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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节办的很成功,特地来景和游玩的人络绎不绝,为镇内的商户带来了不少生意。
金顺昌看到如今繁华的景象,心中万分感激谢梓清,差了人去请他来吃饭,正等待间,却被传信回来的仆从告知,谢梓清这几日拒不见人。
这可太反常了。
金顺昌在衙门内踱步,想着总不能因为他拒绝,便不犒劳他的大功,就準备换身常服亲自登门拜访。
叫了人来伺候更衣,这时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说:“老爷,外、外面……来了好些人!”
金顺昌看他如此没规矩,责道:“规矩都叫狗吃了?连句话都不会好好说明白了?”
“不、不是的……”小厮神情惶恐,指着门外说:“外面来的人都是官兵!”
第 65 章
谢梓清自在风筝节那日崴了脚,便在家中休养,多日不曾出门。
连谢南洲读书的事情也没再过问。
那天的事就像梗在喉咙里的鱼刺,每想起一次,留下的伤痛就会增大一分。
谢南洲离开时的神情,无数次在脑海中放大,变得愈发清晰。
看得到其中的厌恶、嫌憎。
一开始还是有想找他解释的心,结果递去谢府的拜帖被一封封退了回来,谢梓清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突然就懂了,这一次谢南洲肯定是对自己深恶痛绝了。
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接受自己的老师居然跟个男子拉拉扯扯,关系极不一般。
即便这事根本不是他先开的头,也不是他的错。
所以谢梓清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金彻澄来赔礼道歉,想查看他的伤势,也被谢梓清固执地拦在门外。
“你走吧,我不怪你,但我也不想见你。”
金彻澄只能站在门外,神情落寞,“那日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
他猛地止住声,手指缩紧成拳,没再继续说出后面的话,转身离开了。
谢梓清其实也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他只是不想伤害金彻澄,明明他只想独善其身。
可事端都找到了他头上,非要将他拖入水中。
留在身边的人最后只剩下了王武。
王武真的是个忠心的好仆从,见他情绪不高,便趁着每日换药的时候,给谢梓清讲些外头发生的趣事。
谢梓清没拒绝,每次都是默默地听着,却不做任何应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还没几日,就被突然找上门来的男人给打破了。
那人来的时候,把大门敲得震天响,像是很急切,很慌乱。
王武闻声去开门,来人却直接挤开他,嘴里喊着,“先生,解先生!”
王武尽职拦着他,“你做什麽?!不能擅闯私宅的!小心我去官府叫人抓你!”
男人急声骂道:“我就是衙门来的!我找先生有急事,你别跟这里捣乱!”
手一推,把没防备的王武推得一个趔趄。
随后朝着正屋而去。
走至门口,刚要推。
门自己从里头开了,清瘦的男子立在门中,肩上披了件外衣,“师爷亲自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王武一听这个,才知道这是衙门的师爷,又看自家老爷跟他认识,也就不再阻拦了。
而师爷见是他,径直越过行礼,双膝打弯,竟要直接跪下,“先生救命!”
谢梓清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才没受了这一跪,“发生了何事?”
师爷眼含热泪,哽咽道:“是老爷,老爷被关进了牢中!”
谢梓清听见这话,不可谓不震惊。
“你说清楚。”
师爷长叹一声,才将事情的原委道出,“那天突然有人带着官兵沖入衙门,说是奉命要关押老爷,论罪惩处。老爷说他荒唐,不肯由他们乱来,就问他是奉了谁的命。结果那人说他是直隶一带的监察御史,奉了御命来查景和县令在灾情中大肆敛财的事!”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谢梓清凝眉冷道。
师爷擦擦眼泪,也跟着点头,“老爷也是这般说,可那位监察老爷根本不听,执意遣人将老爷押入了牢中,说是等审问出结果就要押往顺天,交由刑部审理。”
“先生,别人不知道,先生你肯定是知道的。老爷做那些都是为了景和的百姓,怎麽到他们嘴里就成了贪污枉法,敛财牟利了!”
师爷话音颤抖,真是为金顺昌感到冤枉。
他跟着金顺昌数载光阴,最是清楚他的为人,知晓他为了百姓做了多少的事。
这次旱灾来得又急又快,他眼看着老爷为此愁白了头,熬红了眼,好容易等来个解决的方法,将景和给挽救了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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