惊张家人真的有本事带出尸体,但马上愤怒骂张保山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要的是新郎官的尸体。
“姓郑的,你们少他妈的放屁!尸体我们已经带出来,马上把我娘尸骨交出来,今天要不交出我娘尸骨,我张保山就跟你们郑家人拼命!”张保山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带出郑家小寡妇尸体,结果反被倒打一耙偷走新郎官尸体,新郎官尸体不是一直收殓在灵堂棺材里吗,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偷走尸体。
郑家人同样是一步不退,跟张家人互相对骂:“张保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之前趁着混乱偷偷偷走你女儿,你能在灵堂偷一次,肯定也有办法来我郑家灵堂偷第二次!你别狡辩了,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你们前脚刚走,我大外甥的尸体也跟着不见了!”
一提到女儿,张保山沉默了下,恰是这瞬间的沉默,让郑家人自认为终于抓到张家人把柄,一口咬定就是张保山偷走新郎官尸体,企图以此要挟郑家,换回张家先人尸骨。
就在张家人和郑家人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眼看双方就要从争吵变成爆发流血冲突,这个时候老道士主动站在两家人中间当起和事佬。
“几位施主,有功夫在这里争吵,不如想想怎么找会丢失的尸体,好让亡者尽早安息。既然你们两家人互不信任,不如让我和我家小兄弟去灵堂看看是怎么回事,兴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帮你们张家人找回被盗走的尸体。”
起初郑家人并不同意让老道士和晋安进灵堂,郑家人视两人叛徒,肯定信不过两人,不过被老道士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连你们埋在张家先人墓穴里的尸体都能平安背出来,你们觉得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棘手的?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倒不如让我们试试看又何妨,你们可以全程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郑家人经过短暂商量后,最终勉强同意了只放老道士和晋安进灵堂,张家人都被拒之门外。
张保山担心两人安危,想要带人一同进入郑家,但被老道士劝了回去。
……
郑家灵堂。
“能详细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棺材里的尸体不翼而飞的吗?”老道士围绕三口棺材一圈,最后站在棺材盖开着的一口黑棺前,问郑家人。
郑家人的态度并不友好,像防贼一样的时刻跟在老道士和晋安身边,语气冷硬道:“阿富、阿海几个年轻人留灵堂里守夜,不小心犯困睡着,等醒来时发现其中一口棺材被人打开,我大外甥尸体不见了。”
这丢尸过程说得有够简单的。
老道士脾气好,没跟郑家人计较这种小事,知道郑家人防他们像防贼一样,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也懒得再跟郑家人浪费口舌询问。
“靠人不如靠己,看来这事还得靠我们自己亲自解决。”
老道士办事干脆利索,按照自己的方法办起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先是点香烛祭奠灵堂里的三口棺材,说着些超度亡魂和今日无意仿冒的话,这叫礼数,人生前希望得到人前尊重,人死后同样希望得到体面尊重,然后让郑家人找一条黑狗和一些糯米、朱砂来。
在等郑家人去凑所需物品的同时,老道士这边也没闲着,他从随身的太极八卦褡裢里取出一小包祭奠死人用的坟头饭,并找郑家人借来一只瓷碗倒入坟头饭。
这坟头饭既有祭奠死人用,也有检验一个地方是否有不干净东西逗留过,正如老话讲的“一山不容二虎”。
“要想知道是活人盗尸还是死人盗尸,这碗坟头饭一试便知。”老道士一边说,一边动作娴熟的点燃根线香插到坟头饭上。
老道士刚在棺材前摆好坟头饭,结果就发现了惊人一幕,坟头饭出现了加速燃烧异象。
老道士面色微变。
接着就见他又从太极八卦褡裢里掏出几样东西,分别是一支狼毫笔、一沓天地钱庄的冥币,他口中念着咒语,在天地钱庄冥币上写上一串数字,每张都是一万两银票,这一沓足有几十万两天地钱庄银票了。
老道士又从太极八卦褡裢里拿出只阎王爷印章,朝印章哈了几口气,然后给每张天地钱庄银票都盖上印章。
忙活完这一切后,老道士找来只铜盆烧起天地钱庄银票,看就在这时,带着闷热的夏季夜晚,无故刮起一道风,把铜盆里还没烧完的天地钱庄银票吹得到处飘飞,没有一张天地钱庄银票燃烧殆尽。
“好凶的东西!居然滴米不进!”
老道士面色严肃看向郑家人:“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我,你们除了刨挖张家先人坟墓,跟张家人有仇外,还有没有跟别的人起争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道我原本想烧点纸钱给偷走尸体的人,让他平息怨气,把尸体送还回来,但是对方一点都不想和谈!”
郑家人神色茫然。
老道士皱起眉头,不用郑家人回答,他已明白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来,他背着郑家人悄悄对晋安说:“小兄弟今天这事有点邪乎啊,要吗是这郑家人多行不义,另外得罪了别的大仇家;要吗就是张保山女儿时得太惨,回来复仇了……”
这个时候,郑家人已经从厨房找来老道士要的糯米,另外一波人也牵来给郑家看家护院用的黑狗。
“乌云踏雪,胸怀明月,这可是看家护院的好犬!是犬中极品!”老道士两眼一亮。
不过此时是办正事的紧要关头,暂时无暇分心,他让大家都退出灵堂,然后在灵堂里铺满雪白糯米。
“糯米能拔毒,遇阴秽毒气之物,会发生变化……”老道士话音刚落,灵堂糯米出现一串串黑色脚印。
不过那些黑色脚印很奇怪,只有后脚跟鞋印,却没有前脚掌鞋印。
“果然是不干净东西附身活人偷走尸体!”在老道士的解释下,郑家人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糯米上会出现那些奇怪脚印,被邪祟附身的活人,是踮起脚走路,留在糯米上的脚后跟脚印不是活人留下的,而是垫在活人脚掌下的脏东西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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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郑家人回答,老道士神色惊讶的和晋安对视一眼,仿佛是在说难道真被老道我说中,是新娘子偷走新郎官尸体?
老道士:“这门上了锁,铁钥在谁身上?”
很快有郑家人送来铁钥,然后硬塞到老道士手里,打死也不敢上前开门。
咳,老道士不动声色的又把铁钥塞到晋安手里。
晋安无语看了眼躲到自己身后的老道士,老道士厚着脸皮说:“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走,老道我和郑家人去找些绳网封锁屋子。”
听了老道士旳话,跟来的郑家人全都感激过来,当老道士给绳网涂满辟邪朱砂,再贴上几张黄符,把屋子的东南西北和屋顶上方都围住,这才让晋安开门。
吱呀——
当门被推开的刹那,有一股清冷微风拂面吹出,令紧张站在屋子外的郑家人打了个寒颤,也不知这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这间屋子太久没住人缺乏人气就连开门带起的风都是阴森的。
晋安举着蜡烛走进屋子。
随后进入的是老道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家人转头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环境,迟疑了会,然后慌慌张张跟入屋子。
这间屋子自从出了人命后,就一直封死控制,屋内空气带着未散尽的血腥味,晋安和老道士刚进屋子就下意识皱起眉头。
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倒在地上被人踩烂的屏风,屏风后摆着张大床,虽然床上的染血被褥已经被郑家人拿走焚烧掉,可在床沿与地上依旧残留有不少血迹。
郑家人紧张抱团站在一边,只有晋安和老道士对房间一阵翻找,其实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无非就是衣柜、帘布后、房梁上,以及床底下。
搜遍衣柜、房梁这些地方都没有找到线索,两人来到唯一没检查过的床前,之前是因为床底下空间狭窄不好钻,所以两人并未第一时间搜索。。
人有时候很矛盾,准备打开衣柜门时大脑会不受控制的幻想着衣柜里躲藏着个陌生人,当来到床边又会忍不住幻想在黑暗床下会伸出一双人手,尤其还是在这个不久前刚死过人的凶宅里,大脑里的这些恐怖场景更是无法压制。害怕躲在两人身后的郑家人此时就挤在一起,大气不敢喘一口,既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丢失了的新郎官尸体但又害怕见到新郎官人头会从床下突然滚出来。
这种左右矛盾的心理,让他们屏住呼吸,感到一阵阵窒息。
相比于普通人的紧张和害怕,在晋安身上则完全看不到这些顾忌,他在冰冷地面躺下,一手举蜡烛,一手用手肘支撑地面,一点点往空间狭窄的床下挪动。
咚!
他刚进入床下,身体就被什么东西挡住,手举蜡烛转头一看,与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人脸对视上。
晋安心脏强大,他手举蜡烛前后照一遍躲在床下的人,正是丢失了的新郎官尸体,两只没有反光的眼睛死不瞑目睁着,似在与他静静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郎官尸体有一半被新娘子吃掉,所以有一半残缺身躯是被纸扎师补上的,不过那纸扎师的手艺并不精湛,修补痕迹粗糙,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昏黄烛火在晋安脸上与死人脸上飘忽闪烁,阴晴不定变幻着,不由让人担心这新郎官尸体会不会突然眨动眼睛,诈尸伤人,晋安就这么齐头并躺的一直与死人安静对视。
“小兄弟床下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没声了?”床外传来老道士的担忧声。
此时从床下视角看床外面,并不能看到老道士全貌,只能看到床边一双脚,以及被昏黄烛火拉得特别长的黑色人影。
“我没事。”
晋安随口嗯了声,开始手举蜡烛仔细打量起床下空间,这床下除了一具尸体再无藏有其它东西,难道是新郎官自己爬出棺材,并附身到其中一名看守灵堂的人身上,然后走回被杀现场?
晋安皱眉思索。
因为黑犬是嗅着偷尸人气味追踪过来的,假如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偷尸贼,而是死者自己来的?
假如真是死不瞑目,为什么不去找张家人报仇,反而来被杀现场?
带着这个疑惑,晋安连续几遍来回观察床下空间,还真的有了意外发现,他发现床板下有一处地方,相对于其它落灰地方,显得特别干净,就像是这里曾经贴有什么东西,沾走了灰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思忖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然后贴到床底下,正好吻合。
心中已经有答案的晋安,从床下退出,拍打掉沾在五色道袍上的尘土,然后让郑家人多喊些下人过来搬开床。
老道士闻言吃惊道:“真在床下?”
“嗯。”
“并没有什么偷尸贼,新娘也并非杀人真凶,新郎官死不瞑目,带我们来这里找线索,给他和亡妻伸冤。”
晋安大致讲了下他的发现,老道士表情瞬间变得郑重,但表情最错愕的要属郑家人。
郑家人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站出来大声反驳:“这绝对不可能的!那天我外甥就倒在血泊里,新娘子发疯了一样不停吃我外甥,边吃边流泪,满身是血!这些都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晋安眸子冰冷看了眼这些冷血的杀人刽子手:“连你们都说新娘子是发疯,对于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控制一个人心神,或是下咒让一个人突然得失心疯,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郑家人不敢与晋安目光直视,假借喊人仓惶逃走。
在十几个人的帮忙下,床很快被挪开,当真的找到丢失的新郎官尸体时,那些之前对张家人喊得最凶,让张家人交出尸体的郑家人,反而吓得一时不敢主动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这些人的虚假亲情,老道士摇摇头,反倒是他和晋安这两个外人主动上前给新郎官殓尸,小心搬入棺材。
然后侧翻大床,重新检查床板底下,果然找到晋安所描述的异常处。
“能操控人心神的黄符,就有控心符、小人符,老道我能说出十几种黄符,看来杀人真凶的确是另有他人,可惜新娘子白死了!恐怕那时候新娘子的心智还在,可是身不由己,才会悲伤绝望落泪!”一想到新娘子的惨死下场,老道士气愤大骂。
“既然人已经找到,还不快把张家先人的尸骨还给对方!”老道士瞪了眼郑家人。
郑家人心虚低下头:“掘坟,替换尸骨的事,都是六爷办的,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张家先人尸骨在哪里。”
“现在六爷并不在郑家,他听到尸体丢了,带人出去找我外甥去了…我,我,我这就派人去找六爷回来。”
“如果凶手不是新娘,还会有谁对我外甥下这么狠的毒手?”郑家人命人去找郑六爷,然后惶恐不安看着晋安和老道士。
晋安语气冰冷:“能提前在床下贴邪符,又能在事后无声无息揭走邪符,只会郑家内部的人符合条件。”
郑家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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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新郎官新娘子的死另有真凶,心虚的郑家人不敢直视张家人。
张保山这个大汉则是当场蹲下大哭,他第一反应不是找郑家人拼命,替女儿报仇,而是悲伤大哭,哭得无助绝望。
眼看正在气头上的张家人要和郑家人打起来,为了避免造成更多伤亡,老道士站出来说杀人真凶还没找到,亡者尸骨还未入土为安,现在最首要的事是殓尸,然后查明真相抓住真凶,还新郎官和新娘子一个世间公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亡者安息下葬。
又说郑家并非全都是恶人也有像新郎官这样的好人,帮我们指明线索,证明新娘子清白,这恰恰说明了新郎官和新娘子是真心相爱。那天杀死新娘子的几個刽子手,可以先控制起来等天亮后交给衙门判决。
最终抓的抓,绑的绑,郑家有十来人被控制起来,关押在一个房间,而有些心虚的郑家人为了更快平息张家人怒火,主动配合找出新娘子剩下的肉身,张保山和两个儿子不顾恶臭,跳下粪池捞起尸体。
看到张保山女儿的下场这么惨,怒火上头的张家人险些又要跟郑家人打起来。
老道士念了句无上太乙度厄天尊,来到张保山前说道:“我家小兄弟正好懂一些殓尸之术,张施主你们回去洗个澡顺便把你女儿的皮壳带回来,让我家小兄弟给张小姐殓尸完整尸身,然后择个好时辰厚葬。”
其实老道士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晋安今天不止要为新娘子殓尸,也要为纸扎手艺粗陋的新郎官重新殓尸,要给两人体面下葬。。
在《收尸录》里就有关于惨遭剥皮极刑而死的介绍,还有如何殓尸、解煞、重新缝合人皮的详细讲解。
按照《收尸录》所述,被剥皮的人临死前会特别痛苦,如果再有化解不开的仇恨或是蒙受天大冤屈,一口怨气散不开,往往最容易滋生怪事,也最难化解怨气。
郑家人也知道新娘子死得凄惨,很大概率会变成阴魂不散的厉鬼,所以把新娘子肉身埋入粪坑下,让新娘子死后也没有翻身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留意到一个细节,把新娘子肉身埋到粪坑里的主意,同样是那位郑六爷主动提出的。
他暂时抛开杂念,专心为新郎官和新娘子殓尸。
为新郎官补缺身体倒没有难度,他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最难的还是新娘子。
如果只是简单驱魔,就一张黄符镇邪的事,可他今天不是驱魔,而是要帮亡者解煞,殓尸,入土为安,重入轮回,这事比驱魔更加复杂,民间有句俗语叫“冤家宜结不宜解”,你凭什么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让受害者大度放下仇恨?正是因为太复杂,所以他需要打起更多精力的专心去做这件事。
晋安再次深刻理解《收尸录》上那句“为亡者超度,替活人守夜”含义。
郑家灵堂,晋安布坛做法,在他面前摆着三张搁在长凳上的床板,每张床板都盖着白布,其中一张床板放着新郎官尸体,另外二张床板放着的是新娘子皮壳与肉身。
他要来新郎官的生辰八字和新娘子的生辰八字,现场制作两面招魂幡。
他命郑家人去河边折两条柳枝来,一定是要河边的大柳树才行,柳枝条能打鬼也能招鬼,具体就看这柳树长在什么地方了。长在河边的柳树阴气重,最适合做招魂幡。
不过张家人信不过郑家人,最后是由张保山两个儿子亲自跑去河边折来柳树枝。
晋安亲手制作两个小布偶,把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塞入两个小布偶体内,最后系在柳枝条上,并在小布偶身上各绑一只铃铛,这是招魂铃,是配合招魂幡一起使用的。
制作好招魂幡,晋安把柳枝条插在灵堂门口,开始埋头专心殓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夜闷热,无风,绑在小布偶身上的铜铃铛一直平静不响,这就是一个死物,仿佛并没有起到招魂作用。
当殓尸完新郎官,晋安抬头看了眼垂挂在灵堂门口的铜铃铛,继续低头给新娘子殓尸。
新娘子的遭剥皮而死,殓尸有点麻烦,需要一个人打下手,晋安喊来老道士帮忙,他负责摸骨紧皮,老道士负责针灸刺穴,固定皮壳,最后无需缝线便完美殓尸成功,皮肤平整,尽最大可能恢复生前原貌。
就连新娘子脸上的惊怒,怨愤表情,也在面部几个穴道的调整下,变为安详沉睡表情。
忙活完这一切,老道士累得后背道袍都被热汗打湿,老道士看了眼灵堂门口的招魂幡,朝晋安悄声说道:“小兄弟,招魂铃还是没响,新娘子好像不肯回来还魂?会不会是新娘子的魂魄被困在什么地方回不来?”
“小兄弟你那本《收尸录》上有没有详细描述出现这类情况该怎么办?”
“既然招魂幡,招魂铃都喊不来新娘子,试试看点引魂灯,南方朱雀,老道士,你带郑家人熄灭所有灯火,只在宅子的井、鬼、柳、星、张、翼、轸七个位置各点一盏灯笼,我要摆南方朱雀七宿招魂大阵!如果真有人故意困住新娘子魂魄不让她轮回投胎,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扛得住引火烧身!我要给他引一把大火!”
老道士竖起大拇指:“还是小兄弟你高。”
说完,他已经带着郑家人忙活起来。
而在此期间晋安也没有闲着,他要来笔墨与红纸,然后把写有字的两张红纸交给郑家人,让他们贴在大门上,并大开大门。
郑家人接过红纸一看,顿时变了脸色,这是自罪书,郑家人承认冤枉新娘子,害死新娘子,已经查明真凶另有其人,郑家人被新郎官与新娘子的真情打动,要重新明媒正娶张小姐进郑家,诚恳恭迎张小姐回郑家,今晚定会抓到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张纸则是联名状,需要郑家人联名签名。
这就叫昭告天下,公之于众,主动请鬼神入住郑家。
看出郑家人犹豫,晋安面色冷峻:“今晚是你们唯一的自救机会,这不仅是给你们一个赎罪机会,也是给亡者的自救机会。今晚新郎官的事你们也亲眼看到了,如果不平息新郎官一家三口怨气,郑家以后将永无宁日。就算强行下葬,也会世世代代祸及子孙后代。”
或许是想起在床下找到新郎官尸体的场景,郑家人吓得面色苍白,只好硬着头皮签下联名状,还张小姐一个清白,诚恳请张小姐入住郑家。
就在郑家人排队签联名状时,老道士已经安排好七宿灯回来,当了解到郑家人排队签字的原由后,老道士抚掌大赞:“妙!”
“郑家人一直欠张小姐一个名分,有了这份昭告天下的名分,张小姐就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了,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就连雷神视察天地,镇压孤魂野鬼,都管不了郑家的家务事。”
郑家人刚把两张红纸张贴在大门上,忽然,灵堂门口的两只招魂铃同时响起。
“有反应了!”老道士刚露出喜色,就在这时,黑夜下的凤凰镇突然传出一声爆炸,刹那火光冲天,把熟睡中的镇民惊醒。
这是南方朱雀七宿招魂大阵起作用了!
晋安跃上屋顶,神色冷峻直奔着火地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着火啦!”
“快来灭火!”
晚上的凤凰镇一片混乱,有民房起火,映红黑夜。
“是谁家着火了?”
“好像是罗跛脚家着火了!”
“不可能吧!罗跛脚不是去县里投奔亲戚了吗,他家常年无人怎么会无端端着火?”
凤凰镇并不大,这边刚着火,就惊动了全镇人过来灭火,这才控制住火势没在干燥的木屋群蔓延,引发更大火灾。
不过那个叫罗跛脚的家,就没那么幸运了,几乎被大火烧毁大半,地上掉满瓦砾碎片。
追上来的老道士,找到晋安“这火来得突然,小兄弟你最先赶到,有什么发现吗?”
晋安递出一只黑不溜秋的坛子,这坛子是在他第一时间赶到火灾现场,趁镇民还没救火时冲入罗跛脚家找到的。
此时黑坛肚子炸开个大口子,老道士看了眼缺口,发现坛子里有东西,伸手去掏,掏出把剪刀,剪刀上还用红绳系着個小人偶,人偶背面写着新娘子名字和生辰八字。
老道士面色一变“剪刀是利器,金是肃杀之物,能压制人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晋安喊来郑家人,问罗跛脚是怎么回事?
郑家人战战兢兢回答,说这罗跛脚在凤凰镇的关系很简单,无父无母,从小没有父母管教,有次太调皮爬树上贪玩摔断一条腿,所以有了罗跛脚外号。罗跛脚一年到头都在县城里跟着亲戚打短工,说是要攒钱娶媳妇,一年也很少回来一趟,所以这屋子常年空置。。
“看来是有人盯上这户空屋,用来干些鼠窃狗盗之事。”老道士忿忿。
这时,有郑家人小声开口“六爷家就住在这附近,要不我们去六爷家看看他回来了没,顺便还可以问问这罗跛脚家的事,兴许六爷能给我们些有用线索。”
郑家人想得很简单,六爷在郑家属本领最高,就是郑家人的主心骨,他们这一晚的经历实在太多,正是六神无主,心乱如麻之时,急需要找个主心骨稳定浮躁人心。
“哦?郑六爷也住在这附近?”晋安让郑家人在前带头。
郑家人在凤凰镇颇有点资产,就连这郑六爷都是住的二进大宅子。
根据郑家人介绍,这郑六爷膝下无妻无子,只有几个跟随了半生的老仆人帮忙打理宅子。
那几名老仆人的确很老,几人加一起都凑不齐一口牙齿,走路都颤颤巍巍,岁数大了还有耳背,老花眼,要凑到跟前才能看得清人。
郑什么海?
海什么东?
郑家人折腾了好一会,这几名老仆人才终于确认身份,然后说六爷不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老道士都看得着急上火,低声嘟囔一声“莫非这郑六爷也属于慢性子的,听他们说话可急死老道我了。”
晋安听到老道士的嘟囔声,一语双关道“或许这样才更能方便办事。”
晋安对老道士贴耳几句,配合默契的老道士立刻给晋安一个了然眼神,然后老道士拉着郑家的人说要进六爷家做客,等六爷回来商量些事。
郑家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这正好符合他们的目的,于是一行人留在郑六爷家做客。
这座二进的大宅子,分为前屋后屋,前屋是大堂,后屋是生活起居的厢房、偏房等地方。
谷辜晋安没坐一会,询问茅房在哪里,他想借茅房一用,就在晋安离开后不久,老道士捂着肚子喊肚子痛,要拉肚子,然后急匆匆跑去茅房。
这二人当然不是真要上茅房,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支开那几名老仆人,黑夜下,晋安听到身后有动静,刚转头便看到老道士跟过来。
“嘿嘿,老道我就知道小兄弟你借茅房是假,怀疑郑六爷才是真的。”老道士得意洋洋走近晋安,健走如飞,肚子也不痛了。
老道士继续得意说道“小兄弟你要感谢多亏有老道我帮你打听到郑六爷住在哪间屋子,要不然这里这么多屋子,小兄弟你怎么区分哪间屋子是才郑六爷住的。”
晋安奇怪的看了眼老道士“这还用打听吗?宅子就这么大,最大的那间屋子肯定就是郑六爷住的。”
说完,他已经捏碎门锁,推门进入。
“唉!”老道士一脸震惊看着选对屋子的晋安,扭头看了看四周漆黑夜色,低喊一声“小兄弟等等我”也追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那位郑六爷的生活爱好很单调,居室里除了些不值钱的普通字画、花瓷瓶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物件。
这个时候,老道士被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给吸引注意力,一直站在字画前拧眉思索,像是正在努力回想什么事情。
晋安走近观察了下字画,这就是张很普通的字画,画的是云遮雾绕的山水画“这画有什么不对吗?”
晋安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苦苦思索摇头“这画倒是没什么不对的,是画上的山水,老道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看第一眼就有种莫名熟悉感,可始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
“天下名川大山千千万万,不知名的小山小川更是不计其数,能让老道我看一眼就觉得熟悉的,肯定是印象很深刻的地方,奇怪,奇怪,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呢……”
晋安点点头,然后语出惊人“既然这幅字画这么重要,带走慢慢看。”
老道士惊讶看一眼晋安,然后赞叹一声“果然知老道我者莫如小兄弟你,反正那郑六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道人物,不存在什么偷拿不偷拿的。”
老道士踮起脚尖,兴奋去摘画,哪知他刚摘下画,人啊的轻叫一声,字画掉到地上。
“小兄弟!这画有古怪!老道我刚才碰到它时,看到一个表情惊怒恐怖,眼皮被缝上的女尸,被一个年轻人割开缝线,女尸眼睛猛的睁开,直勾勾看着老道我……”
“这字画恐怕不是郑六爷之物,它的真正主人是那女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画虎不点瞳,画纸人只画眼不点睛,给死人开了眼,点了睛,难怪这凤凰镇不太平,正道人士全都死绝了!”老道士越说越凝重。
听了老道士的话,晋安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字画,然而在他身上并未发生异常。
当老道士再次去碰字画,这次也没有出现幻觉了,老道士一阵嘀咕真是太奇怪了。
“想不到我们这次凤凰镇一行,居然再次碰到双眼被缝合的怪尸,看来这凤凰镇的祸乱源头铁定与那女尸有关了!思、恐、怒,人的七情里已经被我们碰到三种怪尸,如果加上越狱后一直生死未知的宋家三管家石志平,我们已经碰到四种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邪门!”
晋安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字画硬塞到老道士怀里“这幅字画你收好,等回去后慢慢回忆,能不能找到这些死人背后的真相,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啊这……”老道士捧着字画如捧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深夜思事最是伤神费脑,小兄弟,老道我可以申请工伤,多吃几块羊脑火锅吃形补形吗?”
晋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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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和老道士来到大堂,就看到张家人和人起争执,定晴一看,原来是见镇子着火,一路赶回家的郑六爷。
张家先人尸骨至今还没有下落,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郑六爷,终于见到郑六爷现身,张家人都抓住郑六爷不放,说什么都不放手。
当看到“吃里扒外”的晋安和老道士时,明显看到郑六爷的脸更加黑了,愿赌服输,他说出了尸骨下落,让张家人去取。
“六爷,这,这二位道长说,发生在我郑家的惨案并不是张家人干的,凶手另有其人,还说真凶就藏在郑家,六爷你可一定要给我们郑家做主,查查真凶到底是不是我郑家人!”
郑家人见到六爷回来,一个个就像是突然找到主心骨,开始哭诉起这一晚的经历。
郑六爷沉声点头“这事我知道了,我回屋准备些东西,这就过去帮你们看看。”
大家并未在大堂里等多久,郑六爷就又回来了,说是准备些东西,可两手空空,郑家人不敢疑惑询问,张家人跟郑六爷水火不容更加不会主动说话了,于是一行人走出郑六爷家,一刻未歇的赶往新郎官家。。
老道士悄悄跟晋安眼神交流,这郑六爷表情平静,难道没发现门锁损坏?字画丢失?
当他们赶到地方时,发现这里一片混乱,一直留下保护女儿尸身的张保山一见到回来的晋安和老道士,紧张跑过来说郑家又死人了,郑家一名女眷投井自尽了。
死的是新郎官的婶婶。
按照张保山所说,这次的投井自尽太蹊跷了,就当大家都守在灵堂时,有几個人去厨房下些面条给大家垫垫肚子,结果就听到噗通落水声,新郎官的婶婶跳进后厨水井里自尽了。
跳井时间距晋安他们回来,刚好就是前后脚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是畏罪自杀?”老道士皱眉,低声道,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畏罪自杀。
晋安“那动机呢?她害死新娘子和新郎官的动机是什么?”
老道士继续拧着眉头“最大可能就是兄弟两家因为争夺财产,反目成仇,所以就想害别人家破人亡。也只有这样解释得通她能提前藏好符纸,并在事后偷偷带走符纸。哪知道事情败露,扛不住心理压力,所以畏罪自杀了?”
一行人匆匆来到后厨地方,发现尸体还没打捞上来,井口旁有个男人正在悲伤大哭,正是死者的丈夫。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打捞上尸体?”郑六爷一来就黑着张脸呵斥。
那些围在井口旁的郑家人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惊惧、害怕,瞳孔恐惧颤抖道“六,六爷,不是我们不想打捞人,是这人死得不同寻常…打捞不上来。”
晋安和老道士凑到井口旁,手举火把往下一照,终于明白为什么打捞不上来了。
正常来说,溺死者因为胸腔里有空气,身体会浮于水面,大多数情况是背部朝上,手脚低垂,也有小部分是仰面浮尸。
可眼前这个死人,他既不是背朝上,也不是仰面,而是身体垂直漂浮于水面,一团黑发乌泱泱散开。
这样的浮尸除非派个大汉下去,亲自拿麻绳绑着拉上来,单靠木桶是打捞不起尸体的。
“晋安道长是吧,这里就你我两人艺高人胆大敢下入井里取尸,可惜我年老体衰,精力大大不如你们年轻人了,看来这背尸上岸的事还得由你再来一次。晋安道长宅心仁厚,也不是第一次背尸了,想必这次也不会推辞吧?”郑六爷朝晋安拱拱手,看似把话说得好听,实际上一脸虚假笑容,皮笑肉不笑。
谷田晋安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同样回以一个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仿佛已经看穿迷雾后的虚实又仿佛什么都不知情,没有废话的直接跳入井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快要沾到水时,他一字马借力,脚掌蹬在井壁,刹住下落力量,左手举着火把的他,伸出右手抓住死者肩膀,想要把溺死者带出水井,哪知,就在这时,漂浮在水面的一团乌发散开,露出一张青白没有表情的死人脸,溺死者身体突然一沉,想要把晋安带下去。
兹!
兹!
晋安手掌与溺死者接触的地方,冒起青烟,有极寒阴气想要顺着手掌侵入活人身躯,想要附身晋安身上,死人阴气与活人阳刚血气发生碰撞。
晋安眸子凌厉“区区几个游魂孤鬼也敢在我面前惩凶,就让我看看这一窝有多少蛇虫鼠蚁!”
话落,低喝一声“起!”
晋安冲天而起,他抓着溺死者肩膀,从井水下带出一长串死人,那些死人都是身体泡烂浮肿的溺水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就像是水鬼死死抱住替死鬼不放,在水面下死死抱住新郎官婶婶的双脚。
晋安就是他们下一个要找的替死鬼。
可谁都没想到,晋安直接拔出萝卜带出一长串泥,把藏在井下的死人全都带飞出来。
冰山一角说的就是在看不见的水面下还有一座大冰山!
“冥顽不灵!”
见这些水鬼依旧抱着郑家人不放,都想找替死鬼为自己解脱,晋安眸子冰冷,体内的血气阳刚如烘炉燃烧,人如当空红日,把天上那团水鬼焚为灰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道感应!
阴德一百!
阴德一百!
阴德一百!
……
都是些孤魂野鬼,直接被他的血气方刚点燃,焚为火炬。
手里抓着郑家溺死者尸体,晋安落地后,发现站在后厨的老道士、郑六爷、郑家人、张家人全都不见,只有他一个人。
“偷鸡摸狗之辈,看来你终于不再躲藏了!”
“就凭你这种障眼法也想困住我!”
晋安手里提着死人,大踏步直奔灵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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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
奠字白灯笼。
白烛。
黑水玄煞的一家四口棺材。
这黑白色调给人满满阴间风,让人的心尖儿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烛光在打颤,浑身不自在。
“爹,爹,奶奶丢失的尸骨找到了!”
忽然,灵堂外兴奋跑进来几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是张保山的两个儿子和几个堂兄弟捧着一坛子骨头跑回郑家。。
“爹?”
空荡荡的灵堂里除了几口棺材,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我爹、我叔伯他们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焦急大喊,始终无人回应,正当他们打算分散找人时,恰在这时,一個道士身影急匆匆跑进灵堂。
那道士很奇怪,还在鞋底下塞了两张黄符。
“陈道长!”
“陈道长您有看到我爹他们吗,怎么灵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看到熟人,几个年轻小伙子立刻围上来。
来者赫然是老道士。
老道士一愣“这郑家现在阴气冲天,生人勿入,进者死,你们几个是怎么回到灵堂的?”
老道士看到了坛子里的尸骨,露出恍然表情“看来是你们的先人在庇佑你们!”
不等几人回答,老道士脸色焦急道“有话等下再说,郑家背后真相浮出水面,绝对不能让灵堂失守!”
老道士匆匆取下挂在灵堂门口的两杆招魂幡,说了句借柳条一用,事后必定烧香烛回谢二位,然后他撸下柳树枝,种到灵堂外的院子里,状若两棵相依相傍的夫妻树,并火速烧了两盆纸钱。
“快,把灵堂里的蜡烛、线香全都拿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道士朝灵堂里有些手足无措的张家年轻子弟喊道,然后全都给点上插在柳树枝下。
做完这一切后,老道士拿出一沓辟邪符,给灵堂的墙壁,门窗都贴上,并且让几人爬上梁柱给房梁也贴几张。
时间紧急,这个时候想在墙上写满《行炁金光篆》咒文并不现实,所以只能祈祷这么多辟邪符能多少起到点作用。
或许是老道士觉得这样依旧缺乏安全感,脱下道袍反穿。
在脱道袍的时候有一幅画卷掉到地上,老道士捡起来随手别在屁股后的裤腰带。
“你们每人两张辟邪符贴在鞋底下,可以防止被不干净东西上身。”老道士把剩下的辟邪符分给这些张家人。
早就满头雾水的几人,紧张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去挖先人尸骨的功夫,怎么整个郑家好像发生了大变故,其他人又都去哪了?尤其是他们的家人现在是否还安全。
老道士目光一直盯着灵堂外动静,目不转睛的回答“放心,你们的家人现在都还安全,其实他们就在灵堂里,只不过情况特殊,暂时你们看不到他们,他们看不到你们。”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浊气清气不分,黑白不辨,往前踏出一步就是阴间,往后退一步是阳间,介乎于阴阳之间,这是有邪道在此地施法,强行把我们拖入阴阳混沌空间。”
大家一听立刻慌了神,慌忙问陈道长有破局办法吗,他们该怎么出去寻找亲人?
老道士只沉着回答一个字“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匤“等?”几人既害怕又疑惑看向老道士。
“现在的我们等于半只脚踏入阴间,随便在外面乱跑很容易撞见阴间邪物,所以老道我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往灵堂这边跑,小兄弟如果找不到我,肯定会来灵堂找我们。”
抱着先人尸骨的张保山大儿子,是最快镇定下来的人,他惊讶问“陈道长说的可是晋安道长?”
老道士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比眼前这个更大阵仗,我家小兄弟都经历过,什么百年老尸,千年龙王,万年神兽猰貐他都砍过。”
“如果你们害怕,保护好先人尸骨,帖近新郎官新娘子棺材而站,他们会庇佑你们的。‘人无亏心事,鬼无害人意’,有时候死人比衣冠楚楚的活人更安全。”
几人听了老道士的话,看看怀里装有先人尸骨的坛子,再看了看一旁的棺材,下意识靠近几口棺材。
他们都觉得陈道长没道理害他们。
就在这种短暂沉默中,一声“来了”,让几个站在棺材前的张家子弟打起精神。
“安静,不要说话。”老道士神色紧张的做了个禁声动作。
然而几人一头雾水,灵堂外什么都没有,老道士从他的太极八卦褡裢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悄声道“这是牛泪,每人滴两滴在眼睛,你们现在等于是活人误入阴间,容易撞邪却看不见脏东西。”
几人依言照办,刚滴完牛泪,就看到眼前变成冷冰冰的黑白世界,空气中飘散着缕缕灰色雾霭,而种在灵堂外院子里的那两棵柳树枝下,有一缕女子乌发从后院方向涌来,那乌发仿佛无穷无尽,填塞满院子,一直围绕两棵柳树枝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只有乌发,没有脸与身子。
“陈,陈道长这个是?”有人轻声说话,害怕得牙齿打颤。
老道士拧眉“这就是阴间的东西!”
“柳树枝既能打鬼也能招魂、养鬼,长在河岸边的柳树属阴木,会易吸引阴魂邪物的注意,而且我们又在柳树枝下烧了那么多香烛纸钱,除活人心肝脾胃脏外,就这个最能吸引死人注意了!”
“只要我们别乱跑,别乱出声,灵堂阴气会暂时掩盖住我们身上的阳气,不会引起这些东西的注意!你们可以学我这样憋住气,尽量减少阳气外泄!”
老道士两根食指捂着鼻子,教张家子弟如何憋气和换气。
这时又来了个几个孤魂野鬼在柳树枝下留恋不走,贪恋阴气和香火气。
然后又来了几个孤魂野鬼。
没有一个肯走的。
“陈道长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呀,我怎么觉得柳树枝下聚集的脏东西越来越多了…我们这样该不会出问题吧?”看着从一变四,四变七,眼看孤魂野鬼要突破十了,张家子弟都有点担忧的看向老道士。
此时老道士也是心里只打鼓“这不应该啊,难道是这穷乡僻壤里的穷鬼太多?还是因为凤凰镇最近死的人比较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兄弟你现在在哪,救人如救火!快来救命啊!”
老道士心里叫苦不迭。
偏偏最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郑家又来了个更厉害的脏东西,那是一具双头怪尸,一颗头大一颗头小,头大的是个年轻人头颅,有目无珠,眼眶里空空荡荡,头小干巴巴的则是个中年男人,两眼被黑线缝上,在不停流血泪。
那个有目无珠的大头年轻人自一出现,声音恐怖的一遍遍重复“师父你在哪里,不要藏了……”
“是失踪了的大先生!还有他的小徒弟!”有人低声惊呼一声。
老道士好奇询问“大先生是谁?”
门外的双头尸虽一个双眼被缝,一个有目无珠,虽然视力不行,但演变出极其灵敏听力,双头猛的转向灵堂方向“师父是你藏在那里吗……”
他的动作也引起了其它孤魂野鬼的注意,全都朝灵堂这边看来。
老道士面色微变“坏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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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几个子弟捧着尸骨坛子,紧张磕巴道,吓得面如死灰。
此时他们不用装死人就已经很像死人。
老道士仓促从太极八卦褡裢里拿出只瓷瓶,并手指一旁的棺材,急声道“这是尸油,可以暂时压制人的三把阳火,令鬼神不察!你们都躲到棺材里去,如果棺材躲不下了就躲到棺材底下,死人弯不了腰找不到你们!”
“如果今天能逃过一劫,以后记住逢年过节都给郑老爷郑夫人,给新郎官新娘子烧香磕头救命之恩!”
人在六神无主时,身边随便一句话都能成为救命稻草,这些人紧紧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忍耐着身上的尸油难闻气味,慌忙躲到棺材里或棺材下。
“陈道长那您怎么办?”这些张家人总归还有良心,生死关头还记挂着老道士安危。
老道士面色肃然“总归要有人留下引走这些东西!你们安静躺好,憋住气,等我小兄弟来救你们!”
门外的双头尸带着恐怖阴气与腐臭尸体已经来到灵堂前,那些贴在墙壁与门窗上的辟邪符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黄符上的朱砂符文燃起炽烫阳火,烧得双头尸嘶吼不止。
也不知道大先生和他徒弟究竟怎么死的,身上阴气太重了,就连这么多辟邪符都抵挡不了几息时间就被破了法力,噼里啪啦爆炸,符纸尽数炸断成数节,变成普通符纸,双头尸顺利进入灵堂。
“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
“师父我好痛苦啊我什么都看不见……”
“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双头尸的声音越嘶吼越凄厉,愤怒,有如一个被父母抛弃扔在路边的孤儿在愤怒发泄。。
就当老道士急得额头微微冒汗尖,想着该怎么拖延时间,等来晋安救他时,灵堂外贪恋柳树枝的那几個孤魂野鬼也向灵堂靠近,不过这些孤魂野鬼刚靠近双头尸,马上就被无情撕碎成数片。
“师父我找到你了!”
“你不是我师父!”
“你不是我师父!”
……
双头尸有眼无珠,看不见外界,只能靠耳朵听声辨位,他把所有靠近灵堂的孤魂野鬼全部撕碎。
“师父你不要再躲藏了,你为什么躲着我不敢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头尸发出愤怒尸吼,嘴里喷溅出一堆蛇虫鼠蚁,这些都是喜阴之物,最喜欢在埋在土里的死人边或棺材边打坑做窝。
这些东西在灵堂里乱蹿,看得头皮发麻,若非老道士胆子大,什么稀奇古怪死人都见过,光眼前这一幕,就能把人普通人吓得害怕叫出声。
但还是有一只蟑螂飞到老道士脸上,在他的鼻孔与嘴边爬来爬去,长满倒刺的爪子在人脸上爬动,别提刺挠得有多疼了,这南方蟑螂不仅个头大还会飞。
急得老道士吹胡子瞪眼睛,不敢有大幅度动作驱赶蟑螂。
西西索索——
灵堂中忽然传出怪声,起初,老道士还以为双头尸嘴里不仅喷出蛇虫鼠蚁,还喷出蛐蛐,循着声音抬头看屋顶,一大团乌发悬挂头顶,几乎快要贴到他头皮,令人胆寒。
这一团乌发是顺着屋顶,从院子外蔓延进灵堂里。
老道士也是个果决人,他见到自己已被发现,知道躲无可躲,索性把心一横,脱下写满《行炁金光篆》经文,眼疾手快的裹住仅有头皮字隔的鬼发。
老道士发誓!
他这辈子脱衣服的手速都没今天这么快过!
动作一气呵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云流水!
《行炁金光篆》金光绽放,雷神护法,破除邪气,鬼发一被道袍裹住如同邪祟撞见雷神视察人间,阴气一滞,一件道袍就把一屋子鬼发尽数收起。
但是这里是清浊不分,阴间与阳间混乱之地,阴间里的东西哪能这么容易对付,眼看一缕缕黑发从道袍缝隙钻出,马上就要冲破封印伤人,老道士脸色一变,大喊一声“还给你!”
道袍一抖,把鬼发甩飞向听到这边动静,正尸气冲天杀来的双头尸,双头尸不能视物,听到有破空声迎面飞来,发出一声嘶吼咆哮,抬起双臂想要撕碎鬼发。
而鬼发一挣脱道袍束缚,也是大爆发,鬼发疯狂生长,疯狂破坏周围一切事物,恰好与双头尸撞上。
趁着双头尸与鬼发女大战,老道士穿上道袍跑出灵堂,打算以自己为饵,把这些孤魂野鬼引到别处去,别打搅了灵堂里的死人和活人。
跑的时候顺带拔掉柳树枝,踢翻火盆和香烛。
都说马有失蹄,是他失策了,没想到凤凰镇最近死的人不少,鬼知道这几样东西再留在原地还会吸引来多少孤魂野鬼。
老道士刚做完这些,轰隆,天上炸起一道响雷,老道士叫苦不迭“都说谋人钱财如杀父之仇,老道我今天把这些死人香烛给踢翻,缺德大发了,要遭天打雷劈!”
他这边刚话落,蓦然,一个似视察天地的宏律大钟之音,似横跨昭昭虚空,降临在这方阴间世界,振聋发聩。
“一个蝇营狗苟之辈,也敢在我面前布道施法,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声若雷,天地发光,燧皇说天地要有光,于是洪荒有了新的天地,此时,一颗烘炉太阳照进阴间,那并非是真的太阳,而是武者的血气方刚照进阴间,鬼神退避。
那个托举血气如烘炉大日的人,正是晋安。
这方结界空间出现不稳征兆,如镜子般寸寸开裂,咔嚓,咔嚓,随着晋安手掌捏爆一面阴阳八卦镜,被困在阴间里的老道士看到了更多的阳间事物。
蓬!
随着晋安完全捏爆阴阳八卦镜,这个用阴阳镜连接阴间与阳间的结界世界整个破碎,老道士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院子里做着踢翻火盆的动作,但是这里已不是怪雾笼罩,阴气森森的黑白阴间,而是夏季闷热,拥有丰富颜色的阳间世界。
还有几个人从灵堂棺材里和棺材下钻出来。
谷叒“我,我们这是得救了吗?”
“爹!”
张家几兄弟爬出棺材,与张保山喜悦重逢。
吼!
一声尸吼,打断了父子重聚,掉在地上的几块较大镜子碎片里,伸出一条黑气翻滚尸臂和一团鬼发,袭击向晋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双臂爆发赤血劲,炽热血气震断手臂,震散鬼发,震碎镜片的同时也震碎了镜子后所连接的阴间尸鬼。
大道感应!
阴德三千!
阴德三千!
“小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咦,他又是怎么回事?”老道士刚跑进灵堂就看到披头散发跪倒在地的郑六爷,此时这位郑六爷脸黑如墨,已经黑到完全盖住人中与保寿宫,没了生命体征。
即便死了,郑六爷脸上依旧保持既惊又怒表情的看向晋安,眼里藏不住的惊惧。
张保山解释了事情经过。
一开始是张家几个年轻后生和老道士一起跑进灵堂,然后又是自言自语,又是拿走柳枝条种在院子里,又是莫名其妙的在院子里烧香烛纸钱,又是给灵堂贴满黄符还给自己鞋底贴黄符……
当时那场景,就跟中邪了一样!
不管张保山几个长辈如何劝阻都没用,几人依旧自顾自忙着,尤其是到了后来,老道士还让人躺到棺材里躲好,差点没把留在灵堂里的大家吓晕死过去。
就在他们急得团团转,不知所措时,郑六爷突然出现在灵堂,那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郑六爷的真面目,险些就要把老道士他们交给郑六爷驱邪,还好晋安及时赶到,打碎了通灵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是邪性之物,一旦反噬,越是会致命,郑六爷的死并不是晋安出手的,而是通灵境破碎后遭到阴气严重反噬。
“这么说来,应该是我们在后厨打捞尸体时,就已经误入他的陷阱…岂不是说他事先偷偷回过郑家,并提前布置了陷阱,然后故意现身引诱我们回郑家?”老道士吃惊说道。
“小兄弟你一身阳气炽盛如虹,道行高深,郑六爷无法把你拉入通灵境里的阴间结界倒也能解释得通,可为什么留守在灵堂里的张施主几人也没被拉入通灵境后的阴间结界?难不成是因为修为不精,有人数限制?”
可惜,老道士的这些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老道士蹲下身子给郑六爷检查了下尸体,然后朝晋安摇摇头“他的确死了,鬼最喜欢吃人的心肝脾肺肾,他沟通阴间遭到反噬,体内心肝脾肺肾都被吃光了。”
晋安“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种人死再多也不值得同情。”
老道士站起身“老道我可惜的是还有很多真相没问到,他就这么一死了之,实在太便宜他了。”
或许是这位郑六爷还想继续在郑家待下去,除了对逐渐真相的晋安、老道士和张家人动手,并未对其他郑家人下手,为了防止郑家人在阴间乱跑,郑六爷把这些人全打晕塞到一个房间里,当大家找到这些人时,正睡得死沉。
“不过这趟也并非是全无收获……”当解救出郑家所有人后,老道士突然朝晋安神神秘秘道。
“张家几兄弟,你们来下,把有关大先生和他徒弟的事跟我家小兄弟再详细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道士招手喊来张保山两个儿子。
于是张家俩兄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天,凤凰镇给雄鸡母鸡大摆喜宴驱邪,喜宴上大先生得知自己徒弟私底下给女尸开了眼,勃然大怒,然后这对师徒连夜跑去挖坟,想要重新起棺,弥补过错。
凤凰镇镇民一听这事,哪还有心事给一对家禽摆喜宴,有一半人跑回家害怕躲起来,另一半人在镇长带领下,追上大先生一起去起棺。
或许是因为刚下葬的原因吧,掘坟起棺的事倒是很顺利。
大先生打开棺材,见尸体并无异常,这才大松一口气,然后说这人已下葬,短时间也找不到良辰吉日迁坟,只能把人背出来,这事因他徒儿而起,自然由他徒儿去背。
这背尸,老祖宗传下不少讲究——
事先准备好一根红色蜡烛,三根线香,
只能晚上行动,并且只能孤身一人,避免太多人气冲撞死人起了煞,
还要背披红布,背对棺材才能背尸,期间不管摸到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要回头。
晋安听到这点点头,这点倒是与老道士说的一样。
张家几兄弟继续往下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要一个人背尸走夜林,大先生的徒弟死活不同意,直到大先生发怒,并且承诺会一路暗中跟随保护他,大先生徒弟这才同意背尸。
后来就是大先生和他徒弟去山里背尸,镇长带着其他镇民回镇子里等着,哪知,这一等就是一夜,第二天天亮都没等来大先生和他徒弟。
镇长不放心,带着大伙去山里找,墓里的尸体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一去不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先生二人,想不到当最后一次见到二人时已是在阴间,说明二人早就死在那个晚上了,而大先生那个做事冒失徒弟一直误会自己师父抛弃了他,没有暗中保护他,所以死后的怨气才会那么强烈。
而通过双头尸来看,那晚大先生的确有一路暗中保护自己的徒弟,一个是死后埋怨自己师父抛弃他,一个是生前还想着保护自己的徒弟,两种强烈执念,才会诞生出如此荒诞的双头怪尸。
老道士唏嘘一声“哎,这对师徒也是苦命人,明明就在眼前,那晚两人同时死在同一个地方,一个有眼无珠,一个两眼被缝,谁都看不见对方。”
听完前因后果,晋安并未沉吟多久,既然已经找到凤凰镇一切起因的源头,他当即决定连夜进山去找那座墓地。
他并未为难张家这些普通人,问明下葬地点后,打算独身前去,他见老道士折腾了一夜,有些神情疲惫,让后者留在凤凰镇休息。
老道士不同意,一定要跟着晋安一起进山找墓“即便要死咱爷孙俩也要死在一起,大先生和他徒弟那样的结局绝对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
张保山父子“……”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父子三人胳膊炸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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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张家人说,大先生是把尸体葬在了山川最高处的一个开阔地方,远离水汽地气,等于远离祸根,这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没了根,就没有养尸之祸。
而且这开阔地方一藏不了风,二留不住水,三天天太阳暴晒,最适合镇尸化煞了。
就是深山老林,月寒鸟凉,夜里的走山路着实不好走。
“小兄弟快要下雨了。”举着火把紧跟在晋安身后的老道士,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晋安问老道士怎么知道的?
老道士嘿嘿得意一笑:“小兄弟你忘啦,老道我有老寒腿,比找四海海龙王借雨,找雨师祈雨还灵验。只要这老寒腿一疼,老道我就知道要下雨了。”
晋安无语看着老道士:“你还挺洋洋得意的啊。”
自从天地异象,昼短夜长,天干地支紊乱后,这夜间时间变漫长了许多,今晚发生这么多事,两人翻山越岭爬到山顶处时,头顶依旧是乌云盖顶不见天亮。
沙沙沙——
山顶并无高山,只有一些矮小灌木丛在漆黑夜色下如鬼招手般不断摇晃,在好似连山顶的风都成了鬼气森森的黑煞旋风,带着尖锐嘶啸声。
“小兄弟起风了,天上乌云盖月,不见星宿神君,看来离下雨不远了。”老道士抬头看了眼夜空,神色郑重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淅淅沥沥,天上掉下冰凉雨滴,老道士的嘴巴真是比曹操还快。
山顶被凤凰镇镇民视为不详,荒草丛生,那座墓地早已经被镇民重新填埋上,然而那些村民本事平平,并不懂风水学,虽然给墓地重新填土上却没有找平,墓地光秃秃的土层积了一洼雨水。
那雨水也不知积攒了多少天,漂浮着不少枯叶,蛛网,蚊子卵,在火把照耀下漆黑如墨看不见底。
寻常人看到这里不会想太多,只会觉得凤凰镇镇民出于内心恐惧,以致这里一直荒废没人来过,认为很正常。但老道士和晋安看到这个场面,却是眉头一拧。
“蜻蜓点水本是上佳吉穴,能兴旺子孙,富贵后世,但是这里的水不是生机勃勃的活山泉,而是无根之水落到地上的死水,把吉穴变成死穴,非但不能带来好运反而易招诸邪!”
老道士脸上神色越发郑重:“要知男女老少坟,只有草木才知音,要知何因死的人,草木也能定分明,要知宅主富与贫,坟地山水自分明,新旧草木坟中生,阴阳草木定是真,少者草在东边长,老者草在西边生,东边草高男家发,西边草高女家兴,坟上万物生土堆,先富后贫子孙亏,左边东来右边西,坐南朝北四位取,左边草高是男坟,右边草高葬女人。男坟长草直上生,女坟草生乱纷纷。”
既然都已经来了,两人也不是磨叽的人,拿出随身携带的锄头、铁铲,开始挖坟。
挖坟首要三件事,点香烛,放贡品,烧纸钱。
两人事先并不知道这居然是个竖葬,当挖到竖放的棺材头,两人下意识停下动作。
“这一路走来还真是诸事不顺,怎么还是个竖葬?”
“看来那大先生的确做事谨慎,知道横死的人最忌讳棺材落地,于是用竖葬来散去煞气。”
有关竖葬的事张家人并未提起,也许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久,毕竟已有半年,所以遗忘了,也有可能是觉得竖葬横葬都一样,就没有提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竖葬坟,死水穴,散阴不成反聚阴,这是大凶之地啊!如果心有怨气的人葬在这里,不出一个月,必定起尸伤人!”老道士表情严肃看向晋安,让晋安做决定。
“挖。”
晋安的回答只有简单一個字。
他环视一圈周围,找到些当初下葬的滑车工具,只是木制工具维护不当老化得快,有一些滑轮、短轴、绳索都已经无法使用,看来还得靠最原始的工具!力了!
靠人力了!
两人先是刨深的竖葬坑,然后晋安双手捧住棺材,一声起,成功抬出棺材。
砰!
一声沉闷落地声,棺材重重落地。
晋安掌心托举,干净利索拍开棺材盖,结果棺材里头是空的。
“要知男女老少坟,只有草木才知音。要知何因死的人,草木也能定分明。要知宅主富与贫,坟地山水自分明。新旧草木坟中生,阴阳草木定是真。少者草在东边长,老者草在西边生。东边草高男家发,西边草高女家兴。坟上万物生土堆,先富后贫子孙亏。左边东来右边西,坐南朝北四位取。左边草高是男坟,右边草高葬女人。男坟长草直上生,女坟草生乱纷纷…坟上无草枯骨头,坟崩定葬黄肿人,坟堆上草下无草,定是痨病和孤老。坟山前孔服毒死,地生卷皮服毒人。上尖下尖中间大,定是黄肿乱死人。”
老道士先是念了句风水顺口溜,然后说道:“看来张家人没有说错,这坟头别说喜阴的毒草了,连根杂草都没有,棺材里里的尸体果然不见了。”
老道士刚才念的这句顺口溜叫《入坟断口诀》,是阴阳风水一脉的入门口诀,可通过坟前风水走向,断出这坟中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正常死的还是喊冤枉死的,是服毒死的还是得黄肿病肺痨病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只挖到个空棺,晋安还是心有不甘的皱起眉头。
“看来我们还得要到凤凰镇找线索。”正当晋安打算烧了棺材,毁了这座凶墓时,老道士忽然让晋安等等。
老道士拿起铁铲从棺材板撬下一块木片,然后才让晋安烧毁棺材。
“郑家找来的那头乌云踏雪,胸怀明月黑犬可是个看家护院的上上乘好犬,这棺材曾经葬过人,又一直密封于土下,兴许还能残留些气味,狗可通灵,不仅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嗅到常人嗅不出来的阴恨怨煞之气。”老道士解释说道。
晋安给老道士竖起颗大拇指,是在夸他办事靠谱,接着用火毒内气烧了棺材,田平了墓地。
山路雨纷纷,泥路欲断魂。
纵然是天干地支反常,昼短夜长,两人这一来一回,回到凤凰镇时也已经天亮。
风尘仆仆的两人刚要入镇,意外看到一夜不见的宋家两兄弟正一脸焦急的在镇口徘徊。
这对兄弟一看到晋安和老道士,立刻着急跑来,原来,凤凰镇又误入新人了,但这次的新人有点不同,是鄞县衙门来人,来的是催税的户房胥吏和几个随行衙役。
在康定国地方百姓纳税,是采用民收民解的方法,比如一村的人纳税纳粮给地方里正,一镇的人纳税纳粮给地方镇长,然后再统一上交给县衙。
但是事情就出在凤凰镇这半年来只进不出,一直没有上交赋税,地方不按时上交赋税可是大罪,鄞县衙门不敢耽误,立刻派人来催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凰镇现在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一帮行禽兽事的疯子!
这群官老爷的身子骨可娇贵着呢,要是不吃那些虫子蜈蚣蛤蟆啥的,谁敢保证那些凤凰镇镇民会不会急眼了改吃人?
这半年来肯定有外人进入过凤凰镇,可看看现在的凤凰镇,一个外人都看不到,谁又能说得清这些外人去了哪里?
现在那几个衙门来人,正在义庄里被其他人拖延着,一直在等晋安和老道士回来后给个主意。
晋安皱眉,这的确是个大麻烦,不管什么事一旦牵扯到跟官府有关,简单的事复杂化,复杂的事能变成大麻烦。
“这事我们知道了,你们暂时先稳住他们,我和老道士会在今天就把事情解决。”
晋安留下张口预言的宋家两兄弟,他和老道士又杀回镇子里。
镇子里大清早就有许多叫卖声,街上影影绰绰。
“卖糖葫芦咯!”
“卖米粉…客观要来碗米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到米粉,老道士就肚子饿得有点走不动路,他们折腾了一夜,啥吃的都没捞着,肚子饿得已经没有一滴油水。
“客人您的米粉来咯。”恰在这时,早摊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来到一桌客人前,那米粉汤水黑乎乎,也不知道是酱油放多还是醋放多,但闻着挺香的。
老道士看得眼馋走不动路,那桌客人拿起竹筒里的筷子,搅拌了下米粉,吭哧吭哧的香喷喷吃起来,那米粉下翻滚出一大片碎肉末,有蛤蟆腿的,有黑背蜈蚣的。
这个时候早摊老板端上一叠配菜给客人,那叠配菜里有很多白色蛆虫在扭动。
老道士脸色一白,胃里翻江倒海。
恰在这时,之前叫卖糖葫芦的人走近,那哪是糖葫芦,是一串串的蛤蟆老鼠虫豸。
老道士不敢再在原地停留,拉起晋安就落荒而逃。
“他奶奶的,这凤凰镇比鬼市还邪门,起码鬼市只在晚上出现,背人伦而禽兽行,这些人不只晚上魔怔发疯,就连大白天也魔怔疯了!”
“宋家兄弟做得对,还好拦下来催缴的户房胥吏几人,指不定要闹出多少幺蛾子!真是苦了梁先生和宋家老大,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心想着尽快完结这里的事,早点回到正常人世界好好大搓一顿的两人,一来到郑家,开门见山说要借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借狗的事倒是很顺利,中途并无意外。
临走前,老道士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出门?”
张家人还留在郑家没走,而有张家人在的地方,郑家人心虚没敢说话,所以是张家人回答的老道士。
张保山悲伤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尽早还她一个清白!我们打算请老镇长来为我女儿住持公道,但去老镇长家的人回来说老镇长大清早就出门了不在家,我们正打算一起去找老镇长。”
老道士点点头,说了句逝者已逝,生者节哀顺变,然后牵着黑犬离开,想着尽早找到女尸,尽早还凤凰镇太平。
老道士撬下那块棺材板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那乌云踏雪,胸怀明月的黑犬果然不愧是看家护院的极品犬,还真起到了作用,嗅了嗅棺材板后,黑犬先是吓得呜咽一声,夹起尾巴,但还是认真的嗅起四周,帮两人追踪尸体下落。
结果黑犬在附近嗅了一会,突然跑到站在门口还未离开的郑家人面前嗅了嗅,围着人一直嗅来嗅去,吓得郑家人举起手紧张道“陈,陈道长,它这是怎么了?您刚才给它闻的是什么?”
老道士面无表情看着他“棺材板。”
郑家人“?”
一开始老道士以为郑家人还有什么事瞒着他,郑家人的心里还藏着更大的恶鬼,可接下来黑犬又围着张家人闻来闻去,莫非是张郑两家都有嫌疑?
就当老道士和晋安互望一眼,目带疑惑时,黑犬离开郑家,一路朝镇子外跑去。。
镇子外的田地里有不少人面朝大地背朝天的在务农,只不过田地里长势喜人的并不是稻谷蔬菜,而是些杂草野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活人不种粮只种给牛羊家畜吃的杂草,并且还在一本正经打理,这画面既滑稽又疯狂。
杂草丛生易滋生蛇虫鼠蚁,或许这就是凤凰镇百姓不种粮改种这些杂草野草的原因。
多亏这场夜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要不然这黑犬的嗅觉就要失灵了,最后来到一座发生过泥石流的废墟前停下,眼睛盯着上方滑坡,汪汪汪的狂吠不止。
这座山正是昨天进山时,老道士说的那座落凤之地,被斩落的凤凰头巨石至今还堵在山下河道里未被镇民清理,也不知道是那些镇民生性懒惰不想清理还是故意留着不清理,两人来凤凰镇才一个夜晚时间,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情况。
站在滑坡山脚下,老道士猛的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老道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怎么就没想到女尸就在这個落凤山呢!”
“都说是落凤地了,而且被斩下的凤凰头一直望着义庄方向在借尸气养尸,遗失的女尸很大可能就藏在这座凤凰山里修炼害人!这落凤地就是块养尸地啊!”
滑坡并不好走,晋安让老道士牵黑犬留在山下,他踩着泥石流山石上去看看情况。
“老道士你先留在山脚下等我,我上去看看,免得白跑一趟你那老身子骨还要小心翼翼下山。”
以晋安的身手,这些乱石自然成不了他的拦路石,很快,他就来到巨石崩裂之地,这里果然有情况,他在一片郁葱树林后找到了一处隐蔽山洞,山洞漆黑,又因为树木遮蔽太阳,视线很不好。
但晋安还是一下闻到了这里尸气冲天,普通人闻一口,必死无疑。
“小兄弟,你上面是什么情况?”老道士见晋安的身影突然消失,等了一会忍不住喊道。
谷龎老道士又喊了几声,才重新见到晋安的身影“老道士你去找些能照明的火把来,这里有个山洞,我在这里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听就是有戏,老道士高兴答应一声,牵着黑犬回镇子找物件。
虽然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些功夫,但老道士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他找来的火把浸染过动物油脂,既可防风不易灭还能燃烧持久,并且火势旺盛照明范围广,很适合山洞这种常年不见光的地方。
并且特地多带了一些。
黑犬并未带来,已暂时还给郑家。
“还是老道士你办事靠谱。”晋安夸道,把跑得气喘吁吁的老道士顿时美得腰不酸气不喘,一口气能再来回爬山四五趟。
在进山洞前,老道士从他的太极八卦褡裢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两颗他行走江湖的秘制解毒丸,自己含一颗在口中,并递给晋安一颗,可以解尸毒尸气。
虽然晋安有龟息功和《黑山神功》能改善体质,百毒不侵,他仍旧接过解毒丸含在嘴里。
接着,一少一老,举着油脂火把下洞。
这山洞的地势一路向下,坡度有点陡峭,要不是有晋安这种目力强,身手敏捷的人稳妥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老道士也不可能走得那么平稳。
这山洞还挺深的。
走了有一段路都没到底。
路上,老道士时不时举起火把照照洞顶,可能是在担心头顶会突然钻出一张人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在前头的晋安有了新发现,忽然快走几步,然后蹲下身子检查陡坡路面,地上躺着一具尸骨,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女尸,而是一具曝尸山洞,高度腐烂的男子尸首。
“看这衣服颜色,以及尸体表面的落灰,看起来像是刚死不到一两个月?”老道士跟过来,惊咦一声。
或许是因为刚入初夏气温还不高,又或许是因为洞中气温低,更易保存尸体,尸体还没完全烂完,只是部分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不过面容已经完全烂掉,无法分辨出生前样貌。
“看他的穿着跟凤凰镇那些山民有些不同,应该是来自镇外的外地人,有可能是来此做生意的货郎,也有可能的路过此地的游人,看来凤凰镇里消失的外来者很有可能都被扔进这个山洞里了。”晋安拍拍手掌,重新站起身,继续往仿佛看不见尽头的山洞底部走去。
老道士念了句“无上太乙度厄天尊”,替亡者超度一句,继续追上晋安背影。
最终两人平安下入洞底,想不到这洞底有座水潭,水潭里磷火幽幽,阴气混杂着腐烂恶臭,积久不散,那些磷火来自于大量尸体。
还真被老道士说中了,本应是风水宝地的凤凰山随着凤凰头被斩下,死得很不甘心,凤凰山成了养尸地的落凤山,此时水潭里堆积了很多尸体,都是这半年里误入凤凰镇的外地人尸体,随便扫一眼就不下二三十具尸体。
这哪是水潭,这就是座深寒尸潭!水潭里的粼粼水光都被尸体腐烂流出的尸液污染成瘆人绿色,散发出阵阵恶臭,即便水潭里之前有鱼虾存在也早就被这些尸液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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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传在上古时期流传着一个神话故事。”
“凤凰神鸟每五百年浴火重生一次,向死而生,在火中燃烧后重生重现,得到永生,可一旦重生失败则会永远化为灰烬。”
“落凤山,养尸谭,幽冥磷火,如果这里是凤凰涅槃之地,向死而生,那么这里诞生的不是美丽神鸟而不是一头给人世间带来无尽灾难与痛苦的尸凤凰……”
老道士看着水潭里的积尸,摇头叹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两人在压抑幽闭的洞穴里绕水谭行走,看看这口水潭有多宽,时不时伸出火把去照绿色水面,想要看清潭底下的环境。
老道士:“水潭里有磷火,符合凤凰涅槃传说,小兄弟你说那被点了眼的女尸会不会就在渗水潭下涅槃永生成尸凤凰?”
晋安用望气术探查洞穴,发现洞穴深处的尸气更重,于是摇头回答:“她并不在水潭下涅槃重生。”
想不到这地下空间还挺宽阔的,走了约摸一炷香时间,都没有看到尽头,倒是到了水潭两岸最狭窄处,这里水流清澈,没有受到外围那些腐尸污染。
因为这里地势相对高一些,水只到人的脚脖子位置,形成了一片隔离带。
哗啦啦——
两人踩着水花,无惊无险的顺利来到对岸,又走了一会,两人一怔,前面出现一座古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古庙通体青条石,幽谷静谧,既有历史苍莽又有九幽通曲的寒意,这一看就不是近代之物,最少都有千年历史了。
“小兄弟这里不对劲!”
“或者说…凤凰镇本身就不对劲!这古庙一看就是很老的老物件,不像是给神住的,倒像是给哪路牛鬼蛇神住的!”
老道士警觉提醒。
晋安点头,继续带头前进。
古庙漆木门已经失去原本的色泽,只有残旧的原木色,门已经失去一扇,半开半合,也不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变故,遭到荒弃。
顺着门走入古庙,发现这古庙很大,眼前出现开阔地,两边山壁雕刻着地府五殿四大判官、牛头马面黑无常白无常等十大阴帅…都是民间有名的阴差。。
通过走道,前方出现座大殿。
“生殿?”
“奇怪的古庙,奇怪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里摆放着几座高大石像,说不上来供方的什么神,但想必跟外头那些阴差差不多,都是些阴曹地府人物吧。
穿过生殿,又碰到一座死殿,死殿无门无窗,没个进出口,这不就是个棺材屋吗,老道士嘟囔一声。
晋安惊讶打量棺材屋死殿:“虽然过去很久,我还是闻到了很浓的血腥气,不是刚死的血腥气,而是很多死人积攒多年都未消散的血腥气,这死殿死过不少人。”
老道士露出思考神色:“一些庙宇、古祠既有祭祀用途,也有惩罚行刑的用途,莫非这死殿就是用来惩罚叛徒或是不听话信徒的行刑地方?”
“之所以修建成无门无窗的棺材屋,是想束缚住魂魄,让这些人永不见天日,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绕过死殿后是一片建筑群,那些建筑群像是居住区,有着整齐规划,不过这些建筑物的朝向有着很大问题。
晋安:“大门朝南,儿孙不寒;大门朝西,吵闹哭涕,这些屋子的朝向很像我们在无头村见到的那些阴宅。大门朝西,不容易见到阳光,屋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阴暗潮湿,活人住了精神不振,霉运连连,死人住了留恋不走,只有给死人修建阴宅才会采用这种朝向。”
无头村的事,老道士自然不陌生,他吃惊道:“这里又是雕刻满阴曹地府各路阴差神像,又是建生死殿,又是建阴宅,莫非这里是参照酆都鬼城建的?”
两人都没有把这里跟无头村的袁先生、北地草原部落的人联系到一起,这种建筑法不止袁先生那些人会造,康定国很多风水先生、建庙人、鲁班徒子徒孙都懂得造。
最重要的是,时间就对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这古庙的历史比袁先生的祖先还早,少说都有上千年的年头了。
“小兄弟看那边!那间屋子里好像有人影一闪而过!”老道士忽然手指一个方向,轻声喊道。
晋安是艺高人胆大,直接推门进屋,结果他刚进屋身子一躲,躲开头顶袭来的东西,紧跟其后进屋的老道士因为视野被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反应慢了一拍,咚的一声脑门被头顶重物砸中,险些被撞翻倒地。
老道士摸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头顶再次有破空声袭来,那东西又撞过来了,老道士抬头一看,居然是两只脚尖悬空踢来,吓得他仓惶躲开。
那双脚没踢到老道士,继续在空中来回晃荡,老道士拿火把一照,顿时脸色一变!
这屋子里吊死着一个人!
那死人脸色乌青,眼珠子大瞪,嘴巴吐出乌黑舌头,双手双脚无力低垂!
刚才晋安进屋动作太大,碰到死人,所以一直在空中来回晃荡,撞到了第二個进屋的老道士。
最奇特的是屋子和死人落满很厚一层灰尘,人死了不知多少年,一直都没腐烂。
“娘嘞!还真的是给死人住的阴宅!”被这措不及防一吓,老道士惊出虚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老道士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惊一乍有点丢脸,先是干咳一声然后故作镇定的开玩笑道:“这屋主人的睡觉方法倒是挺奇特的,不知道会不会睡落枕。”
接下来两人搜遍屋子,都没有发现,于是搜索其它建筑。
这些建筑群里大概有五分之一吊着死人,绝大部分都是空屋,就在两人毫无结果时,突然,昏暗的地下环境里,远处建筑群深处有一点微弱烛光闪动了下,立刻引起了晋安和老道士的注意,两人追过去。
那是家大门紧闭的建筑,烛火透过窗户照出来,老道士低声问晋安怎么办,是直捣黄龙?还是眼观六路,看风行事?
晋安沉默不言,抬头看了看头顶洞顶,再转头看了看两边山壁,最后直接朝那座唯一亮着烛火的建筑走去。
晋安并未一上来就踹门,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他先礼后兵,先敲门见无人应答,这才推门而入。
哪知他手掌刚用力要推门,门后像是有什么人用力顶了下,他第一次没顺利推开门。
晋安眸光冷冽的冷哼一声,手掌再次用力一推,这次屋门被他暴力推开,正好看到有两个人坐在屋子里,男左女右,正对门口,恰好与站在门口的晋安和老道士正面对视。
但他们不是活人,而是死人,看起来是对亡妻亡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人?”
“难道这就是那具丢失后一直下落不明的女尸?”
老道士一边惊讶说话,一边紧跟在晋安身后进入屋内,上下打量眼前的亡妻亡夫。
这老道士旳确是胆子大,敢跟死人近距离直视,脸上一点都不带怵的。
晋安认真观察后摇头说道:“那眼皮、下眼帘完整,没有伤口,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具尸体。”
“小兄弟你发现没有,这对亡妻亡夫身上很干净,没有落灰,就连衣服样式也不似古旧之物,倒像是康定国时期的?这两位该不会是刚死的吧,跟这座古庙里的其他吊死鬼不属于同一个年代?”老道士一番仔细观察,也发现了越来越多细节。
对于老道士的结论,晋安不置可否的点头赞同:“你说得没错,这屋子太干净了,有人经常出入且经常打扫。”
“这个人或许就是把那些外来者抛尸到落凤山洞穴里的真凶。”
“郑六爷?”这是老道士的第一个反应。
晋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郑六爷什么时候死的?”
老道士奇怪看一眼晋安:“昨晚啊。”
晋安指着桌上蜡烛又问:“一根蜡烛能燃几个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提示已经非常明显,老道士吃惊道:“小兄弟你是怀疑这蜡烛刚点的,那个人还在古庙里,还没有走?”
好家伙。
老道士急忙从太极八卦褡裢里拿出几样防身宝贝,警惕防备屋外古庙的任何风吹草动。
反倒是晋安饶有兴致打量起屋内的每一件摆设。
“这里的布局,是参照普通家庭所摆设的,有桌椅茶具、床具衣柜,床上有干净被褥、衣柜里有夫妻二人的干净衣服,厨房有灶台、柴禾、房梁晾有酱油肉…咦?”
“小兄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一手铜钱剑一手黄符,守在门后负责瞭望的老道士,紧张跑到厨房询问。
晋安笑说道:“没事,我只是觉得这里的碗筷数量有点多,如果只是小俩口居住,应该用不到这么多碗筷,这个屋子应该还有第三个存在。”
“这第三个人应该是个不怎么常住这里的活人,所以没有属于他的房间和床铺……”
“我有一个大胆猜想。”晋安沉吟。
“这个神秘的第三个人,跟这对年轻夫妻有着血脉至亲关系,甚至是晚年丧子,放不下心中牵挂,于是把这对年轻夫妻葬于这座古庙阴宅。这些年,他都会抽时间来阴宅看看自己的儿子儿媳,偶尔还会留下吃顿饭才走,就像是偶尔来儿子家探亲的长辈,以这种方式欺骗自己儿子儿媳一家还活着。”
老道士点头,以他的阅历,也认为在没有更多确凿证据前,晋安这种说法是当下最符合逻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那个人真的还在这座地下古庙里,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等他回来?”老道士悄声道,似乎在担心隔墙有耳。
也不知道他担心的是外面那两个死人夫妻,还是在担心屋外藏着个人。
晋安看一眼老道士:“老道士不是我说你,你这僵化思想一点都不灵活,等?等到什么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捉迷藏浪费时间!哼,既然他那么紧张外面那对死人夫妻,我们直接把他们搬到外面去,强行逼他现身。”
晋安冷哼看向屋外的幽静古庙,强势道。
老道士砸吧砸吧嘴,感叹道:“也只有小兄弟你艺高人胆大,才敢说话这么硬气,老道我忍不住再次感叹一句,幸亏小兄弟你是正道这边的,所以才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说着还朝晋安一顿挤眉弄眼。
晋安无语:“老道我看你挺能说的,出去后应该不用靠羊脑火锅吃形补形了。”
一跟吃的有关,老道士就精神头十足,连忙嚷嚷道别啊小兄弟!
就在两人准备带走死人时,忽然,整个地下古庙吹起一声号角,那号角音律奇特,通幽悲凉,似九曲黄泉路上的号角。
晋安沉色来到门口,看到整个地下空间不知什么时候涌起一团灰雾,眼前的世界正在发生迅速变化,如壁画上的颜料正在一片片剥落,阳间颜色褪尽,独留阴间黑白。
“小心!这个古庙的那些阴差雕像不是普通之物,我们被迫走阴下入阴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刚要提醒老道士,转头一看,却发现老道士不在身后,就连身后那对亡妻亡夫也不见了。
当他转头想要找老道士时,发现整个屋子和古庙都不见了,他置身在剧烈翻滚的浓浓灰雾中,视野受限,只能勉强看到丈外世界。
他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他们被迫走阴,下入了阴间,他此时置身于阴间。
阴间埋葬着诸多上古秘密,从古至今不知埋葬着多少死人和神明,至今都没人能说得清阴间是如何来的,更没有人能说得清阴间有多大,哪里是它的起源,哪里又是它的尽头。
就像他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一样,迷雾重重,窥不见真面目。
哗啦啦——
是流水声。
晋安原地思忖片刻,然后跟着流水声走去,如果是在幻境里,待在原地不动是最好的办法,但这里是阴间,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待在原地未必就是好事,当下的首要事是先找到老道士,然后想办法结束走阴,离开阴间重回阳间。
他暂时不会担心老道士这个大活人出现在阴间里,会不会被那些没见过活人的阴间死人割喉放血洗刷,吃光心肝脾肺脏,因为他知道老道士有不少办法可以暂时压制三把阳火,让死人看不到他。
比如口含地下盗出的古钱,可以暂时镇住阳气,打开阴门。
再比如给两边肩膀和头顶各滴一滴尸油,也可以暂时压制阳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循着水声,眼前出现一条大河,随着靠近河边,身边浓雾渐渐变淡,越靠近河岸边,灰色浓雾越淡,视野也变得开阔了。
但他来到距河水几丈后,没有再继续靠近,阴间的河水是九曲黄泉,连接世界各地,引渡各地亡者枯骨,什么稀奇古怪都有可能发生,在环境不明前他不会贸然靠近阴间里的任何一条河流。
“这河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晋安略一沉吟,脸色微变:“这是凤凰镇前面的那条河流!”
因为此时的河流并没有被泥石流巨石堵塞,所以他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想不到这次下阴间会出现在这么远的地方。
此时晋安犹如站在一条十字路口,顺着河岸往前走就是直通往怪事连连的凤凰镇,往回走则是离开凤凰镇,他没有犹豫,走向凤凰镇找老道士。
他相信老道士也会做出跟他一样的决定。
“阳间的凤凰镇背人伦而禽兽行,我倒要看看这阴间的凤凰镇又是怎样的癫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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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朝晋安一顿挤眉弄眼。
晋安无语:“老道我看你思维敏捷挺能说的,出去后应该不用靠羊脑火锅吃形补形了。”
一说到有关吃的,老道士就精神头十足,连忙嚷嚷道别啊小兄弟!
就在两人准备带走死人时,忽然,整个地下古庙吹起低沉压抑的号角声,那号角音律奇特,通幽悲凉,似某种祭祀仪式开始,在这片黑暗地下空间打开了鬼门黄泉路。
晋安沉色来到门口,看到整个地下空间不知什么时候涌起一团灰雾,眼前的世界正在发生迅速变化,如壁画上的颜料正在一片片剥落,阳间颜色褪尽,独留阴间黑白。
“小心!这个古庙的那些阴差雕像不是普通之物,我们被迫走阴下入阴间了!”
晋安刚要提醒老道士,转头一看,却发现老道士不在身后,就连身后那对亡妻亡夫也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转头想要找老道士时,发现整个屋子和古庙都不见了,他置身在剧烈翻滚的浓浓灰雾中,视野受限,只能勉强看到丈外世界。
他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他们被迫走阴,下入了阴间,他此时置身于阴间。
阴间埋葬着诸多上古秘密,从古至今不知埋葬着多少死人和神明,至今都没人能说得清阴间是如何来的,更没有人能说得清阴间有多大,哪里是它的起源,哪里又是它的尽头。
就像他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一样,迷雾重重,窥不见真面目。
哗啦啦——
是流水声。
晋安原地思忖片刻,然后跟着流水声走去,如果是在幻境里,待在原地不动是最好的办法。但这里是阴间,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待在原地未必就是好事,当下的首要事是先找到老道士,然后想办法离开阴间重回阳间。
他暂时不会担心老道士这个大活人出现在阴间里,会不会被阴间亡魂割喉放血洗刷,吃光心肝脾肺脏,因为他知道老道士有不少办法可以暂时压制三把阳火,让死人看不到他。
比如舌压地下盗出的古钱,可以暂时镇住阳气,打开阴门。
再比如给两边肩膀和头顶各滴一滴尸油,也能够暂时压制阳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晋安循着水声走去,眼前出现一条大河,随着靠近河边,身边浓雾渐渐变淡,越靠近河岸边,灰色浓雾越淡,视野也变得开阔了。
但他来到距河水几丈后,没有再继续靠近,阴间的河水是九曲黄泉,连接世界各地,引渡各地亡者枯骨,什么稀奇古怪都有可能发生,在环境不明前他不会贸然靠近阴间里的任何一条河流。
“这河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晋安略一沉吟,脸色微变:“这是凤凰镇前面的那条河流!”
因为此时的河流并没有被泥石流巨石堵塞,所以他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想不到这次下阴间会出现在这么远的地方。
此时晋安犹如站在一条十字路口,顺着河岸往前走就是直通往怪事连连的凤凰镇,往回走则是离开凤凰镇,他没有犹豫,走入凤凰镇找老道士。
他相信老道士也会做出跟他一样的决定。
“阳间的凤凰镇背人伦而禽兽行,我倒要看看这阴间的凤凰镇又是怎样的癫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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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骨大圣正文卷第728章阴间喜丧灰雾笼罩的凤凰镇外,
模糊出现两道人影,
那是一对师兄师妹路过凤凰镇。
这是对穿着道袍,出来江湖历练的师兄师妹。
凤凰镇里很热闹,还没进镇子,就听到吹锣打鼓的动静,气氛喜庆,像是谁家在办喜宴?
“师兄,这个镇子好奇怪,怎么会在晚上办喜宴?”师妹竖起柳眉,一脸英气。
“的确有些古怪,师妹你跟紧师兄,切记师父对我们的叮嘱,一路上要多看少动,师妹你这次可不能再任性行事了。”师兄叮嘱师妹小心跟着他。
听着师兄的絮絮叨叨话,师妹再次竖起柳眉:“我们跟着师父修炼这一身本事,本来就是为的除魔卫道,匡扶人间正义,如果人人都像师兄你这样瞻前顾后,只会助涨了魔道的嚣张气焰。”
这师妹一身英气,一看就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性子。。
堂堂师兄被师妹教训胆小,师兄非但没有生气责备,反而眼神宠溺的无奈看了眼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师妹,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妹从小跟着师父在观里埋头修行,入世经验几乎如一张白纸,还不懂得江湖险恶,他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只有吃过几次亏才会吸收教训,所以他放弃了试图说服自己这個小师妹,打算两人先进镇子里休息一晚。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不适合赶夜路,今晚只能暂时借宿在这个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他们师兄妹的修为,这个镇子真有什么问题,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当他们一踏入镇子,立刻察觉到不对劲,镇子里摆满了一张张酒席,看着像是谁家结婚宴请所有镇民,然而那些酒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这两厢反差,让人心神下意识一紧。
“师兄这镇子怎么没有人?”师妹虽然看出镇子气氛不对,可占着一身本事,再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脸上只有好奇并没有害怕表情。
生性谨慎的师兄皱了皱眉头,他有心退出小镇,但一想荒郊野岭无处可住,附近只有这一个小镇可以过夜,再想到自己身为师兄,反而胆子比小师妹还小,以后回道观里岂不是要被所有师兄弟看笑话?尤其是一辈子都要在师妹前抬不起头。
这么一想,师兄只能带着小师妹继续进入镇子。
可很快,他们终于明白这个镇子哪里不对劲了,走近其中一桌酒桌,发现摆在盘子里的菜肴居然是些蛇虫鼠蚁,并且还看到了血淋淋的心肝脾肺肾等内脏。
两人脸色骤然一变。
“晚上摆喜宴,一个活人都没有,难道是给死人办的喜丧?”还是师兄见多识广,冷静下来后神情严肃说道。
死人一爱活人的心肝脾肺肾,二爱活人的脑髓、七窍、人头,三爱肢解活人四肢,因为心肝脾肺肾最肥嫩爽口,眼耳脑髓人头是养神之地,四肢血肉也可以满足口舌之欲。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肉飞溅,像是重重剁骨头的声音,打破镇子平静,这对师兄师妹原地犹豫了下悄悄循声找去。
然后看到在一家肉铺开门营业,肉铺门口摆着原木长案,一名系着黑色围腰的屠夫,正挥舞斧头将一头野猪分尸,肠子和鲜血顺着案板流了一大木盆子。
奇怪的是,肉铺店内漆黑一片,一点灯火亮光都没有,只看一眼,就给人心头发麻的寒意。
师兄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谷鑂“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今晚不在这里过夜,先离开这个镇子。”师兄拉了拉师妹,结果没有拉动,他疑惑抬头看去。
人面色大变。
对面的屠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们师兄妹,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齿,只是屠夫皮笑肉不笑,目光异常冰冷,没有人的感情。
“我,我们被发现了……”师兄头皮一炸,心头莫名一慌。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师妹竟目光呆滞走出藏身地,朝肉铺方向走去,行动呆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他心头寒意更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妹抱起案桌上的生肉吃了起来。
师兄不敢再在这个镇子里耽搁下去了,一声叱咤,如当头喝棒喊醒自己的小师妹。
师妹如梦惊醒,从魔怔中恢复,当看到手里的鲜血淋淋生肉,再感觉到满嘴的血腥味,连忙呸呸呸吐出嘴里的肉,可还是能闻到一股浓重腥味从胃里直冲脑门,她再也忍不住恶心的当场吐起来。
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气急败坏,当场口念咒语,想要看看是什么山精野怪跑到人间装神弄鬼,她刚一念咒,人的三把阳火旺盛燃烧,如夜间飞蛾般惹眼。
“师妹不要!”
师兄想要出手拦截已经迟了,师妹的莽撞行为已经惊动了整个镇子。
镇子大摆喜丧,说明邪祟不止眼前一个,他们很可能误入了一个鬼镇。
“活人!”
“活人!”
一双双目光盯上这对师兄妹,如两只小羊羔掉入虎穴,霎时,凤凰镇黑气翻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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