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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弟兄们了,回来我请你们喝酒。”谢贡熙抱手道。

立刻便有人凑上来,低声调弄道:“什麽时候能喝上喜酒就更好了!”

几个捕快暧昧大笑,谢贡熙嘴上责备,可双耳却蒸上绯色。

解决好这事,他立刻走回到她跟前,“好了,我现在好生同你解释。”

谢梓清点点头,无意间瞥见他通红的双耳,心里诧然,想不到清贵如谢贡熙,情绪上来的时候也会这麽明显的表现出来。

突然有些好奇,方才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麽。

谢贡熙不知她心中狂浪,同她认真道:“明月坊明面上是郏县一个富商开设的赌坊,可实际账上的流水都进了另外一个人的口袋,那人也在郏县,是个专事务农的田户。”

说这话时,谢贡熙神色严峻,谢梓清看他这样,就知道那人的身份一定不会像他说出来的这样简单。

一个赌坊流水之多,堪比县内一年税收。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巨流,富商不自己好好揣着,居然把钱都给了别人,足以说明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其实在你哥哥之前,还有不少人到衙门报案,都是说自家亲人在明月坊赌钱,赌得家财散尽,妻离子散,愤恨之下联名上书要我们必须查封这个赌坊。”

谢梓清陷入回忆,失神道:“我们也去查了,可总受到阻挠。最开始去的时候,明月坊说他们账册丢了,后来再去,账册虽然找回来了,但上面的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流水,我自然是不信,细思之下打算暗查,可却被杜老爷给亲自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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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那明月坊跟寻常赌坊不同,它是故意做局,根本没人能从中赢钱,是要把人都吸死的!”谢贡熙猛一拍桌子,忿懑道。

“贡熙,不是我不想管,只是……”他顿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今日刚到的信,“你看看这个。”

谢贡熙不明所以,展开信件一看,顿时没了声。

昏黄烛火映出纸面顶头三个字,“中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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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中州王是谁?”谢贡熙怕她长居闺中,不知外面事情,解释道:“那是管辖中州的藩王,是当今圣上的叔叔。”

谢梓清心神猛一颤,尽力保持镇定道:“所以明月坊背后的主家是他?”

“并非。”谢贡熙把头一摇,“我后来又去暗查那田户的身份,发现他跟中州王妃有血亲关系,乃是她的亲弟弟。中州王一家常住汝宁,他却不在那里呆着,反而是来了汝州,在这郏县耕田种地,做了个农户。”

经他一说,谢梓清顿时理解了谢贡熙话中的难办之意。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田户,却是中州王妃的亲弟弟,背靠中州王不说,更与当今圣上都沾亲带故,在小小的郏县,说是只手遮天都不过分。

试问一个官仅七品的县令如何敢管,又如何管得了,那怕是连小命都要不保。

谢梓清几皱眉头,肃然道:“我已知悉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转身就要走,也不进衙门了。

“等等!”情急之下,谢贡熙居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腕子。

这时,只听一声稍显疑惑的“贡熙”传来。

谢贡熙听闻熟悉的嗓音,下意识回头一看,就见个妇人站在五步之外,正一脸不解地瞧着他,目光一度流连到他牵着女子的手上。

谢贡熙“啊”了声,仓皇松开手,这下不仅耳朵,连清俊的脸都跟煮红了的虾子般红透了,胡乱道:“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谢梓清感受腕上的力道松了,不再多留,拾步要走,身后骤然响起脆生生一声唤。

“姑姑!”

他猛一激灵,结结实实站住了脚。

谢梓清惊讶回首,先跟个陌生的妇人对上眼,而后就看到了她手里牵着的孩子。

“小米?”他惊得愣在原地,搞不清楚这孩子是什麽时候跑来的县里。

不过身体快于脑子,几步走上了前。

妇人听了两人间的话,问她道:“你是这孩子的姑姑?”

“嗯。”谢梓清弄不懂这到底怎麽回事,混乱疑道:“他这是……?”

“我看他一个人在街上走,怕他有危险,正好我儿子在衙门当差,就带他来了。”

谢梓清略显疑惑,谢贡熙清清嗓子,从旁解释说:“这是三儿的娘。”

“对,我是长云的娘。”妇人笑起来。

谢梓清总算搞懂了一切,连连道谢,妇人摆手说不用,将孩子转交到谢梓清的手上,接着同谢贡熙问起自己儿子的近况。

趁二人交谈的空当,谢梓清把程米牵到一旁,蹲下身问他道:“怎的跑出来了?你不是答应姑姑了,绝不再偷偷跑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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