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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好奇呢。
谢梓清默默想着,不妨心里话嘀咕出了声,引得谢南洲侧目,“好奇什麽?”
“就谢—”猛然意识到是谁在问,话在嘴里,立刻转了个弯,“就谢溪悠的父亲。”
又是谢溪悠。
谢南洲横过眼梢,锐利一扫,“他?他没什麽值得好奇的。”紧捏杯盏,猛灌了口酒,“而且谢溪悠也没父亲。是汝州当地的一个捕头,因破获了拐卖孩童案,见谢溪悠没有去处,便收养了他,直到现在,还在当地县衙内当差。”
“对。”谢溪悠听到两人交谈的内容,因此转向谢梓清道:“晨起,我跟谢兄提起的父亲并非生父,而是养父谢贡熙。他此生并未成婚,所以我也没有母亲。至于我口中的母亲,则是养父此生心爱之人,本是要成婚的,可惜天不遂人愿,母亲于婚前离世,养父痛不欲绝,便决定不再婚娶。”
此话一出,席上苏朗和陆于纷纷叹惋,“令兄父亲真乃癡情之人。”
谢溪悠神情微苦,敛去了眼中的追忆,很快岔开此事,转谈起别的。
但谢梓清已被完全惊憾住,内心剧震。
晨起谢溪悠提起此事,只一嘴带过,如今却是讲了全貌,让谢梓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自己当时的离开究竟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和影响。
谢贡熙竟因为自己没有再娶,早知如此,当时便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答应于他。
若不是因为私心,想给谢南洲一个美好的童年,何至于害得他痛苦多年。
谢梓清内疚难当,忍不住多望了谢溪悠几眼,他常去看望自己的埋身之地,那时还那麽小,会不会经常痛哭。
都是自己害的。
他只顾着惦挂谢南洲的痛苦,却忘了别人也会难受,何其自私。
谢南洲留意到他看向谢溪悠的眼神,里面满载动触和情意,剎那间,心髒就像是被人给提了起来,阵阵发慌。
“谢梓清。”他禁不住出声唤他,喉头紧张吞动。
谢梓清闻声转来眸光,对上视线的一剎,谢南洲呼吸微紧,瞳眸震颤,直接拉他一同起身,快速往外走去。
“诶,怎麽走了?”苏朗看着二人的背影,奇怪道。
席上其余人也都不解望去,只有谢溪悠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谢南洲拉着谢梓清很快出了帐子,一路疾走,巡逻的士兵快速从身侧掠过,晃出了残影。
“你怎麽了?”谢梓清不懂他为何如此,内心还因为刚才谢溪悠说的话而自责,凄悲。
谢南洲却不言不语,拉着人,一猛头扎进了林中。
走到无人处,谢南洲才终于停下,可箍着手腕的手却始终未松。
谢梓清挣了下,望着他的背影,头顶冷凄的月色拢来,“你到底怎麽了?今日一直奇奇怪怪的。”
蓦然想起晨起谢溪悠说过的话—
“你生的哪门子气?”
他便也问,“谁惹你生气了吗?”
还是得不到回答,谢梓清自觉此刻没心思,也没工夫哄他,便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放开我,我不想与你在此纠缠,一会还要去送卢伯,你难道要让他们等着吗?人是谢参军请来的,若耽误了时间,他会不好做的。”
“唔!”
腕间一阵刺痛,谢南洲的手指突然收得更紧,用的力道也更大了。
“你放开!”谢梓清全然被惹怒了,不懂他到底抽什麽疯了,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你耍什麽小孩脾气!”
“谢梓清。”
谢梓清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谢南洲又要兇自己,开腔道:“然后呢?你要说什麽?是不是又要用冷言刺我!”
谢南洲唇瓣微分,呢喃出声,字字含在唇舌间,根本让人听不清,“真是败给你了……”
“你快点放开!”谢梓清没听到他说话,仍旧挣扎乱动。
突然一股力道向前拉动,谢梓清瞬间失去平衡,被箍在腕上的手拉得跌过去,撞在谢南洲硬实的胸膛上,他下意识颤着眼睫,擡起。
下一刻一只手盖了过来,将视线全部遮挡,坠入黑暗。
接着热息逼近,唇上跟着撞来一物,彻彻底底封住了谢梓清溢出口的惊呼。
被遮住的双瞳猛地睁大,颤晃的睫羽如羽毛般轻划过谢南洲的掌心,似被刺激到,他抵在谢梓清后腰上的手更深一步,把人完完全全纳入怀中。
唇上的动作也更激烈了些。
吻住了人,他的心总算踏实了。
在席上碰触目光的瞬息,谢南洲的心剎那乱了,被他眼中的自怨、悲伤所搅扰了满池心湖。
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这样的谢梓清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谁也不行,能看到的只有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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