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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溓所认知甚至构建的世界崩塌了。
对象?是伴侣的意思吧?
文溓很抗拒,去学习,去接受齐沵身边突然出现“对象”这一事实。
但迅速反应过来,齐沵说要和他做朋友,对了,他们是朋友。
朋友,彼此之间有良好关系和情谊的人。
文溓愤怒的心情瞬息平静下来了,重新看向齐沵的目光里,是更加的冷漠,比较于以前的无感,他现在,很讨厌齐沵。
他要把齐沵从自己的世界里,去除。
“没事。”文溓低头敛下眼,绕过齐沵走开,说,“我先走了。”
齐沵一愣,抓住文溓的手腕,问道:“不要一起吃午饭吗?”
“没必要。”文溓甩开齐沵的手,头也没回。
齐沵以为文溓生气了,是因为他有了对象而忽略了他,但是齐沵认为,这充其量不过是高中早恋,这些事都不作数,开开玩笑的罢了。
于是齐沵又再次缠上了文溓,可这一次文溓再也没有回应过他,对他冷冰冰的,有时逼急了还会冷嘲热讽,听的齐沵浑身不舒服。
“你到底怎麽了?”齐沵也很不爽,没有人的好脾气是能永远保持的,“你不喜欢刘思吗?还是不喜欢我有对象?我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都绷着脸,跟你讲话也不理,你想干嘛?”
“你有病吗?”
文溓问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反倒齐沵愣了。
“什麽?”
“我说……”文溓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缺氧的状态,他绷着肩膀,脑袋里的思绪乱作一麻,他本以为只要忽视对方就可以了,但是却好像不是那回事,对方缠得愈紧,他就越难受。
齐沵不找他,他会控制不住地失落,一旦齐沵找来了,他又很焦躁,就像找不到宣洩口,也好像临近溃逃。
文溓喉咙里似乎堵着一口气,扼得人想吐。
文溓重複刚才的话,直视齐沵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病?”
语顿分明却急躁难安。
齐沵眉头蹙得紧凑,道:“你……什麽意思?”
文溓稍稍卸了些劲,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无助:“还是你只是想和我玩玩?”
“玩?”齐沵不明就里,“玩什麽?”
文溓死死盯住他,不解的感觉迫使他遑急地在“题目”上寻找思路。
“算了。”文溓猛地洩了力气,颓然转身,丢了一句话,“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了,别再来烦我。”
文溓的首次心动,在被主人还未分析明白之前,掐死在摇篮里了。
齐沵不知道怎麽回事,也当真没有再去找过文溓。
两人就好像是绝交了,同一个班级,整天擡头就能对视线上的,愣是再没说过一句话。
大学之后,文溓碰见了赫秀一,一个身在福中却极度自卑的孩子。
赫秀一当文溓是第一好的朋友,因为只有文溓不会猜测打探他,文溓会维护他,有人诋毁他时,毫不犹豫地揍翻对方。
赫秀一眼里,除了哥哥赫渂,文溓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文溓曾经说过,“秀一,你哥哥对你太好了,我有点羡慕你”。
所以赫秀一也暗地里发誓,一定要对文溓好,也让他感受到“爱”的感情!
可是赫秀一刚足一米七的小个子,甚至比不上文溓高,更别提保护什麽的。
而且最近有一个人频繁的出现,不顾文溓的反抗就硬生生地扛走他,那人太高了!
赫秀一委屈,每次只能望着文溓被带走,即使文溓安慰他说“没事没事,别哭,他不会对我怎麽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时,那个高个子就会冷冷地盯着他,像蛇一样,让人浑身炸起鸡皮疙瘩。
后来赫秀一知道那人叫“齐沵”,是文溓的高中同学。
“那个矮子是你朋友?”齐沵亦步一步地踩着文溓的脚后跟走路,惹得文溓烦不胜烦。
文溓实在忍不住,停下面向齐沵,无奈说道:“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齐沵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赖模样,说,“找你做朋友。”
文溓拧巴了一下眉,说道:“我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不……”
“别说你不。”齐沵笑得大方,说出来的话却流氓极了,“之前是怕影响你高考,你现在再敢说不,我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周围一个敢跟你一起玩的人都没有?”
“你……”文溓伤透脑筋,说,“你朋友这麽多,少我一个又能怎麽样?”
“不怎麽样。”齐沵懒洋洋说道,“我就是喜欢跟你做朋友。”
齐沵擡起眼望文溓,又说:“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正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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