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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且不提任务,有这几日的了解,他是打心眼里可怜这孩子,又心疼,奈何程米根本不让自己亲近。
千头万绪从林子里走出,往自家小院走的时候,远远就看一行人气势汹汹,先他一步,进入小院。
院外的人齐齐看呆了,站起身跟随这些人的脚步朝里张望,议论纷纷。
院内的人闻声看来,面浮疑惑,一时间就连在厨房里做饭的刘大娘都将手给擦擦,来到门口探看。
一行来了有四个人,打头的男子容颜衰老,花白须子,不过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竟看不出半丝老态。
他们穿过院子,径直走到灵堂前,一字排开站在周燕如身后,声势汹汹,来者不善。
望了眼那口厚重的棺木,男人深深阖眼,眼周颤抖不休的皱褶似在诉说悲切。
“李周氏。”他沉声道出这三个字,院里本还在交谈的人顿时止声,吹奏哀乐的人也跟着停下手里动作,一头雾水观望情况。
闻声,周燕如脖颈僵了瞬,保持跪姿,慢腾回头,眼底红丝爬满,“……大姑夫,您来了。”
她撑起身,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下,“您专程过来看您的侄儿吗?英哥泉下有知,知道他姑丈不辞辛苦来看他,肯定也会高兴的。”
蒋乐川摇摇头,神情冷淡疏离,“我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周燕如笑容微僵,话声慌促了些,“李家村离这里百十里地,你们赶了这许久的路,肯定累了吧,我招呼人给你们做点吃食……”她转过下巴,沖向厨房,张嘴要喊人。
蒋乐川神色转厉,先她之前开口,“二弟娶了你后早早就走了,家里念在你辛苦多年,不与你计较。可眼下侄子也没了,李家最后一个独苗就这麽折在了你的手上!”
字字句句就像把刀往周燕如心坎里戳钻,她脸色唰地惨白,惊慌无措,躲闪着他锋利的目光,“不、不……别这麽说,求您别说这种话……”
“是你照顾不周,是你害得李家绝后,你的罪不容宽恕!”蒋乐川如刀如剑,逼近周燕如,气势淩然。
“李家的大家长让我来告诉你,不论生前死后李周氏都不允入李氏族谱。”
第 11 章
“什麽……?”
周燕如哐当倒下,不可置信地摇头,精神瞬间就溃散了,“不能把我划出族谱……”
她膝行向前,丧帽蓬乱,鬓发坠散,“大姑夫,求求您,您帮我跟族长说说……”不顾周围还有人,她抱住蒋乐川的腿,凄凄哀求。
“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疯成什麽样子了?哪还有资格进族谱!”
蒋乐川招呼身后人将她扯开,周燕如两只胳膊被人分别拉开,却仍在苦苦挣扎,“不要把我划出去……”
在场的村人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副样子,一时没有动作,坐在原地,离开也不是,留也不对。
厨房里的刘大娘看老姐姐遭了欺负,一甩手巾,“李家人真是欺人太甚!”
她从人群中往外扒,心急如煎。
孰料有人比她更快,挤过衆人。
“婆婆!”
来人沖到周燕如身侧,推开左右两边拉扯她的男子,“松手!都松手!”
怕婆婆挨了欺负,谢梓清忙捧起她的脸查看,然触手生寒,掌心湿凉一片。
他心重重一坠,周燕如已是泪流满面……
李云英死后,周燕如没再流过泪,那时谢梓清单纯的以为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可此时此刻,见她满面都是泪,才发现一切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你就是李程氏?”蒋乐川问道,语气疏远。
李家村与安良村相去甚远,两家人自李云英亲爹死后就甚少来往。蒋乐川多年不来,已不太记得人了。
“是我。”
谢梓清毫无畏忌,把默默淌泪的周燕如护在怀里,与跟前三人对峙,勃然怒极,“因为这些就要把我婆婆逐出族谱,未免也太儿戏了!”
“丫头,你跟我讲不了理。”蒋乐川没有一丝对侄媳妇的慈爱,眼尾压低,周身气压低沉,冷道:“你以为你婆婆被逐出族谱就能赔罪了吗?李家绝后也有你的责任,你这第二大的罪人,一样要从族谱上除名!”
谢梓清不是他们这种思想固步自封的古人,自然不会被这种话给唬到。
可周燕如一听“除名”,竟再次被刺激到,颤抖着伏下身,居然要行跪拜大礼,“大姑夫,不能除名,求求您……”
“婆婆!别求他们!”谢梓清恨得呲牙,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转头沖向跟前人,嘴不留情。
“你以为你们李家的族谱是什麽好东西?你觉得我们就该哭天喊地求着你们吗!你错了,我很庆幸我没有孩子,不然到了现在,叫他看见族中人如此丑恶的嘴脸,我怕他会被吓得做噩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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