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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清眉心重跳,此刻也明白了一切,“也就是说,箱子里装的是由铁矿所铸出的兵器,而那铁矿的来源是漠山矿场!”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为何进入漠山矿场如此顺利,又为何所有证据都指向二皇子,无非是为了遮盖真正的背后之人。

他猛地想起谢南洲先前所说的话,心重重一跳,“中州王私下联络鞑靼一族,又暗藏兵器……那、那汝州传来的奇石一说,也是……”

“是他。”谢南洲站起身,背手而立,“简直狼子野心,设计让两位皇子失去帝心,动摇朝堂,再趁机起势,联合鞑靼一族,谋夺江山。”

谢梓清不寒而栗,“中州王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不免忆起自己还是程秀儿的时候,曾经还与中州王妃的弟弟打过照面。

要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他立刻道:“那我们尽快出城。”

谢南洲却一摇头,“怕是难了,自从信被盗之后,城门戒备十分森严,来往之人,皆要严查,我的脸他们都认识,想要离开这中州城可谓是艰难。”

“独行离开或许艰难,但你我二人一起,就不一定了。”谢梓清绞尽脑汁,回忆道:“我进城之时,确被官兵拦下询问,眼见他对独行男子的盘查极为苛刻。可双人成行,女子更甚,基本只是问上两句便放行了。”

“或许需要僞装一下。”

他手指掐着下巴,若有似无的视线停留在谢南洲的身上,谢南洲闻声回望,恰觑得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暗色。

难得结巴了下,“你、你想做什麽?”

谢梓清本来想着说让他扮个死人,可一听这话,顿时知道他是理解错了,作弄之心大起。

霍然起身,一剎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勾笑道:“侍郎,这是……怕了?”

谢南洲蹙着眉头,避开他的呼吸,“笑话,何来‘怕’字一说?”

“那……”谢梓清故作苦恼,“我本想着侍郎扮女,我为男,你是我故去的新妇,我再花钱雇几个人,拉着你出城,如此最为妥当。”

“可就怕侍郎不愿意……”他故意挑动眼梢,要看不看地偷瞄谢南洲。

谢南洲绷紧唇角,抓住了这句话中的字眼,“故去的?”

怎麽问这个,还以为会问为何要扮女子。

谢梓清脑袋一转,含笑应着,“嗯,故去的。”

“为何?”

“就……”

不等给出解释,脸侧忽地热息一扫,唇瓣微擦,凑到耳畔,“难不成你还想另娶?”

低沉的嗓音直入耳底,狠狠搔了一下,这样挑逗的话,从清冷似雪的谢南洲口中说出,很是不搭,却又点起簇火苗,一路烧到了心尖。

谢梓清慌乱退开,明明是他先起的意,到现在反倒成了被逗弄的那个。

他揉揉发痒的耳朵,“罢、罢了,侍郎扮女恐怕是看不得,还是扮作我爹好了!”

第二日城门口,出现了一只出殡的队伍,规模不大,前面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头戴孝巾,捧着牌位,低着头,时不时抹个眼泪。

他身后跟着四人,分擡棺材两边,稳稳朝城门走去。

城门口的守军瞧见这幕,暗啐了声晦气,大清早的就碰见出殡的,但上面吩咐的还得做,便将队伍给拦了下来。

男人凄凄切切,“官爷,我去送我爹入土,这为何也要拦?”

守军不耐,“城中有贼人,怕他跑了,例行检查。”

“好吧好吧。”男子回身,令衆人放下棺材,他用手抚上棺材,泣声道:“爹啊,您可听见了,这是官爷说的,不是我想扰您清静。”

话罢,又看向那守军问道:“官爷,可要开棺?”

彼时,几个官兵已按着画像比对了送葬队伍的脸,没有发现异常,便对那守军摇了摇头。

守军本就心里厌烦,一听什麽“开棺验尸”,只余满心晦气,摆摆手就让人赶紧离开。

离开城门数里,擡棺之人赶紧放下棺材,对着那男子伸手要钱。

待几人离开后,男子赶忙啓开棺盖。

“没事吧?”

谢南洲坐起身,喘息急促。

谢梓清忙为其顺气,“为了真实,便把这棺盖给钉死了,幸好你会武,能闭气,不然怕是真要给你送葬了。”

谢南洲听到此话,不由失笑,“真送葬了,那你岂不是会哭得更情真意切?”

这话说完,两人都是愣了一愣,谢梓清先意识到,仓皇背过身去撤身上的僞装,“快收拾收拾,我们还要赶着回京,要在他起事之前,把消息送到。”

谢南洲见他回避此话,眼里不由闪过失望,却是什麽都没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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